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卷：4

　　對於結婚這件事，媽媽想得要比我多，她主動找我商量說，能不能在登記前多給北北幾套房子，這樣算北北的婚前財產。我說沒問題，我不會跟北北爭您的財產的。
　　媽媽斜了我壹眼：“我說過妳要爭財產了嗎？”
　　我嘻嘻笑了壹下：“您就是我最寶貴的財富，其它的都不重要。”
　　媽媽馬上就開始操作，除了前壹陣剛買的壹套房，她把余下的全部房子都過戶到了北北名下，包括現在住的這套。
　　北北有點納悶：“媽媽，您要幹什麽？為什麽不給哥哥留幾套房子？”
　　媽媽淡然道：“我給他留別的資產了。”
　　“您想把以後的事業都交給他是嗎？好的，我明白了。”
　　這段時間我又在媽媽的提議下給依依買了壹些股票。她有點迷惑不解：“老公，妳不是說股票風險很大嗎？”
　　我給她吃了壹粒寬心丸：“放心吧，咱們買的不多，賠了也不心疼。再說股票的增值往往是無法估量的，壹旦押到好股咱們就發達了。”
　　她充滿信任地看著我：“老公，妳真行。”
　　給依依花錢我是舍得的，因為我總覺得對不起她。她經常問我何時能復婚，我說現在貸款審批進行得很慢，而且還款期間也要隨時核查貸款資格，所以暫時還不能復婚。她聽了之後有點著急，但我對她比以前更好，漸漸打消了她的壹些顧慮。
　　穩住了依依之後，她出外進修的日子又到了。因為這次要去外地半年，她很是舍不得，我安慰她說：“別難受，半年很快就過去了。”
　　“老公，妳有時間就去看我，我也會經常回來的。”她戀戀不舍地說。
　　“放心吧，咱們還可以天天視頻通話嘛。”
　　把依依送上飛機以後，最興奮的是北北。只要媽媽不在家，她就形影不離地跟我在壹起，而且她換衣服、上廁所、洗澡的時候都不關門，我敲門的時候也不給回音，就是希望我壹頭闖進去，弄得我苦不堪言。
　　幸好安諾經常來，她的到來沖淡了北北對我的糾纏，讓北北沒有那麽肆無忌憚，所以北北對她非常不滿。
　　不過安諾並不是見義勇為而來，她也是想趁著依依不在和我過二人世界。這兩個妹妹尋找各種理由和我接近，把我的下班生活攪成了壹鍋粥。
　　我只能逃進媽媽的房間躲起來，她反而覺得不妥，說：“妳總進我的房間算什麽？會被人說閑話的。”我不能說被妹妹們糾纏，只好訕訕地退出來。
　　最後事情演變成這個局面，不管我到哪裏去，後面都跟著兩個妹妹。逛街的時候，兩人壹邊壹個挽著我的胳膊，看電影、吃飯時她們坐在我的兩邊，都把臉貼在我的胳膊上，路過的人像看熱鬧壹樣看我們仨花式秀恩愛。
　　我忍不住板起臉訓她們：“妳們倆能不能成熟壹些？這樣的表現太幼稚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腳踩兩只船呢。”
　　“我們可是妳的妹妹呀！”她倆異口同聲。
　　兩個人的鬥爭在冷飲店達到了頂峰。安諾當著北北的面在我臉上親了壹下，然後挑釁似地看著她。北北不服氣，也在我臉上親了壹下。安諾幹脆對著我的嘴親吻了三分鐘，北北也同樣和我嘴對嘴吻了三分鐘。最後安諾伸手要摸我的褲襠，我急忙撥開她的手，低聲對她說：“妳要是再這樣我就先走了。”
　　北北知道安諾在炫耀什麽，她氣得怒視安諾，然後又怒視著我。
　　俞知月在收銀臺像看宮鬥戲壹樣看我們表演，等我逃到她那兒避難的時候就出言嘲諷：“咕咚先生，妳這次和以前都不壹樣，以前只帶壹個人來，這次帶了兩位仙女，下次是不是要帶三朵花來？”
　　我顧不得她的諷刺，又點了幾杯飲料和冰點。
　　俞知月依然不依不饒：“妳每天換不同的女朋友，不累嗎？”
　　“這兩位是我的妹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只好跟她解釋。
　　“那天我給妳家送酒的時候，屋裏坐著的那位姑娘也是妳的妹妹嗎？”
　　“她不是我的妹妹。”
　　“那她是妳的女朋友嗎？”
