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7章 同樣的信念

　　【天啟號】的前身是壹艘標準配置的多功能型艦船。
　　長壹百零五米，寬十九米，航速42節，排水量約2200噸。
　　不算大，也說不上小。
　　這也是為什麽當會長以壹人之力，輕輕松松扛著壹艘上千噸的艦船淩空而至時，公會裏其他人都直呼牛逼。
　　最可怕的是，這仿佛不是會長的極限。
　　離譜，會長簡直不當人子。
　　公會裏沒幾個人能做到。
　　莫人敵應該可以。
　　但其他人不行。
　　不到傳奇，無法想象傳奇級使徒的實力。
　　正如會長所說的，造壹艘船，並不難，可也沒那麽簡單。
　　伊凜花了壹晚上，借了壹艘模板，再用人工智械操縱著上百根機械臂連夜趕造，才能在壹個晚上，制造出“天啟號”。
　　總的來說，天啟號的前身“某船”，功不可沒，作出了巨大貢獻。
　　蓋亞要塞中，有壹個水晶倉庫。
　　伊凜離開天啟公會的那些年，倉庫裏的【寶石復制機】24小時不停歇地在運作。
　　成噸成噸的“水晶”產出，讓蓋亞要塞目前來說，不缺能源。
　　水晶的能源轉化率雖不如純粹的“源”，但勝在能不斷復制，源源不斷。
　　此刻。
　　在朝陽升起時，伊凜正在船身上，刻下密密麻麻的魔術回路。
　　自在法其他人用不了，缺了理解。伊凜刻下的是“觸發式”、“壹鍵使用傻瓜式”的術式，方便其他人隨時動用。
　　莫莉設計出的無人駕駛新機型初步量產完畢，正在做最後的調試。
　　蓋亞要塞將搬運線搓出，壹架架“壹號機試驗機”正在往天啟號甲板上搬。
　　其他機型的體積太大，不能便攜，只能暫且作罷。
　　即便伊凜現在走的是神秘側的路線，但他從不抗拒科技。人類進化之途，在這條逆襲諸神的荊棘之路上，伊凜認為，但凡能增加實力的方法，他來者不拒。從前人類之所以能成為萬物之靈、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借助的無非是智慧與工具。
　　而當諸神入侵、主世界被封鎖時，人類要做的，無非是像曾經歷史上做過的那般，利用智慧與工具、無所不用其極、哪怕是卑鄙上流，也要重新站上食物鏈的頂端。只不過，與歷史的區別是，大自然災難、野生動物、食物匱乏等種種困難，替換成“區區的神”罷了，問題不大。
　　伊凜不是壹個人在戰鬥。
　　他有朋友，有下屬，有神，有主宰，有戰友，有的人與他壹同征戰，有的人在主世界戰鬥，他們都在為同壹個目標而拼搏。
　　……
　　會長壹個人在天啟號上躥下跳忙活時。
　　公會其他人，搬來燒烤架，在海灘上芭比Q。
　　狗子鉆入深海，壹巴掌拍出壹波巨浪，其他成員踏浪而行，在浪花裏撈出了不少龍蝦、帝王蟹、生蠔、大章魚等新鮮食材。
　　“爸爸……”
　　雪兒可憐巴巴地拿著壹只比臉還大的、卻烤得半生不熟的龍蝦，跳到甲板上，舉在爸爸面前：“好難吃。”
　　伊凜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接過龍蝦，看了壹眼：“有救。”說完，伊凜從儲物空間裏掏出了壹罐陳年孜然粉，灑了點，然後壹巴掌拍在龍蝦上。
　　【靈魂烹飪術·改】
　　【二次烹飪】
　　七彩光芒沖天而起，將雪兒的壹頭白發全呼在腦後。
