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壹座祭井

　　九鼎，造化鼎！
　　王七麟第壹時間想到了爐鼎這個詞，據他所知上古時代，爐與鼎是壹樣物件。
　　他這麽問謝蛤蟆，謝蛤蟆奇怪的看了他壹眼道：“王大人怎麽關心這個問題？”
　　“突然想起來的，呵呵，呵呵。”王七麟訕笑，“這爐鼎在古代是不是壹樣的？”
　　謝蛤蟆道：“並不壹樣，上古時代爐鼎雖然是壹個樣子，但二者有個本質區別，曰有蓋為爐、無蓋為鼎！”
　　王七麟恍然的點點頭，或許自己識海中的造化爐與夏禹大帝的造化鼎沒關系。
　　問題是造化爐沒有蓋子，可它為什麽還叫‘爐’？
　　他壹直想搞清楚造化爐是怎麽回事，甚至最初加入聽天監的目的就是調查它。
　　徐大三人可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三人自顧自的討論著：
　　“就算這是個祭井，可是跟楊左和馮亮有什麽幹系？”
　　“老道士猜測，若有人祭奠楊左與馮亮，或許祭品會流入祭井中。但是這依然說不過去哈？依然解釋不了王小寶那孩子能提前預知人死掉這回事。”
　　“他會不會是陰差啊？上次咱們在七爺老家碰到過壹個陰差，她就能預知人的壽命。”
　　謝蛤蟆立馬搖頭：“絕不會，他若是陰差，老道士不能壹點看不出來。而且他還已經丟了壹道魂，陰差怎麽會丟魂？”
　　王七麟也覺得王小寶不是陰差，九六和八喵都是靈獸，即使人看不出來靈獸好歹能看出點問題來。
　　當然九六現在已經看出壹點問題，所以它死活不肯進這祖祠，只是它年紀還小，別說說話了，連意思都表達不清，搞的王七麟不知道它在害怕什麽而不敢進祠堂。
　　徐大想了想，說道：“咱們只在白天看過王小寶，要不然現在去看看？或許能查到新線索，怎麽樣？”
　　謝蛤蟆沈聲道：“必須去，而且還要把他帶到祠堂來，他的變化肯定與祠堂有關。”
　　四人往外走，穿過月亮門的時候武大三突然轉過頭去：“幹什麽？”
　　“什麽？”王七麟下意識問道。
　　謝蛤蟆立馬肅然轉身，壹跺腳倒著飛向墻壁。
　　武大三訝異地說道：“剛才是誰叫我？”
　　他看到了王七麟和徐大莫名的表情，隨即感到渾身發冷。
　　在他們背後沒有人，只有空空蕩蕩的黑夜和冷冷清清的秋風。
　　秋風打著旋在院子裏穿過，時有‘嗚嗚’聲，但不會發出叫他名字的聲音。
　　但武大三分明聽到了剛才有人在叫自己！
　　秋風嗚嗚的吹，壹點壹點的吹進了他心裏，讓他從外到內的冷了起來。
　　謝蛤蟆跳下來將壹枚符箓貼在武大三額頭，道：“沒有邪祟在叫人，不過還是給妳貼壹個穩符。”
　　武大三激動地說道：“多謝師傅！弟子竟然因禍得福！”
　　謝蛤蟆白他壹眼。
　　本來王七麟是想留武大三在祠堂看門的，反正他跟著去鄉裏也沒必要。
　　但發生這壹檔子事他不能留下武大三了。
　　在夢中的地球上他看過壹些故事，像這種場合壹旦留下人那大部隊回來就會發現留守的人沒了，到時候他還得花費力氣和時間去找人，找著找著就會發現人逐漸都沒了，跟套娃似的。
　　四人輕車熟路去了王小寶家，武大三要去拍門，王七麟制止他，指向廂房。
　　廂房窗口有昏黃光芒。
　　現在雖然是上半夜，可鄉下人晚上沒有活動，為了節省火油蠟燭，他們會早早入睡。
