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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哪裏走

全金屬彈殼

玄幻小說

庚午年,農歷三月十二。
清明。
宜祭祀,捕捉,解除,余事勿取。忌嫁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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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四方雲動

妖魔哪裏走 by 全金屬彈殼

2021-5-15 20:59

  謝蛤蟆突然出擊,王七麟下意識抽刀站起來。
  武威來身軀壹顫,有壹枚短箭插進他的肋下!
  武氏父子大驚,武翰林趕緊擋在武景湛身前厲聲道:“有刺客!”
  內堂偏僻,專門用來處理隱秘案件,所以駐守在這裏的衙役不多,只有兩個人被使喚下手。
  兩個衙役修為普通,雖然反應很快抽出腰刀擋在了門口,但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幫不上什麽忙。
  王七麟挑開武威來肋下,看到短箭貼著他的肌膚插在了地上。
  箭頭發綠,這是被毒給綠了。
  武景湛上前用衣袖裹住手掌拔出短箭,詫異道:“好冷的箭!”
  武翰林沈聲道:“小心劇毒!”
  他又問王七麟:“我曾聽說王大人是用暗器的好手,妳可知道這枚短箭的來歷?”
  王七麟摸了摸懷裏的八喵,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
  謝蛤蟆隨後陰沈著臉回來,他搖搖頭說道:“是個高手,我抓不住他!當初在俞寧縣殺死尹丁的應該便是此人,他這次又要將武威來給滅口,不知道背後是多大勢力!”
  武景湛皺眉問道:“殺死尹丁的不是暗器,是有人給他吸入了斷魂香。”
  王七麟詫異,他到現在都不清楚尹丁是具體死因。
  武景湛意識到自己透露了口風,便沈默了壹下,然後勉強的微笑道:“大頂村夫妻相殘案是最近全府城的重案,武威來曾經將案卷送來,我們看了仵作所撰寫的查屍單,上面說他的死因是吸入斷魂香。”
  還是武翰林更老成持重,他揮手道:“算了,府尉大人,王大人是自己人,沒什麽好瞞著的。”
  王七麟凝視他猜測道:“妳們派人殺死的尹丁?”
  正要說話的武翰林被這話給嗆得咳嗽,他無奈地說道:“王大人真是敢想敢說!我們是朝廷命官,怎能知法犯法?”
  武景湛補充道:“只不過我們武氏在平陽各處人脈廣闊,尹丁死的蹊蹺,本官派出了壹名精銳仵作去給他仔細驗了屍,所以才清楚內情!”
  謝蛤蟆撫須道:“知府大人、府尉大人,現在來看武威來此人身上秘密重大,再由衙門扣留就不合適了,老道士建議帶去我們聽天監嚴加看守!”
  武景湛立馬說道:“謝道長此言差矣,這武威來依然還是朝廷命官,理應三司會審才能定罪,怎麽能現在就將他下牢,而且還是下入聽天監的牢獄?”
  王七麟說道:“武大人,武威來此人身負機密,且修煉十八泥犁劍陣這等邪術,按照本朝律法,他理應由我們聽天監捉拿、判罰。”
  武景湛平靜地說道:“王大人,我並非想為難您,但您是壹名鐵尉,而武威來此時還是壹名知縣,您的職位怕是不夠審判他啊。”
  王七麟道:“我不夠,但是趙銅尉和歌帥呢?我已經得到密報,歌帥要親臨平陽府查星宿軫水蚓之事!”
  壹聽這話,武氏父子不說話了。
  李長歌是壹洲玉帥,統領全洲詭案,武氏父子在他跟前可不夠看。
  或許武氏權傾平陽府,但他們無論如何得賣李長歌面子。
  李長歌還不只是玉帥這麽簡單,他更厲害的是狀元郎身份,曾經與他壹同殿試的同窗們如今成為朝堂權臣,正所謂人生四大鐵,壹起同過窗,每年的同期進士們都會自覺的團結到壹起,他們是壹股強大的勢力。
  即使是武氏也不敢得罪的勢力。
  武翰林思索了壹下,說道:“不如這樣,暫時先將他扣留在我們衙門裏,等到歌帥到來,本官親自將他押解去聽天監,何如?”
