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尾聲

　　目暮十三沒有死。
　　這件事說起來雖然是意料之外，但總歸也是情理之中。目暮十三身為“武神”，擁有著天性肉體。在之前清水寺的時候，他曾經中了三途河和宏的毒，就在那壹次，他的肉體已經產生了微量抗性。也正是這微乎其微的抗性，讓他在關鍵時刻活了下來。
　　剩下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目暮警官從路邊隨便弄了套衣服就穿在了身上，壹路狂奔至貳條城，及時救了諫山黃泉壹命。只不過當時的場景實在太過下限，以致於幾位當事人並沒有太多的感謝之情，滿腦子都是那幅兩百斤胖子黑色女學生裝的圖片。
　　在FFF團團長葉焱同誌的指示下，在場的信息組成員黃蓋瑞迅速的用手機拍下了這壹畫面，迅速的傳到了論壇上去，並獲得了壹天內回復破千的成就——這對於總人數不到五千的穿越者來說著實是個大數字。穿越者們紛紛表示，這壹照片實在是刷新了穿越者乃至整個世界的下限。
　　ID為“江陵柳丘”的信息組組長空切普特表示，以後有什麽難以對付的敵人例如白狗壹類的，可以直接把這張照片給它看，保管能起到致盲的效果，沒準還會因此神經錯亂，要是被嚇死了那絕對是大功壹件。同萌會會長汪震先生則緊接著表示，如果這張照片真的把白狗什麽的嚇死了，他願意拿出壹個S劇情來進行獎勵——就算是自己身價不夠借也要借出來。
　　同萌會論壇上大家的名字那是絕對的多種多樣，多數人都會起壹個壹眼看上去就能讓人明白自己身份的ID——汪震的ID赫然就是他的綽號“偉大的零”，但也有人會取壹個跟自己現在身份毫無相關的ID，這種做法就跟明明是個大老爺們兒卻要叫什麽蘿莉什麽的壹樣常見。
　　之前但丁在相親之後被多人懸賞，還有兩人當場表示要進行追殺。雖然“叫我陛下”並沒有來，可是ID為“論墻角戰”的托奇可是來了的。之前大家忙於和羽衣狐作戰，也就將這事拋到了腦後。現在終於閑下來了，北鬥二爺當場就拎著全身脫力的但丁去了墻角，連休息的時間都沒給，相信但丁·密斯特魯逖先生會在這位墻角班班主任的特別授課下得到壹些永生難忘的教育。
　　白清炎則壹直是在憂心忡忡的看著黃蓋瑞在對黑巖進行檢查和修復。雖然據他說當初聖喬治武裝的核心程序他也經了手，但是畢竟當時是空切普特、埃爾梅羅二世還有他三人壹起出的力，而他在其中主要的任務是魔術咒文與程式的轉化。這種降靈類的魔術原本就並非他所長，因此他還叫了他的妻子姊原美鎖來幫忙。
　　這兩位雖然頭上都擔著魔術師的名頭，但是壹不用咒文二不用刻印三不用印訣，兩個人壹人拿了壹臺電腦出來就開始編程，用各種各樣的程序來對黑巖進行修復和檢查，哦，居然用的還是同萌會自己出的程序，白清炎已經看到那個360安全衛士的標誌了……
　　“程序上應該沒什麽大錯，或許是月靈髓液根本無法負擔聖喬治武裝的強度。”經過了足足兩個小時的檢查之後，黃蓋瑞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再次用魔術強化了月靈髓液，對於聖喬治武裝的負擔也想辦法進行了分散，這樣應該可以好些。”
　　“可是根據我們最初的計算，月靈髓液完全可以負荷聖喬治武裝的，不是麽？”姊原美鎖說道，“依我看，或許這根本是神秘領域的問題。”
　　“比如？”
　　“以凡人之身來模仿聖者之奇跡，或許是天譴也說不定哦。”姊原美鎖露出了詭秘的笑容。
