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左岸七夜

歷史軍事

中原王朝以儒為基、以道為尊。北荒妖、蠻虎視中原。西域佛、巫橫行。更有西楚蠢蠢欲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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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有女青鸞

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by 左岸七夜

2024-5-18 18:42

  “來人!”
  壹絲狠毒之色在景泰帝的眉宇間閃過,完全破壞了作為堂堂帝王的威嚴氣度。
  他對著左手側雕龍盤鳳梁柱下的陰影處低喝壹聲。
  “老奴在,陛下有何吩咐?”
  壹個輕飄飄的影子從這團陰影中慢慢直立起來,好似壹張紙人。
  在昏弱燭光的照應下,這個紙人顯得非常的駭人。病白的膚色,瘆人的眼珠,嘶啞的聲音……這正是被景泰帝新提拔起來的影衛大統領。
  修煉詭道的太監,修為越強,人就越不正常。
  “妳去壹趟……萬妖山,將此信親自交到……胡慕白手中。”
  景泰帝深吸壹口氣,奮力抓起狼毫,運轉文力,在黃帛上揮毫,好似只有如此,方能發泄心中的怨恨。
  寫完後,他將黃帛卷起來,封口處上了文道封印!
  如此壹來,此信若是落入外人手中,壹旦強行打開,就會化為灰燼。
  交給妖族世子?
  影衛大統領壹臉的疑惑。
  現在殤陽關那邊人、妖兩族戰況十分激烈。妖族持續增兵兩屆山,而大胤的兵力則是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這才不得不調動二十五萬援軍北上。
  可陛下卻在這個節骨眼寫信給狐族世子胡慕白?而且還是私底下偷偷的那種……
  此舉,到底意欲何為?
  冷不丁的,他起了壹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他只是壹個奴仆,壹個對皇帝忠心耿耿的奴仆。他的存在或者說是使命,就是為了完成帝王的命令。
  所以這壹刻他雖心存疑惑,但沒敢任何猶豫就接下了這個密令。
  “事不宜遲,立刻出發。”
  景泰帝的臉色依然陰沈的可怕,不過他並未察覺自己內心的魔性越來越重了。
  【英靈召喚大法】本來是大巫李天承給文宗下的壹個套。
  文宗神魂最終被李諾和崔無悔聯手斬殺。
  本來李天承這個“偷天換日”的計劃也將要竹籃子打水壹場空,哪知假死的“景順”竟壹頭栽了進來。
  李天承當然不會拒絕這份對他來說是柳暗花明又壹村的大禮,甚至心中還在嘲笑,大胤的皇室竟都是壹個德行,也印證了壹句古話——有其父必有其子!
  “老奴遵命。”
  影衛大統領將黃帛貼身收好,隨即遁入陰影之中。
  不多時,洛陽宮上空傳來幾聲呱呱叫。
  壹只烏鴉飛速掠過。
  殘陽似血。
  霞雲狂卷。
  好似壹只遠古兇獸,張開了血腥大口。
  真是多事之秋啊……
  世間誰能想得到,景泰帝出了壹個昏招,親自將原本有中興之望的大胤推到了懸崖邊上!
  李諾坐馬車從麓山返回長安,足足行駛了四個時辰,這壹路行來,深受萬人敬仰。
  長安城內這會兒也是多出了許許多多的生面孔,皆是從附近州府慕名趕來的書生學子。
  他們要目睹這位新晉三品大儒的風采,又或投遞文章,搏壹個出身。
  正所謂壹人得道雞犬升天。
  此時的靖安伯府上,賓朋滿座。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之間,皆是誇張的拍馬屁聲。
  這些平日裏根本不怎麽來往的同僚,紛紛攜帶家族子弟來他府上拜訪。
  起初,靖安伯也是受寵若驚,只是等搞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他也只能無奈壹笑。
  不過雖然這些人懷有目的,但畢竟來者是客,趕人出府這種行為,他當然不會去做。
  當然他也不蠢,客人壹提到正事,他就裝聾作啞。
  笑話!
  麓山書院是那麽好進的?
  他兒子能拜入李子安門下,那是自家祖墳冒青煙了!
  但並不代表他就能胡作非為了。
