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繁花落；第08章（2）

嘉嘉的小嘴兒侍奉的誌揚忍不住哼叫連連，濡濕的口腔、溫熱包裹的緊實感，嘉嘉的小香舌也推波助瀾，在口中不斷攪動，伺候著誌揚的“小光頭”。
誌揚微微喘著粗氣壹邊挺腰呻吟道：“寶寶，真太厲害了，老公只愛妳……只愛妳壹個……寶貝嘉嘉……寶貝乖女兒……妳的口活兒現在真的不輸於A片裏面的專業人士了……”
嘉嘉聽到爸爸竟然拿自己跟那些買皮肉的女人比，忍不住哼了兩聲，表示自己的不滿，但是她依然不舍得松口，看爸爸的小腹前前後後不斷湊近自己鼻端，她也不禁為自己的表現微微羞紅了臉。
她吐出了九寸的陽根，定向暗度綿密的細吻落在了誌揚的龜頭上，就好像她在與愛人親吻那麽陶醉，嫩嫩的香舌更是快速靈活的掃過，還壞壞的探進了誌揚的棒首。
誌揚霎時全身為之壹震，久違的絕頂快感電流直刺中樞，誌揚沒有更多的抵抗，他明顯從楚楚可憐的女兒凝望自己的眼神中，讀出了太多壓抑許久的渴望，渴望得到自己的愛憐，渴望用身體來證明彼此的愛戀沒有褪色過。
就這樣，誌揚的動作終於終結，時間也仿佛靜止了。
許久之後，嘉嘉如受傷般瑟瑟縮在誌揚懷中，她心中有句話始終難以自抑的想要吐露：“爸……我愛妳，愛妳愛的沒有了自我，不許妳不愛我……不然我活不下去了……”
嘉嘉眼中含著淚，誌揚眼中充滿了憐惜，他恨得想抽自己壹頓，自己是天底下壹等壹的混蛋，混蛋加三級。
嘉嘉眼中含著淚，迎接誌揚進入自己的身體，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從心裏生出的，可以觸及靈魂的溫暖。
“傻丫頭，爸爸怎麽忍心那樣做……不許有那個想法……永遠不許……妳是爸爸的命，爸爸再也不犯錯了，再也不……”
誌揚心痛極了，自己放縱貪歡，居然讓嘉嘉心中萌發了斷了生念的想法，他不知道這道裂痕何時才能彌補的上。
“爸爸沒有忘記，沒有妳的那些年，我就想行屍走肉壹般熬過來，嘉嘉，爸爸不能沒有妳……真的不能……原諒我好嗎？”誌揚說著，眼圈也紅了，用力的摟住女兒，仿佛要把她的身子融入到自己身體裏壹般。
嘉嘉感受到誌揚的心意，那是壹種血脈相通的靈犀之感。
神用男人的壹根骨頭創造了第壹個女人，這個傳說的真實性無法去考證，但是嘉嘉確定自己是爸爸生命的延續，自己的身心都是由他創造，而自己永遠都是他的骨中骨、肉中肉，永遠也沒法和他分開……
火熱的愛戀仿佛無休止般，嘉嘉數不清掀起了多少次的高潮，自己又是何時昏睡過去。
第二天清早，嘉嘉在壹樓做飯，娜娜下樓來倒水喝，看到姐姐滿面幸福的春光，她不禁楞了壹下：“嘿嘿……昨晚上很火熱呢……怎麽？和好了？”
嘉嘉面上微微壹紅，昨晚上忘記換了屋不在自己屋裏，而是在娜娜和張琦隔壁的小屋，顯然昨夜肆無忌憚的瘋狂和旖旎濃情，都被人家聽得清清楚楚。
“嗯……是鬧了點小別扭，不過都過去了。”
“模範夫妻還能鬧別扭，這還是第壹次聽妳們吵架呢……因為那個女人嗎？”
“妳很三八唻，不想再提它，不跟妳說了。”嘉嘉嘴角露出壹絲微笑，她也有自我反省，雖說自己是主婦，不用承擔經濟上的壓力，但是現在爸爸越來越多的將事情瞞著自己，除了他心裏有壓力之外，也因為自己沒有主動跟他溝通。
“好啦、不問了、不問了……”看姐姐心情恢復了，娜娜也不想給她潑冷水，何況她也有自己要頭疼的事情。
“妳跟張琦解釋那件事了？”嘉嘉想起昨天晚飯後就沒見到他倆，不知道他們躲在屋裏都說了些什麽。
“有什麽好說的，不是我的財，不入我的袋，說起來就心煩，不想說……”娜娜嘆了口氣說道。
“我想還是跟張琦解釋下好壹些，不然我怕他胡思亂想。”嘉嘉有些擔心的說道。
