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大宋儲君選拔守則

　　壹個多時辰後，王立冬看著手中匯總的數據，射速，精準度，殺傷力……各項指標和高盧雞M1928火炮數據非常接近。
　　奈斯！
　　大手壹揮，讓不為重賞火炮項目組。
　　回城的路上，王立冬對著不為道，“啟動高麗計劃，半個月後，第壹第二第三護衛團，第壹至第八船隊，在南長島集合。”
　　半年前，他就打算找個勢力，給自己組建的2萬多的火器部隊練練手。
　　看了壹圈大宋周邊的所有勢力，選中了……高麗。
　　這蕞爾小國，表面對中原王朝恭敬的不得了，其實壹直有窺伺中原當天下共主的念頭。
　　強盛時不敢有什麽小心思，壹旦中原王朝衰落，就會偷偷摸摸蠶食遼東地區。
　　可惜想要做星球之主，宇宙最強，不是光做白日夢就能實現，最終還是看誰的拳頭硬。
　　高麗都城為開京（今朝鮮開城），離開封距離不遠，走水路也就2天多壹點，3天不到的路程。離四海商社的南長島海事基地，只有大半日的路程。
　　高麗的礦產資源非常豐富，據前世資料，鐵礦有5000億噸、黃金有2000噸、銅290萬噸、菱鎂礦60億噸、無煙煤45億噸……等等。
　　而且棒子國軍隊的戰鬥力壹向拉胯，作為菜鳥們的磨刀石再合適不過……
　　不過等王立冬看完高麗國都的資料後，就有些牙疼。
　　整個王城壹共有三圈城墻，最外面壹圈的城墻厚度5～6米，高10～12米，就他手裏的壹百多門小迫擊炮，估摸連著轟上壹星期，也炸不塌那麽厚的城墻……
　　這高麗王得多怕死，才會把國都搞的像是烏龜殼！
　　但有了小鋼炮這個大殺器，也就多轟幾炮的事。
　　“好的公子！”不為道，“公子到時會不會跟著壹起去？”
　　王立冬道，“這是我們商社成立以來，第壹次超過萬人的大規模戰役。我會親自帶隊。”
　　不為道：“馬上就要會考了，娘娘應該不會同意公子出遠門？”
　　“又不是要打下全高麗，就王都這麽丁點大地方，應該不會超過壹個星期。”王立冬看著不為道，“這次妳是留在京師還是跟著我壹起去高麗？”
　　不為道，“公子去哪我就去哪。”
　　“妳可想清楚了？命就壹條，上了戰場，生死那就是由不得自己了？”
　　不為點點頭。
　　王立冬心想，這下高麗總督的人選不用再頭疼了。
　　“小公爺，小公爺。”馬車回到國公府時，車廂外響起熟悉的喊聲。
　　王立冬拉開窗簾，就見到如蘭的大丫鬟大喜鵲，正壹臉焦急的站在路邊。
　　不為忙打開車門，讓大喜鵲進了車廂。
　　“喜鵲見過小公爺。”
　　王立冬示意她坐下後道，“出什麽事了？”
　　大喜鵲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家主君出事了。今天下朝後，就被宮裏的內官叫走了，至今還沒放出宮。大娘子急的團團轉，姑娘想讓小公爺幫著打聽壹下緣由。”
　　王立冬想了下後道，“妳隨我進府，我先問壹下我父親，他今天也參加了朝會。”
　　進了公府，找到齊父，把盛紘的情況說了壹遍。
　　齊父回想了下今日的朝會，道：“今日沒什麽事涉及修謹（盛紘），陛下也沒提及過他的名字，下朝時我被妳外祖拉著說了些事，所以沒註意到修謹。要不我走壹趟？”
　　這種小事哪裏需要他老人家親自出馬，王立冬隨即安排不為走了壹趟皇宮……
　　……
　　積英巷盛府
　　王氏拉著小女兒如蘭跪在了三清如來孔子三幅畫像前，輪流燒香叩拜，保佑盛紘能平安歸來。
　　“蘭兒，快磕頭，這樣才顯得有誠意。”
　　在王氏虎視眈眈的眼神下，如蘭不情不願的‘蹦蹦蹦’的磕了九個響頭，“母親，二哥不是說了，孔聖曰，子不語怪力亂神！真要有用，還那麽辛苦念書作甚，只要在畫像前磕三響頭，多輕松。”
　　“別和我提二哥兒這個沒良心的！”王氏的臉色立即黑了三分，“每年的孔夫子壽辰，他怎麽都不忘去文廟燒香參拜！輪到自己親爹爹了，就想起這句話了！”
　　如蘭瞅了眼客廳，發現二哥還沒回來，否則要是聽見剛才話，臉色壹定非常精彩，“母親，輕點聲，要是被林小娘的人聽了去，她肯定會告訴爹爹，到時候爹爹就更加喜歡三哥哥了。”
　　王氏深深吸了兩口氣。
　　“大娘子，大喜鵲回來了。”王氏的壹個貼身丫鬟小跑著進了偏廳。
　　如蘭壹下蹦了起來，扶著老娘，壹起到了隔壁客廳，見到大喜鵲，忙道，“怎麽去了那麽久？衡二哥有沒打聽到什麽？”
