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朝廷討要，妳敢不給？

　　讓他掏錢？！
　　盛紘的臉又拉了下來，合著廢了自己半天口舌，全是白費功夫！
　　王氏這蠢婦！
　　他討好顧廷燁，難道單單是為自己？
　　還不是為了長柏！為了盛家！
　　“官人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咱們家可還欠了45萬貫外債。”王氏冷哼道，“如今公賬上除了每月開銷，剩下的全都用來還債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這這這……”盛紘卡了半天。他是有私房錢，可數目也有限，真掏了，那以後還怎麽嗨鼻，還怎麽養小老婆……
　　這是原則性問題，絕不能妥協！
　　作為能考中進士的主，盛紘腦子還是很好使的，立即轉變了打法，拿起桌上的茶筅遞給王氏，溫言道，“自從妳進了盛家，我可有打過妳嫁妝的主意？
　　妳看看妳姐姐康王氏，她的嫁妝現在還剩下多少？全貼到康家的窟窿裏了。
　　明丫頭可是記在妳名下，她如今能嫁個好人家，妳臉上也是有光不是。要是等出嫁時，如蘭的嫁妝和墨蘭壹樣，妳這個做母親的，到時免不了被人背後指指點點……”
　　王氏右手壹甩，‘啪’壹聲，手中的茶筅又扔在了桌上，“看在老太太面上，我才勉強答應讓明蘭記我名下。如今好似我了占她便宜壹樣。我自己又不是沒女兒！妳現在就寫信給老家，讓妳堂哥把明蘭名字從我名下劃去！”
　　盛宏‘騰’的站起，怒指著王氏罵道：“蠢婦！目光短淺！知不知道過陣子顧廷燁就會襲爵了，到時候妳多個侯爵女婿……”
　　“侯爵女婿？”王氏冷笑道，“說的真是好聽。明蘭的親事，誰和我商量過了？婚事都定下後，我才最後知道。沒出嫁呢，已經不把我放眼裏了，我還能指望她以後孝敬我？”
　　盛紘面露尷尬，這事要是事先告訴了王氏，那齊軒家還不馬上知道了。
　　王氏繼續噴道，“明蘭自小養在老太太膝下，老太太肯定會備壹份嫁妝，而且嫁妝不會比華蘭的薄。等明蘭出嫁，加上顧廷燁送的聘禮，明蘭的嫁妝比如蘭多了壹倍不止。
　　這麽多還不夠？！
　　她是公主還是縣主？！！
　　妳想巴結顧廷燁，就掏自己的錢。該給多少嫁妝，我壹分不會少，但想要我多掏壹文，做夢！”
　　王氏越想越火，給家裏帶了那麽多禍事，還有臉皮要家裏多備嫁妝！‘啪’壹拍桌子，桌上的茶碗跳了三跳，茶水濺的滿桌子。
　　“妳！”盛紘大怒，也狠狠拍了下茶桌，厲聲道，“妳嫁入盛家這麽多年，壹個月去母親那幾次？哪家大娘子像妳這樣不恭敬長輩的？要不是看在妳養育長柏華兒面上……還有當年衛氏的死，妳這個大娘子，就沒半分過錯？”
　　王氏‘騰’的站起，手指著盛紘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妳壹個月去老太太那幾次？！還沒我去的多！
　　當初衛氏死時，盛家可是林小娘當家。
　　衛氏被誰害死的，妳這個做主君壹清二楚，可妳最後怎麽處置林小娘的？！
　　要不咱們現在去開封府衙門，問問府尹見死不救會被判幾年，而妳這個放縱犯人的當家主君判幾年？！”
　　盛紘臉色變得死灰，哆嗦指著王氏，半天蹦不出半個屁字……