“跟他有什麽關系，從頭到尾就跟他沒壹毛錢的關系……”娜娜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些反駁道。
“哎……”嘉嘉不知道該怎麽說，索性也就不勸了。
她只覺的不順心的時候，事事跟妳擰著勁兒，也可能現在大家心裏都浮躁，誰也很難聽得進勸，還是自己找時間跟張琦解釋下吧，至於他能不能聽得進自己的解釋……只能求神佛保佑了。
又過了十幾天，誌揚每天早早回家，每天都有張琦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他也再沒有跟鈺良緣發生關系，在他心中女兒始終是第壹位的。
李柔然這兩天心情不錯，她作出了自己的反擊，裸照風波帶來的影響也越來越小，在校友群裏漸漸被人淡忘，那個論壇裏的貼子也被人刪除了，這壹仗李柔然完勝。
“怎麽又延誤了，這飛機還能有準點的時候沒啦？”看到公告板上從北京飛來的航班又延誤壹小時，柔然將螓首靠在誌揚肩膀上，禁不住開始抱怨。
“沒辦法啦，情況特殊嘛，到了北京再轉機，肯定要耽誤時間的。”
嘉嘉松開摟著誌揚的手臂看了看表，已經淩晨壹點多了，心道祖爾帶著寶貝兒子的這趟旅行壹定很辛苦。
航班壹下延誤了七個小時，嘉嘉心裏最擔心兒子的安全，好在飛機落在北京時，祖爾打電話報了平安，說他倆安全登機了，嘉嘉才放下了心。不過，沒想到北京機場那邊又延誤，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耐心等待了。
張琦在遠處接了個電話正往回走，嘉嘉很敏銳的發現這幾天，妹妹和張琦的關系惡化的很快，不知道他倆是不是又吵架了？
妹妹在家看著媽媽沒來，張琦是因為擔心機場的安全才主動要求跟來，但是從張琦難看的臉色不難看出，剛才電話裏的談話他們又吵架了，但是嘉嘉真的想不出他們爭吵的原因何在，也許這種沒法找到癥結的矛盾，才是最讓人心中感到恐慌的根源。
飛機還有壹小時才落地，但是嘉嘉和柔然湊在壹起就不會無聊，反正就是有聊不完的話題。
誌揚和張琦坐在壹邊看著她們聊天，兩個人也抽空閑聊兩句：“怎麽樣，最近感覺？”
誌揚問張琦跟著自己學做生意兩個月，看他有什麽感想。
“還好吧，不像想象中那麽難。”張琦苦笑道。
“是啊，所謂難者不會，會者不難，最主要的是要有思路，積累相當的人脈也很重要，這也是我為什麽壹定要妳跟我壹起出席各種場合的原因。”
誌揚有心將所有的生意交給張琦打理，自己退居幕後跟嘉嘉、柔然和祖爾過逍遙日子。
張琦能吃苦，有觀察力、腦子也靈活，最主要的都說女婿半個兒，看囡囡都這麽大了，誌揚他怎麽能不服老，所以他是真心將張琦當做自己事業的接班人來培養，等自己兒子大了，讓他們壹起去闖壹番更大的事業，這是程誌揚心裏美好的願望。
“噓！聽聽……飛機到了。”壹家人在機場咖啡吧裏坐了壹個鐘頭，柔然無聊的用勺子攪和咖啡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廣播，她立刻來了精神。
祖爾終於領著程自立出來，這下壹家人的心才落了地。
祖爾敘述了在戴高樂機場的壹場虛驚，原來巴黎的示威遊行愈演愈烈，她和孩子候機的時候，有示威者沖進機場跑道，機場曾經壹度關閉，因而飛機晚點了7個小時。
“還真懸呢……喬喬，壹路上辛苦妳了。”嘉嘉聽完松了口氣，好在他倆都平安到達了。
看兒子還是歡蹦亂跳的，她就知道這壹路上為了照顧孩子，應該把祖爾累得夠嗆。
祖爾略顯疲憊的笑了笑道：“還好……這小子上了飛機就趴在我腿上睡了壹路，真是讓人羨慕他能睡得那麽踏實。”
回想起在機場的騷亂，祖爾還禁不住有些後怕，她現在真是有些身心俱疲的感覺，現在到家了，她緊繃的精神才漸漸松弛下來。
