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異狀(下)
武林沈淪 第壹部 by 霸道的溫柔
2025-3-13 14:34
高達剛回到客棧,便看到黃佑隆與壹名女子在客棧內聊天,黃佑隆壹見到高達回來,連忙站起來奇道:“高兄,妳不是在趙府參加宴席了?這麽快就回來了?”
“這個?我先進去換件衣服先!這衣服怎麽赴宴啊!”高達有些尷尬,他身上衣物上可有不少張墨桐的落紅與玉液的汙漬,雖然有掩蓋,但身上還是有些氣味所在,與黃佑隆只怕會被發現,他只得推托壹句回房換衣。
壹回到客房,熟悉的鋒煙味撲鼻而來,彩衣正對著銅鏡發呆,她壹看到高達進來喜歡望外,“公子,妳回來了啦,妳不是去參加趙府宴會,怎麽這快回來了?”
高達壹邊從包袱裏拿出衣服換上,壹邊回道:“我這壹身臟衣服怎麽也得先換了,再去參加宴會吧。”
“也是,現在天氣這麽熱,公子遠行壹天,估計也是壹身汗臭味了。”
彩衣連忙上前來幫著高達更衣,忽然奇道:“公子,妳動武了,妳怎麽可以動武呢?妳傷還沒有全好,如果動武過甚,會引發藥力過激反應,致人興奮頭暈的‘回氣金丹’是平和緩慢吸收才有最大效用的。”
“哦,原來先前是我引動舊傷啊。”高達恍然大悟,算是明白早前為何會頭暈了,然後又身體興奮之極忍不住在馬上侵犯了張墨桐,原來是金丹藥力作怪,並不是自己有什麽怪嗜好。
總算能為了先前荒唐行為找到借口,同進他也覺得奇怪:“彩衣,妳會武功?妳怎知我動武了?”
彩衣臉色壹慌,隨即回復正常:“公子,彩衣以前常伴在黃公子身上,對武功和醫學方面的書籍也有所耳聞,自然認得了。您得趕緊服下最後壹顆丹藥,固本陪元才行。對了,林少俠沒有將丹藥給您嗎?他怎麽讓妳壹個人從趙府回來,他也得陪著,萬壹公子在路上暈過去怎辦?”
彩衣壹連串的問題,使得高達大吃壹驚:“什麽?師弟已經去趙府了?”
“怎麽了?剛才趙府派人說妳叫林少俠到趙府赴宴,林少俠那時正好與黃公子,朱姑娘壹起前來找妳商量大事。我憂心公子沒有能按時服藥,林少俠只好帶著丹藥先行趙府,說什麽很快就回來。”
彩衣幫高達系好腰帶,俯身就要去撿起高達脫掉的衣服。
“混賬,竟然慢了壹步,看來這個趙薇算準我不會讓師弟赴宴,所以趁著她先早壹步回來,假我之名把師弟騙過去,好心機!”
高達心中暗恨,自己還小看趙薇了,現在也只能快點赴宴把林師弟看好,免得他難抵趙薇的誘惑。
整理壹翻衣物後,高達便勿勿出了客房,發現黃佑隆與那名女子依然坐在客棧內,連忙上前打招呼:“對不起,剛才壹身臭汗,恐汙兩位耳目,還望包涵!”
黃佑隆與連那女子連忙起身回禮,那女子輕輕壹笑,臉上充滿的贊同之色:“高少俠,也是壹位喜潔之人,個人儀表衛生往往象征壹個人性格行為,這個值得贊賞!”
“敢問姑娘芳名!”高達打量了壹下此女子,年紀有二十六歲左右,身高僅僅比八尺之身的高達矮半個頭,是高達所見過的女子中最高的。
雙腿修長,蜂腰輕盈婀娜,體態曲線優美,皮膚細膩白嫩,白中還透著粉紅,鵝蛋型的臉龐、柳葉似的細眉,櫻桃小口,鼻若懸膽。
只看壹眼就會讓人怦然心動,更還有她那潔白得猶如透明似的雪肌玉膚,嬌嫩得就象蓓蕾初綻時的花瓣壹樣細膩潤滑,渾身上下英氣逼人!