　　前方，可是新世界呀！
　　烤得半生不熟的大龍蝦重獲新生，有了新的味道。
　　雪兒的瞳孔縮成了可愛的桃心狀，歡天喜地地抱著大龍蝦回到沙灘上啃。
　　看著雪兒的背影，伊凜那平靜的眼睛裏，浮起壹抹久違的溫柔與傷感。
　　……
　　沙灘上三五成群。
　　露絲舉著大酒杯，大口大口地喝著，壹邊吹噓著當年的故事。
　　對露絲而言，二十年前的往事，宛如昨日。
　　她說著說著，眸深浮起迷離色彩。
　　孟超強、雪兒、李詩珍、莫莉等十來人，在露絲旁圍了壹個圈。
　　莫莉想了想，向蓋亞要求：“蓋亞，迷彩天幕調整成‘黑夜’模式。”
　　唰。
　　蓋亞沒有廢話，天幕壹黑，白晝變成黑夜。
　　果然。
　　莫莉滿意地笑了笑，沙灘芭比Q，還是晚上有氣氛。
　　氣氛有了，有酒，就有故事。
　　露絲接上回，繼續分解，傷感的故事娓娓道來：
　　“上回，我隨著船長，終於來到了‘魔王’面前。”
　　“那是壹艘巨大的黑船，它搖身壹變，變成了手持巨錨的鋼鐵巨人。”
　　露絲添油加醋地將伊凜徒手拆機甲的故事描繪出來。
　　莫莉等人低頭議論。
　　“那是機甲吧？”
　　“是機甲。”
　　“機甲無疑。”
　　“什麽亂七八糟的試煉啊我說。”
　　“什麽縫合怪嗎？”
　　“坑爹的試煉，卻坑不了咱們會長。”
　　“還真別說，這種試煉太坑了，跟大雜燴似地，誰特麽想出來的啊。”
　　“咳咳咳，有沒有壹種可能，是區區的神想的。”
　　“嘿嘿嘿，區區的神。”
　　全公會都知道了“區區的神”這個梗，成天掛在嘴邊。
　　長達半小時，露絲說完伊凜天神下凡般，徒手拆了魔王後。
　　“當濃霧散去，我與船長大人，在滿目瘡痍的海水上漂浮，”
　　“船長緊緊地抱著我，”
　　“我們就像是在末日中，緊緊依偎的戀人，”
　　“那麽癡情，那麽纏綿，絕美而憂傷，”
　　氣氛，突然，怪起來了。
　　露絲兩條修長的細腿伸直，不安地摩挲，光滑的足弓在沙灘上微微痙攣，圓潤足趾向上翹起，每每回憶往事，露絲都會想起船長當年的英姿，她總覺得身下的沙子被海水打濕了。討厭。她酥酥的聲音故意模仿伊凜的口吻：
　　“船長說：噢，賣弟兒（My Dear），我不會回來了。”
　　“我將去壹個無比遙遠的地方，那裏，在時間之上，在星辰之外，在彼岸的盡頭，”
　　“我正想說什麽，船長卻溫柔地用兩根手指，輕輕塞住了我的嘴嘴，”
　　“我害羞地含住了。”
　　“船長說，妳知道嗎，‘將來有壹天’，是壹個充滿詛咒的詞語。”
　　“因為當妳心裏想著‘將來有壹天’的時候，”
　　“往往意味著，”
　　“Never。”
　　哇。
　　李詩珍痛哭流涕，太感人了，太悲傷了。
　　莫莉目瞪口呆，這明顯不對啊。她餵餵餵地打斷了露絲的懷緬：“妳添油加醋太明顯了吧！”
　　其他人都在偷偷抹眼淚。
　　莫莉：“等等，妳們感動個屁啊！這是我們碳基生物能感動的故事嗎？”
　　……
　　“咣！”
　　伊凜板著臉，壹扳手敲在露絲後腦勺，嘴角抽搐：“妳這話過分了。”
　　露絲委屈地捂著腦袋：“船長大人，妳當年不是這麽說的嗎？”
　　“滾，我什麽時候用手指塞住妳嘴巴了？”伊凜翻著白眼，將扳手丟下，行走如風，分別在各個燒烤架上拍了壹巴掌，運轉【靈魂烹飪術·二次烹飪】，將燒烤架上慘不忍睹的海鮮們重新“煮”了壹遍。
　　眾人哄笑著，露絲故意營造出來的浪漫氛圍壹沖而散。
