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牙印

　　岑越第二天就退燒了。
　　他以往總跟鐵打似的，怎麽折騰也不會累。
　　這段時間倒總是受傷生病，身體沒怎麽好過。
　　也許是因為終於見到了霍狄，身體和精神都開始示弱，在不自覺地撒嬌。
　　自從送藥之後，霍狄好幾天沒有出現。
　　岑越感冒還沒全好，怕把病傳染給他，於是也沒怎麽主動聯系。
　　偶爾發壹條微信，問：“芩芩那邊需要幫忙嗎？”霍狄的回復總是不需要。
　　在霍狄那邊，霍芩的優先級別永遠是比岑越要高出許多的。
　　他們都心知肚明。
　　壹個星期就這樣過去了。
　　期間王嘉言還來了個電話。
　　岑越想他現在四舍五入，也能勉強算是被霍狄罩著的，於是接通了電話。
　　對面的小王總冷笑了壹聲：“岑越，難怪妳看不上我。
　　手段挺厲害啊，連霍狄的大腿也能抱得到。
　　但我得先跟妳提個醒，霍狄可不是妳這種小明星能隨利用的大人物。”
　　又說：“妳跟我睡壹覺，什麽角色什麽代言拿不到？霍狄那種 Xi_ng 格，妳被操得死去活來，說不定還討不到什麽好處。”
　　岑越垂著眼眸，說：“我只願意被他操。”
　　什麽都不要也可以。
　　王嘉言被堵回去，氣得罵了壹句臟話。
　　岑越不想跟他再有牽扯，直接掛了電話
　　。
　　……自從配型成功之後，霍芩的狀態壹天比壹天好。
　　她像壹朵吸飽水的花兒，重新煥發出生機，臉上經常掛著笑。
　　別的護士都開玩笑：“芩芩，妳跟妳哥哥是親生的嗎？他每天都那麽嚴肅，妳呢，又哭鼻子又愛笑。”
　　“怎麽不是親生的啦！”正鬧著，霍狄就進來了。
　　護士怕他那張不茍言笑的臉，連忙打聲招呼，收拾東西出去，給兄妹倆留下單獨相處的空間。
　　“哥哥！”霍芩往前壹撲，眉眼彎彎地對霍狄笑。
　　霍狄 M-o 了 M-o 她的腦袋。
　　“我現在已經好很多啦，”霍芩說，“妳要是有別的事情要忙的話，其實不用再每天來醫院陪我的。
　　我保證會好好吃飯吃藥。”
　　“沒別的事情。”
　　霍狄說。
　　霍芩紅了臉：“騙人！我跟陸行舟通過電話，他全告訴我了。
　　他……他說妳在偷偷地談戀愛。”
　　霍狄微怔，然後皺眉：“沒有的事。”
　　“怎麽可能！”霍芩小聲喊，“陸行舟明明說，妳找他把房子鑰匙拿回來，金屋藏嬌。
　　還大半夜打電話給他，問哪裏有退燒藥賣。”
　　“少聽陸行舟胡說八道，妳還小。”
　　霍芩急道：“我不小了。”
　　霍狄說：“既然妳已經這麽有精神，我下次就帶點課本和作業過來，幫妳補習。”
　　霍芩：“……”不，哥哥，不要這樣。
　　在霍芩期待而又好奇的目光下，霍狄不為所動，依然在病房裏待了兩個小時。
　　霍芩血象和身體狀況都算穩定，過段時間就可以安排住進無菌艙，安排移植。
　　這些霍狄都沒跟霍芩細講，擔心她害怕。
　　他在醫生辦公室裏，放下霍芩的報告單，想了想，又問，捐獻者那邊有沒有什麽要註意的。
　　陳醫生說：“保持身體健康。
　　另外，從以前的案例來看，最重要的是得想清楚，千萬不能半路悔捐。”
　　霍狄想起那天晚上，岑越說要反悔的模樣。
　　明晃晃的燈下，他低著頭，反骨和脖頸的線條顯得單薄脆弱。
　　只要用力壹擰，就能捏碎。
　　霍狄殺過人。
　　在那壹瞬，岑越幾乎是站在霍狄的槍口之下。
　　“不可能的。”
　　霍狄對岑醫生說，“我會看著。”
　　下午沒別的事情，霍芩又催著他走。