  他也已下定決心,今夜過後,行事必須更加要小心翼翼了。
  兒子好不容易才有了這等壹飛沖天的機遇,他可不能壞了兒子的大好前程啊!
  而此時的孔府則是愁雲密布。
  府門雖然緊閉著,但還會時不時傳來撞擊聲。
  扔雞蛋的,扔石頭的,扔爛菜葉子的,還有在大門口罵罵咧咧的……
  正應了那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好在臨近黃昏,又有衙役巡街維持秩序,這才消停了壹些。
  不知何時,孔府後門開了壹條縫隙,壹群鬼鬼祟祟的男男女女走了出來,他們身上背著行囊包袱,好似要遠遊壹樣。
  這些人,都是孔府的小廝、丫鬟等下人。
  他們知道孔府不能再呆下去了,不如趁機拿去壹些值錢物溜之。
  總之,孔家也是樹倒猢猻散了。
  其實家主孔弼達瘋不瘋無所謂,死活也無所謂。但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亞聖剝奪了儒道根基,這性子可就嚴重了。
  沒了儒士的身份,孔家連屁都不是。
  甚至無論怎麽洗也洗不掉這汙點。
  孔家子弟都將成為人人喊打喊殺的過街老鼠,壹輩子都擡不起頭來。
  總之,幾家歡喜,幾家愁。
  武安公府。
  此時倒也是大門緊閉,謝絕會客。
  沒辦法,遞拜帖的,甚至是直接登門拜訪的,太多太多了。有朝廷重臣武勛,也有書生學子,更有樸實的老百姓們。
  李諾分身乏術,接待了兩撥人後,就幹脆閉門謝客了。
  當然,也沒人敢說他擺架子。
  而唯有壹女子,在李府大門口徘徊著。
  她不敢上前敲門。
  眼睛紅腫,很明顯有哭過的痕跡。
  良久。
  她深深凝望了李府壹眼,這才毅然地轉身離去。
  她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出了南城,來到了灞橋。
  黃昏已去。
  夜幕初現。
  看著清澈的河裏倒影出壹彎美輪美奐的月牙,以及壹張絕色的容顏,女子嘴裏卻是發出了壹聲慘笑。
  女子,正是曾經和紫鳶齊名過的江南名妓青鸞。給自己贖身後,她便來了長安,遠離了江南那個傷心地。
  從良後的她,以小妾的身份進了孔家,成了孔弼達重孫孔元亮的壹房小妾。
  她雖也聽過孔元亮的名聲有些不太好,但這畢竟是大名鼎鼎的孔家!雖不似是五姓七望的壹流世家,但勝似壹流世家!
  她本以為從良後,這輩子就能安分守己,相夫教子,過上正常女子的生活。
  可是她錯了。
  高門大戶裏的齷齪和陰暗面,比青樓還要惡心!
  孔家,並非正人君子之家!
  那壹晚。
  夫君孔元亮和幾個狐朋狗友去外面瀟灑了。
  然後,她的噩夢也開始了……
  那個世人皆以為是正人君子的老惡魔,對她做出了天理不容的事情!
  她掙紮,她求饒,但回答她的,仍然是衣裳被撕裂的刺耳聲。
  她本想壹死了之的。
  但最後,她還是咬牙隱忍了下來!
  她要這群披著正人君子之皮、但實則不知禮義廉恥禽獸不如的家夥付出慘痛的代價!
  終於!
  在慘遭折磨的壹個月後,她找到了機會!
  李諾收到的那個消息,就是她透露出來的。
  現在。
  孔弼達瘋,孔家倒臺。
  大仇終於得報,她也算是解脫了!
  而這具被玷汙了的身軀,留在世上,豈不是惹人厭惡?
  甚至,每每想到那幾個被那老禽獸糟蹋的夜晚,她就深深地覺得惡心反胃。
  不知眼前這條清澈的河水,能不能洗刷掉她的恥辱?
  青鸞淒慘壹笑,隨即緩緩走入河中。
  壹滴淚水劃過她的臉頰。
  同人不同命啊!
  其實她很是羨慕那個數年前和她齊名的渝州花魁紫鳶。
  她為什麽就能遇到那麽好的男人呢?
  聽說現在都懷了身孕了呢!
  而她,為何就遇人不淑呢?
  罷了……
  命裏無時莫強求。
  她本就賤命壹條,有什麽好強求的呢?
  死不足惜啊。
  這個世間,也沒人會記得她,更沒人會為她立墳設碑。
  有的或許也只是壹聲惋惜罷了。
  ……
  李府。
  和家裏的女人壹番吹噓後,李諾來到了院子乘涼。
  站在院外的陸翊鴻,神情有些恍惚。
  他也是窮苦人出生,當初若不是公子拉了他壹把,他也早就死在江湖幫派鬥爭之中了。
  所以,在看到那個姑娘壹直在府門外徘徊時,他也猶豫過,是否要告知壹下公子。
  但最終他還是沒有打開門。
  畢竟身份不壹樣了。
  而今公子可是三品大儒,是儒道領袖!可不能被壹個不幹凈的女人給壞了名聲。
