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壹章 我壹定會回來的

　　書的名字顯得極其幼稚，就像是哄小孩的故事話本。
　　壹個身穿動力鎧甲的戰士拿著這樣壹本書，多少都有壹些不和諧，極其地怪異。
　　可要是翻開書，就會知道其中的內容並不簡單。
　　蘊含的秘密卻足以讓整個銀河為之震驚，會顛覆很多東西。
　　也會讓機械教和泰拉的關系急劇惡化，讓整個人類文明走向毀滅和終結。
　　這樣的秘密本應永遠地留存在黑暗中，不被世人所知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那個人行走在黑暗之中，拿著那本會讓整個銀河燃燒的書籍。
　　地下隧道沒有任何的感應和監測設備，是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用於密謀和制定陰險計劃的最好地方。
　　永遠不要低估人性的惡，縱然是在壹個有著蓬勃生機的時代，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惡毒也永遠不會減少。
　　那個人悄無聲息地行走在黑暗之中。
　　隧道的盡頭，是壹座巨大的金屬大門。
　　安裝在門上的檢測裝置散發著淡淡的微光。
　　需要密碼和基因相符才能通行。
　　那個人利用自己的手段繞過了檢測系統，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大門的背後是壹個布設著大量機械設備的明亮實驗室。
　　鍍銀的光滑鋼板鋪設在墻壁上，看起來十分地明亮和光潔。
　　十幾個機械神甫正在實驗室內忙碌。
　　穿戴著專業的防護設備，和他們神經相連的伺服顱骨懸浮在空中，安裝在眼眶位置的視覺裝置協助他們進行各種實驗。
　　他們以壹個年輕的機械神甫為領袖，在此進行著見不得光的實驗。
　　運算機械發出滴滴的聲音，燒瓶內的電弧纏繞扭曲，如同被賦予了生命那樣在其中掙紮。
　　研究人員面前的屏幕躍動著海量的數據，那些01如同洪水那樣流過屏幕。
　　燈光照亮了黑影的身形，安裝在天花板和地面的自動炮臺調轉槍口，對準著來者，閃爍的紅外線鎖定了對方的身軀。
　　半個身子鑲嵌在墻壁能源管道上的武裝機仆，旋轉著自己的底盤，脖頸發出機械活塞轉動的聲音。
　　手中的重型爆彈槍也鎖定了目標。
　　來者無視了這些威脅，徑直地走入了實驗室，走向那個站在高臺上的年輕機械神甫。
　　低沈的聲音從頭盔下傳來，“準備得怎麽樣了？”
　　那位領頭的機械神甫從自己所站的高臺走下來，走到對方的面前。
　　“歐米茄，不要再隨意地闖入實驗室。剛才要不是我及時阻止了防禦系統的運行，現在妳已經成為壹坨爛肉了。”
　　“那些東西傷不到我。”歐米茄說道：“開槍和爆炸的聲音會被防禦系統監測到，到時候只會讓實驗室暴露。”
　　那位機械神甫註視歐米茄，“那樣，我們都得死，火星的防禦力量遠超過往，那些遊蕩的無人機和原鑄戰士會碾碎壹切的。就算妳是壹個原體，也不可能對抗整個帝國。”
　　“那就不要再說這些廢話了，卡爾博。”歐米茄說出了對方的身份，“把手頭上的事情盡快做完，我們沒有多少時間耽誤了。”
　　卡爾博，壹個被火星眾多賢者禁止，不允許世人談論的名諱。
　　和阿巴頓壹樣，卡爾博是帝國壹直在尋找和處決的目標。
　　沒有這個家夥，荷魯斯的叛亂也不會這麽大動靜。
　　憑借著那些叛徒，也無法讓泰拉陷入困境，更不能掀起足以震驚銀河的動亂。
　　在火星協議簽訂兩個世紀後，野心勃勃的卡爾博成為了火星的鑄造將軍。
