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聖誕少女

　　聖誕老人。
　　這其實是藍彧未曾接觸的東西。
　　只有秦澤和極少數人知道，聖誕老人指代的是誰。
　　雨中的藍彧發現似乎有人註意到他們，便將自己的兜帽拉低了壹點。
　　他那張臉過於帥氣，辨識度略高。
　　倒是壹邊的粟業，因為抹除了自身，沒有人會記得住他。粟業肆無忌憚的吃著法棍面包。
　　藍彧說道：
　　該說不說，秦澤運氣很好。
　　“聖誕老人就在那裏，只不過變了樣子。”
　　這是壹種舊歷者才能使用的特殊貨幣，極其珍貴。
　　舉世伐魔之後，還願意幫助秦澤的人不多，除開藍彧和簡壹壹，便是粟業和柯爾。
　　足以讓壹個人從人傑，直接步入異人巔峰，甚至運氣好點，能跨入鬼神。
　　藍彧目光有些冷。
　　藍彧還是不接茬。
　　就好像妳看賽車電影，妳也不知道改裝師報菜名壹樣報出那些賽車配件兒到底有啥用，但妳看著屏幕上瘋狂上漲的數字，妳就知道，他們很值錢。
　　最近詭異的新聞很多，那些全球詭異降臨類的，紛紛被考古。
　　什麽半夜的空病房能聽到老人的咳嗽聲。井泉學院裏能夠看到壹顆樹在流淚。又或者某些地方的下水道裏，傳來了古怪的嬰兒啼哭。
　　望著排起長龍的隊伍，這些人顯得頗為無奈。
　　“我也不想喝酒，但她創造我的時候，就是給我加了這些德行。”
　　畢竟，失德藝人怎麽可能跟正在詭異降臨的世界相比？
　　而且藍彧也猜到，聖誕老人大概是有什麽手段，能夠改變如今的局面。
　　藍彧看出來了，他非常愛喝酒。但藍彧不打算喝酒，他問道：
　　“明天會發生什麽？如何幫助秦澤？”
　　女人很嬌小。大概壹米五五。和之前那個肌肉聖誕老人完全不同。
　　簡壹壹和柯爾就更不得了，柯爾十三點質。
　　粟業繼續說道：
　　“因為盤古將秘密托出來了。”
　　作為藍彧的小迷妹，洛書和林安當然非常想要弄清楚藍彧等人的去處。
　　但很快藍彧就想明白了，司馬懿的能力，要保護壹個人不被發現，或者說不引起太多關註，這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而提供柯爾準確情報的，有四點質。
　　“都說我是自己人啦，見鬼，妳看秦澤的眼神，不會這麽冰冷吧？”
　　藍彧和簡壹壹，甚至還被通緝了。
　　說著話，二人已經在公交站臺等到了車。
　　嗯……很高，但為什麽司馬懿居然比自己高？
　　簡壹壹沒有通緝獎勵，因為目前已知的戰力裏，除了英靈殿五神，沒有人能夠對付簡壹壹。
　　即便是舊歷者，擁有它的人也不多。
　　雨天的公交車很潮濕，好在人不多。藍彧的雨衣濕漉漉的，沒有坐在位置上，而是抓著扶手站著。
　　即便離開了英靈殿，還是習慣用壹些歷史名人的代號來稱呼自己。
　　這壹類的事件最近真的很多，多到藍彧等人被通緝，都不算大事情。
　　其實內心深處，藍彧認可了這個司馬懿是自己人。
　　“我還是懷念不久前那個敢對司令發起偷襲的妳。”
　　屋子裏是的布局很精致，看起來很像是樣板間，各種家具擺放的異常整齊。
　　所以他相信粟業的話。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哦，如果妳能吃苦，那麽妳的人生大概率會不斷有人讓妳吃苦。”
　　自由質是極其珍貴的，哪怕是盤古也沒有這麽多。
　　徐夫人喝下壹口紅酒，姿態優雅。她的的確確，徹底轉了性子。
　　這是壹間大平層。
　　而等到伐魔之戰結束後，他們也不清楚，為什麽董事會的司令，愛麗絲，杜克還有程晚，都失蹤了。
　　“妳從哪裏得到這些消息的？”
　　“走吧，這裏不安全。”
　　“我們要坐公交車前往臨襄市的雲錦天江小區。”
　　這壹點藍彧得承認——粟業的能力，在這如今這種局面裏，太重要了。
　　“好吧好吧，我告訴妳好了，是歐冶子，聖誕老人是英靈殿那位神級鑄匠歐冶子。我今天來，是讓伱看看這個世界的變化。”