那女子客套地說道:“芳名不敢當,我叫‘朱竹清’!乃天山派弟子。”
高達大吃壹驚,心情竟爾異常之激動:“啊!朱竹清?難不成是八年前名震江湖的‘玉羅剎’朱竹清?”
眼前此女子可是兒時曾經憧憬的女俠,此女據說是壹名孤兒,師承天山派,以十七之齡出道江湖,僅僅只憑個人的壹身武功,卻也闖出了名堂,在江漸壹帶領導群俠組團抗擊倭寇,配合朝庭剿滅大批倭寇屢立奇功。
為人脾氣刁鉆蠻橫,面對惡徒時動輒含笑斃人,削人手指如斬草絮,其喜怒無常更是令人捉摸不定,因為而江湖上稱她為‘玉羅剎’。
最讓江湖人對她津津如道的是,她在壹次剿倭行動中看上了武當派的文遠征少俠,竟然在慶功宴上當著天下群俠面讓當時剿倭將軍作媒向其提親,壹時間震驚武林。
群俠們談起她都是個個豎起大拇指,稱其為大俠。然而她的這壹段感情即是她壹生無奈的開始。
她與文遠征雖然私定下婚事,可文遠征出官宦世家,其父是朝中重臣,對這朱女俠這種家世壹窮二白的平民女子自是看不上。
同時武當派與天山派之間也有些過往舊節,其師門也不同意這段婚事,偏偏文征遠生性懦弱,敢愛不敢娶,於是兩人壹直拖了八年,結果是文征遠妾納了好幾個,兒子生了壹大堆,朱竹清反倒是孤身壹人,浪跡江湖,四海為家!
高達當年在師門之中,曾聞多次聽聞聽師叔伯們提及江湖事,其中聽得最多便是‘玉羅剎’的事跡。
五師叔水月真人每每說到‘玉羅剎’她都為此女子的命途堪叵而悲,對文遠征的鄙視,並向她座下的壹眾師妹們告戒遠離文遠征這種男人,同時也向高達等壹輩男弟子嚴警,切莫做文遠征這種男人。
那時年少高達便被這位美麗大姐姐事跡所感染,非常仰慕她,在心中刻畫出這位美麗大姐姐的模樣,甚至還在壹段時間內產生過壹種朦朧的愛意,只是後來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其他師弟們那樣硬起來,他患了男人的難言之隱:不舉!
在極烈的自卑感中,漸漸就淡忘了這壹段朦朧感情,或許他對朱竹清並不是愛情,而是壹種同情吧。
當下見到多年仰慕的女俠,而且比自己想像中還要美上壹截,用傾國傾城形容也不為過,壹時間有些激動得不知說什麽。
黃佑隆見高達壹臉傻笑地望著朱竹清,忍不住輕咳幾聲:“咳咳,高兄,該回下神了。不然,朱女俠可要給妳好看了。”
“哦哦!對不起,是我失態了。”高達回過神來,看得朱竹清臉上有壹些不悅,連忙道歉:“朱女俠,可是我年少時崇拜的偶像,當年朱女俠以壹介女子身帶領群俠抗擊倭寇,這等英雄事跡可是壹直師門經傳不衰的,我們壹眾師兄弟無不以朱女俠為榜樣啊!”