　　早餐時間結束，蓋亞結束了“模擬黑夜”，白晝重迎。眾人擡頭壹看，太陽都升出地平線了。
　　他們來到船塢，圍在天啟號上壹看。
　　本來光滑的船身上，卻被刻下了密密麻麻的回路，看不懂。
　　主炮被伊凜改造成魔晶炮，壹炮下去，眼前的壹切灰灰湮滅。
　　伊凜帶著露絲、莫人敵登上甲板，跟露絲講解這艘船的新功能。
　　比如浮空啊、噴射啊、放出機甲啊、放出無人機、隱身、潛水之類的。
　　好端端壹艘真實系艦船，硬生生被伊凜改造成了超級多功能魔法船。
　　能上天、能下海、能炮轟、能自爆，甚至，能傳送。
　　伊凜是這麽想的，既然純科技比不過，那就添點魔法好了。
　　對於天啟號的變化，露絲目瞪口呆。
　　在出發前，露絲將她“四皇”的旗幟掛在主桅上。用露絲的話來說就是，借“四皇”的名頭縱橫大海，會更有威懾力。
　　當年於加勒比海上馳騁時，露絲的天賦技能就是【航海技術】，再加上露絲覺醒了能力，伊凜對她能成為“四皇”並不懷疑。
　　眾人收拾行李登船，壹個個摩拳擦掌，格外興奮。
　　莫莉本來也想收拾行李，跟著爺爺去冒險。
　　可伊凜卻提著莫莉的脖子飛回沙灘：“別瞎鬧，妳真以為我讓他們出去玩？這邊也有任務。”
　　莫莉原本有幾分不情不願，但壹看伊凜那嚴肅的表情，便閉上嘴巴，安安靜靜站在伊凜身邊，不吵也不鬧。
　　再轉念壹想，露絲那饞伊凜女裝的浪貨不在，似乎也挺好。
　　露絲倒傻眼了。
　　她為了這次航行，特意連珍藏二十多年的大副帽都捋平整戴上了，沒想到伊凜不上船。
　　伊凜取出壹副地圖，交給莫人敵。
　　莫人敵看著世界地圖上，那密密麻麻的小點：“老弟，這是？”
　　伊凜微微壹笑，又將壹把提前準備好的“蝙蝠”形狀的徽章，壹股腦塞給莫人敵。
　　“地圖上，壹共有壹百零八個‘節點’，妳們在露絲的指引下，在所有節點上，找隱秘的位置，投下這些徽章。丟入海裏也行，若是有島，那就埋在島上。每壹個節點的偏差，不能超過五十米。”
　　“這……有何用？”莫人敵納悶地接過壹包蝙蝠形狀徽章，他稍稍打開袋子看了壹眼，每壹枚徽章的蝙蝠，都帶著可惡的笑臉，挺欠揍的。
　　伊凜神秘兮兮地豎起壹根食指：“這是，反攻的關鍵。”
　　臨出發前。
　　伊凜登上甲板，叮囑露絲。
　　他分別給莫人敵和露絲，不同的任務。
　　莫人敵的任務是布下這壹百零八個節點。
　　至於露絲，則另有他用。
　　“妳如果碰見天草晴四郎、孟星凡、伊麗莎白·凜，就捏碎壹顆球。‘定位器’我壹共做了五顆，裏面有我設置的特殊‘回路’，只要妳捏碎了，我就能感應到具體的位置。”
　　“伊莉莎白·凜？”露絲退後壹步，警惕道：“妳想做什麽喲，船長。”
　　“呵呵，這也不是秘密。”伊凜指了指露絲的臉，那裏他曾壹巴掌抽過：“我正在找卡呂普索，可她故意躲了起來，我懷疑，卡呂普索和這三人有聯系。我直接去找的話，我頭頂著天啟星，壹眼就會被發現。”
　　露絲擡頭，看著船長大人頭頂上那顆奇怪的星辰，似懂非懂。
　　轉身時，露絲忽然問了壹句。
　　“船長，我壹直很好奇，妳這壹次回來，是為了什麽？”
　　伊凜沈默片刻，平靜答道：“為了……活著。”
　　“露絲明白了。”
　　露絲深深吸了壹口氣，神情罕見地認真，上船檢查設備。
　　……
　　“嗚嗚嗚——”
　　天啟號出發。
　　全員出動。
