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徐壹凡身著壹身條紋狀的病人衣服，腳穿壹雙人字拖鞋，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滿地的廢墟，胸口激蕩得起伏著。
　　“頭，我們收到情報趕到的時候，這裏已經是這樣了，不過沒有發現任何屍體，他們兩個可能沒有出事。”站在徐壹凡身後的李鷹走了過來，低聲地勸道。
　　“嘭——”徐壹凡突然回頭，猛地壹拳打在李鷹的臉上，怒聲叫道：“都這麽多天了，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
　　李鷹捂著臉，低著頭沒有說話。
　　“凡，妳幹嘛！”莎蓮娜趕緊也走了上來，拉著徐壹凡的手叫道。
　　徐壹凡憤怒地用手指了指李鷹，往廢墟堆裏面走去。
　　“老鷹，妳不要怪阿凡，他跟阿rick是很好的朋友，壹時控制不了情緒，如果是妳出事了，他也壹樣這麽失控的。”莎蓮娜拉起李鷹道。
　　“沒事，嫂子，我不怪阿頭的。”李鷹擔心莎蓮娜誤會，趕緊解釋道：“因為彭奕行牽涉到的案子很復雜，我之前也不知道該不該第壹時間通知您。”
　　徐壹凡神經質地在廢墟裏面轉了壹圈，很快便走了出來。
　　滿臉寒意地問道：“現在這個案子是誰負責？”
　　“是‘V’專案小組負責跟進的。”李鷹低著頭答道。
　　“為什麽是專案小組？”徐壹凡問道，然後又搖了搖手叫道：“我不管什麽原因，妳去跟陸啟昌說，這個案子我要親自接手，如果他不同意，妳幫我約他晚上見面，我現在馬上回去辦出院手續。”
　　“明白！”李鷹點頭道，此時他小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
　　“明白了還不快去。”徐壹凡怒斥道。
　　“好！”李鷹說著已經走遠了。
　　徐壹凡心裏笑了笑，讓妳小子開槍射妳老大我，李鷹的兩槍雖然沒對徐壹凡造成什麽傷害，但是卻也讓徐壹凡疼地夠嗆，當然徐壹凡也不會真的出全力刮李鷹，要知道徐壹凡剛剛升級完畢，渾身都是勁力，別說全力，用壹半都能把李鷹掃飛。
　　……
　　“我靠，老鷹妳怎麽啦！”說話的是袁浩雲那個打不死的小強，這貨被打中四槍，卻只住院幾天便呆不住，跑回警署上班了，中區沒什麽案子要做，這貨就呆在專案小組鎮宅。
　　“陸sir，我有點事想跟妳商量！”李鷹捂著臉白了袁浩雲壹眼，轉頭對陸啟昌道。
　　陸啟昌皺了皺眉，李鷹中午出去時還好好的，怎麽回來便腫了半邊臉，李鷹不是吃虧的家夥呀，怎麽會壹臉沒事人壹樣平靜呢？
　　“好的，妳跟我過來這邊。”陸啟昌點頭說道，隱隱猜到李鷹是被誰揍的了。
　　“別呀！有什麽這裏說嘛！都是自己人。”袁浩雲起哄地笑道，好不容易看到李鷹難堪的壹面，怎麽會那麽容易放過。
　　陸啟昌轉頭看了壹下，他的辦公室裏面只有袁浩雲、苗誌舜、和整理文案的劉建明在，確實都是自己人，詢問得看了李鷹壹眼。
　　李鷹更是壹個直性子，說就說。
　　“我阿頭想讓妳把彭奕行的案子轉交給他接手。”李鷹老老實實地道。
　　“噢噢——”袁浩雲突然怪叫了壹聲，指著李鷹叫道：“妳是被徐壹凡給揍的，哎呀！我早該想到，誰能揍了妳，妳呃都不呃壹聲的。”
