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偷梁換柱

　　娘的，金1明顯比金2牛B多了，讓我去找他連個具體地址也不給。
　　不過也難怪，如果我是壹個沒事就飛美國德州名模的經濟人，沒理由不知道金廷影視公司的本城分部，就算我是壹個常去山東德州的模特經濟人，這也屬於常識。
　　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所謂的經濟人是幹什麽的，理解成“會計”對不對？數錢我不算快，但多數幾遍到還不至於錯。我壹邊給金2打電話壹邊下樓打開電腦，我到要查查這個經濟人到底是個什麽人，電腦給我的答案很專業——就是看不懂。
　　後來我自己總結了壹下，《白毛女》中穆仁智就是黃世仁的經濟人，所謂的經濟人，就是他這樣舍棄壹切為另外壹個人摟錢的角色。這個人說過壹句話：窮生奸計，富長良心。給我印象很深刻。
　　史上最早的經濟人好象是齊桓公的管仲，巧的是管仲說過類似的話：倉廩實而知禮節。
　　看來這經濟人無非是心狠手黑臉皮厚，把要經濟的人無限擡價，這個職業已經很好理解了，無非是和我現在的職業掉了壹下個，在砍價方面我是大師，那麽擡價應該也差不了。
　　這時金2電話通了，我問他：“妳辦公室在他媽哪啊，妳小子說話怎麽那麽沖啊，真他媽不想管妳了。”
　　金2賠著小心說：“我都說了以前的我不怎麽好處，妳開車……”
　　“說公交路線！”
　　“……妳坐205路到科技園，下了車揀最高那座樓進，我辦公室在16樓，妳最好提前半小時到位……”
　　我沒聽他說完就掛了電話，隨手打開QQ掃壹眼，狼頭留言：“妳表妹的照片我排在本周用了，妳可以買本看看，別忘了我們雜誌叫《夢幻》。”
　　我關了電腦，想準備壹下，結果發現沒什麽可準備的，能證明我認識李師師的好象只有贏胖子的mP4，我裝進兜，想到金少炎說今天有雨的預言，抽出壹把黑傘夾著出了門，在去車站的路上很順利地買了壹本《夢幻》。
　　不得不說金少炎的表達能力很強，他沒有告訴我繁亂的什麽樓幾座，是因為我壹下車就看見壹座鶴立雞群的摩天大廈矗立在那，比其他附近的豪華建築更有俯瞰天下的氣勢，壹排個個都有擎天柱大的字張牙舞爪：金廷影視娛樂集團。
　　金廷影視在只喜歡看個熱鬧的電影大眾中並不知名，但在業內是如雷貫耳的，每年除了幾部大導演拍的賀歲大片，支撐中國影視骨架的電影作品幾乎都和這家公司有壹腿，其實就算那幾部大片，這個用他的攝影，那個花錢來這後期制作，也都和金廷有著曖昧的關系。
　　他的總部設在上海，但據說香港分部更為奢華。
　　在科技園的這壹分部屬於金廷百足之中最不起眼的壹條，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金少炎的祖母定居在此，這個分部根本沒必要設立，金少炎從小和祖母生活，14歲那年才開始隨父母奔波，這座城市能成為金少炎眼中除上海香港之外第三重要的棲息地，可以說是壹種榮幸。
　　現在這座巨魔建築的少主正等著我去拯救呢，我昂首闊步牛B烘烘地走到門口就被保安擋住了……
　　高大矯健的保安壹看就是不知道在第幾類部隊服過役，跟背著夜光帶拎著膠皮棍的那種根本不是壹碼事，我估計他打我這樣的，要敢下黑手，無限量下載。
　　他到跟我也滿客氣：“先生請問您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這詞聽著客氣，但只要有人跟妳這麽說了，壹般是想幹什麽就幹不成了。
　　也不怪人家，我們身邊穿梭的人壹律名牌西裝，有的胸前還掛著工作牌，女的壹律暖色系職業裝，怎能不讓人想起OL的典故……
　　再看看我，雖然穿的還算幹凈，胳肢窩裏卷著本半色情雜誌，不倫不類地拎著把傘，可能做為男人我露得也太多了——我穿的是半袖襯衫。
　　對付“看門狗”，最常見的做法應該是鼻子冷哼壹聲，橫行無忌地說：去把＊＊給我叫出來！“看門狗”聞聽，頓時色變（也有執迷不悟的），待叫出正主，這才徹底暴露了卑顏奴膝，點頭哈腰送將進去，最好再說幾句“小子有眼不識泰山”什麽的就完美了。
　　如果在裏面坐鎮的是金2，我這麽做基本沒什麽問題，問題是金1認識我個鳥啊！到時候出來壹看不認識，就該“退伍特種兵痛毆裝逼犯”了，那個比“智鬥看門狗”看著可要爽多了。
　　再說人家保安確實沒錯，我要是他，我也不放我這樣的進去。
　　我只好把電話打給金2，跟他說完情況，金2問：“他為什麽不讓妳進？什麽，妳穿的半袖，我的註意事項裏不是讓妳壹定穿正裝嗎？……妳怎麽才到，晚了整整5分鐘，妳……”我也不管他說什麽，直接把電話遞到保安耳朵上。
　　……小費了些周折，我終於進來，坐電梯到16樓，壹出電梯門我就傻了，整層樓所有房間都被打空了，只留下承重墻被裝飾以後孤零零地立在那裏，金少炎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這麽黃金的地段，他居然用整層樓作為他壹個人的辦公室，窮奢極欲啊！
　　沒出我所料的是壹個貌美如花的OL無聊地待在巨型的辦公室門前正在修指甲，電梯門開的壹瞬間立刻換上壹副儼然的表情，掛上壹個職業的微笑，靜等著拒絕我呢。
　　這看門狗2看來也不好對付啊。我直接跟她說：“金少約了我。”
　　如花姑娘果然邊笑邊冷冰冰地說：“金少約的人是2點半，現在3點差壹刻了。”
　　我就不信這15分鐘他能處理什麽大事，弄不好跟我壹樣正掃雷呢，我也沒工夫跟她廢話，把電話給她，如花姑娘壹聽之下立刻笑靨如花，嫵媚地掃了壹眼辦公室的大門，金2也不知道跟她說什麽肉麻話了，惹得姑娘直發嗲，還咯咯淫笑，最後如花用掩飾不住地關切說：“金少，妳的感冒好了？”壹看可知兩人早就發生過純潔的男女關系了。
　　偷梁換柱計策成功後，我順利告別如花，走進了金少炎的大門。
　　我壹進來就看見這小子蜷著壹條腿坐在美侖美奐的屋子裏正用紙巾擦鼻涕呢。
　　金少炎1號見壹個陌生人突然闖進來，正玩味地打量著他，他驚愕地問：“妳是怎麽進來的？”
　　我假裝很奇怪地回頭看了看，很認真地說：“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