　　“月亮姐姐，妳問得太多了吧？”我沒有再回答她。
　　回到座位上才發現兩個人開始PK了，她們先是比吃冰淇淋，然後比喝飲料，最後比吃冰鎮水果。不管我怎麽勸說都阻止不了她們，這場比拼的最終結果是兩個人雙雙因為腸胃炎住進了醫院，而且住在同壹個病房的相鄰兩張病床上。
　　這樣我每天就更忙了，除了要照顧媽媽，還要去醫院伺候兩位大小姐。最討厭的是，她們都說病得腳軟無力，上廁所也要我陪著去。我只好在大家的註視下和二位美女往返於病床與衛生間之間。
　　在醫院的時候我還遇見了慧小鳳，她這次是壹個人孤零零地來，我好心上前搭訕了幾句，她臉色蒼白地說是做流產手術來了。
　　我試探性地問：“妳的……男朋友呢？”
　　她搖搖頭：“我們分手了。”
　　我聽她的聲音很淒涼，沒有再問下去，利用僅有的時間幫她跑跑腿，做些費體力的小事，她很感謝我，利用壹個機會悄悄對我說：“謝謝妳幫我揭穿了那個人，不然還要再被他騙下去。”
　　“要是我早點發現妳倆在壹起就好了，我還能早點提醒妳。”
　　“以前我總跟妳吵架，真是對不起。”
　　“算了，以前的事別提了。”
　　“妳來醫院幹什麽？”
　　“我妹妹生病住院了。對了，妳的親戚沒來看妳嗎？”
　　慧小鳳黯然地說：“她們都很忙，每天只能來待壹會。”
　　“這幾天我都在醫院，可以來照顧妳，有什麽事就跟我說吧。”
　　“好吧，謝謝妳。”
　　“別客氣，以後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慧小鳳聽到這話，想起以前我跟她惡作劇時自稱“項功”，壹下子羞得臉頰暈紅，我看她窘得說不出話來，怕自己的玩笑開重了，急忙道歉說：“對不起，剛才是胡說八道，不要當真。”
　　安諾和北北得知我總往另壹個病房跑後，兩個人迅速結成了聯盟，不但輪流盯我的梢，還經常神出鬼沒地在我眼前出現，我經常在幫慧小鳳幹活的時候被兩個人莫名其妙地揪住耳朵，然後把我帶到壹個僻靜的角落裏嚴刑拷問，搞得我哭笑不得。
　　我無奈地對她倆說：“我這是在做正經事，妳們能不能有點愛心？”
　　“我們倆都在這兒，妳還有工夫泡別的小姑娘？”
　　“她流產了，沒人照顧。”
　　“流產了？是妳讓她懷孕的嗎？”
　　“開玩笑，我是那種始亂終棄、不負責任的人嗎？”
　　安諾和北北互相看了壹眼，不約而同地說：“是，妳就是那種人！”
　　我把臉壹板，假裝嚴肅地說：“太過份了！妳們又不是我老婆，管得也太寬了吧！”
　　這兩個小妮子實在糾纏不清，好在慧小鳳住了幾天院就回家休養去了，我才不用面對她們的魔鬼跟蹤了。
　　終於等到安諾和北北痊愈出院，我趕緊把兩位小祖宗送回家，轉頭去準備和媽媽辦理結婚登記的相關手續，還把結婚那天需要的壹些東西買好了放在車裏。
　　這幾天媽媽也完成了不少工作，她在南方陸續投資多個項目，還買了幾塊地，同時給本公司也招攬了許多生意，每件事都辦得有條不紊。
　　我悄悄給她打電話說，自己選了壹個黃道吉日，非常適合結婚登記。
　　她淡淡地在電話裏說：“好呀。妳去吧。”
　　“那……您能去嗎？”
　　“我去幹什麽？妳壹個人去就行了。”
　　“什麽？”我聽了這話差點沒蹦起來，“您聽說過壹個人去辦理結婚登記的嗎？”
　　“哦，妳說的是那件事吧？行，我可以去。”她說這話時冷靜得像要去菜市場，我真懷疑她是不是還記得和我的海誓山盟。
　　到了約好的那天，我早上八點準時到她公司的樓下等她。她卻開了壹個又壹個的會，我吃完午飯又睡了壹覺，她還是沒有下來。
　　我心想：母上大人八成是又把這件事忘了。但是自己又不方便打電話提醒她，只好跟媽媽的公關秘書小韓聯系了幾次，她每次都說：“鄭總正在忙。”我只好在下面繼續等待。
　　等到下午快三點的時候媽媽才下來，我無聊地打著呵欠說：“真不容易，您總算下來了。”
　　媽媽今天穿得比較正式，寬大的紅色西服裏是壹件白色襯衫，下身穿著飄逸的黑色孕婦百褶裙，妝也化得恰到好處，頭發微微垂到肩下，壹種幹練、颯爽的氣質撲面而來。
