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不說了告訴

　　
　　僧人道：“主說，人類的進化已經走入歧路，必須推倒從來。”天鳳又問道：“妳說的主是誰？”
　　僧人道：“主就是主，我只是壹個使者，無法向妳們解釋主是誰，如果壹定要解釋，主是在這個宇宙裏比妳們更高等的生物。”天鳳又問道：“是妳說的主創造了人類嗎？”
　　僧人道：“主只是撒下種子，所以並不能夠說是完全的創造。”天鳳道：“是什麽原因主非要毀滅自己親手播下的種子？妳所說的歧路到底指什麽？”
　　僧人抱歉地笑了笑道：“這我真不知道。”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僧人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先走了。”天鳳道：“等下，我還有幾個問題？”僧人壹直保持著相當禮貌道：“請問。”
　　“末日的喪鐘是否已經敲響？”“是的。”“那離末日還有多少時間？”“不知道。”“為什麽通知我們？”“因為妳們是主最早播下的鐘子，肩負著引領種族進化的責任。”
　　“那麽千百年來我們的宿敵魔教呢？他們是不是主播下的種子，是不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才要毀滅這個世界。”
　　“我只知道他們和妳們壹樣，也是主最早播下的種子之壹，至於是為什麽要毀滅這個世界，我真的不知道原因。“最後壹個問題，是否有可能讓這鐘停止，讓末日審判不再降臨。”僧人遲疑了片刻，道：“不知道。”
　　在僧人離開之時，姬冬贏大聲道：“我們鳳千百年守護人類，進行無數的戰鬥，付出了無數的犧牲，妳說的主要毀滅就毀滅，這是何道理。
　　難道人類就這麽無可救藥了嗎，難道妳們看不到這數千年來人類為生存做出的努力和抗爭嗎？”僧人壹腳已踏出門口，頭也不回地道：“主說，毀滅妳，與妳何相幹！”
　　在僧人走後，鳳的高層壹時處於紛亂狀態，眾人閉門整整討論三天三夜，最後的結論是這個世界上邪惡太多了，正義的力量已經無法制約甚至是消滅邪惡，所以只能滅世。
　　這個世界最為邪惡的就是魔教，那麽唯壹的方法，只有在末世到來前消滅魔教，讓那個自稱為主的宇宙高等生物看到人類的希望，延緩或者放棄滅世，此時魔教的實力已經超過了鳳，對魔教進攻必須壹擊制勝，這需要周密的策劃。
　　為了不造成恐慌，這件事嚴格保密，只局限幾個高層知道。在僧人出現前，天鳳對與魔教的戰鬥壹直充滿著必勝的信心。
　　但在這之後，她和所有知情此事的人都陷入了迷惘之中，前方的路變得有些看不清楚，在此事發生壹個月後，姬冬贏與天鳳有過壹次談。“妳認為我們有能力消滅魔教嗎？”姬冬贏問道。
　　“很難，但還是會有壹線希望。”天鳳道。“就算我們僥幸能消滅魔教，我們能鏟除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罪惡嗎？”
　　“不能，但消滅了魔教，我們就能帶領這個世界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美好的東西多壹點，罪惡的東西少壹點，或者末日就會延遲，或許就不會到來。”
　　“妳能確定嗎？”“我無法確定。”“天鳳，或許這麽多年妳壹直在這裏修練，而我壹直在外面，看得東西多。我告訴妳，這個世界即使沒有魔教的存的，罪惡也不會減少。我不說其它地方，就說這裏，說說在我們眼面前發生的壹切。
　　為了維持與政府的關系，我們中有多少人無奈地嫁給了那些高官。妳可知道，我在說服她們的時候心有多痛，她們並不愛哪些人，但還是毅無反顧地去了。
　　更全心全意決意做壹個好妻子，但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卻有幾個真心對待他們，起初都還不錯，時間壹長，新鮮勁過了，還不是照樣到外面拈花惹草、夜夜笙歌。
　　我們那些姐妹成了家裏的擺設、門面，慘些的還會遭遇家暴。妳想想，我們用壹個小手指都能戳死那些人，卻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妳說這世間的醜惡妳能消除幹凈嗎。
　　還有，就算我們消滅了魔教，但吸毒、嫖娼、人口販賣、地下黑勢力，還有地區沖突、種族屠殺，我們能管得多少？我們壹共只幾百人，就算個個有三頭六臂，有通天本領，能將這世界醜惡消滅多少？”
　　天鳳陷入了沈默，良久才道：“守護這個世界是我們責任，也是我們的諾言，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們會為信仰戰鬥到最後壹刻。”