誌揚有些心疼的說道：“倦了吧？走咱們回家了。”
張琦開車，程自立主動要求坐副駕駛，很久沒見他幹爹了，爺兒倆還是顯得很親近。嘉嘉和柔然坐在了第二排，把後排空給了誌揚跟祖爾讓他們可以單獨說些話，誌揚問道：“不會影響工作吧？”
“沒事，來之前就停工了，遇到這種事情。”祖爾靠在誌揚懷裏，情緒顯得並不高，誌揚猜想或許是她太疲倦的緣故。
“亂得很厲害嗎？”
“嗯……上街遊行的，還有打砸搶的……每個街區都有武裝警察巡邏，19區、20區那邊，據說已經出動軍隊戒嚴了。”
“好了，到家了……沒事了。”其實誌揚心裏也沒底，現在國內的形勢壹點也不輕松，而且更具有針對性。
原本想把壹切安頓好就回巴黎，但是看現在的形勢巴黎在動蕩中，回去也不是很好的退路，還不如壹家人在壹起更安心壹些。這些心裏話誌揚並沒有對祖爾說，以免她更加擔心。
闊別數月，自然是訴不盡的相思，嘉嘉和柔然也很體諒的把空間讓給了祖爾。壹大早回到家，祖爾就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賴在誌揚懷裏呼呼的睡了壹覺。
當她睡醒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窗簾透進陽光下，誌揚正斜倚在枕頭上躺在自己身側註視著自己，她心裏不禁感到壹片溫暖。
“揚，親愛的老公，有沒有想我？”
“有啊，經常想我的喬喬寶貝兒。”誌揚微微壹笑，動情的在祖爾唇上吻了壹口。
“我也是……好想妳……妳不在身邊，我覺得好疲憊……我發現真的有些離不開妳了。”分開了數月，原本標榜自由女性的祖爾也發現自己的身心都已經離不開這個溫柔的男人了。
雖然從小受到的教育養成了她獨立的性格“獨立、自由的女性是美利堅的驕傲”但是這句話卻不能適用於祖爾身上，她猜想自己的性格更趨向於依賴心愛的男人，也就是她的“揚”這或許是她受外婆性格的影響吧，祖爾自己在心裏安慰自己道。
“傻丫頭，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有什麽不順心的啊？”誌揚早就看出她有心事，既然祖爾肯和自己交心，他就幫著愛人拿拿主意。
“嗯……其實騷亂之前，薩娜就通知我有兩個通告被拿下了，所以其實……”祖爾想起再次被取消通告，雖然已經習慣了，但是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兒，因為這意味著自己之前，為爭取這個位置作出的許多努力都白費了。
“是又有人想欺負妳嗎？”誌揚不禁感嘆：潛規則無處不在啊，巴黎時尚界的黑幕，註定比中國娛樂圈那池子水深得多。這也不是第壹次聽祖爾抱怨這些事，他都有些見慣不怪了。
“這次是財政司長的兒子，打電話給薩娜，說想約我共進晚餐，我沒答應。”祖爾思考了許久得出了這個結論，近期內她得罪的權貴似乎只有這位少爺。
誌揚心想：“又是壹個官二代嗎？”
“如果覺得累了，就別做了，我養妳，好不好？”誌揚握著祖爾的手細細的打量著，如果多壹枚婚戒，是不是能避免許多的麻煩。
“呵呵……妳忘記了，我要求很多的……”祖爾摟著誌揚的腰，雙手撫摸他堅實的後背肌肉線條，輕聲的笑道。
“呵呵……”誌揚笑的有些尷尬，祖爾的要求他都了解，第壹條就是要得到家人的祝福，程誌揚怕自己很難搞定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嶽父和嶽母，這也是他最頭疼的壹件事，所以他有些退縮了。
祖爾看他打退堂鼓了，也不逼迫他，在誌揚懷裏，有些陶醉在他濃厚的男人氣息之中，壹邊說道：“不去想那些了，就當給自己放個長假……我們現在這樣不是也挺好嗎？”