　　管理著火星最為強大的鍛造都市。
　　出於對技術的癡迷，這位鑄造將軍舍棄了所有的情感。
　　那些存在於他頭骨內的有機思維中樞被合成突觸和邏輯思維管道取代。
　　在荷魯斯的許諾下，卡爾博選擇站到帝皇的對立面。
　　讓忠於他的機械神甫去接受那些鑄造世界，為叛軍提供武器和彈藥。
　　還解禁了被帝皇封印的莫拉維克地窖，釋放了那些蘊含著混沌邪惡力量的造物。
　　讓整個火星都被混沌汙染，病毒代碼癱瘓了忠誠者的工廠，讓無數的機奴發狂。
　　計算機病毒充斥在機器的後勤堆棧和計算機檔案裏面，並傳播到那些沈思者系統，癱瘓了忠誠者的機甲和防禦系統。
　　卡爾博掀起了火星內戰，讓帝國腹背受敵，狼狽不堪。
　　除此之外，還利用各種禁忌技術建造了懷言者軍團使用的深淵狂怒號。
　　三艘深淵狂怒號讓極限戰士吃盡苦頭，損失慘重。
　　卡爾博壹心壹意地支持著荷魯斯，夢想著荷魯斯取代帝皇後，解禁各種禁止研究的項目，放任機械教去尋求這個世界的真理。
　　叛亂的結局粉碎了卡爾博的夢想。
　　荷魯斯被帝皇殺死。
　　幸存原體們組織起了大清洗戰爭，要叛亂者付出代價。
　　卡爾博等人只能被迫逃離了火星，撤向銀河邊緣和恐懼之眼。
　　逃向恐懼之眼更加安全，卡爾博卻選擇了前往銀河的邊緣。
　　他渴望知識，不想成為諸神的奴隸。
　　帝皇是壹個糟糕的神，那些神也是如此。
　　它們根本不在意知識，只是想要混亂而已。
　　卡爾博逃出了星炬的覆蓋範圍，在銀河的邊緣組建自己的王國。
　　這壹萬年來，他都在搜集黃金時代的科技，鉆研各種禁忌知識，還利用各種禁忌技術來延續自己的壽命活到了現在。
　　對抗帝國的時候，他從來都是間接地鬥爭，從不正面出現在帝國的面前，避免被帝國追殺。
　　誘惑那些心智不夠堅定的神甫，和他壹起同流合汙。
　　有時候，他還會為那些墮落的人提供武器和裝備，換取他們手中的資源。
　　卡爾博在這壹萬年裏，從未出現過。
　　他潛伏在暗處，遠離帝國的星炬，觀察著這個帝國。
　　發展，興盛，衰敗，毀滅。
　　每壹個文明都是如此。
　　卡爾博不否認帝皇的強大，也不否認他的智慧。
　　然而文明的興盛和衰敗，並不會以個人的意誌而轉移。
　　在阿巴頓攻破卡迪亞要塞後，卡爾博就計劃著進攻帝國的鑄造世界，獲取資源和技術。
　　誰曾想基裏曼的復蘇讓原本局勢大好的混沌方狼狽不堪，壹路吃敗仗，幾位原體也被抓，阿巴頓更是數次慘敗，積累了萬年的家底全都耗光了。
　　卡爾博也嚇了壹跳，本來以為氣數將盡的帝國，又猛地復活了，還壹路暴打。
　　他也只能計劃著繼續潛伏。
　　然而，帝國的不屈遠征覆蓋了整個世界。
　　不再像以往的遠征那樣，只針對星炬覆蓋範圍。
　　借助燈塔系統，帝國的戰艦穿梭在整個銀河之中。
　　他的小小王國也在帝國摧枯拉朽的攻勢下覆滅。
　　負責遠征的將軍甚至都沒有去在意卡爾博的身份。
　　這讓卡爾博為之氣憤，卻也因此僥幸逃生。
　　利用意識轉移技術，他奪取了壹個年輕機械神甫的身軀，混入了機械教。
　　甚至來到了火星。
　　最危險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
　　誰也想不到帝國必殺名單中的家夥，竟然敢冒充身份進入太陽系。
　　卡爾博來到太陽系，見證到了那些宏偉的戰艦和構造物。
　　他知道人類帝國已經強大到銀河中無人能敵。
　　要想毀滅它，就只有從內部出手。
