爭魏

蒼穹之魚

歷史軍事

魏青龍二年。
蜀丞相諸葛亮十萬大軍出斜谷、越秦嶺,進討渭南,魏大都督司馬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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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猜忌

爭魏 by 蒼穹之魚

2023-5-14 20:35

  “宮中大馬幾作驢,大石壓之不得舒!”司馬昭眼中寒光閃爍。
  在賈充的運作下,這首童謠非常巧妙的傳入司馬昭耳中。
  司馬昭不怕南方有大兵起。
  但童謠與讖言不得不信。
  童謠與讖言本就是玄學的壹部分,在洛陽極為流行,上層官面的人物深信不疑。
  司馬家也早有此先例,司馬懿因壹句牛繼馬後,毒殺大將牛金。
  石苞在淮南,招撫流民,開墾荒田,訓練士卒,淮南流民、水賊皆入其帳下。
  淮北監軍王琛奏其與東吳暗通款曲並非空穴來風。
  石苞擅經營,與東吳互通有無,商賈來往頻繁。
  而這大半年來,跟鐘會眉來眼去的,就不得不令司馬昭生疑了。
  司馬昭的猜忌之心,是司馬家中最重的壹個,當年就因莫須有的罪名殺了傅嘏、鄭小同等人。
  歷史上,鐘會壹句:“嵇康,臥龍也,不可起。”
  司馬昭不顧三千太學生的請願求請,殺嵇康。
  石苞或許忠心耿耿,但石苞子嗣眾多,皆為壹時之才俊,這就不得不讓司馬昭忌憚了。
  當年司馬懿對曹魏也是忠心耿耿。
  司馬昭的目光瞟向司馬炎,“我兒意下如何?”
  司馬家的血統也在司馬炎身上復蘇,“石苞聲威卓著,軍民為之所用……淮南歷來不服我家,禍亂之源也……”
  淮南與司馬家有血海深仇,司馬家也從未真正信任過淮南。
  司馬昭目光轉向賈充。
  賈充低著頭,壹副恭順模樣。
  就在此時,淮南的密報送入。
  司馬昭看完密報之後,壹臉陰沈,“石仲容啊石仲容,我家待妳不薄也。”
  又把密報遞給賈充。
  既然是密報,當然是司馬昭的秘密渠道得來的。
  賈充看了密報之後,暗自搖頭,不是他壹家要對付石苞,而是幾家聯合,壹起助力。
  壹個寒門坐在揚州都督的位置上,的確太過顯眼。
  而且石苞不知收斂,在淮南聚斂錢財,密報上說,石家靠與東吳、西秦的商貿富可敵國……
  中原最大的商賈其實就是石家。
  財富就是力量,有錢有糧,轉眼就能弄起壹支大軍。
  這也是石家被人惦記和嫉恨的原因之壹。
  除此之外,石苞在淮南修築塢堡,擴建壽春城,阻截水流。
  好巧不巧的,石苞次子石喬、三子石統收到石苞的書信,趕去了淮南。
  仿佛無形之中,有人運作壹般。
  各種消息疊加在壹起,司馬昭信了七八分。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壹個石苞或許不會成事,但加上鐘會、東吳壹個在前壹個在後,司馬昭就要掂量掂量了。
  雖然現在跟東吳是盟友,但這種盟友不過是聲勢上,用於恐嚇秦賊。
  兩邊根本不可能有政治互信,不過是秦國崛起的太猛烈,互相壯壹壯聲勢,司馬昭需要舔舐傷口,東吳也要喘壹口氣,這幾年東吳自己砍自己,也是元氣大傷。
  壹旦有機可乘,兩邊立馬提刀對砍。
  司馬昭了解鐘會,知道其中肯定有鐘會在推波助瀾,但鐘會同樣了解他,這個離間之計半真半假,深深擊中了司馬昭的軟肋。
  “大王何不升石苞為司空,令其還朝?彼若來,則無叛心,彼若不來,則必反無疑!大王也可早做準備。”賈充陰惻惻道。
  當年對付諸葛誕也是如此,連官位都壹模壹樣。
  圍堵鐘會最關鍵的壹環其實也在淮南。
  淮南生變,鐘會就活了。
  司馬昭不得不小心謹慎,“但石苞若是還朝,誰可為督鎮淮南?”
  司馬昭望向賈充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期許。
  太有能力的去了,不放心,沒有能力的人去了,掌握不了大局。
  只有賈充最合適。
  當初平定諸葛誕,也是賈充在淮南頂了壹陣。
  淮南就是火坑,賈充再傻也不會往裏面跳,壹旦離開司馬昭、離開中樞,就是人走茶涼了,這年頭當狗也是競爭激烈,賈充身後有無數人盯著……
  今日司馬昭猜忌鐘會、石苞,明日焉知他不會猜忌自己?
  壹滴冷汗從賈充的額頭滑下。
  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好在此時司馬炎開口了,“兒舉薦壹人,可堪重任。”
  司馬昭養病,司馬炎大權在手,當然急著安插親信,穩固自己的陣腳。
  他的這點小心思,司馬昭如何不知?
  司馬昭心不在焉道:“何人?”
  “侍中王沈!”司馬炎道。
  王經、王沈、王業三人侍奉曹髦,王經被夷滅三族,王沈告密有功,被封為安平侯,食邑二千戶。
  若是其他人,司馬昭絕不會同意,王沈此人卻另當別論。
  忠心肯定沒有問題,家世門第也是壹時之選,太原王氏多出大將。
  現在秦賊在太原虎視眈眈,正需拉攏太原王氏、郭氏共抗秦賊。
  王沈簡直是不二人選。
  至於能力,只要能守住壽春城即可。
  太有能力司馬昭反而不放心了。
  “大善!”
  司馬炎能舉薦此人,讓司馬昭大感欣慰。
  賈充也擦了擦冷汗。
  壽春。
  石苞驚訝的望著兩個為散騎常侍的兒子石喬石統,“妳二人為何離京?”
  “不是父親來信身體欠佳,召兒來壽春探望?”石喬石越面面相覷。
  “信在哪裏?”石苞隱隱感覺不妙,算上這兩個兒子,六個兒子,有五個在壽春,只有長子石越還留在洛陽。
  石喬果然從懷中掏出壹封書信,字跡壹模壹樣。
  但這封信絕不是他寫的。
  能模仿筆跡到這個程度,讓石苞毛骨悚然。
  就在此時,洛陽的使者也到了,“驃騎將軍石苞,功勛卓著,鎮守淮南,軍民賴之以安,今升為司空,入朝聽用,輔佐晉王!”
  石苞與兩個兒子聽了詔令,全部石化,僵立當場。
  這不是升賞詔令,而是催命符。
  王淩、毌丘儉、諸葛誕都受到司馬家的升賞,但三族全都跟著被誅滅。
  司空、入朝聽用,與當年諸葛誕的說辭壹模壹樣。
  使者走後,石喬壹臉淒慘,“晉王將夷滅我家乎?”
  石統道:“我家忠於晉王三代,晉王何至於此?”
  石苞壹臉的冷汗,他太清楚司馬家的秉性了,司馬昭壹旦猜忌別人,從沒壹個能活下來的,原本以為忠心耿耿,就能延續富貴,沒想到這壹天還是到來了。
  這時十三歲的幼子石崇推門而入,“父親,淮北有密信至!”
  鐘會的信非常及時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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