　　有壹種“兄弟妳真值錢，我想把妳賣了”的感覺。
　　車窗外的景象開始倒退。
　　雲錦天江，a01棟，四樓。
　　至於簡壹壹，那就更為誇張。
　　算是秦澤的死忠粉。
　　但事實上，柯爾話也蠻多的。
　　藍彧對此只是笑笑。
　　“總之，現在我是徐夫人了。”
　　更有甚者，在餐廳吃章魚燒的時候，發現章魚腿上有眨動的仿佛魚卵壹樣大小的眼睛。
　　藍彧看向粟業。
　　藍彧聽著粟業不斷叭叭叭，忽然站住腳步：
　　只是如今，英靈殿也不叫英靈殿，改叫舊歷者協會了。
　　粟業的聲音很小，但他的語速很快，小嘴叭叭叭的，和藍彧的沈默寡言形成了對比。
　　也很想弄清楚，為什麽藍彧短時間裏，就成為了失德藝人，那麽多藍彧的黑料瞬間爆開？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會有粉絲為藍彧洗地。
　　粟業點點頭：
　　“是的，很有趣是不是？不過我們要做的事情更有趣。”
　　“只不過活過來的代價，是我的身體，性格，習性，都發生了變化，只有壹部分記憶保留。”
　　“現在的濁氣暴增，日子不好過，到處都是詭異事件。”
　　盤古將壹切都說出去了。普通人未必知道“質”的作用。但普通人肯定知道這東西有價值。
　　假如，柯爾所言是真的，那麽粟業恐怕對秦澤，比自己和簡壹壹對秦澤還要好。
　　他的敲門聲節奏，大概是壹下壹頓，然後兩下壹頓，最後四下壹頓。
　　是的，現在普通人也知道了質的存在。
　　不久前，藍彧已經成為了失德藝人。
　　“現在有兩種醫院，壹種是救治人的，壹種是救治生活的。”
　　藍彧臉上看不出陰晴：
　　“我能相信妳麽？”
　　“秦澤最近要經歷壹些大事情。妳們得做壹些其他的準備，去幫助他。”
　　這位聖誕少女卻自顧自說道：
　　“鬼會擾亂現實世界，但對應的——現實世界的人，也可以前往冥界，限時壹天。從今晚零點開始。”
　　為什麽柯爾也比我自己高？
　　他能接受簡壹壹比自己強，但不接受別人比自己強。
　　“信不信那是妳的事情，秦澤信我就行。喝點酒麽妳們？”
　　雖然盧弧老趙沒有提及原因，但是言外之意已經說明了，他們背叛了組織，背叛了正義。
　　“不得不說，您現在的樣子，確實沒有人能想到您就是歐冶子。”
　　藍彧居然在抖音視頻裏，聽到了自己的賞金。
　　粟業扶額：
　　他們臉上都帶著些許焦慮，每個人的眉頭都皺著，偶爾嘆著氣。
　　“十二個墮落值神的效果的確消退了，新的舊歷主宰也將要誕生……但說到底，是沒有誕生哦。”
　　“進來吧。”
　　這喝酒的邀請來的有些突兀。
　　所以藍彧很清楚，極端粉絲的戰鬥力有多強。
　　“降臨的通道越來越多，所有舊歷者刷到苦難的可能性都變低了，刷到扭曲和降臨的可能性，大幅度提高了。”
　　他更關心的，是通緝。
　　“您有辦法找到秦澤？”
　　徐夫人嘖了壹聲，這個嘖的嘴臉，特別少女。
　　藍彧沒有說話，不過有極其細微幅度的點頭。不知道是回答還是認可。
　　徐夫人說道：
　　“明天，鬼節降臨，冥界的門會打開。”
　　感慨自己的賞金居然比司馬懿低的功夫裏，很快藍彧和粟業抵達了目的地。
　　全球的舊歷者都想要緝拿他們，藍彧價值六點質，司馬懿價值九點質。
　　當然，如果是提供了有效情報，也會得到獎勵。
　　她看向藍彧：
　　“妳，還有司馬懿，妳們兩個如果要幫助秦澤，就得進入冥界，找到壹個鬼魂。”
　　“而且保不齊，盤古也有手段晉升成為另外壹種恐怖的東西。”
　　“老板說，妳特別適合做聖誕老人。因為我的酒糟鼻太紅了。”
　　走在街道上，他發現即便雨天，也有人源源不斷的朝著舊歷者辦事處前進。
　　“以及，我們要去見歐冶子。”
　　徐夫人點點頭：
　　這種嬌小的聖誕老人，壹般只會出現在國產精選區。
　　聖誕少女夾著女人煙，翹著二郎腿：
　　“妳們現在可以叫我……嗯，徐夫人。就別叫我歐冶子了，歐冶子已經死了，我用了壹些重生的道具才活過來的。”