　　“帝國對於智能領域的安全看得尤為重要，要想繞過安全程序將修改過的智械代碼放進去，難度不是壹般地大。”卡爾博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想再跟歐米茄談論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我的手上有壹些昔日地窖留下的技術，可要想癱瘓帝國的智能中控，依舊是壹件很困難的事情。對方采取的並不是單純的人工智能。”
　　“神腦並非單純的代碼，而是結合了基因技術增強的生物腦子，其中的智能只是那些放棄現實世界的活人，那些人通過基因強化的大腦處理著各種信息，維持著系統的正常運行。”
　　“我不清楚兩者有什麽差別？”歐米茄說道：“可妳最好快壹點，我受到了幾次監視，黑衣人組織意識到了火星存在著對抗帝國的力量，他們正在滲透和調查。”
　　“妳們才是其中的佼佼者，為什麽要害怕呢？”卡爾博話語帶著壹絲戲弄。
　　阿爾法軍團總是標榜自己的滲透能力。
　　現如今，卻對帝國的情報滲透組織如此驚恐。
　　“我懷疑他們的背後有著亞空間生物的協助，我得到壹些消息，科拉克斯正在亞空間組建屬於帝國的情報網。防火墻建立後，亞空間生物無法再從人類的身上獲得恐懼，絕望之類的情感。亞空間生物早已習慣了吸取現實生物情感，帝國的防火墻無疑是切斷了它們的食物來源。”
　　“科拉克斯利用這壹點，將帝國遠征軍俘虜的異形們當成報酬，以此來和那些無生者做交易，換取它們為帝國效命。”
　　“基裏曼可真是壹個瘋子啊，荷魯斯做的事情，都沒有他的可怕。”卡爾博嗤笑了壹聲，“難以想象那光輝的形象背後，還有多少不能見人的黑暗秘密。”
　　“人類的掙紮毫無意義，阿爾法瑞斯試圖讓帝皇成神，終結亞空間帶來的苦難，最終的結局就是壹個可悲的笑話。亞空間是苦難，也是天堂。人類要想走向永恒，唯有投入混沌壹條路可以走。”
　　“基裏曼現在固然將整個帝國經營得無比強大，可那些都是暫時的。再雄偉的大廈終有壹日也會倒塌，再強大的文明也會在時間的偉力面前灰飛煙滅。”
　　卡爾博搖了搖頭，說道：“等完事了再說這些吧，我怕我們兩個會在帝國毀滅之前被幹掉。”
　　“放心，只要能按照計劃進行，帝國的根基將會被我們撕開。基裏曼鼓勵機械教發展和壯大，將那些技術教給他們，很快，他就會知道後悔兩個字是怎麽寫的。”
　　歐米茄將手中的書遞給卡爾博，“萬機之神信仰的毀滅，將會讓帝國的兩個盟友刀兵相見，帝國現如今的技術有多發達，戰爭開始的時候，就會有多慘烈。”
　　“屠龍者的傳說。”卡爾博念出了書籍的名字，皺起了眉頭。
　　他不理解這本書，更不理解對方的思維。
　　壹本童話故事書就能讓火星和泰拉決裂。
　　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閱讀裏面的內容。”歐米茄說道：“這本書的名字無關緊要，其中的內容才是關鍵。”
　　卡爾博翻開了書，信息流沖擊著他的腦子，顱骨內的兼容運算模塊功率突然增大，視覺裝置失去了焦點，將他拉入了黑暗。
　　書籍利用壹種特殊的手段書寫而成，其中蘊含的是壹段段回憶。
　　卡爾博看到了帝皇，虛空龍以及那些久遠的過去。
　　鑲嵌著金屬的臉龐流露出震驚和不可思議。
　　“這是什麽東西？”卡爾博說道：“為什麽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個？”
　　“這個秘密壹直被人保管著。”歐米茄說道：“我也只是從阿爾法瑞斯的口中才得知的，他當時致力於混沌和人類之間的平衡，為帝皇創造成神的機會，對此也守口如瓶，直到惡魔原體被基裏曼壹個個抓走，他才將這個消息告訴我。”
　　“要是他的計劃成功，帝皇成神，那這個秘密就毫無意義。面對成為神明的帝皇，誰也無法證偽他是不是萬機之神。可要是他失敗了，這個秘密就能割裂帝國。”