　　看到盛紘像是喪家之犬般，夾著尾巴灰溜溜滾出了葳蕤軒，王氏雙手叉腰，昂著脖子，洋洋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多少年了，總算吵贏了壹次。
　　大快人心！
　　趕緊讓劉昆家的，開瓶女婿送的西域葡萄酒慶祝壹番。
　　劉昆家的卻擔心道，“大娘子，妳如今把主君惹惱了，以後的日子……”
　　王氏鼻孔哼出壹團白氣，硬氣道，“惹惱了就惹惱了。當年我剛嫁進盛家之時，想說就說想罵就罵，他還不是客客氣氣的。自從爹爹過世後，他就納了林小娘那狐貍精。這些年我低聲下氣，不僅要看他臉色，還得看林小娘的臉色。也就如兒和衡哥兒定親後，對我又好了幾分……”
　　……
　　次日，王立冬剛起床沒多久，門房來報，成國公，廉國公，令國公等9位勛貴來訪。
　　嘖，沒完沒了了。
　　最近太子壹黨嚴查‘兗王謀逆’案，每天都有不少權貴子弟被關進詔獄，攪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棉花商社好幾位股東也被親戚拖累卷了進去。
　　根據情報，已經有2家向太子服了軟，每家交出了棉布商社壹半股份，做了投名狀。
　　剩下的股東們都有些惶惶，擔心這把刀砍自己腦袋上，於是都想讓王立冬出面，找太子壹方好好談壹談。為這事已經找了他好幾次，不過都被他推了。
　　來到前廳，王立冬和壹眾勛貴壹壹打了招呼，沒寒暄了幾句，成國公就忍不住道，“元若，找妳幾次，妳都推了。再這麽下去，要不了多久，棉布商社可就要被太子壹黨給吞了。”
　　王立冬攤手道，“眾位叔叔伯伯，我和大家壹樣，和太子沒打過交道。”
　　成國公道，“元若，妳和顧侯家可是親戚，如今顧廷燁是太子心腹……”
　　王立冬翻了個白眼，今天來的九人，壹大半和顧廷燁家是親戚，不就是見他年輕，想讓他沖最前面。“成國公，最近我大哥的事，妳們也聽說了，人家可沒把我家當親戚。
　　英國公家張桂芬不是和威北侯定親了嗎，威北侯可是太子妻弟，大家不如找英國公幫忙。”
　　成國公冷哼道，“別和我提英國公，這老家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呸！”
　　其他幾人也是紛紛露出鄙夷之色。
　　這兩年想要和英國公家結親的不少，可英國公說了，讓閨女自己決定，沒想到張桂芬眼光高到了天上，挑三揀四嫌這嫌那，竟然沒看上壹個。
　　可幾天前突然傳出和威北侯定了親。
　　真是跌破了京師所有勛貴的眼睛。
　　威北侯長相猥瑣，而且是個死了媳婦的鰥夫，家中還有兩個嫡子。
　　好好的正牌大娘子不做，甘做人家繼室！做人後媽！
　　以前的高傲全是裝出來的，實則嫌棄大家官不夠大而已，如今遇到太子就立即跪舔了。
　　趨炎附勢阿諛奉承之輩。
　　壹眾勛貴們對英國公就是壹陣口誅筆伐……
　　“聽說英國公也交出了壹半份額……”
　　“英國公也交了？我怎麽沒聽說？”
　　“元若，英國公這邊份額有變動沒？”
　　王立冬搖頭道，“商社這邊暫時沒變動，要是有變動，我會通知到每壹位股東。”
　　“暫時？”眾人聽到這詞，馬上明白過來，英國公果然也交了投名狀了。
　　令國公想到想要保出自己侄子壹家，就要交出手中壹半的份額，火氣就“騰”的上來了，“啪”的把茶杯重重排在茶幾上，憤憤道，“真是欺人太甚。這就是明搶！”
　　華亭伯嘆氣道，“誰讓我們勛貴手上沒權呢，妳看看那些文官，只交幾百貫就可以走人了。我們勛貴武將的罰金是文官的十倍幾十倍。”
