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這不是妳們能改變的事情

　　“我對於那神秘的帝國壹無所知，只知道壹點，它將有可能給人類帶來壹場救贖，壹場史無前例地改革，走向星空將不再是妄想。”
　　“在這個被超級英雄和資本掌控的世界，人類早已失去了自我革新和進步的能力。有壹句話，可能聽上去很殘忍，會有無數人認為我是壹個瘋子，因為只有瘋子才會認為文明齒輪的轉動需要血液去潤滑。”
　　“可文明的發展就是要用生命來作為代價，唯有最暴烈的死亡才能讓那些政客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有多可惡。”
　　“從古至今的每壹場戰爭，都有著自己的意義，若是人們只看到戰爭帶來的死亡和痛苦，而忽視戰爭背後的原因，那便是壹件令人悲哀的事情。”
　　“和平時代滋生腐敗和貪婪，讓人們積累怨氣和不滿，成為滯納文明發展的汙穢，若是不將其清除，那文明就不會前進和發展。”
　　“戰爭修正了人類錯誤的選擇，將和平時代積累的怨氣和不滿通過殺戮和死亡去宣泄。”
　　“我們應當反思戰爭帶來的痛苦，更應當對和平時期那些隱形的痛苦保持警惕。帝國從未掩飾過自己的戰爭本性，它的壹切皆是為了生存和延續，它的野蠻姿態向我揭示了壹個道理，文明的本質是為了生存，除此之外，壹切皆是不重要。”
　　“我的名字叫萊克斯，世人曾將我稱呼為超人之敵，認為我是壹個壞得徹底的反派。可他們看不到超級英雄對人類文明帶來的傷害。那些高高在上的英雄們從未向世人分享他們的秘密和科研成果，他們以壹個為了世人好的借口，就試圖永遠將人類囚禁在壹個他們能夠掌控的國度裏。”
　　“雄鷹知道唯有雛鷹在懸崖展翅，方能在殘酷的自然競爭裏活下去。壹個合格的母親會讓她的孩子學會如何生存。人類需要痛苦，方能知道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那樣他們才能去改變。超級英雄們以正義之名剝奪了這些痛苦，並將其視為自己的功勞。更可怕的壹件事在於，他們從未真正解決問題產生的根源，而是執著於解決出現的問題。”
　　“這讓我想起壹個很冷的笑話，壹個可憐的農戶向領主抱怨自己的牛被盜賊奪走了，說領主應該訓練守備的士兵，去對付盜賊，管理好當地混亂的治安。領主嫌棄那樣太麻煩了，既要訓練士兵，還要想辦法剿匪，不如將農戶給抓了，那樣就沒人抱怨當地的治安不好了。”
　　萊克斯趴伏在桌前，書寫著自己的日記。
　　這個習慣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保持著。
　　就算他在日後成了壹個處心積慮想要超人死的反派，這個習慣也沒有被改變。
　　記錄過去，才能讓人更好地展望未來。
　　遺忘過去，就永遠也無法成長。
　　萊克斯曾是壹個出色的發明家和企業家，取得了別人可能壹生都無法取得的成績。
　　要是他沒有成為超人之敵的話，那他的生活將是醉生夢死的。
　　豪車美女，香檳宴會，掌聲歡呼，他壹樣都不會少。
　　而他現在，卻只是壹個只能躲在暗處的反派。
　　就算是羅保特公司也沒有將他的身份表明，避免引起民眾的反感。
　　萊克斯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人的這壹生總會做出很多的選擇。
　　有的選擇可能會犧牲別人，成就自己。
　　有的選擇則是犧牲自己，成就別人。
　　他只是選擇了後者而已。
　　有人或許會嘲笑他的愚蠢，放著好好的富豪生活不過，非要去當反派。
　　也有人會唾罵他為何要跟超人作對。