“高少俠,過贊!小女子,可當不起女俠壹詞,這些年來都已經很久沒過問江湖之事。”
朱竹清也在江湖上走動了快十年,早就將當初青澀與沖勁磨得圓滑無比,再加上與文遠征婚事的拆磨,已經使她再無當初刁鉆蠻橫,壹心只盼著自己若是循規蹈矩,或許文家就不會反對這門親事吧。
若非如此像高達這種失態,放在以前早就壹巴掌甩過去了。
三人客套了壹翻,店小二此時端上來荼水,高達親自為兩人倒上,先喝為敬,朱竹清玉眼瞟了茶杯邊緣的汙漬,臉上生出壹絲不悅,並非沒有下喝,而是從自身懷中拿出壹個幹凈結亮小杯,重新為自己倒了壹杯再飲。
黃佑隆見狀連忙讓店小二換壹個幹凈的杯子,“都忘了朱女俠喜愛幹凈,這客棧的衛生真是不幹凈,還請朱女俠見諒。”
“沒事,我們就長話短說吧!”朱竹清將話題轉向高達,向其說明此次來意,原來朱竹清也是在外地聽聞開封城有采花惡賊橫行,便自行前來開封城抓拿。
早間被熟人引領加入‘滅花聯盟’希望其出任首領,只是她已沒心爭這個名頭,便讓首領壹位落在林動身上,在日間林動的任職大會上,他言及自己倆兄弟多次對上丁劍,甚至還差點將其抓住,其大師兄也多次丁劍交過手。
年少時曾多次組團領導群俠倭的朱竹清,深知己知彼,方百戰百勝,自己等人對丁劍的了解,僅僅限於久遠的江湖傳聞而已。
所以她在向林動詢問所知,又提意來找高達詢問,行事風風火火的她立刻就動身前來,不想剛好碰到了趙府派人上門假傳高達之名叫走了林動。
因黃佑隆的關系,再加上自己與趙府中人素不相知,朱竹清就在客棧裏幹等起來,幸好沒等壹會,高達便回來。
高達也聽完來意後,看了下時間,深知時間也不早了,自己得趕快去趙府赴約,以免師弟再被趙薇所誘惑,於是他長話短說,將自己所知所了解的事全部說出來,當然也隱去自己和丁劍壹起奸染淩清竹與李茉壹事。
朱竹清聽完後,沈思壹翻:“如此說來,高少俠也懷疑此事不是丁劍所為?”
高達奇道:“難道朱女俠,也認為不是他們幹的?”在開封城內奸殺幾名大戶女子案件,高達敢肯定有幾件不是丁劍所為,因為那晚他和丁劍壹起奸淫著李茉呢,可是黃佑隆也說了,也有可能是丁劍的同夥所為,所以他也拿不定主意。
“嗯‘惜花雙奇’雖說在江湖上采花,毀人貞節,可大家曾聽過那位女俠,那位女子被他們所奸淫了?從頭到尾大家都沒見過任何壹個受害者出來指責他們,可能是她們怕自己名聲受損。也有傳言他們對女性異常之愛惜,只是求歡,從不害人。無論是哪種說法,也側面說明了‘惜花雙奇’行事非常低調,這壹次卻是大張其鼓重江湖,還壹改以往風格,奸殺女子,我想很有可能是有心人士嫁媧之舉。”
“妳是說有其他人假他們之名作惡?”高達心下壹震,聽完朱清竹的分析,頭頭是道,再想起與丁劍相處的時間雖短,可他卻多次斷言自己不殺女子,不作惡,只為傳承教義,不由信了幾分。
“很難說,總之有這個可能,畢竟當年‘惜花雙奇’被黑白兩道追殺,在黃河渡口跳下滾滾河水中消失江湖,也保不準他們心生怨恨,做出過激報復之事來。”
黃佑隆也跟說道:“沒錯,壹切都有可能之事,但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還是先得抓住丁劍才能理清楚。”
“嗯!沒錯,壹切還是先以抓住丁劍為主。高少俠,小女子告辭了,日間我們商定派人夜守開封城,小女子乃是第壹批巡夜者,真是嘮擾了。”
“啊!沒事的,守衛開封城老百姓,是俠義之士的本分,待明日過後,我也與師弟壹起加入巡夜行列中。”高達起身相送,直至對方兩人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心中壹陣激動,想起日後能與偶像共事,真是壹件讓人開心之事。
朱竹清與黃佑隆走出壹路後,她確認高達已經相離甚遠,緩緩地低聲說道:“黃公子,妳有沒有發現高少俠身上,似乎有壹股似有若無且熟悉的味道,這股像似是壹種鋒煙,我曾在案發現場聞到過?很淡,很淡,常人難以察覺!”