　　粟業舔了舔手指說道：
　　“我以為妳會問我聖誕老人是什麽。”
　　目前，簡壹壹和柯爾負責營救那些被關押的人。藍彧和粟業負責的事情，是了解各種情報。
　　還有人發現自己的影子開始蠕動，開始不符合科學的怪異抖動什麽的。
　　果然，這位前英靈殿代號司馬懿的人，似乎對藍彧格外有興趣：
　　“話說，要不妳還是開啟妳的喜劇人模式吧？現在的妳真是壹點意思也沒有。”
　　“我說了，聖誕老人。”
　　有人手機外放，開始傳來抖音裏的短視頻消息。
　　洛書和林安難以置信，她們並不知道，壹部分人已經被囚禁。
　　粟業舉起那只沒撐傘的手來表示投降：
　　粟業表情壹楞，忽然覺得這眼神不對勁。
　　“他回到了臨襄市，但現在妳們還見不到他。他和妳們要做的事情不壹樣。”
　　二人同時也要想辦法，找到誌同道合的人。這可不容易。
　　藍彧還是壹聲不吭。
　　作為創始人之壹，歐冶子……不，徐夫人仍然保留著壹些習慣。
　　粟業笑道：
　　“如果人們普遍認同了詭異的存在……那麽現實世界與舊歷世界的邊界，就真的變得模糊了。”
　　至於原臨襄市小分隊，洛書林安俞集霍橋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只是習慣性對司馬懿保持壹種疏遠感。畢竟不是誰都配成為藍彧的朋友。
　　藍彧是全世界最清楚粉絲這種東西的人了。
　　“不過征召依舊不多。”
　　藍彧說道：
　　“也是歐冶子告訴我，這個世界在‘無法之日’後，開始濁氣上升。”
　　有人註意到了藍彧的側臉很帥，想要看清楚樣子，這個時候，粟業只是打了個響指。
　　這是活著的代價。
　　粟業對著藍彧眨巴眨巴眼睛：
　　但只要能夠提供簡壹壹的準確情報，盤古就承諾可以從舊歷者協會給予九點質作為獎勵。
　　藍彧亂搞女人，藍彧吸嗨了，藍彧在外面有私生子，藍彧開宙斯派對，藍彧出現在蘿莉島，藍彧漏稅偷稅，藍彧點贊恐怖分子的推特——總之，藍彧壞事做絕，十惡不赦。
　　那些想要圍觀藍彧的人，忽然就忘記了自己原本要做什麽。
　　“可以說，舊歷者辦事處，就是救治生活的。”
　　敲完門後，才傳來了壹個女人的聲音：
　　“看，我的能力還是好用的吧？”
　　只有老趙和盧弧回來了。但老趙和盧弧，沒有對洛書等人交待什麽。
　　普通人當然緝拿不了藍彧這些天人境的怪物。
　　饒是如此，藍彧還是聽到，有人刷到了他曾經的視頻。
　　“意思是，明天的鬼節，會真的出現鬼？”藍彧終於做出回復。
　　“明天的鬼節，想來是會有大事情的。”
　　粟業開始敲門。
　　“我以前的老板之壹，叫琳姐，是個酒蒙子。其實我很喜歡喝酒，我還在當歐冶子的時候，鼻子就很紅。”
　　他們是非戰鬥成員，沒有前往伐魔之戰。
　　因為根據柯爾的說法，粟業已經被“改造”了。
　　藍彧並不接茬，只是往回走。反正粟業肯定會說。
　　藍彧很反感，為什麽簡壹壹會安排這個人成為自己的搭檔。而簡壹壹和柯爾是壹組的。
　　墻倒眾人推，如今藍彧演的那些電影，都在被各類視頻博主抨擊演技差。
　　不過舊歷者們，已經將盤古視為神明，自然也就相信了。
　　作為壹個逃亡者來說，住這樣的地方，多少有些高調。
　　但全世界所有人都能作為盤古的眼睛，去幫盤古搜索，這就是盤古的目的。或者說——目的之壹。
　　讓粟業有些生理性不適，畢竟——他見過之前的歐冶子是聖誕怪人。
　　提供藍彧的準確情報是壹點質，提供司馬懿準確情報的，是兩點質。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詭異之物的存在了。有些事情，壹旦人們去接受，就會瘋狂的發生這類事情。”
　　“我先說明，這個任務有很多限制，也很危險，妳們很可能被困在裏面，困在裏面，就是死了。”
　　“如果妳們確定要去，我再告訴妳們細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