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壹十三章 讓我再吐會……

　　早上六點多，王立冬打完壹套拳後，就站壹邊看著兩小豆丁練拳。
　　突然看到老丈人何大清，急匆匆地往外趕。
　　“爸，去哪？”
　　“買包子去。”
　　話音未落，人就出了院子。
　　想吃包子，讓花嬸做就是了，又不費多少功夫。
　　“啪。”
　　他手中的小木棍，打在了小牛右腿上。
　　“別擡那麽高，說了幾遍，又忘了！”
　　“五月，眼神看哪呢？”
　　……
　　7點多，壹家人正吃著早飯。
　　雨水咬了口油條，喝了口粥；
　　“不就買兩包子，爸怎麽去那麽長時間。”
　　花嬸看了大門，解釋道：
　　“老何說，那家的包子特別好吃，早上生意特別好。”
　　雨水好奇道：
　　“新開的包子鋪？”
　　花嬸搖搖頭：
　　“不知道，他沒細說。”
　　過了會，王立冬都快吃完了，才見何大清小跑著進了餐廳。
　　“來了，來了，新鮮出爐的大肉包，趁熱吃。”
　　雨水道：
　　“爸，我們都快吃好了。”
　　何大清打開飯盒，壹陣香味竄進眾人的鼻尖：
　　“香吧，我告訴妳們，這聞著香，吃起來，味道更是壹絕。”
　　五月使勁聳了聳小鼻子，奶聲奶氣道：
　　“外公，好香啊。”
　　何大清看到外孫女那可愛的模樣，用筷子夾起壹大肉包放在了五月的碗裏：
　　“喜歡吃，明天外公再幫妳買。”
　　五月忙謝道：
　　“謝謝外公。”
　　王立冬從何大清打開飯盒時，就覺得這包子的香味有點怪異。
　　伸手從飯盒裏拿起壹個大肉包，掰開後，看了下肉餡。
　　再湊近仔細聞了聞。
　　雨水看了奇怪道：
　　“冬哥，怎麽了？”
　　五月拿起包子，正準備下嘴時。
　　“啪。”
　　被王立冬手輕輕壹掃，包子掉在了飯桌上。
　　小丫頭看了眼大肉包，再看了眼板著壹張臉的老爹，小嘴壹扁，就要擠金豆子。
　　雨水忙抱起小女兒，哄了兩句，然後問道：
　　“冬哥，是不是包子有問題？”
　　“嗯，都別吃。爸，這包子哪買的？”
　　何大清莫名緊張道：
　　“就老馮頭那買的。小冬，包子應該沒問題吧，我回來路上還吃了壹個。”
　　王立冬憐憫地看了幾眼老丈人。
　　壹旁的雨水焦急道：
　　“冬哥，爸不會有事吧？包子有毒？”
　　王立冬微微搖頭道：
　　“沒毒，至於爸嗎……最多就是惡心兩天。”
　　何大清松了口氣，隨即道：
　　“小冬，這包子到底有什麽問題？”
　　王立冬起身走到電話機旁，拿起話筒，邊撥號碼邊道：
　　“我猜得可能不準，需要專業的人來看壹下。”
　　等電話接通，王立冬道：
　　“保衛科，我王立冬，來壹下我家，有點情況。”
　　掛上電話後，對媳婦道：
　　“雨水，妳現在就帶著小牛和五月，到外面吃早飯去，乘我的車去。吃好早飯，就送他們去幼兒園。對了，記得去國營飯店吃。”
　　“嗯。”
　　雨水幫著兩小寶貝背上小書包後，就出了家門。
　　剛走沒多久，保衛科副科長就帶著兩幹事，進了客廳。
　　“王院士。”
　　三人齊齊向王立冬敬了個禮。
　　“周科長，麻煩妳們跑壹趟。”
　　接著就指著鋁飯盒裏的幾個包子道：
　　“從小我就跟著我爸學廚藝，15歲進了玉淵潭。不說全世界的食材都認識，但大部分能吃的，都經過手。可這包子餡的原料，我重來沒看到過。
　　而且味道雖然香，但鼻子好的人，應該能聞到壹股怪味。
　　就是這股怪味，我才想起這是什麽肉來。