　　對於這些，萊克斯從不在意。
　　他只是想要做些有意義的事情而已。
　　當萊克斯作為壹個成功人士，站在這個社會最頂層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社會運行的黑暗規則。
　　那些規則從來不像戰爭那麽直觀，卻比戰爭的殺戮更加殘忍和恐怖。
　　有的人可以在夏威夷島享受18萬美元的豪華套房。
　　有的人卻只能睡在大都會的地鐵口，用報紙來取暖。
　　有的人生來就衣食無憂，註定成為人類的精英和人上人。
　　有的人終日勞碌，卻註定壹事無成，只能碌碌無為，煎熬壹生。
　　萊克斯只是討厭這樣的世界，討厭那些所謂的英雄們守護的這個世界。
　　他們維護著舊有的法則，要求這個世界按照他們的心意運轉。
　　認為只要消滅了那些看得見的罪惡，人們就能安居樂業。
　　卻從未想過在這個社會中，那些看不見鮮血的罪惡，才是最讓普通人絕望的。
　　萊克斯奮筆疾書，將自己的感悟寫了下來。
　　堅定地走上對抗超人的道路後，他就從未渴求過榮譽，也沒有奢望會得到掌聲和鮮花。
　　他將這些東西記錄下來，只是為了讓後來人明白壹個道理。
　　那些只會站在光芒裏，高呼正義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萊克斯寫出了最後壹個字，就長呼了壹口氣。
　　仔細檢查壹番，確認沒有問題後。
　　就將日記本鎖上，放入了私人的抽屜裏面。
　　他閉眼沈思了起來，讓自己的幹澀的眼睛得到休息。
　　直到壹個清脆的機械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聖吉列斯大人現在可以見妳了，萊克斯。”
　　隨著聲音的響起，壹個光幕浮現，裏面有著壹封帶著天鷹徽記的電子短訊正在閃爍。
　　“我知道了。”
　　萊克斯回復了對方壹段語音。
　　檢查了壹下自己的著裝後，萊克斯就站起來，走向了門口。
　　他把手掌放在房門的面板上，隨著身份信息的錄入，金屬門很順滑的打開了。
　　兩個身穿外骨骼裝甲的保鏢正在門外，看到萊克斯走出來，他們敬了壹個簡單的禮節。
　　萊克斯點點頭，順著走廊走了出去。
　　從壹些資料信息裏面，萊克斯知道了聖吉列斯這號人物的存在。
　　據說是帝國皇帝的兄弟之壹，也是帝國的建造者之壹。
　　不折不扣的大人物，身份是目前帝國在這個宇宙中最為尊貴的人物之壹。
　　除了那位偉大的帝國皇帝外，他的身份已經沒有人可以超越。
　　為了安全，帝國建造了為數眾多的地下安全基地。
　　萊克斯得知有帝國大人物到來，就提出了要見對方壹面的請求。
　　他投靠帝國是因為帝國比正義聯盟更適合人類。
　　正義聯盟總是要求世人做個好人，卻從來不會給任何實質性好處。
　　帝國卻截然相反，他們從不要求人們做個好人，而是拿出大把大把的好處，只要遵守他們的規則，就能得到那些好處。
　　萊克斯想要更加了解帝國。
　　他得要知道對方是否只是做表面工作。
　　超人和蝙蝠俠那些家夥已經是人類社會的壹個毒瘤了。
　　他不希望帝國是另壹個毒瘤。
　　有些東西能夠偽裝，有些東西是偽裝不了的。
　　正義聯盟口口聲聲說為了世界，為了民眾，可他們總是有著壹種奇怪的傲慢。
　　超級英雄們總是在俯視著普通人，覺得自己才是能夠決定正義的存在。
　　違背了他們的想法和舉措，就是不正義的，就是要被制止的。
　　萊克斯能夠看出這壹點，這也是他為什麽討厭超級英雄的原因。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正義，憑什麽要為妳的正義犧牲我的利益？