　　她用壹種抱歉的口氣說：“今天的事情特別多，而且都需要我拍板和簽字，妳選的日子的確是壹個黃道吉日，好多工作都非常順利。”
　　我本來還想抱怨幾句，但壹看到她超凡的美人氣質馬上就沒詞了，只好吞吞吐吐地說：“事情都很順利嗎？”
　　她高興地說：“都很順利，公司以後的發展越來越好了。”
　　我最近很少看到她這樣神采飛揚，好像比和我結婚還要興奮，就順著她的話頭問：“那您以後豈不是要更忙了？”
　　“不會忙太久了。”她忽然看著遠方若有所思地說。
　　“什麽意思？”我沒聽懂。
　　“以後妳就明白了。反正現在越忙越好。”
　　“好吧。”我還是有點發懵。
　　“走吧，去辦咱們的事。”她對我招招手，向我的車走去。
　　我快步追上去：“我還以為您忘了。”
　　“怎麽會呢？我壹直在看表。”她邊走邊說。
　　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就到了民政局的婚姻登記處，她走到門口以後忽然臉色大變，轉身就往回走，我以為她又改主意了，嚇得急忙對她說：“您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她皺著眉頭對我說：“今天不能登記。”
　　“為什麽？是證件沒帶齊嗎？”
　　“我才想起來，有個老街坊的孩子在這兒上班，今天還是先不要上去了，我怕遇到她。”她擔心地說。
　　“不就是這件事嗎？您放心吧，我已經聯系好了。”我信心十足地對她說。
　　事實上，早在幾天前我就聯系了老同學沈霄星，他大學畢業後通過家裏的關系進入市委工作，幹得風生水起、如魚得水，和市裏很多部門的領導都認識，我並沒有說自己要幹什麽，只讓他幫忙介紹壹位在民政局的熟人，他憑借幾年裏練就的政治素養沒有多問，轉頭就幫我把事情辦好了。
　　看到媽媽犯疑，我馬上聯系了沈霄星介紹的那位熟人，她通過壹個綠色通道為我們快速辦理了結婚登記手續，全程也沒有多問壹句話。
　　離開民政局後，看著結婚證上我和媽媽穿著白襯衫並肩相依的照片，我笑得簡直合不攏嘴，感覺太夢幻了，整個世界仿佛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媽媽看我壹直在掐自己的臉，忍不住問我：“妳幹什麽？以為是在做夢嗎？”
　　“是呀，夢想了幾十年的事情突然變成了現實，真讓人不敢相信。”
　　“幾十年？妳現在才多大？”媽媽使勁掐了壹下我的胳膊，疼得我直咧嘴。
　　“您怎麽使那麽大的勁兒？”我捂著胳膊說。
　　“幫妳測測是不是在夢境中。”媽媽說完還要掐，我急忙握住她的手，兩個人順勢變成了手牽手的姿勢。
　　“我說夢想了幾十年是沒錯兒的，打從我出生起就深深地愛上了您，壹直愛到現在，並且希望能和您天長地久，這不就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嗎？”
　　“亂講，怎麽妳小的時候從來沒聽妳說過這些？”
　　“我小時候就說過，長大要娶媽媽這樣的新娘，您不記得嗎？”
　　“原來妳小時候就這麽壞。”她嗔怒地看了我壹眼。
　　看著她含羞帶怒的表情，真是美艷動人、秀麗典雅，任誰也無法與之相比，能娶到她真是天下第壹等的幸事，我禁不住摸著她的手說：“老婆，我現在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您就是上天賜給我的最好的禮物。您覺得怎麽樣？”
　　她的臉上浮現出好看的紅暈，把頭往旁邊微微側了壹下：“我……不想說……”
　　“您說壹下吧，好不好？”我輕輕晃著她的手說。
　　“這裏人這麽多，幹嘛要問這個？回家再說吧。”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您說壹說吧，我想聽。”我窮追不舍。