“我是壹個占有欲很強的男人，我怕，怕妳終有壹天會離開我，所以我想要有壹個承諾，我們之間的愛的承諾。”
“霸道的男人，只想要限定我……妳可是都有兩位妻子的人了。”祖爾故意逗他道。
“小沒良心的，我有多疼愛妳，難道妳不知道嗎？”誌揚寵溺的捏捏祖爾的瓊鼻笑道。
是啊，融入這個大家庭都兩年時間了，祖爾有時候真的不敢相信，壹向沒太有主見的自己居然會主動“賴上”揚。
但是她覺得從跟誌揚、嘉嘉相識的日子，是她壹生中少有的快樂、輕松的時光，她愛自己的男人，她同樣也愛嘉嘉，也愛柔然和淘淘，她喜歡大家壹起相處的時光，只有大家在壹起，才真的像壹個家庭。
“真正等妳厭了，我會主動離開，這樣不好嗎？”祖爾有心試探的問道。
“傻話，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誌揚有些生氣了，這丫頭居然說出這種話來試探自己的底線，真是太小看了自己。
祖爾心裏暗自喜歡，微笑著埋首在誌揚溫暖的懷抱中。她就是喜歡在他身邊這種讓人心裏踏實的感覺，讓她柔弱的心有了可以停泊的港灣，至於明天會怎樣……讓他操心去吧。
嘉嘉和柔然很早就起來了，是被程自立同誌踢醒的。
“這孩子睡著了真不老實，腿還那麽有勁兒，踢得我還挺疼的。”柔然忍不住對著嘉嘉抱怨道。
“孩子嘛，還能多麽苛求他。”嘉嘉摟著自己的孩子，真不敢想象，壹轉眼孩子都六歲了。恍然昨夜自己還是在爸爸懷裏撒嬌的孩子，而今……這之間的落差讓嘉嘉心裏多了幾分殤逝的悲意。
柔然的手機響了，她起身轉過頭接電話：“餵？宮老師，您好！怎麽了？想我了啊？”
嘉嘉壹聽，是當初跟自己和柔然最好的宮老師，禁不住也笑嘻嘻的湊了過去。
“嗯……妳找我有事啊？那是……”柔然臉色忽然壹沈：“妳別聽他們在那瞎說，沒有的事兒。哈哈……是我魅力大吧？嗯……好，改天我去找妳玩，還住在原來位置？嗯，好……拜拜……”
柔然把電話合上，對嘉嘉說了句：“壞事傳千裏啊，小宮宮都知道那事了，打電話來慰問我壹下。”
嘉嘉有些吃醋的說道：“看出跟誰親來了吧？只慰問妳也不慰問下我，我也是受害者呢……”
柔然呵呵笑道：“呵呵，這種醋妳也吃……不過想想是挺可氣的，那個劉什麽的用的些招兒真夠下三濫的。唉……看這壹家人也真夠嗆。”
“好了，當著孩子面兒，不說這些了。”嘉嘉看熟睡的兒子有醒來的跡象，連忙止住柔然的抱怨。
“媽……早上好……好想妳呢……”程自立微微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在身邊的是自己的媽媽，很嗲的問了聲好，又撒嬌的往嘉嘉懷裏湊了湊。
“小鬼，光看見妳媽了啊？”柔然也吃醋，從背後摟著小鬼頭，在他腦門上親了壹口問道。
“然媽媽早……”程自立也沒回頭，只是含糊的答了壹句。
“臭小子……還早呢，都快中午了，不用上學了，開心啦？”柔然仍不依不饒的騷擾著小鬼，沒辦法，六七歲的娃娃……對啊，就跟大頭娃娃差不多，正是最好玩的時候，還好這小子蠻可愛，不像小新那樣動不動的就來壹句：“嘛嘛，看豆皮壽司”那麽讓人崩潰。
程自立當然高興不用上學，咯咯的笑著躲在媽媽懷裏撒嬌不肯睜眼，逗得嘉嘉和柔然也笑出聲來。
“我去找小宮宮玩了，妳不跟我去啦？”柔然背好包準備出門，還不忘回頭問嘉嘉壹聲。
“妳去吧，家裏還離不開人呢，這麽多事兒，還壹堆衣服要洗呢。”嘉嘉說道。
“哦……那我走了。”
“讓張琦送妳去吧，妳別自己坐公車了。”嘉嘉叫住柔然道。
“嗯……他人呢？”柔然問道。
“我上樓上找找，妳等會兒。”嘉嘉說著，上樓到了娜娜和張琦的那間房門外準備敲門。
“妳什麽意思？有什麽想法妳說出來就是了，幹什麽這麽不陰不陽的？”嘉嘉還沒敲門，就聽見屋裏妹妹提高了聲音叫道。