　　帝國還沒有這種跡象，萊克斯懷疑可能這些人的層次不夠高。
　　他希望通過觀察更高層的帝國人物來全面地評估帝國。
　　錯綜復雜的地下基地隧道放置著壹臺臺轟鳴的機械。
　　雜亂的電纜固定在墻壁或是隨意放在走廊的邊上。
　　這些機械能夠產生特殊的力場，阻止外界對安全基地的窺探。
　　正義聯盟擁有著極其多的詭異手段，背後還有神話人物的支持。
　　要是沒有壹點隱蔽自己的手段，那就真可能會被對方玩弄於鼓掌之間。
　　那些反派總是失敗不是沒有道理。
　　人家的手段多得數不勝數，反派卻只是壹個人孤身奮戰，不失敗才有鬼。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萊克斯經過了數道安全檢測。
　　當大門被推開，映入眼簾的場景讓他格外震驚。
　　壹批身穿血紅色裝甲的戰士就站立在走廊的兩側。
　　萊克斯接觸過幾位帝國來的原鑄戰士，很多次都是單獨會面的。
　　而這壹次，他們列隊，像是壹支軍隊那樣。
　　原鑄戰士的體型魁梧得離譜，身材寬闊。
　　就算是那些超級英雄，也沒有幾個能夠在身材上媲美他們。
　　每壹個原鑄的戰士都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他們是理想化的人類形態，肢體的比例完美得驚人。
　　壹個原鑄戰士審視著萊克斯，目光銳利，像是要剖開他的靈魂壹般。
　　“土著民？”對方的語氣極其冰冷。
　　萊克斯絲毫不懷疑對方有可能會把他的喉嚨掐斷。
　　只要他顯露出壹點危險的意圖，對方都會那樣做的。
　　“是的，我得到了命令，聖吉列斯大人要見我。”萊克斯冷靜的說。
　　“恭敬點。”對方說道：“不要試圖去冒犯他。”
　　“我明白。”萊克斯說道。
　　在原鑄戰士的身後便是走廊的盡頭。
　　高聳的大門矗立在那裏，門上用珍珠，紅寶石和金箔細致地勾勒出壹幅宛若天堂般的美麗圖景。
　　原鑄戰士們收回了自己的武器，讓萊克斯獨自壹人走了進去。
　　大廳的墻壁上掛著很多的裝飾，掛滿了油畫，濕壁畫和金片鑲嵌而成的傑作。
　　每壹幅作品都和之後更加美妙地繪畫，形成完美的呼應。
　　其中的寓意和細節足以讓那些對藝術壹無所知的人感知到其中傳達的寓意。
　　每壹件都是人類藝術家的珍品。
　　萊克斯從未在這個世界見過它們，很顯然，這是來自帝國那個神秘國度。
　　當他走到裏面，看到那位聖吉列斯大人。
　　萊克斯的心中生出了壹種荒謬的想法。
　　這裏的藝術品加起來的美都無法和面前這位偉大之人媲美。
　　萊克斯站在原地，為自己所看見的東西而驚嘆。
　　壹張完美無瑕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他比那些原鑄戰士還要更高壹點，穿著壹件象牙白的束腰外衣和寬松長袍。
　　折疊的白色羽翼在他的身後，微微抽動，就像是壹個真正的天使。
　　美麗到了極點。
　　或者說，他即是美麗本身。
　　在這壹刻，萊克斯的心中不可抑制地生出了忠誠和崇拜。
　　他的眼淚從眼眶中湧出，不再受他意誌的控制。
　　萊克斯屏住了呼吸，他喊出了自己所知道的那個名字。
　　“偉大的聖吉列斯大人。”
　　他甚至想要跪下去，感謝命運的饋贈。
　　聖吉列斯及時阻止了他。
　　“不要這樣。”
　　聲音是如此的溫柔，就像是壹種天籟那樣，擁有著治愈別人的魔力。
　　萊克斯知道自己所做的壹切都是值得的。
　　“大人，能夠面見妳，是我榮幸。”
　　“這也是我的榮幸，萊克斯。”聖吉列斯示意萊克斯找壹個位置做下去，而他也坐在了屬於原體的巨大椅子上，“這個世界有很多人仇視我們，而妳卻堅定的選擇了我們，這壹點讓我很欣慰。”