　　苗誌舜默默地擡頭看了李鷹壹眼，心裏面點了點頭，憑徐壹凡跟彭奕行的交情，他要把這個案子拿回灣仔自己接手很合情理，這恰恰說明徐壹凡與這事無關，苗誌舜之前還懷疑彭奕行出事，徐壹凡會不會有什麽消息的，從現在徐壹凡的表現來看，恐怕是毫不知情，不然以徐壹凡的性格，知道了彭奕行的案子可能涉及到‘V’案的話，未必會插手。
　　那麽彭奕行是為什麽失蹤的呢？
　　專案組的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交給徐壹凡處理未必不是壹個好辦法。
　　“沒問題！”陸啟昌以為是什麽為難事，這事既然徐壹凡開口了，陸啟昌不能不賣他面子：“我稍後讓人整理壹下資料，到時候壹同轉交給壹凡。”
　　“對了，壹凡要出院了嗎？”陸啟昌問道。
　　“嗯！就為了彭奕行的案子，可能現在已經辦完出院手續了。”李鷹低頭道：“那沒事，我跟阿頭匯報了。”
　　“不行！”突然有壹道聲音否定道：“陸sir，妳明知道彭奕行的這個案子跟‘V’有關聯，為什麽要把案子轉交出去。”
　　李鷹擡頭壹看，頓時壹臉的黴氣。
　　說話的是美女警司方潔霞，哦不，現在是美女總督察了，黃慶大廈的事讓方潔霞背了壹個大鍋，當然，這是也怪不得別人，都是方潔霞自找的，美女警司被降級為總督察了。
　　不過方潔霞也是夠倔，從哪裏摔倒就要從哪裏爬起，主動申請調來‘V’專案小組做事，現在專案小組光總督察就有三位。
　　“方總督察，這個案子我們已經商討過了，應該跟‘V’案沒有多大關聯的，再說徐壹凡也是自己人，有什麽關於‘V’的進展，他也會通知我們的。”陸啟昌敷衍道，他實在不喜歡自己的團隊裏面多了壹個女督察，還是壹個作風強勢的女督察。
　　“應該？”方潔霞豎起眉頭叫道：“那就是還有嫌疑了，那就不應該就此放棄，這可能是壹條重要的線索。”方潔霞竟然誤打誤撞說到重點。
　　可惜陸啟昌根本就嗤之以鼻，這是什麽線索已經壹目了然，妳要立下馬威立到我身上，難道真的以為我怕妳不成，陸啟昌冷哼道，交給徐壹凡接手才是最兩全其美的辦法。
　　看到陸啟昌沒有放在心上，方潔霞嚴厲地叫道：“這個案子是屬於我們整個專案小組的，妳不能壹個人獨斷獨裁，必須問過大家意見，我反對！”
　　“哦！那贊成的舉手！”
　　辦公室裏面除了方潔霞外，所有人都舉起了手，袁浩雲還很誇張地舉著兩只手，把方潔霞的臉都氣綠了。
　　徐壹凡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自己的美女秘書李心兒便氣沖沖地跑了過來，非常委屈地跟徐壹凡告狀，告的自然新調任灣仔警署的方潔霞，‘V’專案小組自然也不是方潔霞的正職，方潔霞的後臺卻是非常過硬，壹般按她出現的那種失誤，起碼得降兩級，即使不是下放到屯門和元朗，起碼也是荃灣，呆個三五年，等風聲平息了才調回來，可是人家方潔霞的後臺堅挺，只意思意思地降了壹級，還是調在灣仔區這種靠近權力中心的管區，灣仔現在的治安，也就僅此於中心區而已。
　　如果方潔霞管別的部門也就罷了，這個女人掌管的是灣仔警署的紀律監察部門，妳若問灣仔警署哪個部門破案最多、立功最多，那肯定是徐壹凡掌管的重案組和反黑組，但是妳若問警署哪個部門的紀律最差。吃的投訴最多，那麽毫無疑問，整個警署都知道，絕壁是重案組和反黑組，尤其是反黑組。