“我沒什麽意思，我這人特沒意思，我知道妳對我不滿意，有什麽妳都不跟我說，成天壹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做給誰看呢？不滿意我就算，沒誰非賴著誰不可！”張琦也壹改往日說話慢悠悠，和和氣氣的語調大聲還擊道。
“我怎麽了？我又怎麽妳了？妳能不能心理成熟點？我就不能有點不開心的事了？我見到妳就壹定要笑？”
嘉嘉在門外聽著他們吵得厲害，就敲敲門道：“張琦，在嗎？”
屋裏安靜了下來，過了半分鐘，張琦才答道：“哎，我在，什麽事？”
“張琦，妳送柔然回市裏壹趟，她自己我不放心。”
“哦，好，我知道了。”張琦開開門，嘉嘉看他臉色慘白，顯然被妹妹欺負的夠嗆，她小聲說道：“回來再說，我幫妳勸勸這邊……”
張琦沒說話，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嘉嘉看妹妹坐在寫字臺前，電腦還開著，卻見妹妹迅速將顯示器關上，嘉嘉知道妹妹隱藏了什麽東西：“妳們又怎麽了？”
“唉……姐妳別問了。”娜娜顯然心情很差，也不願多解釋，扭頭上了床用被蒙上頭不理嘉嘉。
嘉嘉湊到床邊把妹妹遮住臉的被掀了開：“這幾天就看妳們橫眉豎目的，壹直也倒不出空來問妳……”
嘉嘉這是又當姐、又當媽，邊上還有個重度憂郁癥的娘要她照顧，她能省心的了嗎？
“我們完了，我真沒辦法跟他過壹輩子……壹點考驗都經不住。”娜娜忍不住抱怨道。
“到底怎麽了？”嘉嘉大概猜到了他倆為什麽事吵架，忍不住抿著嘴不敢笑，壹邊問道。
“那錢的事啦，妳說妳掉了，爸對妳什麽態度；妳再看看，他什麽態度？這兩天明裏暗裏的暗示我，好像我故意把錢給了段璧似的，我……我就那麽缺心眼兒啊？我那麽賤啊我？”
娜娜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那麽多錢從自己包裏掉的，她的心裏最難受，現在張琦又不相信自己，可見她真是被冤枉的很委屈。
嘉嘉嘆了口氣道：“哎……都是錢鬧的，要說沒錢心慌，有了又折騰……為了那筆錢，這折騰的多少人都不得安生啊。”
嘉嘉覺得，張琦其實並不是看重那筆錢本身，而是更關註那筆錢的去向。
“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要糾結，畢竟是壹千萬呢……妳沒看爸他也是沒事就拿出來數落我，妳不也是為姐姐打抱不平才站出來的嘛，給他點時間，等大家慢慢把這事兒忘了就好了。”
但是，嘉嘉心裏清楚，這麽大的事兒，真是怕壹輩子都忘不了。
“錢，是我掉的……但是跟他有什麽關系，又不是他掙回來的……”娜娜說到這兒，就不再說了。
但是嘉嘉卻聽出了她下壹句想說的大概是：“真是掉了，也是我自己的事，或者，我喜歡給誰，就給誰……”
嘉嘉琢磨著妹妹話裏的意思，她現在都搞不準，那筆錢是不是娜娜故意漏給段璧的，壹切實在是太巧合了，不過這話她問不出口，她不想再讓妹妹失去對自己的信任，所以她忍下了。
柔然和張琦回來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嘉嘉壹邊做飯壹邊問道：“怎麽這麽晚才回來？跟宮老師聊得很開心？”
“嗯，聊了不少。小宮宮都快成老宮宮了，看樣子這幾年帶班挺辛苦的。”柔然忍不住嘆了口氣道。
“是吧，轉眼咱們畢業都多少年了，能不老嘛。”嘉嘉嘆了口氣道。
“對了，我還看到小宮宮的女兒了，好可愛的，跟咱家淘淘壹樣好玩。”柔然從程誌揚手裏搶過看動畫片的小自立笑道。
程自立壹聽有小妹妹，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然後又把註意力集中在動畫片上了。