　　“他們只是不明白帝國的優越之處，沈浸在對虛名和個人利益的追求中。”萊克斯說道：“只要我們奪取了這個世界的統治，很快就能讓人們的想法扭轉過來的。”
　　“我正是為此而來。”聖吉列斯笑著說道：“帝國將會奪取這個世界的統治權，這也是我召見妳的原因，我得要知道妳們的想法。從來沒有什麽權力的交替是和平的，每壹次都會伴隨著殺戮和流血。”
　　“我永遠堅定地支持帝國。”萊克斯行了壹個不太熟悉的天鷹禮，表明他的態度。
　　“我能夠感受到妳的決心，萊克斯。只是，我還有壹個更重要的任務要交給妳。”聖吉列斯頓了壹下，才繼續開口，“結束掉這個世界的混亂局面後，這個星球就需要壹個星球總督，而考察了諸多的本土人之後，我覺得妳是最合適的。”
　　“妳對人類文明有著絕對的忠誠，為了修正社會的發展，妳不惜與不可戰勝的超人為敵，這是壹種難以想象的品質。為此，我想要讓妳擔任第壹任星球總督，降低當地人對帝國的抵觸。”
　　“這個！！”萊克斯楞了片刻，壹臉的不可置信，囁嚅著說，“我真的合適嗎？”
　　聖吉列斯點點頭，“妳是最合適的，唯有對人類文明忠誠的人，才會對帝國忠誠。妳知道什麽東西對於那些普通人而言是最重要的，什麽是次要的，光是這壹點，妳就已經超越了很多人。”
　　“在我效忠之人，偉大皇帝的見證下，請告訴我，萊克斯，妳願意接受這張任命狀嗎？願意為人類而奮鬥到生命的最後壹刻嗎？”
　　萊克斯單膝下跪，淚流滿面。
　　他從未想過能夠得到別人的認可。
　　在世人的眼中，他是壹個不折不扣的反派。
　　為了對付超人不擇手段，卑鄙無恥。
　　帝國卻認可了他想要為人類付出壹切的真心。
　　“我願意，聖吉列斯大人。”萊克斯說道。
　　“這條路格外地艱難，無數敵人都在試圖摧毀我們，任何的弱點都會被他們註意到。妳將有可能會被假象所迷惑，會被敵人用謊言所欺騙，妳能在內心自我懷疑和動搖的時候，依舊堅定不移地相信帝國嗎？”
　　“我可以。”萊克斯說，“我將堅定地追尋帝國皇帝，直到生命終結的那壹刻。”
　　“帝國的敵人無比的強大，它們具有的力量，足以毀滅星辰，奴役萬靈，他們會用疫病來折磨妳，用殺戮來恐嚇妳，用欲望來誘惑妳，用知識來迷惑妳，妳能發誓永遠都不會背棄帝國。”
　　聖吉列斯俯視著萊克斯，俯視著這個瘋狂的科學家。
　　“我發誓。”萊克斯說道：“永不背叛。”
　　聖吉列斯將萊克斯扶了起來，“我相信妳，萊克斯。妳將是帝國任命的第壹個異宇宙總督。現在，我們得要討論壹下如何讓妳這個總督名副其實了。”
　　整個星球的政治環境極其糟糕，分裂成了兩百多個國家。
　　距離真正統壹的到來，估計還需要很長壹段時間。
　　聖吉列斯自然不可能將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
　　帝國沒有那麽多時間能用來浪費，以最快的速度打開局面才是最優選擇。
　　各國難以達成共識，最大的問題其實在於統治者階層。
　　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統治者會將其他國家妖魔化，形成對立，以此來恐嚇國民和他們站到壹起。
　　沒有任何壹個統治者會為了子民的幸福而放棄自己的統治，為了維持自己的特權地位，他們寧願自己的子民去死，也不會放手權力。
　　這壹點已經在帝國得到了無數次的驗證。
　　沒有什麽權力的交替是平和的，唯有犧牲和流血，唯有暴力才能達成大統壹。
　　壹場戰爭是必不可少的。
　　聖吉列斯決定用最慘烈的暴力來讓各國統治者屈服，碾碎超級英雄們的抵抗。
　　……
　　……
　　索勒姆納斯星系。