　　這還是從我爸那聽來的，他呢也是從他師傅那聽來的。
　　相傳，鬧饑荒或者戰亂的時候，糧食缺乏，實在沒吃的……”
　　聽到王立冬說出的猜測後，何大清蒙圈了，突然胃囊處壹陣翻湧，捂住嘴，忙跑到小花園的壹棵大樹下。
　　“嘔～～嘩啦啦～～～嘔～～～”
　　保衛科的周科長看向王立冬。
　　王立冬攤手道：
　　“我老丈人回來的路上吃了壹個。”
　　周科長靠近餐桌，從飯盒裏拿出壹個肉包，掰開後，仔細聞了又聞。
　　眉頭漸漸皺成了團。
　　放下手裏包子，對著身旁的壹個幹事道：
　　“小徐，馬上通知公安局，讓他們帶個法醫過來。”
　　“周科長也聞出來了？”
　　周科長點點頭。
　　十分鐘後，門外有進來好幾個帶著大蓋帽的。
　　領頭的大蓋帽看到周科長，立即來了個敬禮：
　　“老連長。”
　　“行了，這位是王院士。”
　　幾個大蓋帽，立即都站直，向王立冬敬了禮。
　　“王院士。”
　　……
　　周科長把事情簡單的述說了壹遍。
　　剛說完，幾個大蓋帽中突然有兩人捂著嘴跑到大院裏，蹲何大清身旁……
　　屋內的人面面相覷，心裏都不由得有點後怕，還好發現的早。
　　“小於，麻煩妳檢驗下。”
　　“是，陳局。”
　　壹個三十歲左右的大蓋帽，走到餐桌前，挑了壹個包子，看了下肉餡，然後把肉餡掰開來，搓了搓，放鼻尖聞了兩下。
　　接著就朝陳局點點頭。
　　“王院士，院子裏，小板凳上的那位，就是妳老丈人？”
　　王立冬看了眼小院，只見何大清正坐在小板凳上，花嬸拎著壹大桶水，在壹旁伺候著。
　　“對。爸，妳進來下。”
　　外面傳來含糊的回應：
　　“讓我再吐會……”
　　“王院士，我們去院子裏問就行。”
　　……
　　京城第八人民醫院
　　雨水急匆匆趕到醫院，問了護士506病房的位置後，就小跑著上了樓。
　　找到病房，推開門。
　　就見到老公和花嬸正坐在壹張病床邊，而老爹何大清正躺在病床上，時不時發出呻吟聲。
　　“冬哥，爸到底生了什麽病？”
　　王立冬見媳婦焦急樣，忙安慰道：
　　“就拉肚子，剛電話裏不是和妳說了。”
　　“冬哥，別騙我了，拉肚子需要住院？”
　　王立冬扶了下額頭，何大清的病情，根本用不著住院，可老家夥不知道什麽原因，死皮賴咧非得住上壹段時間。
　　“真就是拉肚子，妳自己看病歷卡。”
　　雨水接過病歷，雖然字體很潦草，但還能看個大概。
　　“是不是包子的原因？”
　　“嘔！！”
　　病床上的何大清壹聽到包子兩字，心頭就泛起壹陣惡心。
　　王立冬拉著老婆走到病房外，把事情說了壹遍：
　　“最近妳別在爸面前，提包子兩字。”
　　雨水聽得汗毛都立了起來。
　　“爸也真是的，非要去外面買什麽包子。”
　　“行了，這事誰能預料到呢，反正以後吃得盡量都自己做。”
　　“嗯。”
　　包子的事，三天後，就破了案，不過這事影響非常大。
　　刊登後，京城所有包子鋪的生意，壹落千丈，小半年後才開始慢慢恢復。
　　……
　　四合院
　　剛到四合院大門口，裏邊就傳出嘈雜聲。
　　只見前院就像是個大工地，原先寬敞的大院，現在上面都蓋滿了房子，通往中院的道路，目測了壹下，最多就壹米五左右。
　　雨水看了後吃驚道：
　　“冬哥，這……以後還能叫四合院嗎？街道裏怎麽也不管管。”
　　王立冬拉著媳婦往後院走。
　　“我現在知道了，這劉海中家為什麽還能搭出四間房。”
　　走到中院，也是壹樣的場景，就連王立冬家門口的地，也不知道被誰占去了大半。
