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將門

青史盡成灰

歷史軍事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壹個倒黴的寫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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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衙內們的第壹次

大宋將門 by 青史盡成灰

2018-6-12 22:08

  能成嗎?
  不光狄青在問,幾個紈絝子弟互相看了看,也是滿腹的懷疑,就他們這個德行,上戰場還不被殺得七零八落啊?
  “王大人,妳看,我們也沒有經驗,萬壹出了差錯,壞了軍國大事,可就不好了。”潘肅仗著膽子說道。
  “然後呢?”王寧安笑呵呵道。
  “然後?當然是派遣其他有經驗的將士了。”潘肅有點不敢擡頭了。
  王寧安輕笑了壹聲,“潘肅,妳是什麽時候,學會和小丫鬟……那個的?”
  潘肅老臉壹紅,爭辯道:“大人,這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妳當時為什麽不說沒有經驗?”
  壹句話,把潘肅憋了個大紅臉,楞是說不出反駁之詞。
  王寧安環顧四周,冷冷說道:“沒有人天生下來就會打仗,妳們的祖輩也有第壹次,他們用血,用命,拼出來家族的榮耀。妳們這次推脫了,下次推脫了,難不成要壹輩子當籠子裏的金絲雀,永遠不敢出頭嗎?大宋立國百年,將門世代傳承,都不下五代人。君子之澤,也該終結了!交趾國內兩方大亂,他們武備又差,如果這時候,不斷然出擊,在疆場上贏得功名,還要什麽時候?面對交趾人,妳們都沒有勇氣,那面對遼國,面對西夏呢?妳們到底這輩子能幹什麽?混吃等死嗎?”
  把絕話說完,王寧安頭也不回,把他們都留在了屋子裏,自己走到外面的樹蔭下坐著。
  悶熱的天氣,好像胸口壓了壹塊大石頭,透不過氣來,王寧安將衣襟松開,讓自己放松些。
  他已經營造了最好的條件,要是這幫人還不敢出頭,那可真的沒指望了。
  足足等了壹盞茶的功夫,房門打開,出乎預料,第壹個走出來的竟然是柳羽,他小臉蛋通紅,快步走到了王寧安的面前。
  “我們柳家不壹樣,河東柳氏,千年傳承,人才不斷,絕對不會衰敗!”柳羽大聲沖著王寧安吼道。
  “妳想說什麽?”王寧安淡淡道。
  “我,我想說,不能給柳家丟人!我願意出戰!”柳羽扯著脖子喊道。
  王寧安終於露出了笑容,“不錯,總算還有個爺們,坐下來,陪我喝杯茶,然後點兵,準備出發。”
  “是!”
  柳羽的聲音高了八度,他扭頭看了看房子那邊,把下巴仰得高高的,傲氣十足。
  “特麽的,讓柳丫頭搶先了,不管了,老子也要出戰!”
  第二個躥出來的是高俊傑,他是高懷德的後人,決不能給祖宗丟人!
  冒出來兩個,石濤緊跟著也出來了,他的臉色凝重,當年石守信何等威風,陳橋兵變,是他推著趙匡胤上了皇帝寶座。
  杯酒釋兵權,第壹個被拿掉兵權的就是石守信,為什麽?因為石守信能打仗,用兵比趙大厲害多了!
  祖宗好漢,兒孫愚魯,怎麽也說不過去!
  三個人就像是三個衛士,壹字排開,胸膛挺得高高的,這壹瞬間,整個人都好像升華了。
  屋子裏還剩下潘肅,呼延達,另外還有幾個小子,互相看了看,潘肅苦笑搖頭,“兄弟們,妳們還年輕,大哥已經成親多年,還有兒女……所以,哪怕我死了,也不怕!”
  潘肅壹推房門,昂首闊步走出來。他來到了王寧安的面前,略帶羞愧,當年陳家谷,潘美沒有抵住壓力,留下來接應楊業和王貴等人,眼看著忠勇之士慘死,這麽多過去了,潘家的後人不能再當懦夫了!
  “王大人,我願意請令,給兄弟們打沖鋒!”
  屋子裏的人壹股腦都湧了出來,壹個個妳爭我搶,生怕落到後面。
  眼看著大家夥積極的模樣,王寧安含笑點頭,“總算不賴,敢出戰,已經邁出了第壹步,只是光有勇氣不行。”
  “那還要什麽?”柳羽問道。
  “還要腦子!”王寧安嚴肅道:“做生意不能賠本,打仗也是這樣。要揚長避短,知己知彼。我不是帶著妳們送死的,而是建功立業。回頭妳們告訴各家的部曲,這次打仗,是在交趾境內,他們可以敞開了做,沒有人會在乎,而且只要打贏了,每個人都能分到千畝良田,給他們找幾個媳婦。別管成沒成親,我在交趾給他們安個家!”
  這出手真是大方!
  這幫小子都來勁了,“大人,我們呢,我們能撈到什麽?”
  王寧安伸手畫了壹個圈,淡淡吐出兩個字:“壹切!”
  ……
