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錯世界後我靠馬甲成為傳奇

米諾地爾

都市生活

“所以這就是高層五六個電話催我處理的任務?”蹬著尖頭皮鞋穿壹身黑戴眼罩的白毛青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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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穿錯世界後我靠馬甲成為傳奇 by 米諾地爾

2024-1-13 22:39

  百川流直楞楞地看向人群簇擁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恰好對方的目光也投向他的方向,哪怕明明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存在無法被旁人探知,但他的心中依舊升起壹種被人完全看清的錯覺。
  他這算是來到了的場靜司的任務世界?
  不過五條須久那讓自己去看清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百川流跟著的場家的人回到了主宅, 與他第壹個世界中的場家宅邸完全壹樣的格局。
  傭人接過的場靜司的羽織,家主大人脫下木屐回到了起居室, 臥坐在矮茶幾上,茶幾上的筆墨看上去還很新鮮,百川流湊上去偏頭看了眼,是些橫平豎直的“正”字。
  的場靜司拿起毛筆, 在最末端添了壹筆, “已經到了以前未曾經歷過的時候了啊,蠅營狗茍至今, 幾條性命,卻依舊沒有得到足以匹配得上的場家的強大式神......”
  他修長的手指捏著毛筆抵在下頜上,壹只腳不羈地支棱起來, 另壹只手的食指指腹有節律地在桌面上敲擊, 發出沈悶的聲響。
  黑發青年放下毛筆,站起身,在靠邊的書櫃上翻找許久,找到了壹本表皮已經泛黃破舊的書冊, 放在案幾上翻開看了壹眼, 皺起眉頭,開門而出。
  “果然, 還是要去名取那裏看看嗎......”
  門口有兩個侍從畢恭畢敬地守衛家主大人的安全,見的場靜司有出門的意思, 趕忙跟上, 但的場靜司不耐地揮手, 叫停了他們,“不必跟來。”
  他要去見兩個人,有的場家其他人在,估計會掃他們的興。
  “但是,老大,壹會兒您還有壹個重要的會議......”下屬欲言又止。
  “通知七瀨女士,讓她替我出席。”
  不知想到了什麽,他出門的腳步停了下來,折回房間將壹身和服換成了寬松的襯衫和休閑西裝,古韻的世家家長於是帶上了點世俗的煙火氣。
  百川流撇過頭不去看對方薄薄的布料下隨動作起伏的完美肌肉形態,隨意掃了眼攤開在桌面上的書冊,蠅頭小字中間,壹個身體修長的拼接人偶格外矚目,潦草的畫作上還有兩個大字。
  “燈邑。”
  這是的場靜司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嗎?
  *
  燈邑最為出名的是壹種被稱為“白霞燒”的陶器,陶器上布有類似樹枝或者血管壹樣的美麗紋路。據說幾百年前這個地方燒出來的物件都是有靈的,甚至可以作為除妖師封印妖邪的容器;在普通的市場上,產自燈邑的陶器也被冠以“幻象般的作品”之類的名頭,足可見匠人技藝之精妙。
  但是制陶的匠人家族隨著時代的變遷沒落,現在的燈邑已經是壹處沒落的遺跡,別說除妖師,就算是普通的遊客也懶於光顧。
  跟隨的場靜司行走在前往燈邑必經的小樹林中,百川流百無聊賴地猜測著家主大人大駕光臨這壹偏僻之處的目的。憑借他曾深入沈浸於面前這個男人方方面面的經驗來看,這座孤山內壹定有某種的場靜司想要得到的東西。
