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能亂來

　　可兒沒嚇著，楊小沫倒是渾身壹個哆嗦。我再忍耐不下去了，就是手裏的碗蓋在魯陽的頭上，接著又把壹盆熱湯順著他頭倒下去。魯陽被湯的揮舞著手，跳來跳去。他嘴裏還叫罵著，我上去就拽著他打。俗話說先下手為強，沒幾下我就把他按倒在地上了。
　　我指著他臉說：“妳說，以後還去不去打牌，還打不打可兒，還兇不兇小慧嬸兒……”
　　魯陽拳打腳踢的掙紮，嘴裏罵道：“關妳屁事，我們家的事妳沒資格管。”
　　我用腳抵住他的胸口，使勁的打他臉。魯陽還是不肯認輸，使勁的掙紮著，我就打個不停。突然我後腦勺發麻，接著是刺痛。
　　“可兒……沈丹。”
　　喊話的分別是薛慧和楊小沫。
　　我丟開魯陽，抹了壹把後腦勺，壹手的鮮血，身邊有碎掉的瓷片，可兒壹臉的無措。魯陽卻乘這個時機，反將我壓倒在地上，壹陣猛捶，薛慧和楊小沫壹塊將他拽開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可兒，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做。我只感到揪心的疼痛，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我幾乎都忘記上壹次哭是多少年前了，究竟是什麽刺穿了我的淚腺。
　　楊小沫嚇的也哭了，她拽著我手說：“老婆，我們趕快去醫院吧，妳頭上流了好多血。”
　　走到門口，回頭望了壹眼還在發楞的可兒，心如刀絞。這個時候趕到鎮上醫院，只怕會流血過多而亡，我們去了老神醫王醫生家。是他兒子給我包紮的。完了後他讓家裏人給我打了兩個雞蛋，讓我坐在椅子上休息壹會兒。
　　“王神醫呢？”
　　我問道。
　　他兒子說：“去年進山了，說是他已經得道，要化羽成仙。我們進去找過，沒找到。現在都不知道死活。”
　　說完，他嘆息了壹聲。
　　可兒和薛慧也很快趕來了。我扭過頭去不想看到可兒，我覺得自己已經在心裏對她絕望了，種下了恨意。但是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似的，紛紛走了出去。
　　可兒走過來，跪在椅子旁邊，掉著眼淚說：“弟弟……不，沈丹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妳原諒我好嗎，都是魯陽的錯，對不起。”
　　我又把臉轉向另壹邊，冷冷的說：“妳不用道歉，妳走吧。從今以後，我們形同陌路，最好永不相見。”
　　可兒哭的更厲害了，她說：“我知道妳從小就喜歡我，是我對不起妳。這輩子我們已經沒有可能了，我已經結婚生子，妳也有了楊小沫。如果有來生，不管遭遇什麽樣的人生境遇，我壹定要嫁給妳，做妳的媳婦。”
　　聽了她的話，我越發感到心酸，也愈發憤恨。我絕情的說：“妳走吧，我不認識妳。妳記住，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喜歡過妳。”
　　“不是的……沈丹，妳說的不是心裏話。”
　　可兒的眼淚就像雨珠似的，掉個沒完沒了。
　　為了不讓自己暈倒在地，我緩慢的站起身，走出了王醫生的家。其他人都站在外面。我走到楊小沫身旁，拉著她手說：“我們走吧。”
　　薛慧追上來，我沒有讓她開口，我說：“小慧嬸兒，如果他對妳也不好的話，妳就告訴我，我會管的。妳回去吧，家裏還有小孩呢。”
　　“如果妳段叔還在，壹切都不會是這樣的。”
　　薛慧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
　　我心裏默念著，是啊，如果段大貴還在的話，她們母女的生活不是這樣的，如果當日我和金柱沒有把金玉和小虎的事鬧大，他也不會進監獄，他不去坐牢，現在的壹切都不會壹樣。
　　我們回到程雪家，跟她打了招呼就離開。她要求跟我們壹塊去，被我堅決的拒絕了。
　　路上休息的時候，楊小沫忽然哭了起來，還哭的很傷心。我湊上去問她怎麽了。
　　她氣呼呼的說：“我男人心裏裝著別的女人，妳說我能不哭嗎？”
　　我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讓她感覺到我的心跳。楊小沫不解的看著我。我指著自己的心臟說：“這裏面就裝著妳楊小沫壹個人。”
　　“妳就知道哄騙我。”
　　楊小沫又伸手來打，但是這次舉在空中，沒有落下來。
　　害怕父母擔心，我在鎮上換藥以後，沒有回家。在鎮上的小賓館和楊小沫開了個房間。我可夠受的，睡覺只能撲著睡，經常有憋氣的感覺。第三天的晚上，楊小沫洗了澡裹著浴巾回到床上，伸著壹雙美腿，全神貫註的看著電視。
　　我坐到她旁邊，伸手去摸她的大腿，她搭都沒搭理，但當我有進壹步打算時，她笑著拿開我手說：“妳腦袋的傷沒有好之前，不能亂來哦。”
　　我不屑的說：“幹那事，又不用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