　　整個桂花鄉已經陷入壹片漆黑中，這時候王小寶家的廂房窗口還有燭光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王七麟示意爬窗偷偷去看看，他讓徐大蹲著，踩著徐大肩膀慢慢的冒頭往廂房裏看去。
　　壹張呆臉，壹雙白眼。
　　王小寶依舊在騎著木馬，然後翻著白眼與他對視了。
　　‘嘎吱、嘎吱……’
　　木馬晃動，王小寶呆滯的跟著晃動。
　　王七麟下意識的倒吸壹口氣。
　　王小寶還在翻著白眼仰頭看他。
　　不過他翻白眼不是出了什麽毛病，而是因為他坐在木馬上位置太低，仰頭極限還是看不到窗戶，只能盡量翻著眼睛，所以看起來很像是翻了白眼。
　　王七麟與他壹直對視，他壹直沒有變換表情也沒有變換眼神。
　　最後還是王七麟先敗下陣來，他怕這孩子壹直仰著頭、翻著白眼，別弄出毛病來。
　　四人向他們家裏走去，謝蛤蟆忽然說道：“我們是悄悄接近廂房的，那孩子怎麽會發覺我們的身影？”
　　不錯！
　　他們敲開門進屋，王元通夫妻和另外兩個孩子都醒了過來。
　　王七麟先問廂房，王元通無奈地說道：“小寶每次醒來就不會睡覺，壹直騎著木馬玩。大人們應當理解，如果讓他繼續待在臥室中，我們半夜醒來看到有人壹直騎著木馬在那晃悠，難免害怕，所以把他送去廂房。”
　　“那他晚上沒有異常嗎？”
　　王元通夫婦搖頭。
　　王七麟道：“我們要帶他去祖祠壹趟，不過請二位放心，我們會保護好他。”
　　武大三幫著說道：“妳們也不想讓娃娃壹直這樣吧？這三位大人是府城來的仙人，他們說不準能解決妳家娃娃的問題，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錯過這個村，妳就是騎馬也找不到這樣的店！”
　　王元通擔心地問道：“妳們不會再將他弄入井裏吧？”
　　王七麟敏感的看向他：“再？”
　　王元通壹怔。
　　王七麟說道：“先前在井口，妳們王氏族老可是說孩子沒有掉入過井裏，他說小寶身上的水是孩子們打水仗留下的。”
　　王元通苦笑道：“哦，是這樣，大人我沒瞞著妳什麽。小寶當時濕漉漉的昏迷在井口，然後我追著孩子們問過，孩子們說他不小心掉入井裏，然後被我們長房的壹個孩子用水桶拉了上來。”
　　王七麟問道：“這有什麽好瞞著的？是不是他並非不小心掉下去的？”
　　依偎在王氏懷裏的二女兒聽到這話像是被驚嚇到了，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王七麟註意到了這點，他問女孩道：“小姑娘，妳是不是知道什麽事？”
　　王氏二女兒慌亂的低下頭。
　　王七麟看向王氏，王氏撫摸著女兒的辮子問道：“二妮，妳有什麽沒告訴爹娘？”
　　二妮搖搖頭，還是把臉埋在母親懷裏不肯說話。
　　武大三要發火，徐大按住他走過去坐在旁邊，從懷裏掏出什麽東西塞進女孩的兜裏，然後小聲在她耳畔說了兩句話。
　　女孩飛快的擡頭看了爹娘壹眼，猶豫了幾個呼吸，也湊到徐大耳畔說了壹句話。
　　徐大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道：“原來這樣啊，好，那大爺知道了，這沒事，妳跟妳娘去歇著吧。”
　　王氏帶走二妮，徐大說道：“七爺，小寶不是不小心掉入井裏的……”
　　“被人推下去的！”謝蛤蟆臉色壹沈。