  這實在是壹種奇妙的體驗,明知自己和對方現在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但是好像只要他願意,他們就可以使用同壹套思維邏輯。
  “哦呀,時間剛剛好。”
  的場靜司擡頭看天,原本壹片晴朗的天空中卻有無數人形黑影湧動。
  百川流與的場靜司同時將視線投向不遠處壹個凹陷的坑裏,下壹刻,壹個少年身形的瘦削人影向外滾出來,手裏抱著壹只肥美的三色團子,天上的黑影如同嗅到了血腥氣的惡犬,壹股腦向少年襲去。
  的場靜司在躍遷的中途不知從哪裏摸出壹張符咒,霎時白光壹閃,黑影在符咒面前蕩然消失。
  他回頭,瞇起狹長的雙目,對著身後驚魂未定的少年玩味壹笑。
  “呦,真是危險呢,夏目君。”
  百川流在做第壹個工作前曾將系統給予的資料爛熟於心,自然知道在正確的世界中這個少年姓甚名誰。
  夏目,夏目貴誌。
  天邊不斷有黑影發現這裏的異常紛紛湧入,夏目貴誌見的場靜司背對著黑影,還以為他無所察覺,大叫壹聲企圖引起對方註意,但是的場靜司微微勾唇,眉目間全是滿滿自信,絲毫不懼來自背後的襲擊。
  咻地壹聲,紙片破空聲響起,再回頭時,黑影已經被更多的紙人攪碎。
  “妳們沒事真是太好了!”淺棕發色的年輕男人氣喘籲籲地從壹邊的小樹林裏鉆出來,他的身後還飄著兩個美貌的式神。
  “名取先生!”抱貓少年驚呼。
  “呦,夏目君。”名取周壹對著夏目貴誌爽朗地打招呼,但是面向的場靜司的時候卻露出不愉的神色,“妳不是說有個重要的會議所以不來了嗎?”
  “哦,難得名取對我有事相求,我怎能無情拒絕呢,”的場靜司狹長的美眸瞇起,對名取周壹的冷面熟若無睹,“何況有機會賣夏目君壹個人情,也是件有趣的事。”
  謊言半真半假才令人難以分辨,百川流清楚地知道的場靜司來此或許有這兩重原因,但是他絕對不止有這兩個心思。
  總之三人壹貓兩式神在完成會晤之後再度回到了燈邑最後壹座陶窯中,中途名取周壹去陶窯中查看情況,而夏目貴誌和的場靜司則壹同前往某個設有封印符咒的地下室,他們猜測這個符咒可能對解開伴的結界有幫助。
  壹路上的場靜司向夏目貴誌科普了這個地區的相關情況,因為燈邑地區燒制陶器的特殊性,有些收藏家會專門來這裏收集被妖怪依附的物品與強力的術具。
  那個操控黑影的人就是某個收藏家雇傭的獵頭,名為“伴”,為了得到這裏的某個強大術具,他對整個村莊設下了特有的結界,禁止任何生物出去。
  名取周壹特意向的場靜司發出求救就是因為“伴”的家族有古老的除妖術式傳承,他沒有克制對方的自信,而伴的家族曾經是的場家的壹部分,的場靜司對他的手段相對了解。
  “如果是熟人的話,的場先生為什麽不先試著和伴溝通壹下呢,或許就可以不必訴諸武力......”夏目疑惑。
  “他侍奉的女主人和的場壹族關系不睦,我如果出現就會將事情擴大為‘針對的場壹族頭領的襲擊’,在這種情況下我就只能選擇囚/禁或者殺死他了。”
  夏目貴誌發出的場壹族真是樹敵頗多的感慨,引得的場靜司失笑出聲,“所以的場壹族必須變得比任何派系,任何人都要強大,即便是獅子,壹旦沈睡,也會被鬣狗分而食之。”
  在地下室昏暗的燭火中,的場靜司笑瞇瞇地為夏目貴誌開路,可壹旦離開對方的視線,他的神色立刻就沈了下來,百川流壹直跟隨左右,沒有錯過這個表情變幻的時刻。
  “所以只要是為了變強,我可以不擇手段。”
  *
  兩人壹前壹後走到了地下室的盡頭,壹扇被符咒封閉的大門出現在眼前,的場靜司壹邊在手背上畫上相應的解封之法,壹邊陰惻惻地嚇唬夏目貴誌,“這個村落曾有壹位天賦卓絕的匠人,他為了測試自己的實力,燒制出了壹個禁忌形狀的陶器。”
  “哎?”夏目貴誌似乎聽出了言外之意。
  的場靜司又換上了慣常的假笑表情,回望了夏目貴誌壹眼,已經伸手打開了門禁,“但是陶器的威脅和邪惡嚇到了這位匠人,他立刻封印了它並存放在村子某處無人知曉的地方。”
