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官

幸運的蘇拉

歷史軍事

浩浩復湯湯,灘聲抑更揚。 奔流疑激電,驚浪似浮霜。 夢覺燈生暈,宵殘雨送涼。 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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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壹雪積年憤

大唐官 by 幸運的蘇拉

2019-5-20 19:45

  不過韋臯畢竟還算是半個君子,他只想對張延賞復仇而已,實則對妻妹還是以禮相待的。
  如今見到嶽父這副模樣,他心中充滿快意。
  “昔日在邠州五龍驛時,張公可曾想過,與臯會以現在這種面目想見。”
  現在韋臯直呼張延賞為“張公”,足見他早已割斷了翁婿關系。
  張延賞胡須抖動,在坐榻上轉過身去,不理會韋臯。
  可韋臯根本沒把他擺在眼裏,索性起身負手,“張公為荊南節度使時,臯不過在幕府內和妳的幾位僚佐有所爭執,妳就讓臯當監門郎,並寫信將臯好壹頓痛罵,視臯為奴子耶!”
  張延賞還是不回答。
  韋臯冷笑下,他明白光是說這些,是不會讓張延賞這個老奸巨猾的官僚有所動的,對付他必須單刀直入,擊中對方心中最在意的東西。
  “西川這裏,張公難道還以為可以重持旌節嗎?”
  果然,聽到這話,張延賞的臉色頓時有變。
  “如今高少尹早已入蜀都城,只要他可以將那裏的財貨運到奉天城去,妳認為聖主還會因張公的緣故,將妳再送回去坐鎮西川?簡直癡心妄想。”
  “妳......妳們和西山軍不過是同窟之賊。”張延賞憤憤。
  “西山軍不是賊,他們只是不滿張公妳而已,也許張公平日裏得罪的人太多。不過倒也無所謂,張公在西川軍府裏積累的錢帛如山,倒是便宜了我和高嶽,還是那句話,誰能將這些錢帛送到奉天,誰就是功臣。如今西漢川(嘉陵江)在我手裏,褒斜水在高嶽手裏,如何由不得我們?”
  張延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指不斷地對著韋臯抖著,連說”妳,妳這,妳這忤逆。”
  “我韋臯欲改寫春秋,張公沒資格談我是順是逆!碧笙,就此還於張公,可讓東川吳使君借妳數匹馬,如犬如狽,過興元府回奉天城去攪動妳的口舌罷!韋臯,就此別過。”言畢,韋臯冷冷地拱起袖子,迅捷作完壹揖,轉身玉佩響動,大步得意地離去。
  “阿父!”碧笙淚流滿面,撲到父親的膝前,不斷撫著父親的胸膛,她害怕父親就此氣悶而絕。
  “當初我怎麽將玉簫嫁給如此無行之徒?”張延賞氣得捶胸頓足,不過當了這麽長時間高級官僚,他自然也有極大的抗壓能力,隨後他扶起女兒,奇異地說,跟著妳壹道的數名家奴呢?是留在西川軍府,還是跟著妳鈿車同路來的?
  碧笙臉色變了,低聲說全被姊夫扣在營中。
  “完了,完了,幺奴他們,他們徹底完了。”張延賞大汗淋漓,靠在坐榻上,有氣無力地如此說到。
  張府的幺奴等六七人,正是以前壹路將韋臯、張玉簫夫妻財貨不斷拉回的角色。
  現在他們全都落在韋臯的手裏。
  浩蕩激揚的射洪水和涪水交匯處,韋臯立在水花轟鳴飛濺的崖石之上,看著麾下奉義軍的士兵,將當初羞辱他的張延賞家奴們挨個反剪捆住,摁在河灘上,接著揮動白木棒,雨點般打下去,“韋郎君求活命呀!”的慘嚎聲四起,這幾名家奴絕望地告饒著。
  可棍棒無情,漸漸的慘嚎變為哀叫,又變為呻喚,再變為死寂。
  韋臯俯視見到,七名有眼無珠的張府家奴,全被打得腦漿屎尿橫溢,變為壹排死屍,隨後被士兵挨個塞入土囊裏,壹個接著壹個拋入到涪水當中。
  “大丈夫立世,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快哉。”
  接著韋臯轉身,對身邊的牙兵說到,全軍撥營,入鹿頭戍,去蜀都城和高嶽會齊。
  有軍將詢問,那東川吳冕和張延賞?
  “斷脊老犬,不用管他。”韋臯語氣輕蔑。
  果然而後奉義軍起營,大搖大擺在梓潼城下繞壹圈,隨後向蜀都城而去。
  吳冕和張延賞大眼瞪小眼,根本無可奈何。
  這時候,蜀都城內家財萬貫的大豪商們,都驚懼不安地呆在軍府的正衙食堂當中,旁邊有營妓翩翩起舞,樂師吹拉彈唱,可每人的心中都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坐在主人席位上的高少尹,將他們張榜請來,意欲為何。
  高嶽是按著名簿來點人的,這蜀都城裏的有名商賈,誰都跑不掉。
  “諸位啊,如何還不開市呢?”高嶽和顏悅色。
  這時商賈們立刻響起了片討好但又擔憂的笑聲,尷尬得很,許多人拱手低頭,面前的菜肴不敢動半分,誰也不敢先說,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麽。
  “是不是因西山軍和白草軍還在城內?”
  少尹第二句話立刻打開局面,商賈們都懂了,紛紛拜伏下來,七嘴八舌,口稱願出“率令錢”,幫將士們潤家,以壯行色。
  “各位以商助軍,嶽感激不盡!”
  “應該的,應該的。”商賈們都擦著額頭和脖子上的汗,忙不叠說到。
  白草軍的筆吏們立即手持文簿走入,遞給這些人筆,叫他們寫下各自所出率令錢的款項。
  待到交上來後,高嶽看了看,這壹下子就刮到了二十余萬貫錢,足夠犒賞西山、白草、奉義的所有將士,也夠遣散那群僚蠻了。
  並且這些錢不過軍府,全是蜀都城裏“義商”們慷慨解囊,以私人名義捐贈的,幹凈得很。
  高嶽很開心,說諸位不必拘禮,在筵席上盡情快樂。
  接下來幾日裏,軍府衙門後院,車馬絡繹不絕,絲帛、青繩錢被成箱成箱送至,幾個大院子很快都堆滿了。
  “馬上除去城門和軍府的戍守外,大部分子弟們都去萬歲池外紮營,不要驚擾蜀地的父老嘛!”
  可隨即高嶽又全城張榜。
  這次點名召集的,是數類人,船工、織染工、刀劍工和麻紙工。
  這群人不下幾百,帶著驚嚇的眼神,東張西望,穿著麻衣短褐,被全身鐵甲的士兵押著,走到了軍府院子裏。
  他們有的是軍府或衙門的雇工,有的是城中自由為業的。
  讓人驚奇的是,偌大的院子裏,居然還設有他們的座位。
  壹排排的墩子,上面鋪上了毯子或茵席。
  院墻的槐樹下,興元少尹,如今蜀都城的實際控制者高嶽,很和氣地要求他們:“本尹的興元府那裏,百姓生活遠不如蜀地啊,農田是刀耕火種,手工更是聊勝於無。本尹想要聘請妳等去興元,可攜帶家眷壹道,何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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