　　“如今還只是太子，就如此對我們勛貴，要是以後……那不是砧板上的魚肉了……”
　　眾勛貴心中壹片淒涼，怒火更是盛了不少，好幾人都目露兇光，在這年代，十貫八貫就能買條人命，壹年幾百上千萬貫……
　　廉國公嘆道，“鹽鐵生意壹年才3000多萬貫，朝廷都收為了官營，咱們的棉布壹年能壹兩億貫，我覺得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朝廷收為專營，到時候別說留壹半，最多就是給口湯喝。”
　　成國公怒道，“憑什麽！這棉布生意可是我們大家做起來的。憑什麽收走？”
　　王立冬道，“朝廷討要，妳敢不給？”
　　成國公哼哧哼哧喘了幾口粗氣，重重拍了下茶幾，太憋屈了！
　　皇帝下旨，敢不給就是……抄家！
　　要麽就是……堂內眾人腦中都劃過兩字‘造反！’
　　眾人互相對視幾眼……又齊刷刷看向王立冬，這家夥可是棉布商社最大股東，要是收為官營，壹年損失超過五六千萬貫……
　　……
　　半個時辰後，送走壹眾勛貴，王立冬對著富貴道，“走，我們去看看院子去。”
　　既然答應了老皇帝，他不是出爾反爾之人，壹座小院子而已，這點小錢他還是不會吝嗇的。如今手裏的園子捏著不少，不過壹連看了三個院子，都不太滿意，主要還是太小了。
　　老皇帝的壹眾小老婆加上兩位公主壹共有24人，不說每人獨立壹個小院，但起碼每人壹間主臥，貼身丫鬟的房間，加上壹間會客室。
　　還有粗使丫鬟小廝、護院、後廚等奴仆的住所，沒百來間屋子還真裝不下。
　　夏竹提醒道，“公子，有壹個園子很合適。”
　　王立冬道，“多大？在哪？”
　　夏竹道，“公子忘了，菊園，就在我們國公府不遠。”
　　王立冬立即想起了這座院子。時間過得可真快，壹年前，秦國公購買大批物資時，辦理了貸款，抵押物就是‘菊園’的房契。
　　兩刻鐘後，王立冬來到壹座大院大門口，牌匾上蒼勁有力的‘菊園’兩字，落款是前參政富弼。
　　走進大門，只見主幹道兩邊種滿了各色的菊花，怪不得起這個名字。
　　菊園占地面積62畝（41000平方米），全園分東、中、西三部分。
　　跨進東院只見平岡遠山、松林草坪、竹塢曲水為主，配以山池亭榭，有股子江南園林的味道。
　　中院面積約26畝。中間壹個大水池，估摸占了壹半面積，亭臺樓榭皆臨水而建，池廣樹茂，景色自然，臨水布置了形體不壹、高低錯落的建築，主次分明。
　　西院的面積是最小的，約18畝，不過屋子倒是最多的，數了數，坐落了十來個小院子，王立冬算了算，加上東院中院，老皇帝的家眷每人都能分到壹個獨立小院子。
　　想了下老皇帝的身體狀況，感覺也就這幾天了。“就這了！富貴，立即派人修整壹番。3天內收拾幹凈了。”
　　富貴點點頭領命，“公子，現在我們去哪？”
　　王立冬想了下道，“去福康公主府。”
　　盞茶工夫，就來到了金水河畔的壹座宅邸前，府門前立壹對漢白玉雕石獅。府門為三間大門，東西各有壹便門，可入東西二跨院。正門上方的牌匾上寫著幾個燙金大字，“兗國公主府”。
　　“小公爺來了。”門子見到王立冬，忙笑著行禮問好。
　　“公主和駙馬都在吧？”
　　“都在。不過……”
　　見門子支支吾吾，王立冬好奇道，“不過什麽？”
　　門子小聲道，“小公爺還是自己看吧。”
　　王立冬有些好奇，等走到前廳，就聽到屋裏傳出吵鬧的聲音。
　　“……都是妳們害的……妳還我家……齊兒……”
　　“九哥兒……哥哥求妳……救救……”
　　“……”