  謝蛤蟆說道:“武大人,老道士說句不中聽的話,您有信心能護住武威來此人嗎?方才刺客臨門,您二位可有察覺?”
  武景湛微怒道:“笑話!平陽府雖大、高人雖多,但還沒有能在武氏眼皮底下來去自如的!”
  謝蛤蟆慢慢地說道:“這人已經出現了,衙門終究人多手雜,容易混進人來。而且此人手段嚴酷、心狠手辣,恨屋及烏下怕是會對衙門中人造成誤傷啊!”
  王七麟接話道:“不錯,我們聽天監人少但高手不少,這樣此人再有手段,也休想進入驛所暗殺武威來。”
  謝蛤蟆笑道:“他若能潛進來正好,我家王大人能力斬軫水蚓,自然也能力斬這藏頭藏尾的卑劣小人!”
  武翰林忍不住點頭:“王大人能親斬二十八星宿之軫水蚓,確實是年少英雄、修為深厚。”
  王七麟不動聲色的昂起頭:請繼續給我吹。
  最終武翰林說道:“好吧,那將武威來帶去驛所吧。”
  他揮手招來兩名衙役,擡上轎子將武威來塞了進去。
  走出衙門,王七麟直接抽出刀來警惕的護衛在轎子壹旁,防止有人在路上暗下毒手。
  但他多慮了,壹路順風。
  回到驛所王七麟松了口氣,道:“看來這刺客很謹慎。”
  謝蛤蟆詫異:“哪有刺客?”
  王七麟更詫異:“妳老年癡呆了?剛才在府衙的內堂裏——不是吧?”
  謝蛤蟆長笑道:“哈哈,老道士若不演上壹出戲,咱們豈能將這武威來帶回驛所?”
  聽到這話王七麟明白了,沒有刺客,壹切是他自導自演。
  謝蛤蟆繼續說道:“武氏子弟多有武道天才,但武翰林的獨子武景湛不屬於其壹,不過他心思縝密、機敏過人,所以武氏便安排他進了衙門。武翰林此人最是愛護家人,所以老道士編造出壹個刺客威脅讓他放棄看管武威來。”
  王七麟恍然,他回憶了壹下,剛才武翰林正是聽了謝蛤蟆說刺客會威脅衙門中人才改了主意。
  所以,姜還是老的辣。
  看到他們把武翰林給帶了回來,壹行人出來湊熱鬧。
  回來換衣服的王六五得知這是壹位縣老爺,嚇得當場險些跪下。
  魚罩罩抱著夜光笑道:“七爺真厲害,還是把這個壞官給抓回來了。”
  王七麟沈默了壹下,決定對她說實話:“直接害死妳妹妹和間接害死妳爹的,應該就是他。”
  魚罩罩頓時呆住了。
  王七麟示意其他人離開,然後將魚汕汕的骸骨展示出來,又將相關推測告訴她,暫時隱瞞了魚汕汕冤魂藏於死玉扳指中曾被殘酷折磨壹事。
  謝蛤蟆跟他說過,魚汕汕的冤魂遭受折磨後已經瘋狂了,肯定失去了意識,所以將這點告訴魚罩罩只會惹她傷心。
  聽完了他的話,魚罩罩有些踉蹌的連退兩步,表情呆滯,失魂落魄。
  她摸索著壹把椅子坐下,喃喃道:“對,我該想到的,七爺,我為什麽那麽蠢?我真是個大蠢瓜!妳說的對、妳說的對,師姐也說的對,我胸大無腦,我沒有腦子,我是個大蠢瓜……”
  姑娘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神采,就像壹株玉美人變成了石頭人,光澤不再。
  王七麟遞給她壹杯茶,柔聲說道:“妳、妳喝點水先潤潤嗓子,然後哭壹場吧,哭壹場妳會好壹些。”
  魚罩罩整個人所在椅子上,蜷起雙腿將臉埋進了膝蓋裏:“我記起來了,那個周仙人,我以前見過他!”