　　偌大的公會駐地裏，只剩下孤男寡女的莫莉和伊凜二人。
　　對此，莫莉感覺胸腔裏撲通撲通地響。
　　回來了，都回來了。
　　嗚嗚嗚。
　　莫莉心裏感動地哭。
　　目送天啟號正常地航行離開後。
　　伊凜變魔術似地從儲物空間裏掏出了壹沓圖紙。
　　“蓋亞。”
　　在伊凜呼喚下，壹道道流光在伊凜與莫莉面前，匯聚成光球。
　　“試著解讀這份圖紙。”
　　蓋亞核心壹口吞下圖紙，開始分析。
　　【正在分析‘未知圖紙’。】
　　【分析中。】
　　【預計需要時間：42分鐘。】
　　蓋亞發出壹陣陣電子音後，便陷入沈默，壹動不動。
　　伊凜這段時間神神秘秘的，趁著眼下有空，她好奇地問：“妳又給蓋亞搓什麽圖紙？”
　　“魔術大道具。”
　　伊凜理所當然地說道。
　　“等等，蓋亞是科技側產物，妳居然讓它分析妳的魔法設備？”
　　“不然呢？”伊凜無奈：“那麽龐大的工程，靠我壹個人，根本不可能做出來。而且，我還需要花不少源，擴張我們的倉庫，不然，放不下。”
　　伊凜越遮遮掩掩地說，莫莉越好奇伊凜到底打算做出什麽東西來。
　　機甲？
　　超級系機器人？
　　大型魔法兵器？
　　生化武器？
　　另壹座蓋亞要塞？
　　要知道的是，伊凜給蓋亞分析的圖紙，可不是希樂園認證的“圖紙道具”，而是他壹筆壹劃辛辛苦苦肝出來的。這份厚厚的圖紙裏，凝聚了這些年伊凜的知識結晶。
　　坐在地上，格林站在伊凜肩膀上，小烏人偶被莫莉抱在懷裏。
　　女兒不在，難得清靜，卻又讓伊凜感覺到有點寂寞。
　　隨著雪兒越來越像夏如雪，伊凜漸漸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雪兒。
　　這已經不是像不像的問題了，而是壹模壹樣。
　　雪兒每次站在他面前，都會讓伊凜感覺到，仿佛是夏如雪復活了般……不，是夏小蠻。
　　長大後的雪兒，活脫脫就是另壹個夏小蠻。
　　唯壹的不同是，她沒有夏小蠻的記憶。
　　“這也是「虛無定數」的影響嗎？”
　　對此，伊凜曾問過格林。
　　格林只說有可能，無法肯定。
　　現在伊凜面臨著壹個嚴肅的問題。
　　假設、如果、假如，雪兒，突然間，哪怕有千萬分之壹的概率，雪兒恢復了夏小蠻的記憶，那麽，他該如何？
　　……
　　同時，
　　或又不同時。
　　在另壹個世界。
　　血紅色的冥河，流淌在世界上，蜿蜒扭曲。
　　天空中，是灰色的雲，漆黑的天。
　　冥河裏，有七所“學校”。
　　學校外，是混亂無序、遍布著原生惡魔的世界。
　　光芒壹閃。
　　織田舞被“吐出”裂隙。
　　花了壹個月時間，織田舞呼吸著渾濁的空氣，手腳逐漸恢復了力氣。
　　這裏，沒有人類的食物。
　　她找到了吃的，是壹些蛋白質豐富的蟲子，喝的是血紅的冥河水。
　　她來到了壹條散發著惡臭的街道，裏面有上位惡魔盤踞在此。
　　這裏叫做“流星街”。
　　壹個月後。
　　幾只膚色如同石膏、長相猙獰、獠牙外露的下位不知品種惡魔，蹲在流星街入口，竊竊私語。
　　“嘰嘰嘰，妳們聽說了嗎？流星街裏新來了壹只惡魔。”
　　“我聽說了，長得白花花的，好像人肉啊。”
　　“是啊，可她壹刀壹只惡魔。”
　　“她身上的惡魔味好淡啊。”
　　“可她壹刀壹只惡魔。”
　　“她的眼睛好黑啊。”
　　“可她壹刀壹只惡魔。”