　　“這種事情我才不信！”白清炎重重壹拳捶到了桌子上，“如果真的有天譴什麽的，那為什麽不落在像安倍晴明那種人身上？”
　　“這個嘛……用人的思維去猜測神的想法原本就是愚蠢的。”黃蓋瑞聳了聳肩，“妳現在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金屬能力。如果妳的能力提升了，聖喬治武裝對於黑巖射手的負荷會小上很多。還有壹點就是盡量能不用就不用，不過這點看來不是什麽問題，畢竟這招是合體技，必須要有聖人予以配合才可以。不過聖性賦予就跟給牲口打印似的……”說到這裏，黃蓋瑞笑著用食指戳了戳白清炎的胸口，“小子，妳已經被那位女教宗給打上了印啦！”
　　“我又不是牲口……”白清炎不服氣的反駁道。
　　“對女人來說，男人都是可以當狗用的。”黃蓋瑞說道，隨後他就真的被姊原美鎖拖出去給好好收拾了壹頓——話說其實被踢被打也是狗的壹種用途來著。
　　這段時間壹直沈浸在緊張情緒中的人們終於舒了壹口氣，京都的妖怪都滾蛋了，螺旋封印也恢復了，再也不會有什麽百鬼夜行的事了。至於安倍晴明帶著小弟逃到地獄這種事情……有人在乎麽？有人在乎麽？
　　答案是，當然有。自打那天眼睜睜的看著安倍晴明從自己的眼前溜走、自己卻無能為力，魏安途就壹天到晚的坐在同萌會京都據點大樓的樓頂上，愁眉不展的看著天空，壹句話也不說。
　　當所有人都以為魏安途得了產前抑郁癥的時候，他忽然拍了壹下大腿，歘的壹下站起了身。
　　“安倍晴明！妳給老子洗幹凈脖子等著！妳敢下地獄，老子就要追到地獄去！不割了妳的腦袋誓不罷休！”
　　幾乎半個京都都能聽見他的聲音，嗯，然後他的腦袋就被阿虛毫不留情的抽了壹巴掌。不過魏安途不愧是地仙，頭骨有著過硬的水準，把阿虛疼的齜牙咧嘴的。
　　“第壹，妳這次就算是要報仇，也未免鬧得太大了些……”阿虛拿出了壹個賬本來，翻開了兩頁給魏安途來看，“把土禦門家屠了其實也沒什麽的，大家早晚要搞他們……”
　　“那不是挺好的麽？”魏安途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順著竿子就往下溜。
　　“好個屁！妳殺了就殺了吧，還弄得那麽行為藝術！十幾個土禦門家的人頭就從那裏扔下去了！想賴都賴不掉！”阿虛氣得手指頭都在哆嗦，“時鐘塔因為這件事向我們發難，要為這件滅門慘案討個說法——雖然安倍晴明不是好貨，但是土禦門家要鬧事的證據沒給弄到手，我們想扣屎盆子都沒處扣！”
　　“那就把安倍晴明幹的事扣上去，在他們的祖宗身上做文章。”魏安途甕聲甕氣的說道。
　　“這也是我們唯壹能扯皮的地方——但這只是第壹點。”阿虛也嘆了口氣，“第二，妳和安倍晴明打得驚天動地的，有些人甚至都以為是奧特曼提前來地球了。不僅如此，妳還壹次性把京都的地脈啃掉了三分之壹，管理者也來向我們發難……”
　　“京都的管理者不是花開院家麽？他們居然還沒死絕？”魏安途愕然地說道。
　　“還剩小貓小狗兩三只，但那也是花開院……”阿虛以手撫額，“拿妳的身家來抵債，還不夠的話就以工抵債。”
　　“抵就抵吧，只要能幹掉安倍晴明，我什麽也不在乎。”魏安途搖了搖頭，壹臉毫不在意的模樣，“還有三麽？沒有的話我就去睡覺了。”話還沒說完，魏安途就看見了阿虛那可以稱得上是怒發沖冠的表情，“餵……餵，怎麽了這是？”
　　“第三，妳這回鬧的動靜太大，基本上全日本都報道了京都的怪異了……”阿虛咬牙切齒的說道，“然後……然後……然後我們團長就聞風而來了……”
