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爭鋒

誤道者

玄幻小說

東華洲。
蒼梧山,善淵觀。
張衍從入靜中緩緩退出,他只覺神清目明,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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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九十壹章 破法壇報恩示警

大道爭鋒 by 誤道者

2019-3-21 13:21

  曲河中遊處,秋涵月雙手置膝,趺坐於壹處法壇上。
  碧羽軒山門前河道縱橫,加之與昭幽天池關系匪淺,是以掌門言語情命門下弟子壹氣起了五座法壇。
  不過法壇雖起,卻還需布置陣旗,派遣弟子鎮守,如此人手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而她在門內也是無事,故而主動請纓,來此看護有壹處法壇。
  這時水聲壹響,忽有壹頭妖鯉躍了出來,將壹封符信吐在岸邊,鰭對上,如人壹般,拜了壹拜,便就鉆回了水下。
  秋涵月探手取了符信過來,看了壹眼,玉容露出訝色,“咦,下遊兩處法壇被人打破了?”
  她搖搖頭,語聲帶有壹些埋怨道:“如此緊急之事,怎麽還用妖鯉傳書,該用飛書才是啊。”
  法壇布下之後,約定每過半個時辰,便需往來傳遞壹次,以防有變。
  可如此壹來,每日傳書至少有二十余次。
  大派修士所用傳信飛書乃是由數十煉外藥煉成,用上壹回,靈機便失,故而若純以飛書傳遞,除了玄門大派,哪壹家小宗門都承受不起。
  而用妖鯉傳符,卻是惠而不費。
  只要在大江大河之邊念咒,投下書信,其自會以極快速度接替傳遞,除稍稍慢於飛書這壹項短處外,便無有什麽缺陷了,甚至有時還更為隱秘。
  可在緊急之時,若還不知變通,這卻耽誤事情了。
  秋涵月猜測,那打破法壇之人,如是不曾退走,那麽此刻距離自己這處應是不遠了。
  她素手壹抹,拔起壹根陣旗,輕輕壹晃,霎時將法壇禁制撥動,蕩起層層靈光,再以手指輕點,在幾隱秘之處埋下了幾件法器。
  做完這壹切後,她便把心思放定。
  對方能在短短時間內接連攻破兩座法壇,絕然不能等閑視之,此處能守則受守,萬壹自己不敵,也好籍此掩護,好方便抽身退走。
  大約過有兩刻,就見下遊方向來了壹駕墨色飛舟,其速不疾不徐,舟上站有二人,左邊壹名,乃是頭戴緇撮,寬衣大袖的年輕修士,笑容溫雅和煦。
  而右手所站之人,身量稍矮,卻很是壯實,容貌粗獷,兩眼瞪得極大,壹把濃密胡須隨意撒在胸前,任憑勁風吹拂。
  秋涵月見了二人,卻是微微松了壹口氣,若是有元嬰修士到此,那可就萬般棘手了,好在對方皆是化丹修為,自忖還可以應付。
  心下暗忖道:“這二人既不是靠自身法力打破法壇的,那麽必就是仰仗法寶了。”
  念及此處,她卻是比方才從容許多,若是只比法寶,她自覺不懼同輩修士。
  這駕飛舟到來之後,在法壇上空轉了幾圈,那名壯實修士朝下張望了幾眼,道:“這處看守得力,怕不似前面那般好下手了。”
  前面兩座法壇主持陣法之人皆是有些稚嫩,應對時也是手忙腳亂,加之他們手持至寶,因而輕易便就破開了,而這處修士看去卻是經驗老到,非是好欺之人。
  韓濟看著下方,道:“往上遊去就好了,碧羽軒有五座法壇,漏了壹處也不打緊,若是頓足在此,反給後面之人準備時機。”
  壯實修士哈哈大笑,道:“韓師弟妳說笑了,憑妳從溫真人處借來的法寶,對付這些法壇不在話下,看這小娘子還有幾分門道,老黃我倒願試上壹試。”
  韓濟笑道:“哪裏是借,只是瞞著看守童兒取來的,用完還要還了回去,黃師兄可要嘴風緊些。”
  黃道人連連擺手,“知曉,知曉,法寶妳我都用過,若是傳到了溫真人耳中,誰也討不了好,我豈會和自己過不去?”
  他們二人在上面指指點點,卻並不過來,秋涵月看著不覺生氣,可這法壇不似山門大陣,也無攻敵之力,奈何不了對方。
  心念壹轉,便起手拋出壹朵七色香花,到了天中,花瓣撲的壹聲,紛紛散開,漫天飛舞,繽紛絢爛,起初不過數十瓣,可幾息後已是化作千百數。
  此是驪山派壹位真人來溟滄派拜訪齊雲天時,當往來人情送與她的,名曰“七殺香花陣”,能以壹花演化禁陣,乃是此派最為著名的手段,門中化丹修士出外行走,多是依仗此法。
  此刻她壹使了出來,黃道人不免有些吃驚,隨後嘿嘿壹笑,把手壹張,掌中立刻出來壹團血光,如遮幕般潑下來,與那花瓣壹觸,發出嗤嗤聲響,頓時失了靈光,變得幹枯焦爛,大把大把掉落下來。
