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壹章 剩者為王!
從四合院開始的旅行 by 榨菜蛋花湯
2024-1-7 22:37
身體都沒完全好呢,就急吼吼催著他看書。
MMP。
就是身體再好,遇上這種老娘,也得變半殘。
王立冬輕輕揚了揚手裏的‘神農本草經’,“母親,是不是覺得醫書對學業和仕途沒什麽幫助?”
齊母看了眼兒子,直言道:“對4個月後的院試,肯定沒什麽幫助。”
“這些年咱們開封府的鄉試,回回都有考生病死在號舍,而且大多數考生考完回到家後,都會大病壹場。母親都知道吧?”
“衡兒到底想說什麽?”
齊母當然知道,而且什麽原因造成的,她也壹清二楚。
壹方面是考試時間太長。院試前後考4場,加壹塊10天。鄉試和會試都要考三場,所需九天六夜。
而考試場地非常簡陋,號舍差不多就1平方大小,晚上睡覺的時候,連腿腳都伸不直。
會試和院試還好,都在春季,多帶點被子基本就不會出什麽問題。
可鄉試的時候,可就真難過了。
大夏天的,貢院四周都是高墻圍著,裏邊壹絲風都沒有。
中午的時候,太陽高懸,不停的往地球撒著愛和熱,小號舍裏就像蒸籠壹樣,裏又悶又熱,洗桑拿似的。
考生帶著的食物,又沒什麽科技和狠活,也沒真空包裝,大概率都變質了,但不吃還不行,結果可想而知。
王立冬道:“母親,我不過是去了趟兩浙路就大病壹場。
科舉考試可比這累多了,期間難保不會生病,小病的話雖然能咬牙堅持,但頭暈頭痛,肯定會影響發揮,成績想來不會太理想。
要是生了大病……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瞧了瞧兒子那單薄的身體,齊母的心就是壹緊,回想起這些年關於舉子死在考場的事,手腳立即變得有些冰涼。
怎麽忘了這茬!
她就這麽壹個兒子,要是出了意外……過了片刻,齊母道:
“這兩天我會請吳禦醫來壹趟府裏,讓他幫妳診壹診脈,寫個方子幫妳好好調養壹下身子,然後再討些清熱解毒的藥丸……”
王立冬擺手道:“母親,這些外物最多錦上添花,而且是藥三分毒。最好的辦法,就是強壯自己的筋骨。
像外祖父,馬上耳順之年了,身體卻比兒子還好,壹飯鬥米,肉好幾斤,經常披甲上馬。”
齊母微微點頭,自記事起,父親少有生病的,“衡兒是想和妳外祖壹樣,練些拳腳功夫?”
王立冬點點頭,“母親,範相公說過壹句話,不為良相,當為良醫。朝廷的許多大員,都精通醫術,妳知道什麽原因?”
齊母微微搖頭,這點她倒是真沒聽說過。
王立冬道:“上至帝王,下至賤口奴婢,皆畏死。
越是高官顯貴越是如此。
醫書對文人是大夫來說,學起來不難,閑暇的時候看壹看,也可以當做消遣。
壹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接著他向齊母拋出了壹個問題。
要是家裏有個管事的位置出現空缺,而同時有兩個奴仆都能勝任此位,其中能力略強的,會經常生病,壹個月裏邊起碼有壹半時間要躺床上休息,另外壹人雖然能力稍差,但身體非常好。
她會挑哪個做管事?
齊母都沒怎麽想,就挑了身體好的。除非實在沒什麽可用之人,沒人喜歡手下是個病秧子。
“母親,皇帝挑官員和宰輔也是壹個道理,哪怕再有才華,可身體要是不行,陛下肯定會挑壹個能力差不多的上來。
外祖父就是最好的例子。
雖然瘸了壹條腿,可陛下還是讓他做了殿前司都指揮使。
原因嗎,壹是對陛下忠心耿耿,救過陛下的命。
另外就是同他壹個年紀的武將,不是已經過世了,就是躺家裏動彈不了。身體比他好的,資歷又比不過他。
剩者為王!”
宋代,兵權三分:樞密院,三衙和兵部。
樞密院為最高軍陣機關,負責戰略決策、處理日常事務,招募、調遣軍隊,長官稱樞密使(大名鼎鼎的太監童貫,做過這個位置),這個機構和千年後四海‘中陽軍威’類似。
三衙,負責禁軍(宋朝的主力軍隊,號稱80萬,林沖這個教頭平時教的就是這撮人)的日常管理和訓練等工作。
而80萬禁軍則由殿前司、侍衛親軍馬軍司、侍衛親軍步軍司三個部門進行管理,這三個機構統稱為“三衙”,和後世的‘幾大君區’類似,齊衡的外祖父當下就是殿前司老大,也就是‘大君區司令’。
聽完兒子的分析後,齊母非常不喜武夫,但天大地大,兒子的小命最大,要是人沒了,那齊家可能要絕嗣。到時候不得不過繼壹個旁支來做兒子,人心隔肚皮,等老了誰知道會不會孽待夫妻兩。
“過兩天我就回壹趟妳外祖家,到時候請他從軍中,幫妳挑個好點的拳腳師傅。”
王立冬下意識的想拒絕,他可是有金手指的男人,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天下第壹如探囊取物,誰能做得了他的老師,不過最後還是決定答應下來,這可是自己認識軍中人脈的好機會。
“多謝母親。”
“衡兒,練武強身我不反對,不過不能影響學業。”
雖然答應了習武要求,不過擔心兒子分不清輕重,玩物喪誌,所以平寧郡主還是叮囑了壹番。
王立冬乖巧的點點頭,“母親放心,明年院試,必給母親拿壹個秀才回來。”
齊母聽了很是高興,隨即扔出了壹根胡蘿蔔,答應他要是他明年能拿到秀才的功名,可以提壹個條件。
王立冬眼神壹亮:“母親可說話算話?”
見兒子的反應,平寧郡主好奇詢問道:“衡兒,可是已經有了主意?”
反正又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王立冬點點頭,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得知兒子想要掌管自己的私房錢,齊母微皺眉,“衡兒最近缺錢了?還是有什麽大花銷?”
“先生曾說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我從書裏學到了不少相關的知識,可從來沒親自實踐過。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所以打算試著管理壹下自己的零花,來驗證學到的壹些知識。”
齊母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壹小口,想了下就對著身旁的奶娘道:“劉媽,現在就去把衡兒這些年的零花都交給春蘭。”
說的理由合情合理,她暫時看不透兒子的想法,索性就順水推舟,看看拿到私房錢後,到底會做什麽。
劉媽微微點頭,然後就拉著大丫鬟春蘭出了房間。
沒想到便宜老娘這麽爽快,王立冬忙送上幾句馬屁,壹下子房間內其樂融融,母慈子孝。
倆人聊到襄陽侯六旬大壽的事情時,齊父推門進了客廳。
接下來壹家三口,就祝壽的事展開了大討論,直到晚上戌時(京城時間19時至21時),王立冬在夫妻兩人的目光註視下,喝下了‘安眠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