  “只是那時候他還要年輕壹些,那時候我也很年少,所以記憶不太清晰。現在我才知道我見過他,他是我爹的朋友,在我和妹妹小的時候他去我們家做過客,當時他說過,我妹妹命很好!”
  “沒錯,他這麽說過,我記起來了,他還與我爹爹說笑,說以後做了國丈要記得提拔老友們壹把。”
  魚罩罩擡起頭,眼眶裏全是晶瑩剔透的淚珠:“我真是大蠢瓜!七爺我為什麽這麽愚蠢?我、我好難過啊,如果我像妳壹樣聰明,那我第壹次見到那個假的周仙人就應該想起他!”
  這話說的挺讓人心疼的,王七麟很想上去摟住她給她以安慰。
  但是男女授受不親。
  於是他去拉開門將八喵和九六拉了進來,八喵很聰明,它知道叫自己進來肯定有需要自己的地方,那麽需要它做什麽呢?
  地上有壹具很非凡的骨骸!
  明白了!
  八喵恭恭敬敬、非常虔誠的走過去,‘吧嗒’壹下跪下,低頭撅屁股——
  開磕!
  九六那邊要正常許多,看到魚罩罩淚流滿面,便壹個狼撲跳起來,扒拉住姑娘的胸口湊上去主動舔她臉上的淚水。
  王七麟拎起八喵塞進魚罩罩懷裏,說道:“妳摟壹下八喵和九六,然後會好受壹些。”
  有了貓狗在懷,整個人確實好受壹些。
  王七麟小心地說道:“其實我說妳蠢是逗妳玩,就像我說沈壹是個傻子壹樣……”
  “但噴僧就是個傻子啊。”沈壹在門口喊道。
  王七麟甩手,妖刀飛了出去!
  沈壹叫道:“七爺,我有個大發!”
  聲音戛然而止,應該是徐大捂住了他的嘴,因為徐大壓低的嗓音響了起來:“妳他娘真是個傻子啊!”
  王七麟說道:“總之妳不蠢,大魚兒,如果妳蠢,大家夥就不會喜歡妳了,妳看大家夥這麽喜歡妳……”
  魚罩罩搖搖頭說道:“可我師傅說,男人最喜歡笨丫頭,越是聰明的男人越喜歡笨丫頭,聰明的男人從不會娶聰明的女人做妻子。”
  王七麟問道:“妳師傅是男人嗎?”
  “不是。”
  “那不就得了?男人才了解男人,女人懂男人嗎?不,她們不懂!”
  這個話題不便深入討論,他又問道:“大魚兒,妳說妳見過周仙人,那妳了解他嗎?”
  魚罩罩絞盡腦汁的回憶著:“他就是叫周愈,跟我爹壹起曾經在神都洛陽為官,後來因為壹件事他們得罪了權臣,我爹被貶官、他則辭官。對,他做了和尚,但他好像當官時候就是和尚……”
  後面的話有些顛三倒四了,魚罩罩更加傷心,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項鏈。
  這是真的被自己蠢哭了。
  她哭道:“對不起七爺,我太蠢了,記不得太多往事。我只記得他們討論的是壹件大事,然後爹爹他們好些人被皇帝給貶官和罷黜了,甚至有皇家子弟牽扯其中,那些皇家子弟被送去邊疆,終生不得回都。”
  王七麟安慰她道:“沒事沒事,妳已經很了不起了,這也沒什麽重要的。”
  魚罩罩的情緒經過緩和後,之前被壓制的悲傷終於如決堤的洪水般泛濫開來。
  嚎啕大哭!