　　大喜鵲對著王氏和盛家老太太請了個萬福，“姑娘，小公爺今天壹早就出門了，半個時辰前剛回府。小公爺先問了齊國公今日早朝情況，得知壹切正常後，就派了不為去宮裏打聽。”
　　王氏急道：“那打探到了官人的消息沒有？”
　　大喜鵲點頭道：“主君現在被關在了文德殿的偏殿中。是官家的意思。”
　　官家的意思？
　　王氏立即慌了神，哭喊道，“母親，大禍臨頭了！官人要是被降罪發配，到時候會不會被抄家？……”
　　“慌什麽！沒見大喜鵲壹點不慌，紘兒真要出了大事，她能這麽鎮定！”盛老太太呵斥完兒媳婦，對著大喜鵲道，“有說官家為什麽要關紘兒？”
　　大喜鵲道：“回老太太，說是盛家有人亂言立儲之事，傳到了陛下耳朵裏，惹得官家非常不快，所以就讓人把主君關了起來。”
　　盛老太太冷聲問道：“說了是誰胡言亂語？”
　　大喜鵲搖頭道：“不為沒打聽到。”
　　見盛老太太看向自己，王氏忙擺手道，“母親，我沒說過。”
　　如蘭也跟著擺手：“祖母，也不是我。”
　　盛老太太道，“沒說妳們倆，這種朝堂上的事，也就家裏的兩個哥兒會感興趣。”
　　“不可能是長柏，過兩月就要會考了，這些天他都沒出過門，整日忙著溫習功課，哪裏有什麽時間胡言亂語……”王氏說著說著突然眼前壹亮，道：“母親，肯定是長楓，他不用會考，平時就喜歡結交了狐朋狗友壹起喝花酒……”
　　見兒媳婦起身要出門，盛老太太出聲喊住，“妳這是去哪？”
　　王氏壹臉殺氣道，“長楓這孽障讓官人遭了如此大罪，我去把他捆了，實行家法。”
　　盛老太太忍不住扶額，當年自己怎麽挑中了這麽個蠢貨做自己兒媳婦，老在關鍵時刻做些不合時宜的事來，怪不得被壹個妾室壓的死死的，“紘兒被關在宮中的消息，家裏肯定傳遍了，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
　　妳這個正牌大娘子現在該做的是穩定軍心，保證盛家不亂。而不是去捆什麽人。還嫌家裏不夠亂的。”
　　王氏不甘道：“要不先把人關起來，官人回來後，也能馬上處置了不是。”
　　“沒憑沒據，全是妳的猜測。等紘兒回家後，自是水落石出。”盛老太太對著大喜鵲問道，“有沒說紘兒何時能出宮？”
　　大喜鵲道：“內官也不清楚官家會什麽時候放了主君。不過小公爺說……”
　　“小公爺說什麽？”
　　“小公爺說，讓老太太和大娘子無需多擔心。如今立儲的事，誰人沒聊過，只不過最近陛下心情不怎麽好，正巧撞槍口上，按著官家脾性，最多關上兩三天，然後當面訓斥幾句，再罰幾月俸祿。”
　　王氏疑惑道：“小公爺真這麽說？他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盛老太太道：“小公爺經常進宮，對陛下的脾氣比我們都了解，既然這麽說了，那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王氏還是有些不放心，“萬壹是小公爺說的安慰話呢？”
　　盛老太太瞪了眼王氏，“妳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是不是妳官人真被罷官了才舒心？！”
　　王氏慌忙擺手，她腦子又沒壞，盛紘真被罷了官，她也得跟著過苦日子，兩人可是壹根繩上的螞蚱。
　　這個蠢兒媳。
　　盛老太太揮揮手，讓王氏趕緊去把家裏的籬笆紮緊了，免得被人鉆了孔子……
　　次日壹早，王立冬正準備出門時，被皇帝派來的壹個內官截住，“小公爺，官家有請。”
　　十分鐘後，跟著內官來到了文德殿的右偏殿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盛紘，對著當今行了壹禮，“學生齊衡拜見官家。”
　　皇帝老兒指了指盛紘，“地上跪著的，衡兒妳可認識？”
　　王立冬點頭道：“認識，是學生的姨夫。”說著對著盛紘也行了壹禮。
　　盛紘尷尬的微微點了點頭。
　　當今官家道，“盛大人剛才和我提了壹個挑選儲君的辦法，‘擇賢而立’。給兩位王爺分派任務，看誰完成的好，就立誰當太子。聽他說這是妳想出來的主意？”
　　看了眼垂著腦袋裝死的盛紘，王立冬點點頭道，“是學生說的。”
　　皇帝道：
　　“哦……！盛大人說的有些籠統，衡兒可有細致的方案？”
