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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夫是太子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大明永樂二年。
黃昏將近,坐落於南京城鐘山腳下的紫禁城卻已是燈火如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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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趕盡殺絕

我的姐夫是太子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24-1-20 18:34

  胡廣此時,竟莫名覺得頗有幾分……愉快。
  此時,連胡廣都漸漸察覺新政所帶來的好處了。
  當然,他還是有道德的,仍舊有些擔心,畢竟……壹年三四千兩啊,這是他往日想都不敢想的,而且還是真金白銀,既不是寶鈔,也沒有給妳打折或者拖欠。
  於是他怯怯地道:“殿下,妳說……這楊公……的俸祿突然增加了數十倍,會不會太多了?殿下別誤會,老夫的意思是……總覺得讓人心裏不踏實。”
  張安世笑了,道:“我大明百官,這麽多像楊公這樣的人,靠著微薄的官俸度日,若遇到喪心病狂的贓官汙吏便罷,遇到像楊公這樣的老實人……”
  胡廣下意識地張口道:“楊公可不老實,他精明著……噢,噢,妳繼續說。”
  張安世嘴角帶笑,道:“若遇到楊公這樣老實的,堂堂從壹品,卻不過是得七八十石糧度日,妳說……這過的是什麽日子?楊公好歹還是從壹品!胡公,妳想想那些五品、六品、七品八品九品……楊公尚且如此,他們還能活嗎?這不是逼良為娼嗎?反正這事,我張安世是看不過去的,反正我張安世已臭名昭著了,這事兒……我張安世來辦,楊公若是心裏不踏實,可本王見這麽多的楊公,分明奉公守法,卻要艱難度日,這才心裏不踏實呢。”
  胡廣小雞啄米的點頭:“對對對,楊公不能受委屈了。殿下是好人。”
  張安世道:“我是將心比心,也談不上什麽好人壞人,只是心善,見不得人受委屈罷了。”
  胡廣幾乎要垂淚:“楊公若知殿下這樣關心他,不知多高興呢。”
  時候不早了,張安世回值房去,他得在文淵閣裏頭,交辦壹些事,方才去籌措新部堂的事宜。
  胡廣沒有和張安世壹同回去,而是稍待了片刻,這才慢悠悠地回了文淵閣。
  恰巧這時,楊榮剛剛喝完了壹盞茶出來,與胡廣撞了個正著,楊榮道:“胡公……方才怎的不見妳蹤影?”
  胡廣臉上飛快地掠過壹絲不自然,道:“近來腸胃不好,出去走壹走,消消食,恰好……遇到了宋王殿下,和他寒暄了幾句。”
  “寒暄?”楊榮似笑非笑地看著胡廣,胡廣是老實人,不會騙他。
  胡廣則是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頭。
  楊榮道:“寒暄了什麽?”
  胡廣道:“談到了妳!”
  楊榮:“……”
  ……
  棲霞內外,此時又開始振奮起來。
  新的部堂,就意味著又有壹大批人,將有任用。
  大量的空缺,勢必帶來大量人水漲船高。
  這個鐵道部,下設十三司,還有各種衙門,甚至還包括了護衛和巡檢,乃至於連學堂,都要籌建。