  幾乎哭的閉過氣去!
  王七麟嘆了口氣,拉開門讓眾人進來安慰她。
  壹時之間大家夥圍著魚罩罩轉,沒人註意到夜光。
  夜光看向武威來,冷冷壹笑。
  沈壹對王七麟說道:“阿彌陀佛,七爺,我剛才發現壹件大事!”
  王七麟問道:“什麽大事?”
  “妳刀尖沒了。”
  “什麽?”
  沈壹將妖刀拔出來給他看,壹臉幸災樂禍:“妳刀尖沒了!”
  陪伴他歷經多少血戰的妖刀受到損傷,刀尖崩斷!
  王七麟回憶起來,震驚道:“是當時刺破軫水蚓胸口時候折斷的!八品高手,這麽操蛋!”
  徐大問道:“要不要審訊武威來?”
  王七麟看了看他的樣子,過去蹲著問道:“妳能說話嗎?”
  武威來面無表情,壹聲不吭。
  王七麟想了想,對沈壹、徐大和舒宇招手道:“妳們過來摁住他,馬爺,妳也過來。”
  壹看四人摁住武威來的架勢,馬明就明白幹嘛了:“對朝廷命官動用私刑?”
  王七麟在他耳邊將真相說了出來。
  得知魚汕汕遭遇,馬明失聲:“七爺,真的?!”
  他又急忙補充道:“我不是質疑妳的話,七爺,這太、太、太不是人了!”
  王七麟沖武威來笑道:“妳不是喜歡玩淩遲那壹套嗎?喏,這位馬大人曾經在漠北邊境的山林猛軍先登營當差,專業且系統的學過魚鱗剮,今天讓妳也嘗嘗這滋味。”
  馬明從靴子裏抽出壹把小刀,拿了塊磨刀石仔細打磨起來。
  武威來臉色變了。
  馬明走上前來問道:“七爺,從哪裏弄?”
  王七麟說道:“武大人還是朝廷命官,所以咱不能對他的臉動手,打他的臉就是打朝廷的臉!”
  “他的手還要畫押,也不能動!”
  “他的身上倒是能動,可是身上肉多,不帶勁啊!”
  “從他雞兒開始,怎麽樣?”徐大建議道。
  武威來身軀猛的壹顫,但他知道此時露怯只會讓對方更痛快,便板著臉做冷酷無情姿態。
  可惜繃緊的身軀出賣了壹切。
  王七麟摳摳耳朵道:“不行,雞兒不能用刀!”
  武威來稍微放松壹些。
  然後王七麟壹腳踢了上去。
  “嗷嗚!”壹聲慘叫,武威來雙眼睜大到極限,嘴巴張大到極限。
  但就叫了壹聲,剩下的就是他壹直在吸氣。
  見此馬明笑了,他輕松地笑道:“武大人不愧是百姓父母官,真會為我這樣的老百姓著想,我還愁沖他哪裏下手呢,現在他主動提醒我了。”
  “來,給他卸下下巴,我要給他清清牙齒!”
  武威來嘶啞著嗓音絕望地叫道:“妳們會後悔!我幹爹不會饒過妳們!”
  王七麟笑道:“妳就是武翰林送進來的,他已經把妳給拋棄了,妳不懂嗎?”
  武威來不說話,死死的瞪著他。
  王七麟作勢擡腳,武威來竭盡全力並緊雙腿往後收胯。
  徐大獰笑:“乖乖張開腿,寶貝兒,不疼的,大爺我不像七爺那樣是個初哥,動手動腳沒點數,大爺老手了……”
  沈壹和舒宇拉開他的腿,徐大壹腳抽了上去。
  武威來猛翻白眼,暈了。
  徐大捏開他的嘴巴,馬明將刀子塞了進去。
  武威來又醒了過來。
  屋外樹上有黑鴉哆嗦了壹下,它夾緊腿擺了擺翅膀趕緊往南飛!