　　徐大又搖頭：“也不是，是他自己主動下去的！確切來說是有個叫玉錢的孩子將他的木馬扔進了井裏，他跳下去撈木馬，孩子們以為他會淹死就嚇跑了，沒想到他並沒有淹死，而是上來了，但沒人知道他怎麽上來的，又是怎麽昏迷的！”
　　王七麟恍然道：“我明白了，難怪王中航不肯承認孩子掉入過井裏，如果讓人知道這孩子跳入井裏後沒有淹死而是莫名其妙的變成靈童回來了，這怕是會害了小寶，也會給妳們王氏祖祠造成壹些風言風語。”
　　王元通猶豫地說道：“差、差不多吧，封堵井口其是王中航的決定，而不是看守祖祠的幺爺的決定。”
　　知道這件事後，王七麟感覺心裏疑惑更多了。
　　祭井有問題，那問題在哪裏？
　　是誰救了跳入井裏的孩子？
　　又是誰將孩子送了上來？
　　王元通自顧自的喃喃道：“是我害了小寶，是我害了他，我不該找人給他做木馬的，壹定是玉錢嫉妒他有木馬，就把木馬投入井裏，是我害了他……”
　　武大三為人善良，他安慰道：“事情發生了，別後悔了，這次說不準大人們能把妳兒子的事給解決了。”
　　王元通將所有希望都放在王七麟三人身上，很主動的帶他們去廂房找兒子。
　　王小寶依然擡頭翻白眼，見此王七麟才意識到可能剛才這孩子並不是發現他們才看窗戶，他是壹直保持這麽個姿勢。
　　王元通將他領了出來，他流著口水走出門，忽然主動看向武大三。
　　此時他的眼神不再呆滯，而是變得聚精會神，他死死盯著武大三，嘴角古怪的上挑，慢慢的笑了起來：
　　“妳來了？”
　　大半夜的，武大三被他盯著又聽到這麽句話，心裏多少有些發毛，他無助的看向王七麟三人道：“這這這什麽意思？”
　　王七麟也搞不明白，問道：“妳們以前見過，他對妳有印象？”
　　徐大問道：“別怕，他可能不是看妳，而是妳身後有個只有他能看見的人。”
　　壹聽這話，武大三差點哭了。
　　王小寶咯咯的笑了起來，又沖武大三說道：“以後咱們壹起玩，我有木馬，我給妳木馬，妳給我刀。”
　　武大三下意識的握緊腰刀，他的心態崩了，叫道：“七爺、師傅，他這就是對我說話，是不是？”
　　王七麟趕緊問王元通：“以前有沒有發生這樣的事？”
　　王元通使勁搖頭：“沒有啊，從沒有過，以前他頂多不說話，只是跟正常孩子壹樣安靜的吃喝拉撒。”
　　王七麟想到武大三剛才在祖祠裏說有人叫他壹事，這肯定跟王小寶詭異的話有關。
　　謝蛤蟆也想到了這點，道：“無量天尊，帶上孩子去祠堂！”
　　武大三驚慌的搖頭：“師傅我不去，我不去了，妳們去吧。”
　　謝蛤蟆恨鐵不成鋼的給他腦門上來了壹巴掌：“缺心眼，妳現在肯定碰上事了，不去解決事，難道等著事來解決妳？”
　　武大三委屈，謝蛤蟆又說道：“小寶的反應跟祠堂無關，妳被陰差哭喪棒上的怨氣糾纏，三魂不穩、七魄飄搖，可能命不久矣，所以小寶才這麽說，妳放心，我教妳五郎八卦棍，只要妳用心修煉、仗義行事，壹定不會有事。”
　　這話安慰了武大三，他惶恐的摟住謝蛤蟆胳膊說道：“對對對，原來如此，那弟子的小命就全靠師傅了啊，師傅救命啊！”
　　謝蛤蟆拍拍他的腦門道：“無量天尊，別怕。”
　　看著這壹幕，九六和八喵對視壹眼，隨即個頭更大的九六蹲下將腦袋依偎在八喵肩膀上，八喵擡起壹只小手手在它腦門上拍了拍。
　　王七麟趕緊將八喵給塞進懷裏。
　　它們在笑話武大三膽子小。
　　到了門口又換成九六膽子小了，它撒腿往下水溝裏鉆。