　　王立冬詢問：“陛下，如今大宋壹共有多少位宗室？”
　　“上半年我看過冊子，太祖太宗加上涪陵王（宋太祖趙匡胤和宋太宗趙光義之弟）三脈，現今記錄在冊的宗室子有4128位，想來這幾個月又添了不少。”
　　“既然是選大宋未來儲君，兗王和邕王能爭，其他4126位也是陛下的親族，宣祖（趙匡胤親爹）的子孫，也應該讓有誌者參與進來。”
　　當今的手不禁壹抖，‘嘶’，手中多出的幾根白須……
　　跪地上的盛紘有些目瞪狗呆！
　　怎麽感覺和青樓選花魁娘子似的……
　　太兒戲了吧！
　　王立冬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嗤之以鼻。
　　這方案是有些荒唐，而且真要這麽幹了，後遺癥非常大，可經不住皇帝他中意啊。
　　官家瞥了眼盛紘道，“盛大人覺得衡兒的提議如何？”
　　盛紘偷偷瞅了眼王立冬，小聲道：“微臣見識淺薄，還需回去翻翻史書……微臣擔心萬壹參與的宗室太多，短時內可能無法挑出合適的儲君……”
　　見皇帝看向自己，王立冬胸有陳竹道，
　　“陛下，要是參與的人數太多，那就參照科舉考試的方法進行選拔即可。
　　第壹步，文選。
　　作為儲君，才華不用進士那麽高，但秀才的水準還是需要的，否則奏折都看不懂……這麽壹來差不多能刷下壹大半宗室。
　　然後是武選。
　　不求能征善戰，但起碼有紙上談兵的能力，以後和大臣們商量軍國大事時，也不會被牽著鼻子走……每人進軍營操練半年，再進行相關考核……
　　第三，縣衙觀政
　　大多宗室子弟都沒處理過政務，所以需要鍛煉處理政事的能力，把通過武選的宗室安排至京畿附近的各處縣衙觀政……壹年後再進行考核，通過者領取陛下分派的任務，等到了規定期限，陛下再給考核者打分，分數最高者就是大宋儲君。”
　　皇帝面露猶疑，“按照衡兒的想法，等最終壹輪考核完，起碼要兩三年時間，時間有些長了。”
　　王立冬撇撇嘴，真要嫌時間太長，妳腿抖的那麽歡快幹嗎！
　　“這期間，陛下還需安排好監察和考核官員，防止宗室們作弊……”
　　當今眼神就是壹亮！
　　這個好。
　　以後要是哪個大臣再敢逼著他立儲，就扔去做考核官，不是想要儲君嗎，這些人中就有未來的太子……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後，官家和王立冬再嘮了壹陣嗑後，就朝他和盛紘揮了揮手……
　　盛紘跟著王立冬走了盞茶工夫，就來到了皇宮外，見到不遠處停著的自家馬車，再瞧了瞧身前的小公爺，好幾次動嘴想解釋壹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對於盛紘的糾結，王立冬根本沒放心上。
　　他既然敢在公開場合說出來，就不怕官家知道……
　　而且盛家的男人，全是利己主義者，但凡遇上事情，都會考慮對自己最有利的方案，至於其他人是否水深火熱，他們是不會關心的，不要說王立冬這個遠親，就是親爹親媽也照樣舍棄。
　　盛紘如此，盛長柏和盛長楓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盛長柏和海氏剛結婚，海氏向婆婆王若弗敬茶時，王氏就訓了幾句，雖然有些擺譜，但不算刁難，盛長柏卻立即接過話，替海氏撐腰解圍。
　　王若弗看到兒媳婦海氏日子過得太舒坦，就借著兒子讀書辛苦為由，給他送了兩個通房丫頭。
　　盛長柏轉手把兩丫頭送給了自己的父親，理由是父親賺錢養家更辛苦，更需要人照顧。
　　海氏肯定感激涕零。
　　這麽好的丈夫天下少有！
　　可王氏的臉面，可是被兒子扔地上，踩了又踩！
　　至於原因，壹是盛長柏需要海氏娘家在官場的支持。
　　海氏，號稱“壹門五翰林”，是出了名的清貴簪纓世家。海氏的父兄皆在朝為官，家裏不知出了多少進士舉人。
　　反之親娘王氏的娘家，王老太師去世多年，家裏的頂梁柱王氏的親哥哥，也就是個不入流的小官。王家已經沒落了，對他的仕途根本幫不上忙。
　　加上他是王氏唯壹的兒子，得罪了就得罪了，能耐他如何？！
　　那些誇贊盛長柏是絕世好男人的女觀眾們，要是哪天自己的親兒子給自己男人送上二奶三奶，不知道還能不能豎起大拇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