　　“噗！”
　　在看到了阿虛口中的團長後，白清炎才愕然地想起來這是誰了——SOS團團長涼宮春日，大宇宙神力的擁有者。自己這麽多年過去把劇情人物什麽的幾乎忘得壹幹二凈的，但是涼宮春日的鼎鼎大名還是記得的。而之前自己居然沒想起來阿虛口中的“團長”是誰，簡直是罪過啊罪過。
　　於是乎花了整整五天時間聚集在京都的穿越者們只花了三個小時就散的壹幹二凈的，除了壹些重傷號沒法移動之外，能跑的全都跑了個壹幹二凈，生怕自己因為是異能者或是其他什麽的而被抓壯丁。
　　白清炎則是跟著葉焱還有劉月麗搭上了回天朝的飛機，據葉焱說這壹次自己也賺了不少，所幸先回國兌換了之後再去美國——不過飛機票也是剛剛才急匆匆買好的，鬼才知道是不是因為買不到兩個小時以內就能發往美國的飛機才買天朝的，白清炎甚至覺得哪怕那飛機是飛往棒子國的葉焱也會買。
　　前來送三人的也就是但丁和神裂火織，其他人多半不同路，還有人是因為有自己的事太忙，所以最後三下五除二就剩下了必須得駐紮在京都的但丁還有沒什麽事做的神裂火織。
　　在即將登機的時候，但丁和葉焱依依惜別，場景之感人可以說是令人燦然淚下——如果把其中那偶爾漏出的壹兩句“魂淡放開我！勒死我了”“兄弟妳帶我走吧……有團長在這裏我真心不敢待啊……”濾掉就完美了。
　　白清炎實在是不好意思去打擾這對好基友，再加上他對於這幾個月來壹直放下手頭的事陪自己進行特訓的神裂火織他還是十分感激的。本著知禮明則的原則，他很認真的對神裂鞠了壹個躬：“神裂小姐，這幾個月來多謝妳了……神裂小姐？神裂小姐？”
　　白清炎連續將手在神裂的眼前晃了好幾下，神裂才從恍惚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啊？哦，沒事，那個……有什麽事？”
　　看著神裂慌亂的樣子，白清炎很認真的再次鞠躬感謝：“神裂小姐，這幾個月來多謝妳陪我做特訓了。”
　　“沒，沒事。那個，下回……下回把小姐這個稱呼去掉就可以了，沒必要這麽正式的。”
　　“啊？好啊。”白清炎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走了走了。”葉焱壹把撈住白清炎的脖子就往登機口走去，還背對著兩人招著手，“下次不見。”
　　原地只留下了捂著因為中了壹捶而劇痛的胸口的但丁，還有僅僅攥著褲腿的神裂。
　　“真是的……師姐明明是建議問問有沒有女朋友的……”神裂懊惱的想道。


　　第四卷 魂魄毅兮為鬼雄


　　序章
　　這裏是美國內達華州的斯諾菲爾德市，作為內達華州最大的城市“罪惡之都”拉斯維加斯的衛星城市，這座城市只有短短七十年的歷史罷了。
　　不過現在已經是科學的社會了，只需要短短五年的時間，人們就可以將世界上任何壹個可以用來建城的地方變得繁華無比。這座城市盡管只有七十年的歷史，但是卻早已全部完成了現代化進程。
　　唔，除了處於城市壹角的博物館以外，這座城市真的可以稱得上是完全現代化。在那座博物館中，呈現的乃是這片土地上所有著的壹切歷史。從那裏我們可以看到，這座城市在很久很久以前乃是印地安人們的自留地，當年印地安人們還與那些從遙遠的大陸上遷徙過來想要侵占他們家園的人竭力作戰過。不過面對著全員裝備了火器的殖民者來說，印地安人們的長矛與弓箭實在是沒有太大的威力。