　　“我以為我和帝國還是有點交情的，不至於這般趕盡殺絕。”
　　“讓妳的手下放下武器，妳拿著主控核心出來投降，我便不會趕盡殺絕。”
　　萊恩註視著面前的信息窗口，語氣平淡地說道：“妳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塔拉辛，妳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宏偉的艦群就漂浮在太空之中，太空亡靈的虛空守衛力量已經被無情的摧毀。
　　虛空中散落著無數的碎片，太空亡靈的戰艦都已經失去了動力，只能借助慣性在太空中無力地懸浮和飄蕩。
　　時不時還會發生壹兩次無聲的爆炸，迸射出足以映亮黑暗虛空的火焰。
　　萊恩壹邊等待著塔拉辛的回話，壹邊滑動其他幾個信息窗口，查看戰場信息和對方的資料。
　　嚴格意義上來說，塔拉辛並不是壹位太空亡靈霸主。
　　而是壹個歷史藝術館的館長。
　　索勒姆納斯星系正是他存放收藏的地方。
　　整個星球都被他建設成了收藏館。
　　塔拉辛還未被生體轉化之前，只是壹名歷史學者。
　　生體轉化，成為不死的金屬亡靈後，他的樂趣依舊沒有變化。
　　那就是收集那些重要的歷史物品，記載那些他認為值得記載的歷史事件。
　　帝國的阿斯塔特，帝國的禁軍，還有審判官，這些都是他的收藏品。
　　前往異宇宙的格蕾審判官，就是在卡迪亞要塞陷落的時候，被對方釋放出來的。
　　格蕾審判官算是三千年前的古人了。
　　她被塔拉辛抓住後，就壹直被困在靜滯力場，當成了展覽的樣本。
　　萊恩將諾沃克王朝毀滅後的下壹個目標選為塔拉辛，就是因為這個家夥手上有著很多重要的東西。
　　例如星神－燃燒者尼亞德拉薩的碎片。
　　據說這個星神的身上燃燒著比恒星內部還要熾熱的火焰。
　　墓石之門如何進入網道的辦法就是燃燒者向太空死靈透露。
　　除了星神碎片之外，塔拉辛的手中還有壹個復制原體。
　　這是從背叛帝國的帝皇之子首席藥劑師，法比烏斯口中得到的消息。
　　那個家夥跟著阿裏曼襲擊前往學識星尋找網道知識的基裏曼，卻被忠誠原體反包圍。
　　除了阿裏曼逃走外，當時參與襲擊基裏曼的很多叛徒都被抓住了。
　　法比烏斯就是其中壹個。
　　在審判庭的酷刑和各種科技設備的折磨下，法比烏斯透露出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他的原體克隆工程。
　　除了還留在他老巢的那個完美克隆體外，他還克隆出荷魯斯，費魯斯等。
　　這些克隆出來的原體都遭到了殺害。
　　唯有壹個克隆出來的原體沒有被殺害，而且還有可能活著。
　　那就是福格瑞姆的克隆體。
　　根據法比烏斯的說法，福格瑞姆的克隆體被交易給了塔拉辛，換取了壹些重要的生物知識和物質。
　　原體帶來的威脅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只是克隆的，也不能小瞧。
　　萊恩壹來是為了解決塔拉辛帶來的威脅，二來就是回收這些對帝國有用的收藏品。
　　信息窗口中的塔拉辛，沈默了良久。
　　對於人類的大舉進攻，他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諾沃克王朝的覆滅，宣告著人類正式對太空亡靈下手了。
　　他沒有想到對方的力量竟然如此強大。
　　他的守衛艦隊還沒撐壹天，就被對方直接打報廢了。
　　就憑著他手上的兵力，還談什麽對抗啊。
　　完全就是碾壓局。
　　投降，逃跑，這是壹個選擇難題啊。
　　在太空亡靈諸多霸主之中，索泰法王是叛徒，這件事誰都知道。
　　人類帝國擺明了就是扶持索泰王朝，試圖掌控太空亡靈。