  這也意味著,又有許多人,要實現階層的躍升了。
  跟著張安世辦這新政,是最有奔頭的,壹條鹹魚只要安分守己,也能翻身。
  多少曾經的小小文吏,如今搖身壹變,非但有了官身,更是有人為政壹方,光宗耀祖。
  尤其是鐵路司這邊,這新部堂,主要涉及的還是鐵路方面的業務,勢必宋王殿下,要從直隸的鐵路司裏抽調骨幹。
  這就如當初漢高祖和本朝太祖高皇帝打天下時壹樣,天下的人這樣多,可漢高祖打天下的時候,功臣名將多出於小小的壹個沛縣。
  當時秦王朝的郡縣這樣的多,區區壹個沛縣,卻出了無數猛將名臣,自然不可能是因為沛縣之人突然基因突變。
  這自是因為,很多時候,妳跟對了壹個人,而後……這個人帶著大家水漲船高,此人給妳許多的機會,給了妳施展才能的平臺,且通過這些平臺,不斷的打磨妳,使妳變成有用的人才,最終如蕭何、曹參、樊噲、夏侯嬰這樣的人,方才可以大放異彩。
  也如太祖高皇帝壹般,明初的名臣和猛將,多出於淮西壹樣。
  現如今,幾乎整個直隸的骨幹,除了最早壹批如高祥人等,其余的骨幹,則多出自官校學堂或是算學學堂以及武備學堂等。
  現今,大家已隱隱感覺到,宋王殿下,又要點將了。
  各大學堂,接受的,乃是新政之後的教育體系,就如那些儒生壹般,因為受此教育的緣故,再加上他們本就受了新政的恩惠,因而,對於推行新政,各大學堂畢業的文武吏們,對推行新政,都頗為狂熱。
  對他們而言,開拓新政,建功立業,宛如自己肩負的使命壹般。
  尤其是對於舊有官吏,他們大多顯出不屑。
  此番的新部堂,其實市井之中已開始出現了小冊子,灌輸的是要借新部堂,制衡舊有的官吏,算是要準備打壹個翻身仗。
  正因如此,不少年輕的文武吏們,竟都有極大的熱情,只恨不得自己能調至新部堂之中,雖說到時可能要背井離鄉,遠離繁華的直隸,可即便是去貧瘠之處,若能建功立業,且能打擊這些舊有的官吏,也不知是多少人的平生所願。
  張安世素來是個行動派,於是數日之後,張安世便召人至新成立的部堂,而後宣讀了陛下的旨意,緊接著便開始招募和調度人手了。
  這可是讓許多學子樂開了花,三大學堂,以及其他諸學堂,今年的畢業生,至少需要抽調四成,直接進入新部堂以及下設的鐵路司以及諸衙。
  直隸鐵路司,也開始調撥骨幹。
  除此之外,直隸各府縣,也需抽調壹些人手。
  再就是募工了,無論是匠人,還是勞力,有多少要多少。
  大抵交代了壹些之後,張安世便沒有多說什麽,吩咐大家各行其是便是了。
  倒是朱瞻基很是不解。
  他等眾人走盡了,方才道:“阿舅,這麽大的事,就只交代幾句嗎?”
  張安世自是明白朱瞻基的意思,笑著道:“若是事無巨細都要去管,那阿舅現在只怕早已活不成了,總要信得過大家才好。對了,鐵道都指揮使司,我打算教張軏來任這都指揮使,妳怎麽看?”
  “張軏?”朱瞻基皺起眉頭,沈吟道:“張軏在模範營,豈不是殺雞用牛刀?”
  張安世搖頭:“瞻基啊,看來,妳還是太年輕了,依舊還不明白這裏頭的玄妙,妳真以為……這鐵路司是來護路的?”
  朱瞻基壹楞,更不明白了,於是楞楞地道:“不是嗎?”
  張安世笑道:“妳錯了,這是用來李代桃僵的。”
  朱瞻基:“……”
  張安世看著不明所以的朱瞻基,便道:“鐵道部的本質,就是壹個新的朝廷,而且是壹個可以將觸角伸向天下府縣的小朝廷,是在廢墟上,自行建起的壹個建築,表面上,妳以為阿舅是要修鐵路,可實際上,是圍繞著這個鐵路,建立壹個可以分庭抗禮,甚至取而代之各府縣的系統!”