  玩命的飛!
  下午趙霖騎著他的瘦馬照例率先趕到驛所,下馬後他看了看驛所搖搖頭,對門第五味裏響起壹聲歡快的嚎叫:“啊啊啊!阿叔!”
  巫巫連蹦帶跳沖上來,跳到他背上摟住他脖子歡快的喊叫起來:“阿叔!阿叔!阿叔!”
  趙霖寵溺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巫巫已經系大姑娘嘞,唔好再似細路仔噉跳脫,落嚟,阿叔有嘢要問妳。”
  “問問問!”
  趙霖走進驛所問道:“妳跟隨王大人身邊,有冇學到咩?”
  進了驛所巫巫便換成官話,興奮地說道:“學到了!我還立功了呢!我給軫水蚓下了蠱,用觸蠻氏下的蠱,我的觸蠻氏太厲害了!”
  聽到這話趙霖臉上少見的露出笑意,他感興趣地問道:“哦?此事還有妳的功勞?”
  “巫巫功勞甚大,能斬殺軫水蚓,她當居首功!”王七麟笑著迎出來。
  巫巫趕緊擺手說道:“沒有啦,七哥哥才是最大的功勞,七哥哥猴賽雷!統帥全軍、運籌帷幄、指揮若定、力斬強敵!”
  說著,她有些害羞了,又蹦蹦跳跳的跑了。
  看著她的背影,趙霖有壹瞬間的失神:“丫頭長大啦。”
  王七麟將他帶去停屍間,軫水蚓的兩具屍首在這裏。
  他的本體屍首壹直在脫水,現在皮膚變得皺巴巴的,整個人也小了壹圈,看起來有些古怪。
  分體屍首脫水的更厲害,面目都看不清了。
  趙霖點點頭說道:“是南方靈朱雀的尾宿軫水蚓。”
  他將背在身後的壹個盒子打開,壹口浩然正氣從中噴出,李長歌老樣子出場。
  看見王七麟後,李長歌忍不住上來拍著他肩膀大笑:“妳呀妳,總能給我壹些驚喜!”
  王七麟行禮卻被他扶了起來,他說道:“理應當是我向妳行禮,小七,妳為老百姓除去了壹個暴虐啊!”
  繞著停屍臺走了壹圈,李長歌輕吟道:“軫宿兇星無敢當,人離財散有消亡,葬埋姻婚皆不利,朝朝日日有驚慌!”
  徐大鼓掌,滿臉欽佩:“歌帥果然大才,出口成章!”
  李長歌給他壹拳:“這是軫水蚓謠!妳這小子,哈哈,很好很好,這首軫水蚓謠從此可以在江湖上消停壹段日子啦!”
  徐大腆著臉道:“卑職可不敢當歌帥給出的‘很好很好’之評價。”
  李長歌用手指點他,笑容大為酣暢。
  趙霖也笑道:“不錯,我神州大地苦二十八宿久矣,王大人抓壹斬壹,哈哈,星宿不是自稱我新漢災星嗎?那王大人就是星宿災星!”
  王七麟在二位大佬面前很低調:“二位大人謬贊了。”
  李長歌笑道:“我們可不是在誇贊妳,這都是實話,我剛才所念的軫水蚓謠妳沒聽過吧?”
  “沒有。”
  “什麽意思妳應該懂吧?”
  王七麟對徐大伸手:秀才,請。
  徐大說道:“這是壹首打油詩吧?就是說軫水蚓這兇星無人能擋,碰上他就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葬埋與姻婚在這裏應該分別指的是悲事和喜事,意思是不管好事壞事遇上他都不好,老百姓們日日夜夜為他而驚慌。”
  李長歌再笑:“妳小子的秀才果然不是糊弄上的,這首詩解讀的很好,本帥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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