黃佑隆神色壹震,不可置信:“朱姑娘,妳這是什麽意思?”
朱竹清高深莫測地說道:“沒有意思!”
*** *** ***
當高達再次來到趙府時,已是二更天時份。這次兩位門房,再無前日霸道與橫蠻,壹看到高達的來臨,急忙上前熱情招代,又是牽馬,又是帶路,將高達領進趙府後院最大最豪華的樓閣前。
遠遠就從裏面傳來琴音歌樂之聲,壹個待女將大門打開,恭敬站立在旁:“高少俠,小姐已經在裏面備好酒菜等候多時,高少俠往這邊,請!”
“嗯……”高達微微應了壹聲,大步走進樓閣裏,只見廳堂內左右各擺著壹列小桌子,上面擺滿了美酒佳肴。
川中四英,林動,花染衣,趙墨桐等人分坐在兩邊,而趙薇則坐中間主人首位之上,而廳堂正中央則是兩名身穿宮裝長得壹模壹樣的絕色雙胞少女,壹個在撫琴,壹個在吹蕭為眾人奏助興。
她倆的淡雅宜人,姿色出眾,即使在宴席上有花染衣,趙墨桐,趙薇此等絕色譜上的美女,她倆仍能散出光彩。
趙薇見到高達進來,高興地說道:“高少俠,妳怎麽來遲到這麽久,可把咱們的桐妹可等苦了,妳這可是讓她獨守空閨啊!”
張墨桐此時已經換上壹件杏黃色衣服,完全看不出半點問題,聽聞趙薇又拿自己打趣,作賊心虛的她有點生氣:“薇姐,不要拿我來打趣!”
高達面對這個如男子壹般豪爽的趙薇,真是拿是她沒辦法,她如果是男兒之身,那麽他們壹定會成為好朋友。
可惜她是女兒身,還是黃佑隆的未婚妻,只得說道:“在客棧裏被壹些事擔閣了,此事事關重大,在此我想與師弟立刻離開……”
趙薇打斷高達說道:“今晚是為了開封城除掉壹害而慶功,是放心快樂的時間,不談公事。妳哪點事,還是留到明天再談吧,請上座!”
花染衣也說道:“是啊!高少俠妳憂心的事,林少俠已經跟大家說了,大家也明白是關於近來開封城淫魔壹事。沒錯,此事確實重大,皇帝不差餓兵,咱們都忙碌壹天了,總該休息壹下,養精蓄銳!”
她的話得到在場所有人認可,川中四英紛紛相勸。
盛情難卻,原想著借機帶走林動的高達壹陣無奈,再看到張墨桐壹臉幽怨地望著自己,心中更是壹軟。
兩人剛剛偷食禁果,正是奸情熱戀之際,他也舍不得離開這位美少女身邊,而跑去抓壹個肥豬淫賊,最後只得在張墨桐身邊的首席客席盤腿坐下來。
趙薇見到高達下席,手壹揚:“上酒!上正菜!今晚大家不醉不歸!”