　　王七麟不管它，自己先進入祠堂。
　　九六看到大家夥都進去了就剩下自己，最後它沒辦法，只好皺巴著狗臉夾著狗尾跳進門去，然後壹小步、壹小步的往裏挪。
　　王小寶對祖祠並不畏懼，他正常的跟著走進來，就是期間壹直擡頭沖武大三笑，這把武大三笑崩潰了。
　　到了進後院的拱門口，他無論如何不進去了，說道：“大人，妳們去吧，我我就在這裏，在這裏給妳們守門。”
　　“真他娘膽小。”徐大罵了他壹句，他大咧咧的走到井口往下看了看，忽然撿起地上的繩子綁住火把放了下去。
　　雙手哆嗦，十萬火急。
　　火把進入井道他接著沖王七麟說道：“七爺、道長，妳們先過來壹趟。”
　　王七麟知道他肯定有所發現，過去便探頭往井裏看。
　　獵獵火焰中，井下壹片黃紅色。
　　渾濁的井裏出現了壹個人，這人沈在水中、仰臉向上……
　　透過混雜了灰燼的水面，王七麟依稀看清了這張臉：
　　武大三！
　　閉著眼睛，面無表情的武大三！
　　壹瞬間王七麟下意識回身看向月亮門，門口武大三蹲在地上低著頭，已經看不清面容。
　　可是，他現在看著的是武大三嗎？
　　是真正的武大三嗎？
　　他想到了如生紙人，想到了在貓不跳山澗碰到的那個會發翎羽做暗器的妖怪……
　　徐大膽子大，握住狼牙棒沖武大三走去，壹邊走壹邊試探的叫：“阿三，阿三？”
　　他做好準備了，對方壹有異常立馬壹記狼牙棒砸上去！
　　武大三擡起頭問道：“啥事啊，徐爺？”
　　人沒有問題。
　　壹切太詭異了。
　　王七麟舒了口氣低聲道：“道長，怎麽回事？有人把武大三當祭品給處理了？”
　　徐大摟著武大三往回走，很隨意的聊著天：“妳知道剛才我怎麽哄二妮跟我說話的嗎？”
　　“怎麽哄的？”
　　“哈哈，簡單，我給了她兩枚銅銖，跟她說把錢藏起來，等有貨郎來了鄉裏，去跟他買花頭巾紅頭繩。然後我又跟她說，讓她悄悄的把真相告訴我，只告訴我自己。”
　　“原來如此，徐爺厲害。”
　　壹邊說著兩人壹邊走過來，然後徐大放出了山公幽浮，拍了拍武大三肩膀道：“行了，妳自己承認吧，妳是什麽東西？”
　　武大三壹下子懵了：“啊？我我不是東西，不是，我是、我是人啊！”
　　徐大往後連退兩步，厲聲道：“妳這東西連影子都沒有，還敢說自己是人？”
　　今晚月光不算亮堂，但也有輝光照下。
　　武大三低頭壹看——
　　月光照在大地上，他確實沒有影子。
　　徐大掄著狼牙棒準備開幹：“妖魔吃大爺壹棒！”
　　王七麟快手揮刀擋開了狼牙棒，說道：“冷靜，阿三沒事。”
　　武大三沒有反應過來，他茫然的轉身看著地面又擡頭看夜空，他看看其他人的影子又看自己，突然壹聲叫了起來：“我影子、我影子呢？”
　　八喵可憐的看著他，邁著貓步在他身邊轉悠：妳看喵爺影子在這裏，看見了？喏，再給妳看看。
　　王七麟手捏不動明王印、沖他念《金剛薩埵心咒》，使用了臨字真言。
　　臨字真言，泰山崩而不動容，意誌堅強、心如磐石，不動不惑，穩如老狗！
　　院子裏的靈氣灌入武大三體內，他迅速冷靜下來，問道：“七爺，我我影子呢？這怎麽回事？”
　　謝蛤蟆說道：“妳影子還在，只是變得很淡，今晚月光又不好，所以看不清了。之所以妳影子會變淡，是因為妳丟了壹個魂，妳性命無憂，那胎光之魂沒問題，妳在智慧沒事，那妳爽靈之魂沒問題。”
　　“那麽壹切簡單了，妳丟的是幽精之魂！”
　　武大三下意識的又要大叫。