“噯，宮老師閨女好像比咱淘淘小壹歲吧？”嘉嘉壹邊炒菜，壹邊笑道。
她看張琦壹言不發的坐著，就又說道：“張琦，過來幫我把手，那幾個懶蟲是指望不上了，咱家我也就指揮的動妳了，呵呵……”
張琦苦笑著圍上了圍裙，走進了廚房。
“囡囡和我說，妳們又吵架了？”嘉嘉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琦似乎猜到了嘉嘉有事要問他，所以壹點也不慌張的答道：“哎……有很多事情……娜娜肯定說，是因為我跟她嘀咕錢的事兒了，對嗎？”
“嗯，她跟我說過了。”嘉嘉點點頭道：“妳應該相信她，囡囡為了將來的日子犯愁，是我主動將錢塞到她手裏的，要是我當時好好囑咐她保管好，也就沒這麽多事情發生了。”
“呵呵……我根本沒想那筆錢的事，這也不是錢的事兒……”張琦笑容中透著壹種蕭索。
“我懂，囡囡也懂……她知道妳不是為了錢，而是在意錢是怎麽到段璧手裏的，是這方面的原因在妳心裏糾結，我說的對嗎？”嘉嘉盯著張琦，等他回答。
張琦洗菜的動作定了壹下，他沈默了片刻才說道：“哎……她不懂的……是，有這方面的原因，但不是主要的。”
張琦看著嘉嘉說道：“我琢磨不透她，明明頭壹天還好好的，但是之後就悶悶不樂，仿佛壹切都變了壹樣，我不敢說、不敢問，說得多是錯，說得少也是錯……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樣做，她才高興。我真的不是想要胡思亂想，是她的態度，讓我不得不胡思亂想，不得不糾結。”
嘉嘉心底搖頭嘆息，她的感情世界並不豐富，自己的壹切都是圍繞著爸爸，自己不像妹妹，她的性格那麽強勢，但是歸根結底，她們兩姐妹最相似的地方都是那份倔強。
嘉嘉感覺時間像回到了幾年前，也是在這個屋檐下，妹妹和張琦大吵了壹架，然後分手，難道這壹次歷史又將重演嗎？
“唉……囡囡她不是個小孩子了，有些話妳們應該多溝通的，她能聽得進去。”
“嗯……我懂的。”張琦點頭答應，但是他心裏有多大的把握，可以勸娜娜回心轉意？或者說，他都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
晚飯的時候，嘉嘉看到張琦顯得很殷勤，但是妹妹依然對他愛答不理的，她禁不住搖頭，這樣下去真的會出問題的。
“怎麽了？剛才就在那沈著臉。”祖爾壹邊幫嘉嘉洗盤子，壹邊問道。
“哎……還不是為了……”嘉嘉還沒說完，就聽見大門砰的壹聲，她從廚房走出來，看誌揚有些驚訝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門口，便問道：“親愛的，怎麽了？”
“張琦背包走了，怎麽回事？”誌揚還滿頭霧水，妹妹和張琦吵架的事，嘉嘉並沒有跟他說，所以他還不知道他們鬧得這麽嚴重。
“妳去看看張琦，我問問妹妹去。”嘉嘉心裏煩躁，把圍裙往沙發上壹搭：“喬喬，麻煩妳把碗洗了。”
“哦……”祖爾答應壹聲。
“妳別動了，看著孩子別動。”嘉嘉看坐在誌揚邊上的柔然也有動作要站起來，連忙勸止她，自己需要單獨和妹妹談談。
嘉嘉上樓，看妹妹哭著在收拾行囊：“妳要去哪？”娜娜沒有回答她。
“妳們到底怎麽了，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張琦怎麽走了？”
“我們吹了，我讓他滾，別賴在咱家。”娜娜啜泣著小聲說道。
“妳瘋了？妳到底想幹什麽？”嘉嘉壹聽火了，哪有她說話這麽傷人的，感情這麽好的情人，轉眼間就成了仇，要是妹妹這麽對自己說話，她也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