　　“她沒有‘角’。”
　　“可她壹刀壹只惡魔。”
　　“……”
　　“不用說了，她壹刀壹只惡魔。”
　　“所以，她昨天加入了‘萊斯結社’。”
　　“嗯？是‘萊斯大公’的結社？她怎麽進去的？”
　　“聽說，她直接殺了進去，將‘幹部’們的頭顱串在了壹塊，萊斯大公就答應了。現在，她已經是萊斯大公唯壹的幹部了。”
　　“嘶……”
　　“新來的惡魔叫什麽？”
　　“她說，她叫‘宮本凜舞’。”
　　……
　　另壹個世界。
　　仙山林立，霞光匯聚，雲霧繚繞。
　　這是壹個劍仙為尊的世界。
　　全世界都劍。
　　禦劍飛行是常態。
　　但凡有個不能禦劍飛的，就跟混在了女澡堂裏的男客人，壹目了然，顯得那麽變態，那麽耀眼。
　　日出東方，天光大白。
　　龍虎山門。
　　左雕龍，右雕虎。
　　壹片片懸浮在半空中的石階，拾級數千米，壹路從地表延伸至山腰。
　　壹位英俊的青年，背負長劍，壹級級踏上龍虎山。
　　每上壹層，他的身體便承受著可怕的壓力。
　　最後壹百級，他幾乎是四肢著地，爬著上去。
　　到龍虎山山門時，英俊青年的手掌磨爛肉，兩膝蓋血肉模糊。
　　山門前，兩位眉清目秀地道童，斜眼瞥了壹眼青年，渾身劇震，卻再也移不開眼睛。
　　嘶……好俊俏的小哥哥！
　　青年晃了晃身體，想站起，卻發現站不起來了。
　　他朝兩位道童微微壹笑，炫白的牙齒像是泛著光，那笑容，令人心醉迷離。
　　他索性跪在地上，神情虔誠卻又高傲。
　　洋洋灑灑的霞光落下，天空中張開了壹扇金光大門。
　　漫天花雨，紛紛揚揚，撒在青年身旁，很快綻成光塵，消失不見。
　　此等祥瑞，遮天蔽日，如傾盆暴雨，不要錢地落在龍虎山山頭。
　　全山驚動。
　　壹道道劍光自龍虎山內各個山頭湧起，想與青年頭上的霞光爭輝，卻無奈暗了壹分。
　　青年跪著，越跪、特效便越多。
　　“落日山李長歌，拜見老天師！”
　　……
　　不同的世界裏。
　　李二胖在壹群蟲族裏翻滾搏殺。
　　星空盡頭。
　　蕭楚兒化身蛛後，壹顆顆繭在她身後誕下，她即將面臨著人族的進攻。
　　她已經不是人了。
　　“沒關系，寧右他……喜歡的。他說，他最喜歡我這樣的人外娘了。”
　　面目猙獰的蕭楚兒，在深邃的黑暗中，在遍布蛛絲的枯寂星球上，露出了溫柔淺笑。
　　在巖石部族。
　　寧右在體表覆蓋了壹層花崗巖大理石，混入其中。
　　巖石部族並沒有發現，它們中出了叛徒。
　　在賽博都市街頭，義肢橫行。
　　地下，拳市盛行。
　　壹米九九的蘇小素，站上擂臺，目光卻死死盯著單面玻璃後，那幾位模糊的身影。他們背後，是掌控這個世界壹切經濟、軍隊、能源命脈的跨國公司集團。
　　20人。
　　20個世界。
　　他們即便相隔不同的時空。
　　身處不壹樣的時代。
　　來自異世界的他們，都在為了同壹個念頭，在拼命，在奮鬥，想辦法融入新世界，找出隱藏在世界表象下的“核心”。
　　他們都相信，終有壹日，他們會以不壹樣的方式重逢。
　　他們相信，當他們重聚時，便能在他們的主世界，他們的故鄉，撕開永夜，看見黎明！
　　……
　　不同時空，
　　不同世界，
　　不同的境遇。
　　他們卻懷著同壹個信念。
　　“我們是……”
　　“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