　　王七麟沈聲道：“妳別說話，放心，有我們在，妳沒事！”
　　他迅速分析道：“變故壹定是在今晚，阿三剛才聽到有東西在叫他，他當時答應壹聲，應該那會他的壹個魂便丟了。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阿三做了什麽，會導致這壹切？”
　　武大三哆嗦著嘴唇說道：“我沒做什麽，我今晚壹直與大人們在壹起，吃的東西都是壹樣的……”
　　“妳做過，我們沒做過的事！”
　　四個人都在思索，王七麟看向小寶說道：“徐爺，妳看好這孩子……等等！”
　　“我知道了！”
　　王七麟看向武大三說道：“妳今天將腰刀扔進過井裏。”
　　徐大道：“對，但這又怎麽了？”
　　王七麟道：“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我知道這有問題！妳將腰刀扔進過井裏又釣了上來。小寶的木馬曾經掉入井裏，也被他重新拿了回來！這之間有沒有什麽聯系？”
　　武大三瞪大眼睛說道：“井裏有妖魔！剛才我把腰刀投入井裏，好像有東西往下拽它，不過我很快把腰刀給收了上來，那股拽的力量不太真實，若有若無，唉，我我我，我也不敢肯定了！”
　　徐大琢磨著說道：“七爺我有個想法啊，老道士不是說這井叫祭鼎嗎？它是容納祭品的地方。妳看，小寶的木馬和阿三的刀都曾經下入過井水中，但又被拿出來了……”
　　“會不會是，有鬼神把這兩樣東西當做上供給自己的祭品，當祭品又被帶走，就好像是從它手頭搶東西，所以它才要懲罰小寶和阿三？”
　　王七麟壹怔，隨即恍然！
　　還真是這麽回事！
　　謝蛤蟆也長笑壹聲，道：“無量天尊，徐爺總算立了回功，他說的對，他說出了真相！”
　　王七麟問道：“道長妳知道怎麽回事了？”
　　謝蛤蟆笑道：“不錯，老道士明白了，全明白了！”
　　“無量天尊！”
　　“這個地方不是王氏的祖祠，而是壹個祭場！阿三說過這裏外墻已經被拆掉好幾層了還留下如今的規模，我猜以前這裏墻壁特別厚實，而且沒有門，它就是個完全的堡壘！有人故意修築起這麽壹座堡壘，來擋住這個祭場！”
　　“九六不願意進來，因為這不是什麽房屋，它起初沒有門，狗是看門的東西，沒有門的建築讓它非常抵觸。現在雖然有門了，可天狗是靈獸，它的眼睛看東西與我們不同，它看的是萬物真身，王氏祖祠的真身就是壹座無門的祭場！”
　　徐大忍不住問道：“什麽是祭場？”
　　“我曾經說過這口井叫祭井，也可以說是祭鼎，”謝蛤蟆擺擺手沒回答，然後往周圍指著壹座座塔樓又問道：“告訴我，這、這、這、這，它們是什麽？”
　　“塔樓啊。”
　　“錯了，它們是這座祭鼎的四條腿！”
　　謝蛤蟆說道：“妳們以為它們是塔樓也對，但它們壹定是實心的，本來建起它們的本意是給壹座祭井當支撐的腿，以前戰亂，因為它們建的高，估計被當地人用作塔樓來觀望四野了。”
　　“我剛才猜錯了，以為井口就是祭鼎的開口，鼎腿被埋在土地中。其實咱們看到的這不是它的口，它的口開在陰間，這是壹座在陽間倒豎向陰間的祭鼎！”
　　“木馬和腰刀都被當做祭品送到過陰間了，結果小寶跳下水去將木馬撈了起來，阿三把腰刀收了上來，這還真是陽世的人從陰間搶東西，是陰差做了壹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