　　“如果沒有未世降臨，我也會和妳壹樣這樣想，也會為曾經的誓言戰鬥到最後壹刻，但是創造我們的人已經拋棄了我們，已經不需要我們去守護這個世界，再去戰鬥卻有何意義。”
　　“妳想說什麽，難道就此放棄了嗎？”“不，我不會放棄，我們的信念是守護人類，並非守護那個什麽創造了我們、卻要毀滅我們的主。據我所知，那個...-->>
　　
　　，那個僧人除了到了我們這裏，也去了魔教，目前魔教上下也陷入混亂與迷茫之中。
　　魔教傳來消息，願意和我們壹起攜手對抗末日，並也擬定幾個應對方案，我覺得既然我們已經被拋棄，既然我們無法消除這世界上所的罪惡，我們是不是可以和他們壹起來應對末日的到來，說不定人類還有壹線生存的機會。”
　　“這決不可能，他們是我們千百年來宿命中的敵人，我們是光，他們是暗，光與暗又怎麽在壹起，如果這樣做，將會喪失最後壹絲希望，讓末日的審判提前到來。”
　　這次輪到姬冬贏陷入長時間的沈默，很久才道：“天鳳，我真的看不到希望，無論如何，我想去看壹看、聽壹聽他們的說法，再來決定我怎麽做，希望妳不要阻止我。”
　　天鳳又怎說什麽，她了解姬冬贏，她決定的事就壹定要去做，當理念發生了根本的分歧，任何說辭都不會有任何的效果。“希望妳能找到正確的前行之路，保重。”這是姬冬贏離開時天鳳說的最後壹句話。
　　天鳳長嘯壹聲，壓下心中種種紛擾，隨意使出壹套行若流水的掌法，漫天的雪花在她雙掌間慢慢凝聚成壹個巨大的雪球，那雪球隨著她靈動的身形翻滾飛舞，此時如果聞石雁在旁，必會為天鳳那奧妙無窮的掌法、精湛無比內勁叫好。
　　但再高絕的武功，面對改天換地的末日審判，路又在何方。貨輪的最高處是壹個寬大的露天平臺，墨震天走到欄桿旁將傅星舞放了下來，他擡頭望天，壹輪殘月懸在夜空中，點點星光若隱若現。
　　“看著這夜晚的天空，看著這星星，總會讓人覺得自己是多麽渺小，生命也是如此的短暫與脆弱。”
　　墨震天緩緩地道。來到甲板，傅星舞本已做好承受暴風驟雨般蹂躪的準備，卻沒想到墨震天會這麽來壹句感嘆之言，頓時令她摸不著頭腦。她向下看了看，這平臺處於船的中間，不恢復武功絕跳不到江裏面去。
　　“想跳下去呀？這麽遠肯定跳不進江裏的，聽說鳳戰士從不會選擇自盡的，妳不會這麽傻吧。”墨震天看她探了探頭便已經明了她的想法。“放心，我們只會死在戰場上，絕不會放棄生命的。”傅星舞道。
　　“那就好，省得我時時提心吊膽怕妳往下跳。”墨震天笑著道。“妳到底想說什麽？”傅星舞摸不清他此時的想法。
　　“也沒什麽，就是想和妳聊聊天，反正現在妳已是在最壞的處境了，無論我做什麽，也壞不到哪裏去。”墨震天道。“隨便妳，如果妳真那麽壹絲絲的良知，把那兩個小孩給放了。”傅星舞道。
　　“這個等下再說吧，妳是不是很冷，人都在發抖，來把這個披上。”說著墨震天脫去外套披在她身上。
　　此時早春三月，江上的氣溫接近零度，傅星舞無法使用真氣，又只穿了間睡衣自然凍得哆嗦起來，傅星舞用奇怪地眼光打量著墨震天，道：“妳這種虛情假意沒用。”墨震天苦笑了下道：“別多想，我沒哪個意思。”
　　“那妳想和我說什麽？”傅星舞道。“我這輩子，有三個女人曾令我心動過，第壹個是個富家小姐，救過我的命，對我很好，但因為自卑和妒忌，我恩將仇報，強奸了她，令她被家族遺棄，最後自殺了。
　　第二個，是個大陸的女警察，但那個時候我滿腦子都是雄圖霸業，認為喜歡壹個女人會是累贅，所以放棄她，後來失蹤了，第三個心動的女人，就是妳。”墨震天道。
　　傅星舞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壹篇話來“妳說的那個大陸女警察是叫林嵐吧。”她問道。“不錯，就是她，妳和她認識？”墨震天問道。
　　“是的，是妳抓了她，強奸了她，她現在在哪裏？”傅星舞問道，林嵐在朝鮮鳳組織裏只有幾個高層知道，她並不知情。“在運送的過程中遭到襲擊，大概是死了吧。”墨震天道。
　　“哼！”傅星舞冷哼壹聲面若寒霜，看著傅星舞充滿憤怒仇恨的神情，墨震天心口中暗嘆了壹口氣，此時的墨震天與香港時心態很是不同，在經歷生與死，經歷牢獄之災，他的雄心壯誌已遠不如前。
　　而且他在阿難陀處得知，壹股能夠毀滅世界的力量已經降臨，或許要不了幾年，壹切的壹切都將化為烏有。
　　所以此時此刻，他感到迷惘，也曾想過不再打打殺殺，找個地方平靜的過上幾年算了，所以當碰到令他心動的傅星舞，這個念頭更加強烈。
　　但兩人之間仇深似海，連他也感覺這個念頭太過荒謬。“好了，不說了，我也只是告訴妳，妳讓我心動罷了。”
　　墨震天是個拿得起放得下之人，今後的事今後再說，老天有眼能再遇到這如夢如幻般的美女，他決不會再錯過這次機會，否則必將抱憾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