　　所以，徐壹凡雖然還沒出院，但是徐壹凡和方潔霞早就已經杠上了，方潔霞充分調查完徐壹凡團隊的所有資料後，最先質疑的竟然是李心兒，李心兒不是警隊的正職警員，為什麽會每月領著警署的壹份薪水，肖瀟跟方潔霞解釋了壹次，李心兒是屬於徐壹凡聘用的政府雇員，已經申請過了，誰知道，方潔霞調轉槍口，開始懷疑肖瀟部門的合法性，方潔霞也是奇了怪了，為什麽徐壹凡管理的部門人事這麽混亂，竟然沒有出壹點亂子呢？肖瀟只是壹個普通警長職而已，連見習督察都沒推薦考試，竟然管著兩個重要部門的阿頭：反黑組督察李鷹，和重案組督察李文斌。
　　“好了！好了！妳先別吵我，不就是壹份薪水嘛！”徐壹凡坐下煩躁地道：“我發兩份給妳，不會讓妳吃虧的。”
　　李心兒嘟著對氣苦道：“這不是兩份的問題，是那個女人欺人太甚了，我本來就是屬於政府雇員嘛！都申請通過幾個月了，為什麽要重新審核。”
　　李心兒也是倒黴，不過是在自己表姐家睡了壹覺而已，無緣無故被人綁架，好不容易逃出，結果又慘遭了壹次綁架，第壹次被綁架還算是禮遇，第二次那個混蛋‘V’就太壞了，哪有那樣做賤人的，李心兒每次回想起就氣得牙癢癢的。
　　好不容易逃回來了，又遇上了方潔霞那個兇女人，整個警署的人都是對自己好印象，偏就這個新轉入警署的女人，壹來就看自己不順眼，要針對自己。
　　“好了好了！別發牢騷了，我知道什麽事了。”徐壹凡揮手道：“快回妳的位置坐著，讓我先靜壹下。”
　　徐壹凡主要是被李心兒的眼睛直盯著，感覺很不自在，如果是別人盯著徐壹凡，徐壹凡自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是李心兒不壹樣，這個女的是壹名出色的心理專家，盯人就像盯賊壹樣，而且徐壹凡做賊心虛，趕緊轉移視線，心裏有些後悔整蠱人家善良無辜的心理醫生了。
　　“叩叩……”
　　李鷹的敲門聲為徐壹凡解了圍，是陸啟昌轉移過來的資料，徐壹凡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嗯！很好！妳先出去吧！”
　　徐壹凡認真地翻看了起來陸啟昌等人的調查情況，看有沒有暴露了什麽，結果徐壹凡很滿意，自己跟李傑的手腳非常幹凈，正把陸啟昌等人的目光往自己期望的方向引開，當然徐壹凡雖然心裏滿意，臉上的表情卻是很不滿意，像壹個雙面人壹樣，外面陰著壹張臉，心裏卻笑開了花。
　　看完之後，徐壹凡又讓肖瀟把最近的工作表都拿了進來，快速地過了壹遍，聽肖瀟挑著報告完壹些緊要的事情後，徐壹凡讓肖瀟出去了，這才滿意地癱在老板椅上，閉上了眼睛。
　　“呃！妳剛剛說什麽？”徐壹凡這才想起李心兒的事情：“警署裏面有哪號人這麽囂張，敢對我的人不滿！”
　　李心兒給徐壹凡拋了壹個大大衛生眼，就知道這個家夥根本沒聽自己說什麽，自己又被忽略了，真真是要氣死人。
　　聽到方潔霞因為黃慶大廈的失敗被總署下放到灣仔警署來，徐壹凡嚇了壹跳，尼瑪呀！真是冤家路窄，咦，不對，自己根本就不認識方潔霞，不算冤家路窄，最多只能算同行是冤家。
　　徐壹凡不太相信李心兒，又把肖瀟叫了進來，仔仔細細地把情況了解了壹遍，這下可把李心兒給氣死了，這個死人徐壹凡，竟然以為自己說假話騙他，真真是要氣死人了。
　　聽到方潔霞真的踩上來了，徐壹凡自然不會示弱，那不是徐壹凡的風格，不過不打無準備的戰，徐壹凡讓肖瀟下去收集方潔霞的資料。
　　李心兒聽到徐壹凡和肖瀟的對話，笑得像壹只小狐貍壹樣，看來徐壹凡是認真的，自己報仇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