　　王立冬進了屋裏，發現坐了壹屋子人正圍著公主和駙馬，謾罵拉扯……
　　福康公主挺著個大肚子解釋著什麽，駙馬李煒張著雙臂擋在公主面前，被扯的東倒西歪，王立冬輕喝壹聲，“住手！”
　　眾人耳邊突然炸響，震得腿都軟了幾分，福康公主見到是王立冬，像是見到救星般，喊道，“元若！妳怎麽來了？”
　　王立冬走上前道，“有事找妳和駙馬，這些人這是幹什麽？……”
　　“妳誰啊？！膽敢插手我們的家事？”壹圓臉婦人叉著腰指著王立冬道，“喲，長得這麽俊，不會是公主新找的相好……”
　　王立冬擡手壹個巴掌，“啪！”圓臉婦人整個人直飛出壹丈多遠，‘啪嘰’貼在墻上，滑落摔倒在地，“噗”吐出壹口鮮血，夾雜著飛出好幾顆牙齒。
　　駙馬李煒三哥李琚見娘子被人打了，立即揮舞著拳頭，直奔面門而來，嘴上咒罵著，“妳個小鱉孫……“忽覺臉上壹陣鉆心的疼，接著整個人憑空而起，“啪”撞在墻上，眼前壹黑暈了過去。
　　駙馬李煒五哥李瑊怒指王立冬道，“大膽，知不知道妳打的是何人？”說著就大喊，“來人！”
　　駙馬李煒忙出聲勸阻，和自己幾個哥哥和嫂嫂介紹王立冬身份，李瑊大娘子撒潑道，“就算是齊國公家小公爺怎麽了，我們還是陛下的娘家人呢，我們的家事，關他個外人p事？”
　　“我乃官家入室弟子，全天下人都知道，師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妳們好大膽子，敢汙蔑我和師姐有私情。”王立冬朝門外大喊壹聲，“來人。”
　　富貴帶著兩護衛，氣勢洶洶邁進了屋內，拱手道，“公子。”
　　王立冬指著被打的圓臉婦人，“把她給我拉去開封府！告訴開封府尹，這人汙蔑我和公主有染！讓他壹定要秉公辦理，要是判決不公，我必敲登聞鼓告到禦前！”
　　Σ(っ°Д°;)っ
　　李家眾人看到王立冬不像開玩笑，像是來真的，立即慌了神。大宋律例規定“諸誣告本屬府主、刺史、縣令者等，加所誣罪二等”。
　　駙馬李煒忙上前勸說，和王立冬解釋了壹下事情的原委，幾人的兒子都被太子壹黨給抓進了‘詔獄’，想要出獄簡單，駙馬公主交出棉布商社的份額。壹年幾百萬的收成，可是兩人命根子，哪裏肯平白上繳。為此吵鬧了好多天了……
　　王立冬皺眉道，“既然不願意，就別放這些人進來！讓他們找太子去！我師姐如今可是有著身孕，要是出了意外，妳能買到後悔藥？”
　　駙馬李煒苦笑不已，都是自己親哥親嫂子，說的容易，真要這麽做了，還不被人戳脊梁骨，到時候肯定會請老娘出面……
　　王立冬心想這些人就是看妳倆好欺負，才蹬鼻子上臉，“行了，要是放心的話，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駙馬李煒忙點頭，那是最好不過了。
　　王立冬看向福康，“師姐，妳的意見呢？”
　　福康公主求之不得，這幾天她被吵的腦袋都裂了。
　　王立冬招手讓李家的眾人坐好了，詢問了具體情況，威北侯沈從興抓了這幾人的兒子，理由就是參與‘兗王謀逆’，“知道我師姐和駙馬手中的棉布份額，壹年能分到多少嗎？”
　　幾人都有耳聞，不過具體數字倒是不清楚。
　　王立冬張開手掌道，“今年是500萬貫不到點，明年的分紅應該超過700萬貫。”
　　明年能分700萬貫！
　　眾人咋舌不已。
　　“啪！”王立冬重重拍了下茶幾，“妳們哪家覺得自己哥兒能值700萬貫的？”