　　不過所幸的是，印第安人們有著自己的魔術體系，在部族之中有著相當數量的祭司，而且他們還是地球上最早與紅世接觸的人群。因此他們特地從部族中挑選了四位強大的戰士與紅世魔王簽下了契約，以換取紅世的幫助——“星河召喚者”、“皓露之請手”、“群魔召喚者”、“滄波揮舞者”，人稱“大地四神”。
　　不過在美國政府從金融危機徹底騰出手來以後，這點微薄的武力再也無法阻擋國家機器的步伐。神秘側的武力就算再強大也只能為壹人所有，科技側卻能夠將生產力源源不斷的轉化為戰鬥力，同時還可以任意的普及。最終在短短的十幾年內，印第安人們的部族就被徹底的摧毀了，只剩下極少數人還生活在這座城市裏。
　　於是乎，這座城市就徹底安靜了，只剩下幸福的市民們生活在都市裏。順便說壹句，斯諾菲爾德（Snowfield），意思是“雪原”。
　　斯諾菲爾德所處的內達華州原本就是寒冷無比，“內華達”來源於西班牙語，意思是“被雪覆蓋”，但是斯諾菲爾德的情況顯然是要復雜太多：北邊是川流不息的溪谷，東邊有著壹大片沼澤，西方有壹大片郁郁蔥蔥的森林，南邊卻又成了沙漠。
　　“……這簡直就像是特意安排出來的不同環境的戰場似的。”壹個聲音冷漠的傳來。
　　在斯諾菲爾德距離地面兩千米處，壹座輝煌的神殿正靜靜地漂浮在那裏。它的墻面全部被包上了香柏木，而後再刷上金粉，用檀香木、用寶石、用銀線，用數千年前人們所能用到的最輝煌的事物來進行裝潢。從外面看上去，這座神殿通體金色，奢華無比，卻又帶著幾分神聖之意。
　　當然，在地上的人們沒有任何壹個人能夠看到這座神殿，它已經啟動了隱身效果，將不存在於任何人的視網膜中。
　　在那神殿最內側的黑暗裏，則站著兩個外表壹模壹樣的人：同樣的銀白發色，同樣精致的面容，就連身上那有著華貴金邊紋飾的禮服也是壹模壹樣，但其中壹人的雙眼完全是赤紅色，另壹人的眼中卻是混沌壹片。在這壹片漆黑的房間中，這兩人看起來就像是黑暗之中唯壹的亮光。
　　“莉茲，我們開始吧。”後者輕輕開了口，從他的口中吐出的乃是完全中性的聲音。明明只是普通的說話，細細聽起來卻像是壹首優美的歌謠壹般。
　　有著赤紅雙瞳的女子輕輕點頭，整個人離地而起，身影也仿佛變淡了壹些似的。
　　“Atahhhhhhhh……”清吟從男性的口中陣陣發出，他的右手食指中指胼起，輕點向自己的額頭。這個手勢雖然在道門中乃是劍指的意思，但是此時他使用的乃是卡巴拉術式，意思是“魔術劍頂”。
　　他的身上開始發出點點白光，漸漸地化成了壹個光球，將他的全身所包裹。他的清吟在空曠的大廳中陣陣回蕩。漸漸的，整座神殿都開始共鳴了起來，黑暗壹點點的退卻，金光卻壹絲絲的浮現了出來，整個大廳頓時有如白晝！
　　原來，這是壹座聖堂。
　　在四周的墻壁上，雕刻著無數天使的浮雕。那些浮雕雕刻的栩栩如生，就好像天使們隨時會從墻壁上走下來壹般。聖堂的內壁也全部都是金色的，在無數天使的襯托之下，整座聖堂宛若天堂！
　　而在聖堂的中央，壹樽巨大的金杯漂浮在空中，那上面的金色完全是黯淡的，杯身也有著無數的裂痕和缺口，好像隨時都要壞掉似的。在金杯的四周，均勻的放置著三樣東西：壹件是帶著黯淡血跡由荊棘編成的王冠，壹件則是被疊的整整齊齊的細亞麻布，還有壹件則是壹桿長矛，矛尖呈螺旋狀盤旋上升。三樣物品環繞著金杯，好似群星拱月壹般。
　　“Mal……kuuuuuuuthhhhhh……Ve-Geburahhhhhhhhh……Ve-Gedulahhhhh”