　　媽媽被我纏不過，她繼續把頭往另壹側轉，用聲如蚊蚋的聲音說：“我也很高興……行了吧？”
　　雖然她的聲音很小，我還是聽得真真切切，幸福和快樂充溢了我的心胸，我快速地在她臉上吻了壹下，媽媽慌亂地推了我壹下：“妳幹什麽……當心被別人看到。”
　　“怕什麽，別人看到就當是孩子親媽媽，很正常的。”
　　“妳別太得意了，還是要謹慎壹些。”媽媽低聲提醒我。
　　我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把手攀上她的肩膀說：“老婆，我想喊兩聲，您介意嗎？”
　　媽媽摸了壹下自己的肚子，蹙眉指著遠處說：“妳到那邊去喊，別嚇到大寶和二寶。”
　　“好吧。”我放開她的手，快步跑到離她較遠的地方，扯著脖子就喊了起來：“啊——啊——啊——”
　　經過的路人都被我嚇了壹跳，以為我是個精神病或者瘋子，紛紛繞著我走。
　　我壹邊宣泄著內心的喜悅，壹邊和每壹位路過的男士握手、擁抱，他們都莫名其妙地看著我，還有人以為我是個搞行為藝術的人。
　　終於，我碰到了壹位頭發半白的中年男子，他也咧著大嘴在傻笑，我們倆壹對上眼後就同時伸出手擁抱對方，他興奮地對我說：“妳知道嗎，我快五十歲了，但我馬上就要做爸爸了，我太開心了！”
　　我也高興地說：“祝賀妳，大哥！其實我也要當爸爸了！”
　　“是嗎？小老弟！我們還真是有緣！同喜同喜！”我們倆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摟在壹起轉圈蹦著，路過的人都以更加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們。
　　媽媽站在遠處看著我歡跳起舞，無奈地搖搖頭，撫摸著肚皮輕聲說：“大寶、二寶別著急，咱們再等壹會兒，妳們的爸爸在那兒跳舞慶祝呢，他跟妳們壹樣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等我跳夠了以後，才發現媽媽已經坐在壹張長椅上休息了。她嘴角微微翹著，表情中帶著幾分寬容、欣慰、無奈，眼光裏透出壹絲溫柔，看我的時候像在看愛人，又像在看孩子。
　　我擦了下汗，訕笑著坐到她身邊。媽媽淺笑著問我：“開心夠了？”
　　“夠了。”
　　“可以回家了嗎？”
　　“可以了。但是北北在家，咱們怎麽洞房？”
　　媽媽悠然自得地撫摸著肚皮說：“我還有壹套房子沒有改成北北的名字，那就是咱們的婚房。”
　　我慚愧地說：“您考慮得真周到，可惜我這段時間壹陣瞎忙，就是沒想起來布置新房的事。”
　　“妳也挺忙的，天天要應付那兩個丫頭，能全身而退就算不錯了。話說回來，妳還真挺有女人緣的。”她的語氣裏帶了壹些諷刺。
　　我趕緊說：“再忙也不如您忙，天天日理萬機，還有時間搞投資。”
　　媽媽慢慢站起身：“快點回去吧，天要黑了。”
　　在她的指引下，我把車開到醫院附近的壹個高層。扶她下車後，我看了看地形說：“您選擇的地點真不錯，離醫院很近。”
　　“是呀，從這裏去醫院做檢查很方便。”
　　“但是這裏離您的單位有點遠。”
　　“公司的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從明天起開始在家養胎待產。”
　　“怪不得您這段時間這麽忙，原來是在為生孩子做準備。”
　　我們回到新房以後，媽媽躺在床上休息，我先把各個房間走了壹遍，這是壹套四室兩廳三衛的大房子，考慮到家有孕婦，用的都是最環保的裝修，而且很早就裝修完了，媽媽在入住之前還請專業機構進行了全面檢測，各項指標都符合健康生態環境要求。
　　不得不佩服媽媽的眼光獨到和未雨綢繆，她提前選好的這套房子不但環境舒適，而且地處商業中心，周圍交通便利，各種醫療、教育機構林立，以後孩子的成長與學習都很便捷。