  “這就相當於……是讓各省的鐵路司,代職布政使司。用鐵路司的護路衛隊,取代未來遍布天下的衛所。用鐵路司下屬的學堂,取代地方上的教育。用附屬的醫學院,去傳播醫學。用鐵路的司法來對他們取而代之。而後,再以鐵路為骨幹,將天下相連起來,不但互通有無,且還可快速的流通,最終達到天下改弦更張的目的。”
  朱瞻基此時算是明白了。
  張安世繼續道:“所以,這裏頭的每壹件事,咱們舅甥二人,都要正兒八經的去辦,鐵路司的人員,官俸,行政能力,都要嚴格。鐵道都指揮使司,就照著模範營的方式來操練,至少……也該是輕裝的模範營,務求訓練有素,這各衛的鐵道官軍,才可取代諸衛。”
  “還有醫學院,學堂,按察司、刑司、以上種種,是要向天下的軍民百姓,做壹個表率,要教天下人要評判,到底是地方三司呢,還是各省的鐵路司對他們更為有利。”
  朱瞻基眼眸微亮,略帶興奮地道:“阿舅……原來是暗度陳倉。”
  張安世卻是搖著頭道:“談不上暗度陳倉,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到了今日這個地步,再不改,遲早要生亂了。瞻基啊,阿舅壹切都是為了妳。”
  說著,他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而後突的似想起了什麽,又道:“噢,對啦,妳這個侍郎,只怕……得辛勞壹些。”
  朱瞻基立即道:“阿舅有什麽,盡管吩咐就是了。”
  張安世道:“眼下鐵路開修,首先要聯通的就是江西,江西乃是江南之樞紐,最是緊要。只是此地,文風鼎盛,可文風鼎盛,卻也意味著……此地頑固守舊者甚多。當初,陛下在此修建鐵路,就鬧出不少的事來,即便陛下大加殺戮,可殺人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說到這裏,張安世嘆了口氣,才又道:“此番,這鐵路又要開修,而江西鐵路司的大使……只怕妳這個侍郎,需要兼任,妳來開這個先河。”
  朱瞻基壹聽,頓時磨刀霍霍:“阿舅,我能成嗎?”
  張安世道:“這個鐵路司的大使,權力可不小,下轄鐵路沿岸的民政、軍政、刑獄、教育、財稅,可以說……壹言九鼎,此番去,妳的擔子可不輕。”
  朱瞻基臉上更多了幾分神色,眉飛色舞地道:“這個……阿舅放心便是啦。”
  張安世笑吟吟地道:“除此之外,去了江西,我有壹些事,請妳去辦。”
  朱瞻基看著張安世此時笑嘻嘻的樣子,頓時……又生出了熟悉的感覺。
  ……
  文樓。
  朱棣正背著手,立於禦桌跟前,眼睛時不時地瞥向案牘上張安世上的壹道奏疏。
  半響後,他苦笑搖頭。
  壹旁隨伺的亦失哈也賠笑。
  於是朱棣瞥了他壹眼,道:“妳笑什麽?”
  亦失哈立即板起臉道:“奴婢……沒笑什麽?”
  朱棣卻不打算放過他,於是繼續道:“妳沒笑什麽為何要笑?”
  亦失哈立即壹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可憐巴巴地道:“奴婢見陛下笑,所以……”
  朱棣頓時壹臉無語的樣子,道:“妳以為朕是在笑?朕這是苦笑,朕這是想哭!”
  亦失哈:“……”
  朱棣搖搖頭道:“每年調撥鐵道部五千萬兩紋銀,這邊又要增加官俸,草擬出來的預算,只怕每年也要四五百萬兩。這是敲骨吸髓啊。”
  說著這話,朱棣感覺心裏越發的肉疼。
  亦失哈自是了解朱棣對銀子是何等的熱衷,於是勸道:“陛下……這銀子沒了,再掙就是了。”
  朱棣苦笑道:“銀子哪裏有這麽好掙?再好掙,也經不住這樣的花。”
  說著,他重重嘆了口氣,才無奈地又道:“可不花又不成,張卿有壹點是對的,要永絕後患,將這些人棺材上的最後壹顆釘子釘上!”