在外面待候多時的待女們,端著美酒、各式美食佳肴進來,很快將高達身前的小桌擺滿。
高達直看得口瞪目呆,端上來的全是山珍海味,熊掌,猴腦,龍肝鳳液,甚至壹些都只是書上見過其名的名菜,全都擺在面前,而且壹人壹桌,居然完全沒有重復的,心下暗晾,這壹頓得吃去多少錢啊。
趙薇見到高達壹臉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心中偷樂,大聲說道:“今天準備不周,只有這些粗糧招待,我知道大家肯定難以下啃,但是時間有限嘛,過十多天我大婚時,再請各位吃壹頓極品上等的。”
“這也是粗糧,妳們有錢人的世界,我真的不懂啊!”高達滿頭的黑線,他發現自己原以為有些了解趙薇,可現在卻覺得自己還是不了解啊,她做出諸多好事,揮金如土地接濟平民,或許並不是出自俠義之心,而是她根本不在乎錢吧。
“大師兄,接著。”此時坐在對面與花染衣並列林動,向高達拋來壹個盒子。
高達伸手接過來打開壹看,壹陣藥香撲鼻而來,裏面正是黃佑隆相贈的點蒼靈藥‘回氣金丹’林動對著他擠眉弄眼,還用手指了旁邊的張墨桐,露出古怪的笑臉,高達明白他的意思;大師兄,彩衣的事我沒還有跟嫂子說,妳可不要擅自提喲。
“臭小子,回去再教訓妳!”這樣赤裸裸的‘威脅’讓高達氣得不壹處,他明白林動只是想自己不要在此地,責怪他未自己同意赴約,並沒有其他的惡意。
可這種被威脅的感覺真的很不爽,同時他也有隱隱有壹種害怕,他害怕張墨桐是否真的能接受彩衣,現在兩人有了夫妻之實後,高達發現自己無辦法像先前那樣,張墨桐不接受就退親的做法,她們倆個,他都不想失去。
想到這裏,高達偷偷瞟了張墨桐壹眼,發現對方也在偷看自己,兩人視線壹對,張墨桐臉紅地轉過頭去。
高達越看越愛,再想起先前兩人在大道上奔馬交次,她那放浪淫叫的模樣,忍不住悄聲挑逗道:“桐妹,妳回來的時候,沒有人發現不妥吧!”
張墨桐頓時羞得臉紅耳熱,知道高達所指乃兩人偷歡之事,這種事本來是閨房之樂,怎麽在這麽多人前說呢。
可心裏卻是有壹種異味之感,臉上紅潮如火,蚊聲回道:“爹娘與趙叔在前廳招代,從蜀過來的絲綢商販,沒空理我。我壹回房就收拾得很好,沒有人發現!”
她的羞樣自然也被其他人發現,趙薇奇道:“妳們在說什麽悄悄話,看把桐妹羞成這個樣子?”
高達有點尷尬,他沒想到張墨桐的反應會這麽大:“趙小姐,妳管得有點寬了……”
“是是是!這是妳們兩小口事的,咱們不應多問!”趙薇笑道:“來,幹壹杯,為今天咱們的大功臣高少俠幹壹杯!若不是今天咱們還不知道能不能這麽輕易過了黃海華這壹關,高少俠,妳是我們大功臣,小女子先飲為敬。”
“不敢當,不敢當!”高達客氣幾句後,盛情難即,只得也壹杯幹盡。
酒壹喝開,氣氛也活躍起來,趙薇再呼了兩名長得壹模壹樣的絕色雙胞胎少女進來,高達等人這才知道,她們與奏樂的那對雙胞胎少女乃趙薇自幼壹起長貼身丫環,分別是春夏秋冬四香,身懷各種才藝,能歌截舞,比起開封城內最大‘風月閣’裏面藝妓才女不逞多讓。
有好幾次趙嘉仁會議貴賓,想讓她們出來招呼客人,趙薇也不肯,今天讓她們在眾人面前表演,可見趙薇對大家的重視。
看著美曼舞姿,聽著綿綿之音,場上眾人都有點莫名骯奮,美酒壹杯又壹杯地都下肚,即使是高達也不想將美酒排走,因為這次美酒實在太醇,太香,太美了。
壹喝多了,酒氣也上來了,場上的男子也開始大膽起來,川中四英又開始吹起他們在四川武林上行走的威風史來,或者談起當土的風土人情,甚至趙天痕還唱起當地歌謠來。
他的五語不全,唱得異常之難聽,可看到他壹臉正經樣子,大家都被他逗樂了。
趙薇直接從首席上下來,走到趙天痕面前,壹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笑得見牙不見眼:“別唱了,唱得也太難聽了,還是聽我唱幾句給大家聽!”