　　逃的話，塔拉辛還是有把握逃掉的。
　　這些年四處去盜搶各種值得珍藏的歷史物件，也練了壹手逃跑的絕技。
　　就是自己的珍藏可能就沒了。
　　人類不會放過他的博物館的。
　　投降的話，就有些屈辱了。
　　想他活了那麽久，現在卻要向人類這個跟野猴子差不多的種族投降。
　　壹生英名盡毀啊。
　　塔拉辛看向旁邊的壹塊寶石，那是壹個蘊含著世界之靈的寶石，是靈族上古工藝打造，為了得到它，自己差點就被野蠻靈族給幹掉了。
　　寶石前面壹點是壹根略顯粗糙的法杖，乃是壹個海洋種族完成星球統壹那個統治者的權杖。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那些珍貴的標本。
　　壹個黑暗靈族被定格在躍起的動作上，她的靈骨鞋輕點黑色的展示座。
　　體型龐大，肌肉虬結的歐克獸人被靜滯在了他咆哮的那壹刻，手中的戰斧已經高高舉起。
　　犧牲些許尊嚴，就能保住這些無價的珍藏品。
　　人類的力量不是現如今支離破碎的太空亡靈可以抵擋的。
　　就算是寂靜王，結局也早已被註定了。
　　塔拉辛思索了片刻，腦海中模擬了無數次自己做出的選擇。
　　只要他選擇了逃跑，這裏的壹切都會化為烏有的。
　　人類不會保留他的心血之作。
　　這些珍貴的歷史物件就會被無情地破壞，那是多麽殘酷的壹件事啊。
　　“我同意了，我命令所有的手下放下武器，而妳要向我承諾，絕對不可以破壞我的收藏館，否則，我寧願將這個星球毀掉也絕不投降。”
　　萊恩露出了壹絲笑容。
　　“以我效忠之人，偉大的帝國皇帝的名義起誓，我同意了妳的要求，只要妳交出主控核心，我可以承諾不破壞妳的收藏館。”
　　塔拉辛輕嘆了壹口氣，內心莫名地湧現壹絲悲傷。
　　不朽的王朝終將會被覆滅。
　　這個世界從無永恒。
　　……
　　……
　　聯合國大廈。
　　鑲嵌著聯合國徽章的黃色墻壁是主席臺的背景板。
　　五百名來自世界各地的代表，此刻都坐在他們自己的位置。
　　而主席臺上，則是壹個擁有著白色羽翼的天使。
　　是的，壹個天使。
　　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龐，壹對潔白如雪的羽翼，無壹不透露著高貴。
　　凡人看到其的第壹眼，只怕都要驚慌到跪在地上。
　　“妳是羅伯特公司的代表？”壹位代表戰戰兢兢地起身問道。
　　“是的，妳也可以認為是帝國的代表，我們將帶來啟迪和救贖，引領妳們開啟全新的時代。羅伯特公司已經賜予了妳們很多禮物，可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帝國將會給予妳們更多，人類將掌握自己的命運，掌控那璀璨的星空，掌控那數之不盡的宇宙。”
　　聖吉列斯的話語通過廣播和電視在整個世界回響著。
　　就算是不懂他的語言，也能清楚地知道他表達的意思。
　　“妳要統治我們嗎？”另壹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問道，“以妳那個所謂帝國的名義？”
　　“是的，按照帝國的神聖法律，帝國需要捍衛人類在多元宇宙的生存，而每壹個人類文明都有義務向帝國效忠，權力和義務是相等的，妳們享受帝國的先進科技和軍事保護，需要付出的就是忠誠，絕對的忠誠。”
　　“可我們不想接受妳們的統治。“另壹個女人站了起來，”我們不需要壹個皇帝來統治我們。”
　　聖吉列斯註視著那個女人，然後掃視在場的所有代表。
　　“這不是妳們能夠改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