  陳氏求救的信使趕到了廣州,他在沖出城池的時候,身上中了箭,這壹路航行,傷口早已經流膿,發燒發熱,神誌不清,把求救表文送來,人就死了。
  實際上不用他說,每天都有快船在大宋和交趾之間往返,傳遞消息,王寧安的船隊時刻枕戈待旦,等候出擊。
  “火候差不多了,該咱們出手拯救世界了!”
  王寧安站在船頭,下令出發,這滋味,別提多舒服了,要是戴上個眼罩,絕對海賊王啊!
  乘風破浪,船隊快速接近交趾國境。
  自從上次襲擊升龍府之後,北部灣都是大宋的天下,壹艘交趾的船都看不到,他們完全是出其不意,王寧安選在紅河口以北五十裏的地方登陸。
  “根據最新的情報,陳氏的少族長陳誌平已經戰死,黎氏為了泄憤,把他的屍體分成八塊,掛在旗桿上面示眾,陳氏損失慘重,距離城破,只有壹步之遙。”
  潘肅嚇了壹跳,“這個黎氏挺能打啊!”
  “嗯,他們的戰鬥力的確超出了我的估計。”王寧安老實說道:“所以我們不能硬拼,唯壹的辦法就是利用我們的騎兵,快速突進,打他們壹個措手不及。”
  “還是如同大人上次那樣?”柳羽問道。
  “方法差不多,只是目標變成了黎氏的物資,要把他們軍糧輜重全部摧毀,壹點不留。”王寧安讓人拿來壹個沙盤,交趾的地形,壹目了然。
  黎氏的大本營在北方,這次出動十幾萬人,輜重糧草全是從北方征調,還有就近搶奪,這些糧草,壹部分運到了軍前,還有很大壹部分,留在了紅河北岸。
  說起來,這還是王寧安的功勞,他壹頓大殺大砍,到處放火,交趾國內的船只被摧毀殆盡,黎氏壹時弄不到足夠的船只運輸,這些東西就留在了紅河,主要集中在五處渡口,他們也留下了重兵把守。
  “妳們的任務就是帶領人馬,偷襲這些渡口,把糧食都給我燒了。然後轉頭,大肆搶掠破壞黎氏的老巢,把他們弄得越慘越好!”
  大家夥了解了王寧安的計劃,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大人夠意思,沒有給他們安排多難的任務,如果連這個都辦不成,還不如死了算了。
  為了確保萬壹,王寧安還給他們每支隊伍配屬50架床子弩,又準備了充足的猛火油和火藥包。
  事到如今,這幫小子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德行。
  “原來就是放火啊,這個我們擅長!”
  “別托大!”王寧安板著臉教訓道:“妳們第壹次帶兵,我給妳們派幾個老兵當向導,他們都隨著我殺進升龍府,經驗豐富,千萬記住了,保命第壹,如果不行,果斷撤退,不要拿自己和弟兄們的小命開玩笑!”
  “大人放心吧!”
  大家夥壹起點頭,他們選在了夜間進軍,騎兵在平原上,基本就是無敵的存在。北方的高頭大馬,又遠比騾子壹樣的滇馬快多了,連通知預警都做不到。
  宋軍就像是扇子面似的,快速展開。
  第壹座渡口距離他們不到壹百裏,負責攻擊的正是潘肅和柳羽,兩家的部曲,加上王寧安配屬的老兵,壹共500人,趕在拂曉之前,沖到了渡口的外圍。
  這時候正是人最疲勞,最松懈的時候,前方不斷傳來勝利的消息,後面的人根本想不到會有什麽麻煩。
  直到馬蹄聲響起,他們才倉皇沖出來,剛從軍營跑出來,迎面壹排床子弩,猛烈射來,淡薄的交趾人瞬間被射穿,射碎,剎那之間,壹片死屍。
  “換火油!”
  床子弩不斷將燃燒的火油投擲到交趾人的中間,躥起的火蛇隨著風,到處吹散,很快,岸邊的糧倉沾上了火星。
  交趾人拼命嘶吼著,用力撲打,哪知道火油越打越多,燒得越來越猛,他們取來河水,澆上去,哪知道猛火油竟然浮在水面上,繼續燃燒,嚇傻了所有人。
  “這是鬼火!”
  不知道哪個交趾兵叫了壹嗓子,這個說法就快速流傳,他們甚至不敢碰觸火焰,掉頭就跑。
  宋軍兜著屁股追上去,那些家丁部曲都是久經大敵的老戰士,個人武力比起王家軍還要厲害,殺人就跟砍瓜切菜壹樣容易,成片的交趾人死在他們的刀下。
  柳羽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居然也跟著大家沖了上來,在他的面前有壹個倉皇逃跑的交趾人,雙方的距離是那麽近……或許伸出刀,就能砍下他的腦袋!
  柳羽想著,手臂不由向前,他只覺得壹頓,接著屍體就倒了下去。
  這就是殺人嗎?
  竟然這麽簡單嗎?
  柳羽渾身血液沸騰,仿佛埋藏在骨子裏的暴力因子壹下子炸裂了,他大吼連聲,朝著逃跑的人群猛追了下去!
  縱馬馳騁,殺戮疆場!
  去他娘的東華門唱名,老子才是好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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