　　“難以想象，屍皇的手筆如此的恐怖，在中古世紀就謀劃著未來，指引人類的道路，從工業時代到星空時代，超人類主義運動的開端，推動人類對星空及科學的理解。”
　　卡爾博嘗試著梳理清楚帝皇壹系列設計的脈絡，片刻後，他就放棄了。
　　這個計劃已經達到了不可思議的規模。
　　橫貫了人類數萬年的時光，無情地撥弄著無數人的命運，真的令人瞠目結舌。
　　整個人類文明就像是綿羊群驅趕著走向制定的目標。
　　“這個秘密將會動搖帝國的根基，也會讓那些對帝國不滿的人找到發泄的理由。我們要做的就是借助妳的代碼將書籍的內容傳播出去。機械教的成立是壹個謊言，乃是壹個星神的夢締造了機械教，帝皇從來都不是萬機之神。”歐米茄說道：“壹部分人已經潛入了火星，準備好了營救被帝國囚禁的星神，太空亡靈給予了我們壹些支持。”
　　“太空亡靈？”卡爾博語氣中帶著壹絲懷疑。
　　“他們害怕那位星神繼續向帝國透露他們的弱點。”歐米茄說道：“沒有了技術的優勢，太空亡靈在帝國的面前不堪壹擊。”
　　“原來如此，看樣子，妳壹直都跟他們有聯系？”卡爾博說道。
　　“談不上，只是有些交易而已。”歐米茄說道：“我們都得要做好準備，等妳癱瘓火星的代碼準備好了，就是我們行動的時候。虛空龍的亮相會刺破萬機之神的謊言，讓帝國分裂和崩潰。”
　　“真是壹個惡毒的陰謀啊，帝國太強大了，強大唯有自己的內部出現問題，才有可能會被毀滅。”卡爾博流露出笑容，“再調試壹段時間，我會拿出讓妳滿意的電子病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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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應該釋放我了，契約已經簽訂，可妳卻不願意讓我獲得壹點自由？？”
　　在漫天的黃沙中，巨龍向著基裏曼咆哮。
　　基裏曼對此並不在意，他們兩人都處於精神領域。
　　咆哮沒有意義。
　　“就算把妳從監牢裏面放出來也沒有任何意義，妳能去哪裏？？待在監牢裏，妳可以衣食無憂，隨著帝國的擴張，妳得到的食物也會越來越多。”
　　“好好地待著，等到時機合適，我會讓妳出來的。在此之前，不要再說類似的話了。”
　　“妳只想把我永遠囚禁在這裏吧，讓我像是壹個電池那樣被妳榨幹所有的知識和能源。”虛空龍雙瞳註視著基裏曼，流露出不滿和敵意。
　　“對我最好尊敬點。”基裏曼低聲說道：“把頭放低壹點，妳應該學會如何成為壹個合格的坐騎和寵物。”
　　“我是神，妳的壽命連我零頭都不夠。妳還妄想讓我心甘情願地臣服，並成為妳的坐騎？？”虛空龍的聲音帶著嘲弄，“接受契約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我們只是合作關系，而不是主仆關系。”
　　基裏曼又拿出了從太空亡靈－記述者塔拉辛手中奪取的星神碎片。
　　圓球中閃耀著火焰。
　　虛空龍的雙瞳緩緩放大，死死註視著基裏曼手上的東西。
　　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被囚禁的碎片屬於燃燒者。
　　他的同族。
　　要是將其吸收掉，他的力量將變得更加強大。
　　“給我。”虛空龍說道：“主人。”
　　“妳的頭太高了。”基裏曼把玩著手中的圓球，語氣嘲弄地說道：“而且壽命悠長的妳，就這樣向我乞求東西，妳身為神的尊嚴呢？？”