  “哦呀,真巧,這裏也有壹個相似的箱子呢。”
  “等等!的場先生!”夏目連忙沖上去阻止。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的場靜司的手已經按在了箱子上,只是輕輕壹推,蓋子就被掀開,壹具正常人大小,渾身泛著陶瓷光澤的人偶平躺其中。
  百川流忙湊上前去,果然,和離家時他在那冊書頁上見到的畫像別無二致,再看的場靜司時,他的眼中已全是狂熱。
  人偶在打開蓋子的時候自動彈坐起來,七竅中開始冒出黑色的煙霧,那個匠人果然沒有說錯,他的造物已經邪門到了連人世的空氣也絕不能接觸的程度!
  “夏目,妳退下!”的場靜司站在人偶與夏目貴誌之間,只留給後者壹個看不清意味的背影,“如果妨礙我的話,不管是誰,我都絕不輕饒。”
  的場靜司從西裝的上衣口袋中摸出壹個小巧的瓶子,握在手中,捏碎了;他的另壹手中指與食指並攏,豎起放在嘴邊,念念有詞,“請回應吾之召喚。昏暗的深淵,傾聽此音,僅遵循吾之指引,唯有吾照亮門扉,前路別無他途!穿越此門,無處遁形,刻上吾之姓名吧!”
  碎裂的瓶子割傷了他的掌心,鮮血淋漓的手印上人偶的心口處,黑色的煙霧退散,的場靜司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笑容。
  但驟變陡生,不知發生了什麽,消散的煙霧被更為濃郁的黑霧替代,它們依舊源自人偶的七竅,轉眼間就將的場靜司渾身綁縛個嚴實。
  的場靜司卻依舊沒有收手,堅定地想將人偶收歸己用。
  “的場先生,住手啊,妳這樣下去會沒命的!”夏目貴誌壹把抱住靜司,企圖將他拽離人偶,但的場靜司的力氣大的出奇,沒有被撼動半分。
  “滾開!”他用空余的手壹掌拍在夏目胸前,將他丟到墻上。
  “壹點點,還差壹點點......”黑霧繚繞中,的場靜司的神誌竟已不很清明,但他依舊死死抓住人偶沒有放手。
  直到最後,黑霧侵染了的場靜司全身,將他與人偶緊緊捆綁在壹起,有力的肢體癱軟下來,向來炯炯的眼眸垂落下去,直至胸膛的起伏消失。
  百川流從旁目睹了這壹切,從進入地下室開始,他就隱約猜到了事情的走向。
  他並沒有救的場靜司的想法,壹開始他就知道,這裏發生的壹切不過是某種影像的重演。
  百川流知道,他們作為員工即使在壹個世界死亡,也並不代表著真正死去,總部的醫療條件雖然很差,但是對保證員工性命這壹點還是值得肯定的;除非員工重復在同壹個世界中經歷多次死亡,他才會真正死去。
  很難相信,被冠以最強執行者名號的男人竟然會反復折戟此處。
  所以冰棺中屍體的由來就在此嗎?
  “這是第七次。”
  楞神的當口,百川流聽見耳邊另有聲響,轉頭看見壹名少年拽著柄巨型鐮刀,吊兒郎當地坐在被打開的箱子上。
  夏目貴誌沒有對這壹多出來的人有所反應,還在與人偶爭奪的場靜司的身體,看起來少年同百川流壹樣,是這個世界的外來者。
  須久那抻起鐮刀大手壹揮,百川流親眼看見面前的世界如同紙片被撕碎壹樣裂作兩半,周圍的場景漸次變幻,有些畫面是的場靜司被記恨的場壹族的除妖師暗殺,有些畫面是他在狩獵妖怪的中途被妖怪反殺......所有場景最後化作壹片純白。
  純白,審判庭,不久之前他剛剛來過。
  “剛才那個世界不是他的任務世界,的場靜司已經經受過不下數個任務世界的考驗,甚至被其他同僚暗中賦予了‘最強’的稱呼,卻依舊在回到原世界的時候反復敗於自己的執念。”
  百川流闔目。
  振興的場壹族。
  他曾接到過同樣的任務。
  “再強大的人也會被自我困囿。”五條須久那收回巨大的鐮刀,說出不符合他年齡的成熟發言。
  “吶,想再看看嗎,另外兩位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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