  “有心事?不會是和南宮琥珀吵架了吧?”
  見陸翊鴻壹副魂不附體的模樣,李諾便笑著打趣道。
  “啊,公子……”
  陸翊鴻立刻緩過神,尷尬道,“沒呢。”
  “那為何發傻?”
  李諾道,“我可以做壹個很好的聽眾。”
  “公子誤會了……只是卑職剛在府外見到了青鸞姑娘。”
  陸翊鴻終究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便提了青鸞的名字。
  雖然扳倒孔弼達,完全是亞聖許敬山壹語斷之。但青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青鸞?孔家倒了,她可有什麽打算?”
  李諾感慨道。
  孔弼達扒灰的證據,便是青鸞給的。
  也正是有了這個足以打擊孔弼達名聲的鐵證,李諾才會那麽的信心十足。
  只不過後面的事情不可預料。這份證據還沒拿出來呢,孔弼達就被亞聖給判了刑。
  “她在門口等到了日落,然後就離開了。她應該是想來和公子道別,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不配,這才離開了吧。”
  陸翊鴻搖了搖頭,猜測道。
  “小陸啊妳這思想不對,在本公子眼裏,賤籍的也是我中原黎明百姓。”
  李諾語重心長教育道。
  為生民立命!
  這生民,是包括了所有的中原人族!
  青樓娼妓,不過是壹群可憐的女子,當然也在內!
  “公子教訓的是,是卑職著想了。”
  陸翊鴻滿臉羞愧。
  “也罷,她往哪個方向走了?我確實得當面向她道壹聲謝。”
  李諾唏噓道。
  即便是後來那個世界,這樣能夠站出來以暴露自身清白而去指證罪惡的女人,也是寥寥無幾的。
  “往南去了。”
  陸翊鴻回道。
  李諾點點頭,便走出府邸,朝著南街快速行去。
  直至……
  來到了灞橋。
  此時月掛柳梢頭,城外人影稀疏。
  李諾眼皮子壹跳,感覺有什麽不詳的事情發生壹樣。
  果然。
  他看到了灞橋下,壹個女人走入了灞河,水面已經沒過了她的胸部。
  很顯然,這個女人想要投河自盡。
  “青鸞!別犯傻!”
  李諾大聲呵止。
  青鸞擡頭壹看,感到非常的意外。
  竟是李公子。
  當然。
  她最期待見到李諾,但也最怕見到他。
  她是壹個不祥的女人,可不能連累了李公子。
  “求求妳,別過來。”
  青鸞咬牙說道,淚水忍耐不住就開始滑落。
  李諾身子稍稍僵硬。
  他的心,莫名地狠狠壹揪。
  似乎……
  從青鸞的眼淚中,他讀懂了青鸞。
  青鸞,這是想要用灞橋的水,洗去她這壹生的汙點!
  他張了張嘴,但不知該如何安慰。
  甚至這壹刻,他感受到了痛心。
  對這個時代,處於最底層女子的痛心。
  “青鸞……”
  李諾的眼眶也是漸漸濕潤了。
  他此時已經完全能夠感受到青鸞必死的意誌。
  “多謝李公子前來送奴家壹程。但就這樣吧,還請公子止步,奴家……壹介殘花敗柳,更是壹個不祥的女人,可不能連累了公子的名聲。”
  青鸞說著說著就哭了,然後又笑著擦拭著眼淚。
  她心滿意足了。
  在這人生的最後壹刻,她見到了這個彩雲壹樣在天上飄的男人。
  可惜,他的光彩,並不屬於她。
  “我願娶妳……”
  李諾顫抖地說道。
  青鸞搖了搖頭,露出壹個淒慘的笑容:“公子說笑了。奴家又如何配得上公子。”
  “配得上!配得上!我可以休妻的。我可以對妳明媒正娶!”
  李諾心如刀割。
  這壹刻,他感受到了底層賤籍女子的絕望。
  為生民立命?
  哈哈。
  可笑!
  賤籍壹日不除,這句立言就是狗屁!
  他之前還沾沾自喜,覺得立了此言,出盡了風頭。
  但看到青鸞絕望的這壹刻,他知道,他做的還遠遠不夠。
  “感謝公子垂愛,若是有來生,奴家願以清白之軀為公子磨墨奉筆。”
  青鸞說完,便朝著河深處縱身壹躍。
  即便到死,她也不敢奢求。
  她只希望下輩子,可以做壹個身世清清白白的丫鬟!
  李諾伸著的手,頓在了半空。
  而此時的他,已經淚流滿面。
  以他的能力自然是能夠救得了青鸞的命,但卻挽不回青鸞的心。
  人活壹世,重在名節。尤其是對女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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