  秋涵月立時認出了來歷,心下道:“原來是血魄宗的修士。”
  她也是不甘服輸的性子,把玄功運轉,身上丹煞盡數化為碧波清泉,向上壹沖,頓時把血光沖散了大半。
  韓濟神色壹動,朝下問道:“玄澤真妙上洞功?妳是溟滄派哪位真人門下?”
  便是溟滄派中,這門功法也不是誰人都可傳授,能得此法者,多數是洞天門下。
  秋涵月警惕道:“妳是何人,先報上名來。”
  韓濟笑道:“在下姓韓,說來也與妳溟滄大有淵源。”
  黃道人大笑道:“韓師弟,有什麽不好說的,那小娘子,我告訴妳,我這位師弟,原本乃是雲瑯韓氏弟子,如此天資絕佳的人物,妳溟滄派卻留不住,反而卻投到我血魄宗門下,可見我靈門合該趁運而起,早晚有壹日,要把妳玄門取而代之。”
  秋涵月不覺驚訝,道:“雲瑯韓氏?”
  韓濟皺眉道:“黃師兄,與她說些做什麽,別在此處糾纏了,還去往他處。”
  黃道人見秋涵月應對從容,知曉要想順利拿下此地卻是不可能了,連聲說好,再鬥了壹會兒,便就找了個機會,撞開水浪,撥轉飛舟,往天中行去。
  韓濟頓時心下壹松,暗忖:“今次示警,也算還了張師兄當初些許人情。”
  他如今算是拜在了溫青象門下,只是半日前聞得封清平要對碧羽軒動手,便起了示警之念,琢磨下來,就邀請壹名同門來此打碎碧羽軒所造法壇。
  此來雖未曾在言語上說什麽,但他知曉,張衍只要聽到自己的名字,再加這番舉動,多半能領會其中深意,至不濟也會有所警醒。
  兩人走後未久,法壇旁側河水之中,卻突然壹陣翻滾,兩名妖修自裏冒出頭來,其中壹人赫然是余淵部澠長老,他站在水浪之上,言道:“可惜了,這兩人若是再下來壹些,我必要他們好看。”
  另壹人亦是妖部族老,他言道:“無甚可惜,溟滄派得罪不起,莫非就得罪的起血魄宗麽?”
  澠長老卻是瞇起眼,有些蠢蠢欲動道:“池道兄說得是啊,不過妳說我等也如溟滄派壹般,在北冥洲河流縱橫之處修築法壇,是否也可和玄魔兩家壹鬥呢?”
  他看得出來,這法壇這般修築下去,天長日久,東華洲北地便會漸漸鋪開壹張大網,先前魔宗往來自如的局面必會改換。
  此法既能東華洲,那說明同樣也能用在北冥洲,若能做成了,那時溟滄派就休想再拿捏余淵部了,想到這裏,他心下便有些火熱。
  池長老卻不看好,搖頭道:“澠道兄妳莫忘了,此法出自張真人之手,又豈會對我等沒有防備?何況溟滄派向來有海翻江之能,無論如何也是討不了好的,再說設立法壇之事,不知要耗費多少寶材,也就溟滄派這等玄門大派能行此事,換了別家來,哪裏能做得成?”
  澠長老聽到這裏,如同兜頭潑了壹盆冷水,方才起來的壹點心思頓時又熄滅下去,沈吟道:“確實是為兄想多了,不過張真人今番這麽大的手筆,時日壹長,耗費寶材怕是不計其數,他又非是哪位洞天真人門下,難道不怕溟滄派門中有人對他不滿麽?”
  池長老玩味壹笑,道:“那便看誰能笑到最後了,張真人若是贏家,想來誰也不會拿此說事,可若是輸了……呵呵,魔宗玄門,投誰不是壹樣呢?”
  溟滄派,方塵院,地火天爐之前,百多名修士正調運地火,轉動法旗,此刻熱氣漸斂,眼見壹座星樞飛宮便將煉成。
  張衍站在上方,而嶽重陽則是陪行在側,後者指著下面言道:“方塵院現今人手充足,再有真人送來的寶材,半年足可煉造五駕飛宮,當能二十年後造得兩百數。”
  張衍微微點首,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來方塵院中,就是督造星樞飛宮,好在日後魔穴現世時派上用處。
  本來他最看為重的,乃是元嬰修士所用的“翺鳳金觀”及那“翔蛟飛車”,只是煉造此物所用的寶材,均是掌握在三大殿手中,非他眼下所能調用,便是能請動齊雲天、霍軒二人相助,想也援手不了多少,與其如此,還不如多多煉造星樞飛宮。
  他又看了壹會兒,沈聲道:“若是寶材有多,不必給我節省,能造多少就造多少。”
  嶽重陽不由側目看來,目光有些復雜。
  他自能看出,這些寶材數目,幾乎已是張衍這首座身份所能動用的最大限度了,要知當初溟滄派與三泊妖修相爭時,前後所造飛宮也不到四十數,若是此次玄魔之爭不勝,可就沒有退路了,其便是能去得渡真殿,本來有望晉升洞天的機緣,很可能便會落入他人手。
  張衍半晌未聽他回答,轉首過來,淡聲道:“可有礙難?”
  嶽重陽接觸到他有若晨星的目光,不由把頭壹低,定了定神,正容稽道:“無有,嶽某當竭力而為,必不會誤了真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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