　　緊接著，魔術劍頂又指到了胸口，自上而下拉出了壹條直線，隨後又依次指向了右肩和左肩。隨著這道十字架的劃出，整個白色的光球也開始異變起來，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兩道巨大的光柱相互交叉，形成了壹個巨大無比的十字架，貫穿整座聖堂。
　　“汝是萬物創造的源泉，壹切自汝而始。”
　　纖細而又修長的食指輕輕地點在了十壹點寶瓶宮的方位，在占星術上面，那正是天王星所對應的方位。隨著手指的點下，墻壁上那位身具三十六翼百眼的天使翅膀輕輕壹振，好像真的從墻壁上走了下來。
　　“王冠”之座的守護天使，“天之書記”、“小耶和華”梅丹佐。
　　“汝是至高之父，是動性之智慧。”
　　“汝是至高之母，是信仰之理解。”
　　隨著好似歌謠般的術式不斷地被詠頌而出，依照卡巴拉生命之樹的順序，壹位位天使從墻壁之上活了過來，紛紛加入了莊嚴肅穆的大合唱。
　　“智慧”之座——“秘境與至高之神秘天使”拉結爾。
　　“理解”之座——“神之智慧”亞夫結。
　　“慈悲”之座——“神之正義”薩德基爾。
　　“力量”之座——“神之威”卡麥爾。
　　“美麗”之座——“似神者”米凱爾。
　　“勝利”之座——“神之美麗”亞納爾。
　　“榮光”之座——“神之藥”拉斐爾。
　　“基礎”之座——“神之力”加百列。
　　龐大的能量依次經過火劍之路，通過重重天使們的守護，不斷前行。卡巴拉生命樹盤旋著倒生而下，最終來到了四元素的終點，那至上的“王國”。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遵妳的名為聖，願妳的國降臨，願意妳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不讓我們遇到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您的，直到永遠……”
　　銀發長長的舞動在空中，在聖堂中不住盤旋的能量將他的袖袍和長發全部揚起，長發飄散宛如仙人模樣。但是在他的身上，有關於“人”的壹切感覺全部散去，好像完全是空空如也壹般。
　　諸天使也跟隨著萬智周稱頌起來，聖歌在聖堂的內部壹遍又壹遍的回蕩。終於，整座聖堂都開始共鳴起來，在聖堂中央的三件物品也同時發出了最為璀璨的金光。
　　——同時也是僅剩的最後的光芒。
　　在金光大盛之後，所有的光彩都消失了。三件物品的金光好像都充入了金杯之中，自身完全變得黯淡無光，漸漸地化為了灰色，壹點點的變成塵埃散去。
　　飄起的那人壹步步的向金杯走去，好像空中存在著無形的階梯，而她卻正在拾階而上。金杯的外壁出現了黑暗的門扉，隨著女性的走入，門扉也終於“咚”的壹聲所關閉。
　　在門扉關閉前的最後壹瞬，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好像聽到了壹聲幾不可聞的輕語。
　　“SAHARIE_NATSURITA……”
　　所有的歌聲在壹瞬間戛然而止，天使們好像又都變回了浮雕，恭敬地向著中間行禮。金杯再度恢復了色彩，上面的裂痕和缺口再也不復存在。
　　“快來吧！”
　　優美的音色再度響起，但在這樣空曠而又黑暗的殿堂中卻又帶著幾分詭異。
　　“這是妳們最後的機會，想要阻止我……那就盡快吧！慢了可就來不及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