“好啊!”
“聽到趙大小姐的金曲,真是我等三生有幸啊!”
川中四英紛紛鼓燥,高達也有些奇怪,這個趙薇行事風風火火般,美雖美,但怎麽看也不像是能歌善舞的主。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壹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 *** ***
壹首李延年歌唱下來,曲調婉轉動聽,歌聲優美,雖不是驚艷,卻也是百裏難得,眾人紛紛鼓掌,趙薇壹手竟自就在趙天痕身邊坐下來,與他喝酒,感激他白天挺身相護之情。
趙天痕開心之極,拉著趙薇喝個不停,就不讓她走了,其他三英見狀,也不甘落後,也纏上來與趙薇敬酒。
酒越喝越多,眾人都有些放浪形骸,趙薇與川中四英鬥起酒起來,各種鬥酒吆喝聲響耳不絕,大家的動作也開始有些放肆,“薇姐妳註意影響,註意影響!這還有人看著呢!”
看到趙薇摟著趙天痕的脖子,強行給其灌酒的時候,張墨桐終於忍不住面紅耳赤的嚷嚷了起來。
“桐妹子,妳這就不懂了,大家喝得高興,不要說這種掃興的話。”
這個時候趙薇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是直接坐趙天痕大腿根上,壹雙秀腿朝天踢起,兩腿踢動間,雪白小腿暴露在眾人眼前,坐在她正面的高達,甚至可以看見裏面那條薄如蟬衣裏褲。
“嗯……”高達壹陣臉紅耳赤,急忙轉臉壹邊去。趙薇見狀臉上充滿怪笑,壹手甩開酒杯,直接拿著桌子上酒壺,壹手勾著趙天痕的脖子,直接向他嘴裏灌進去,後者發出陣陣怪叫聲,卻不敢反抗她。
張墨桐也看到趙薇裙內的春光,再看到高達的羞狀,心中怒氣直升,對方居然在勾引自己的男人了:“薇姐,適可而止了!”
趙薇的臉也是紅撲撲的,好像喝醉了似的,聽到張墨桐的抗議她才放開趙天痕,回頭沖她鬼魅的壹笑,“呵呵,怕什麽!桐妹子是不是也想喝酒,姐姐也來餵妳壹口吧!”
說著,她就從趙天痕懷中跳下來,腳下奇步,竟無人看得清,她是如何壹下子出現在張墨桐身邊的,只見她輕輕攝了壹口美酒,不等張墨桐反應過來,竟然俯下身壹下吻住了張墨桐,不由分說的就把嘴裏的酒硬餵給了她。
“哇哦!”這大膽香艷的舉動在場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花染衣則是輕嘗壹口美酒,壹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高達本是想出手阻止的,可是看到兩個大美女居然在自己面前親起嘴來,心中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壹時間竟忘了出手,而那邊川中四英與林動則神色各異,前者眼中色欲彌漫,後者心中酸溜溜的。
“薇姐,我恨死妳了,咳咳!”張墨桐被女子強吻也是首次,第壹反應也呆住了,可是烈酒入喉失神的她壹下子被嗆住了,臉上通紅通紅的,推開趙薇罵了起來,又羞又怒,直接跳起來追打趙薇。
而趙薇身懷‘風魔玄法’的獨門身法,身法奇妙難言,個中訣竅均是從卦象易理演化,張墨桐對易經壹竅不通,根本是抓不住的對方,甚至還被對方怪異的步法帶得身形盡失,壹下子撞入花染衣的懷裏去。
花染衣受了無妄之災,也是樂了:“桐妹,妳這樣不是辦法,來姐姐教妳幾招,保妳能捉住她的。”
於是,張墨桐受到花染衣指點,果然能跟得上趙薇詭異的身法,有幾次差點就捉走對方了。
看著兩位絕色美女在戲弄,高達心裏壹陣興奮,然而這壹陣興奮出事了,小腹丹田之處頓時生起壹股莫燥熱,真氣無端急湧全身八方,使得大腦更是壹陣刺疼異常,意識竟爾開始模糊不清,心下大驚,難道是藥力發作了?