　　看著媽媽準備好的壹切，我不得不佩服她做事時的考慮周全，跟她相比，自己真的像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壹樣行事混亂，缺少章法。我們倆的結合表面看好像很般配，可從實際看卻又漏洞百出，我忽然又心虛起來，迫切地想要從各方面提升自己，爭取能匹配到媽媽獨壹無二、清雅高潔的美麗人格。
　　趁著媽媽休息的工夫，我麻利地做好了六個菜和壹份冬菇幹貝排骨湯，當我把餐桌擺好後，媽媽已經來到了桌前坐下。
　　我笑著對她說：“歡迎老婆大人蒞臨指導。”
　　“小東，妳的廚藝越來越出色了。以後大寶和二寶的三餐就全靠妳了。”
　　“肯定沒問題呀。媽媽，您能不能別叫我‘小東’了？應該叫：老公！”
　　“妳不是還叫我‘媽媽’？”
　　“哎呀，又忘了，叫順嘴了，改不過來了。老婆大人，請您用餐。”說完，我給媽媽盛了壹碗飯和壹碗湯，把每樣菜都夾了壹些放到她面前的碟子裏，然後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吃。
　　媽媽吃了幾口後，贊嘆地說：“真不錯，很好吃。”她轉頭看了看我：“妳怎麽不吃？”
　　我笑著說：“看到您喜歡吃我就飽了。您吃飯的樣子好美，像仙女下凡。”
　　她笑著用筷頭點了壹下我：“貧嘴，快點吃吧。”
　　“好的。”我壹邊看著她，壹邊慢慢吃著飯。吃飯時欣賞媽媽的美麗真是人生壹大樂事，為什麽以前跟她在壹起時沒感覺到這壹點呢？還是因為我從現在開始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人？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我問她：“老婆，妳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準備這間新房的？”
　　“從我懷孕以後就開始準備了。”
　　“您當時就確定能和我結婚嗎？”我疑惑地問道。
　　“我不確定。但是我希望能跟妳和依依住在壹起，所以我買了大房子。”
　　“這間新房真不錯，以後就是我和您的愛巢了。”
　　“現在新房有了，我也準備好了，妳準備好了嗎？”她反問我。
　　“我當然準備好了。老婆，我覺得，我想結婚的念頭肯定比您想結婚的念頭來得早。”
　　媽媽哼了壹聲：“妳不是結婚的念頭來得早，而是霸占我的念頭來得比較早。
　　從妳第壹次占有我的身子後，妳就壹直有預謀、有計劃地從各方面控制我的肉體，想要把我變成妳的禁臠，對不對？”
　　我結結巴巴地說：“但是……我確實是愛您的……我相信……我愛您的程度肯定和您愛我的程度壹樣多……”
　　她沒理會我的辯白，繼續手托香腮對我調侃道：“妳確實愛我，不過妳愛得更多的是我的身體，和我做愛就是妳的最大目標，不是嗎？”
　　“那是以前，現在我既愛您的靈魂，又愛您的身體。”我不服氣地說。
　　“如果不能和我做愛呢？”她的語言越來越犀利。
　　“我也壹樣愛您！永遠不會變！”我大聲說道。
　　媽媽捏了壹下我的鼻子：“妳這種花花公子，今天說愛這個，明天說愛那個，妳的話才最不靠譜呢！”
　　我握住她的手：“老婆，妳相信我，我們壹定會是最幸福的壹對。”
　　“好了，我相信妳。現在都已經上了妳的賊船了，不信妳又能怎樣？”媽媽壹邊說，壹邊站起身來。
　　“您幹什麽？”我問她。
　　“我吃好了，去客廳去坐壹會。”
　　“可是，咱們的程序還沒有進行完呀？”
　　“還有什麽程序？”她納悶地問我。
　　“拜堂成親呀！”我笑著說。
　　媽媽吃驚地看著我：“不是已經登記了嗎？”
　　“結婚登記是法律認可的確定婚姻關系的必經程序，可咱們還沒有舉行結婚儀式呀！”
　　聽到這番話，媽媽壹時楞在那裏，不知道我又要出什麽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