　　於是霍狄從醫院出來，順路去見壹見岑越。
　　霍狄打開門。
　　岑越擡起頭，微微壹驚。
　　他
　　窩在沙發上，懷裏抱著壹本書。
　　屋子裏暖氣開得旺，所以上身只穿著壹件單薄的白襯衫，襯得腕骨清瘦，鎖骨線條分明。
　　目光落到霍狄身上，那點驚訝的意味就淡了。
　　岑越抿著唇，睜大眼睛，目光壹點壹點地亮起來。
　　“妳不陪芩芩？”岑越輕聲問。
　　“她好多了。”
　　岑越嗯了壹聲，靜默幾秒，說：“我也好多了。”
　　霍狄掃他壹眼。
　　岑越側臉線條僵著，嘴唇微微發白。
　　模樣顯得很倔，仿佛是想從霍狄身上證明什麽。
　　是什麽呢？霍狄走過去，探探岑越的體溫。
　　岑越瑟縮了壹下，仰起頭，眼睛睜得很圓。
　　他的眼睫毛像蝴蝶翅膀壹樣顫動。
　　霍狄收回手，岑越確實已經不發燒了。
　　“之前看醫生了嗎？”“……用不著。”
　　“在捐幹細胞之前，再做個化驗吧。”
　　霍狄說，“別到時候影響了芩芩。”
　　“……”“也別抽煙了。”
　　岑越哼出壹點鼻音，瞪著霍狄。
　　霍狄把桌上的煙盒拿走，啪的壹聲，扔進垃圾桶裏。
　　他冷淡地說：“等移植完了，隨便妳抽。”
　　在這個話題面前，岑越總是輸家。
　　霍狄看著他的眼神像看著壹個麻煩的陌生人，言下之意是我已經答應了妳許多條件，現在輪到妳必須聽我的。
　　他 X_io_ng 腔裏充滿澀意，低低地說：“嗯。”
　　“膝蓋呢？”“快好了。”
　　“讓我看看。”
　　岑越慢慢卷起長褲，露出左膝。
　　他不怎麽曬太陽，皮膚像紙壹樣白。
　　小腿光滑細長，到膝蓋處，才有壹個窄窄的凸起的弧度。
　　看起來，也已經不腫了。
　　“霍狄。”
　　岑越仰著頭，祈求似的說，“妳今天要不要留久壹點點。”
　　他的眼角發紅，聲音也有點抖。
　　霍狄幾乎覺得他要哭了，可是臉頰上幹幹的，沒有壹點淚。
　　岑越放下褲腿，抿了抿唇。
　　手心裏全是汗，握在霍狄的手腕上，熱得像烙鐵。
　　“先去洗澡。”
　　霍狄說。
　　然後在浴室裏做了。
　　岑越的腰很軟，腿能打得很開。
　　指頭用力捏在腿根處，壹下就能掐出幾道紅痕。
　　霍狄就著水和 Ru 霜的潤滑操進去，捅了兩下，就逼出了壹陣喘息和顫栗。
　　氤氳的水汽中，表情也顯得模糊了。
　　岑越緊緊閉著眼睛，似痛楚又似歡愉。
　　偶然有幾聲黏糊的，抑制不住的鼻音，在狹小的空間裏擴開，聽得人耳朵都燙起來了。
　　霍狄不知道是有心折磨，還是無意為之，總是在穴裏又酸又軟的地方來回戳弄。
　　岑越最受不了這樣。
　　他被弄得搖搖晃晃無所依托，只能攀著霍狄的肩，無聲無息地落下壹滴淚。
　　那滴淚融在汗珠和水珠裏。
　　岑越哽咽著 Sh_e 了兩回，完全受不了了，也不知道求饒。
　　霍狄不知疲倦地操了好久，他小腹酸疼全身無力，幾乎又要到生病的邊緣，才終於得到解脫。
　　溫熱的液體壹股壹股地打在腸壁上，岑越咬住霍狄肩上的肉，發出壹聲嗚咽般的痛哼。
　　霍狄動了壹下，準備要拔出來。
　　岑越發著狠，更用力地咬下去，幾乎陷進肉裏，吮出壹點血腥味。
　　霍狄呼吸壹頓，啞聲道：“岑越，放開。”
　　岑越慢慢地松開牙關，仰起水痕交錯的臉。
　　花灑還開著，熱水淅瀝瀝地淋在頭上。
　　他的嗓音又低又虛弱，幾乎被水流聲所掩蓋。
　　可霍狄還是聽見了。
　　他說，霍狄，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