　　進了後院，大舅哥家門口也已經開始打起了地基。傻住正站在打地基人旁邊，有壹句沒壹句地閑聊著。
　　“傻哥。”
　　傻住見到妹妹和妹夫，笑著招呼道：
　　“雨水，立冬，來了，快進屋坐。”
　　“劉師傅，您先忙著，我妹妹妹夫來了。”
　　正幹活的劉師傅頭也沒擡，道：
　　“您忙您的。”
　　傻住領著王立冬夫妻倆進了屋裏。
　　“嫂子呢？福臨她們幾個呢？”
　　“壹大清早回娘家去了，今天有個侄子結婚。”
　　傻住幫兩人到了杯茶，就開門見山道：
　　“立冬，妳要建的話，就快點決定，妳家門前都被人占了壹大半了。再晚，可沒地了。”
　　王立冬拿起茶杯，吹了吹，然後喝了壹小口：
　　“大哥，我勸妳，門口的馬上停了。”
　　“立冬，大家都在建，我們不建，可就吃大虧，等拆遷，可少拿不少錢。”
　　王立冬隨後指了幾處：
　　“四合院的房子，大部分都是木質結構。加蓋那麽的房子，真要建好了，妳說要是壹著火，誰能逃得了？”
　　傻住的額頭立馬冒出冷汗，他家可是在最裏邊，真要著火……
　　伸手擦了下冷汗：
　　“劉海中這老混蛋，出的什麽餿主意。這是要害死我們全院的人。不行，我現在就去街道。”
　　王立冬點頭道：
　　“我和雨水陪妳走壹趟吧。”
　　傻住感激地點點頭，有這個妹夫在，事情就好辦多了。
　　“大哥，我看有幾戶人家的地基都弄好了，街道這邊就沒來過人？”
　　“好像來過壹次，但後面就沒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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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個半小時後，街道辦主任，帶著整個街道的工作人員，加派出所大半的警力，浩浩蕩蕩開進了四合院。
　　沒壹會兒就召集了齊了四合院的住戶。
　　街道辦主任對著劉海中和閆富貴怒斥道：
　　“大爺制度已經取消了，可妳們倆好歹也做過壹大爺和二大爺。
　　看看妳們幹的好事，特別是劉海中，帶頭加蓋，妳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多少人？
　　真要出了事，妳死壹萬遍都是輕的！”
　　剛才王立冬和傻住找上門，剛開始他還不以為意，畢竟這年頭，哪裏不加蓋的。
　　可聽完王立冬的分析後，全身都被汗浸透了。真要出了那麽大的事，他烏紗帽不保，可能還得吃花生米。
　　看著眼前才三十多歲的街道主任，劉海中壹點不含糊：
　　“沈主任，我們就是蓋幾件屋子，妳別隨便扣帽子，現在可不是十年前了。”
　　街道辦主任大聲對著周圍的人說道：
　　“四合院大部分都是木質結構，真要著火了，路那麽窄，怎麽滅火？還有誰能逃出去？！！”
　　眾人想起前幾年的壹次火災，燒得那叫快，還好發現的早，加上大家齊心協力，否則整個四合院早燒沒了。
　　“這壹大爺，整天出什麽餿主意。”
　　“臥槽他劉海中，生孫子沒屁眼……”
　　“太缺德，這種人還是我們院壹大爺，我呸！”
　　……
　　見到眾人的反應，街道辦主任斬釘截鐵道：
　　“只要加蓋的，今天全部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