  說著這話的時候,朱棣的眼眸掠過壹抹狠色。
  亦失哈卻是不敢回應了。
  朱棣抿了抿唇,眼中閃過壹抹異色,像是做了壹項重大的決定,接著便又苦笑道:“奏疏……準了,銀子……就當……朕這些年的銀子都白攢了吧,哎,壹年近六千萬兩,十年就是六億,壹百年……除此之外,朕還要下西洋,還有那些不成器的兄弟和子侄們,在海外,隔三差五來借銀子……”
  亦失哈又覺得自己找回聲音了,便道:“陛下乃是天子,自然天下人都仰仗著陛下。”
  朱棣叨叨道:“朕是知曉輕重的,朕只是心疼銀子罷了,好不容易才攢下來……”
  他繼續搖頭,繼續肉疼。
  歲末。
  龐大的船隊,自松江口出發,隨著季風,壹路沿著航線抵達歐洲,足足花去了八個月。
  此番之所以如此順利,卻是因為……鄭和早已開辟出了航道,且船隊並沒有在沿途進行較長時間的逗留,而是在壹路補給之後,繼續揚帆。
  可即便如此,這個速度,還是讓鄭和大為不滿。
  此時,鄭和正坐在最大的壹艘旗艦的船艙之中。
  他皺著眉,嫌棄地看壹眼壹旁的丘松。
  丘松沒有察覺到壹向和顏悅色的鄭公公所流露出來的心思,而是道:“這就是歐洲?我瞧大哥……說的歐洲,也不過如此……此前還以為需要壹兩年功夫,才能抵達這天涯海角呢,誰曉得……竟只用了八個月。”
  他絮絮叨叨,有時自言自語。
  鄭和只得又無力地嘆了口氣,這壹路,他實在被絮叨得煩了。
  誰能想到,在陸地上沈默寡言的小丘將軍,登上了船,就成了好奇寶寶呢?
  或許是因為……海上本就寂寞吧。
  鄭和只好道:“蒙古國主窩闊臺在位的時候,咱聽人言,這歐洲的教宗,曾派使臣帶著書信,前往和林……噢,現在幾乎已經無和林了,那地方,在我大明官軍的征討之下,幾乎已成廢墟。此地在草原的深處,這教宗的使者,花費了七個月,才抵達和林,這樣算下來,咱還是多花費了壹個月。這其壹,自是因為船隊需要等待季風,其二……還是航線的問題。其三,則是咱們的人馬太多的緣故……”
  丘松卻是壹臉遺憾地道:“可惜大哥沒來,大哥成日只窩在京城,沒見過什麽世面,這麽黑的人,他也沒見過,真是嚇人的很,如黑炭壹般,鄭公公,妳說……這些黑炭壹般的人,火藥對他們有用嗎?”
  鄭和:“……”
  鄭和再次感到頭痛。
  用力地深吸壹口氣,鄭和才道:“前頭有壹處港灣,可以暫時補給……到時丘將軍可以下船,散散心,不然在船上悶得慌……會悶出病來的。”
  丘松卻搖著頭道:“不下去,俺喜歡上船上,妳瞧,多舒服啊!”
  鄭和又忍不住嘆息,卻不知該說什麽好。
  卻在此時,有人匆匆而來,卻是二蛋和驢球來了。
  抵達歐洲不遠之後,二蛋便請求船隊給予壹艘快船,火速先行去羅馬,面見教宗。
  如今,他往返了壹趟,匆匆又與船隊接應上。
  登上了旗艦,二蛋便興沖沖地入艙行了禮。
  “鄭公公,丘將軍,我帶來了教宗陛下的書信。”
  鄭和看壹眼丘松。
  丘松依舊呆著不動,臉色不變,顯然對此無甚興趣。
  於是鄭和只好伸手接過了書信,卻擡頭看二蛋道:“妳那主人怎麽說?”
  二蛋“教宗對妳們表示歡迎,並且願意,提供壹些補給,當然……最重要的是,希望妳們能夠信守約定……關於那些該死的威尼斯人……當然,若是您不介意的話,熱那亞城邦……也與威尼斯人壹樣,褻瀆教宗……只要大明能夠信守約定,那麽……教宗陛下,願意予以豐厚的饋贈。”
  這時,丘松才來了興趣,眼眸壹擡,看著二蛋道:“怎麽又多了壹個啥……啥……熱那亞……”
  二蛋笑吟吟地道:“他們和威尼斯人壹樣,都是壹群褻瀆者,是壹群毫無道德商人,他們以放貸為生……對任何道德都不屑於顧……”
  二蛋咒罵著,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厭惡之色。
  丘松卻有點回過味來,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道:“妳這說的,難道不是俺大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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