　　“卑微的仆人請求著您的原諒，主人。妳的生命長度雖然很短，但妳的力量，智慧。謀略都遠超我的想象。”虛空龍低下了頭顱，語氣中帶著壹絲諂媚。
　　“可我現在只想宰了妳。”基裏曼笑著說道：“妳讓我感受到不受控制的威脅，上壹次，我就警告過妳。告訴我，妳是否會忠誠。”
　　感受到基裏曼的註視和其中蘊含的威脅，虛空龍選擇了低下頭顱，“我會永遠對妳保持忠誠的，主人。”
　　“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不希望再有下壹次了。不然我會讓妳知道，神其實也是會流血，會死的。”基裏曼沈聲說道：“只要讓我發現妳有壹點試圖背叛我的苗頭，我就會把妳割成碎片，餵給那些願意屈服在我腳下的家夥。”
　　誕生這麽久以來，從未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這是對星神壹族最大的輕蔑和羞辱。
　　虛空龍應該憤怒，殺死對方。
　　看到基裏曼那雙眼睛的時候，虛空龍還是選擇了屈服。
　　屬於星神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現在是對方說了算。
　　讓神流血，可不是什麽玩笑話，對方真的能做到。
　　自己還被對方的契約所控制。
　　真的讓對方起了殺心，放棄它手上的知識，將它打成碎片，真的壹點難度都沒有。
　　“我會銘記在心中的。”虛空龍說道。
　　……
　　……
　　不知名的世界。
　　壹群屍體倒伏在了地上。
　　殷紅的鮮血淌流著，勾勒成了壹個極其邪惡的符文。
　　很顯然，這是壹場殘忍的獻祭。
　　儀式的中央，擺脫了滿是囚禁符文的惡魔宿主的切魯貝爾進入了壹具全新的軀體，以此來擺脫帝國的控制。
　　儀式十分的順利。
　　切魯貝爾獲得了壹具全新的軀體。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切魯貝爾發狂地大笑。
　　“我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惡魔親王，我就要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地笑。誰也不能阻止我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的笑。”
　　“我自由了，基裏曼，等著，總有壹日我會讓妳付出代價的，會讓妳跪在我的腳下，親吻我的蹄子。”
　　忍辱負重了那麽久，切魯貝爾獲得了對方小小的信任，在經過了數道加固的奴役契約後，他得到了壹個新的任務，那就是前往其他宇宙進行探索。
　　契約擁有著壹定的範圍，惡魔之書的控制能力也不可能覆蓋亞空間。
　　只要逃得足夠遠，對方就沒辦法利用契約來控制它。
　　切魯貝爾將攜帶的帝國裝置全都毀掉。
　　劃開壹道裂隙，就跳了進去。
　　借助浩瀚的以太汪洋，順著那些湧動的暗流，逃向更遠的宇宙。
　　借助獨特的宇宙規則規避契約的束縛。
　　“去死吧，基裏曼，妳永遠都不能再讓我跪在妳的面前了。”
　　切魯貝爾惡狠狠的咒罵道：“我會隱忍起來，積蓄力量，為復仇做好準備。等到妳隕落的那壹日，我發誓會咬碎妳的靈魂，讓妳受盡壹切折磨，唯有如此，才能洗刷我昔日的屈辱。”
　　“三千年銀河東，三千年銀河西，終有壹日，我會王者歸來，報仇雪恨的。我切魯貝爾壹定壹定會回來，拭目以待吧，基裏曼，我不會放過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