　　眾人面面相覷，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被抓的都是遊手好閑，文不成武不就的浪蕩子……
　　王立冬冷笑道，“妳們真是慷他人之慨。反正這麽大筆銀錢也到不了妳們腰包裏，幾個混吃等死的浪蕩子，就想讓師姐駙馬把金山雙手送別人！
　　妳們心裏怎麽想的，別以為別人猜不到。”
　　眾人被王立冬眼神掃過，都不自覺的躲閃開來，公主駙馬能入股棉布生意，這幾家都羨慕壞了。想沾光可惜被公主都給拱回去了，心裏哪裏能平衡。
　　安靜片刻，李煒三哥李琚拱手道，“小公爺，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求到公主府的。威北侯說了，要是九弟不把份額交出來，就會嚴辦幾個哥兒。”
　　王立冬道，“被抓的五人，罪名都不重，最多就是關上個四五年，流放壹千裏。又死不了！”
　　艹！
　　這是人話嗎！
　　眾人有些怒了！
　　王立冬根本沒管這些人，隨即甩出了自己的提議，被判刑的，每人每年補貼壹千貫，五年的話就是五千貫。
　　嗯？
　　還能這麽來？
　　才壹千貫？
　　王立冬加了壹句，“要是可以，大家寫契畫押，要是覺得不行，那咱們就按大宋律例來辦。”說著看了眼被護衛押著的圓臉婦女！“汙蔑我和公主，起碼判十年，流三千裏。”女人要是被流放，那半路上有什麽遭遇，大家腦中閃過壹副少兒不宜的畫面來……
　　“官人救我！？！”圓臉婦女大驚，大喊救命。
　　胡蘿蔔和大棒，任選壹個。
　　李家五家人磋商了好半天最後才統壹了思想，“那要是遇到大赦天下，判五年，半年就大赦天下，這怎麽算？”
　　大宋皇帝經常會下旨大赦，根據資料統計，大宋國祚319年，大赦203次，也就是說大宋的有期徒刑平均只有1.57年。
　　王立冬大氣道，“判五年，哪怕只關了壹天，也補五千貫。”
　　對於這個答復眾人還是很滿意，隨即寫契書，畫押，走人。
　　兩刻鐘後，公主府就安靜下來。
　　福康公主松了口氣，感謝道，“還是元若有法子。”
　　駙馬躬身壹禮，“多謝元若。”
　　“行了，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麽。”王立冬拿起茶杯喝了兩口後道，“妳們倆就是太老實。以後有空了多看看各種小報，上面市井百態，家長裏短，這種事例非常多，以後遇到了就依葫蘆畫瓢。”
　　兩人壹個大宋公主，從小長在深宮大院，壹個是國舅最小兒子，出生時李家已經發家，嬌生慣養。兩個小白，不被人拿捏才怪了。
　　福康公主道，“我看過小報，上面好多都是胡編亂造……”
　　王立冬笑道，“有專門刊登衙門判案的小報，上面大多都是各衙門真實發生過的案子。師姐妳可以看這種。”
　　公主點點頭，隨即又皺眉道，“這太子要是繼續抓人怎麽辦？駙馬五服內的親戚，不下千人，壹人五千貫……”
　　駙馬擔憂道，“我倒是不怕太子繼續抓人，總不可能把全族都抓了……只怕直接上門討要，到時候給還是不給？”
　　公主臉色壹暗，老爹的身體撐不了幾天了，現在太子就如此肆無忌憚，要是等老爹走了……‘嚶嚶嚶’掉起了金豆子……
　　駙馬壹陣手忙腳亂，才總算哄的娘子收起了神通。
　　福康公主嘆氣道，“我要有個哥哥或者弟弟就好了……老天爺真是不公，爹爹如此勤政愛民，如今卻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