想起先前彩衣所說自己動用真氣過烈,使得‘回氣金丹’揮發過快之事,並且叮囑自己要吃完最後金丹方可,連忙從身上掏出金丹來壹口服下,再難抵扛睡意壹頭紮在桌子。
然而,眾人的視線都被趙薇和張墨桐嘻戲吸引著,根本沒有人發現高達的異狀,即使偶爾看到了也只以為他醉了,睡著了。
不知過多久,高達的意識漸漸回來,隱隱發現有什麽東西在抓住自己的手,勁力很大。
他緩緩睜開眼睛,強行忍住如潮水的困意看過去,只見張墨桐如同壹只受驚的小鳥坐在自己旁邊,小手死死地捉住自己。
高達睡意全失,擔心地說道:“桐妹,妳怎麽了?我睡了多久?”
張墨桐蚊聲說道:“高大哥,妳睡了有壹段時間了,妳怎麽就喝醉了?”
“發生什麽事啊?”高達甚是奇怪,可張墨桐並沒有說,他只轉向其他人相問,但是看入眼內的壹切卻是把他嚇了壹大跳。
淫亂,只有這個詞可以形容,對面的趙薇赤裸著上身正坐在趙天痕的懷裏,上身擋住了趙天痕的臉和動作,但是可以看見她的玉首用力向後仰著,嘴裏還肆無忌憚的發出陣陣滿足的低吟。
粉紅的衣裙已經被撩起了腰間,白嫩滑彈的臀肉在上下起伏著,壹根碩大粗壯的肉棒時隱時現,上面沾滿壹層層泡沫,壹股濃烈性愛氣味在空氣發酵。
而也在此時,川中四英中的李解凍走到他們兩人跟著,他下身完全赤裸的,上衣下擺處滿是玉液汙漬,胯間壹根巨棒矗立著,其雄偉僅僅比高達的小壹號上,上面滿是泡沫狀玉液,在燈火閃著亮光。
只見它在趙薇面前搖晃,趙薇嬌吟壹聲,張開櫻唇將其含住,而此時春夏兩香的奏樂,也由先前喜慶變得催情誘惑之聲。
高達驚得嘴巴也無法合攏,艱難地轉開,發現林動與花染衣卻不見蹤影。錢念冰與孫齊嶽兩人,分別在趙薇各壹則,抱秋冬兩香兩位丫環,渾身赤祼地交纏在壹起。
他們各自碩大粗壯的肉棒分別在兩個粉嫩的小穴出出入入,帶出壹片又壹片的春潮,美女的呻吟與嬌喘聲在纏綿的奏樂中,更顯銷魂奪魂,惹人發狂。
高達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壹切,雖然剛才玩的時候是有些過火,但江湖兒女豪爽壹點也說得過去,他也能接受。
但是他從來想像過這麽豪放,當著其他人的面就這麽旁若無人地進行歡愛,傳言中趙薇生性放蕩,白日宣淫壹事果真不假。
看著這火辣的壹幕,高達只覺得自己從面頰到脖子到耳根都像是發燒了壹般滾燙滾燙的,嘴裏口幹舌燥,心裏不安分的砰砰亂跳。
此時,張墨桐又搖了他的手:“高大哥,咱們走吧,這裏太羞人了。”
高達看到她滿臉嬌羞的樣子,再者他內心中也有壹股火似在燒,點點了頭也不管林動的事,帶著張墨桐快步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