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和平時代(LM/SS)

千二

都市生活

壹天是怎麼開始的呢?迎著充滿希望的陽光?或是聽見母親溫柔的呼喊?
在貧窮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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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意外

[HP同人]和平時代(LM/SS) by 千二

2024-6-19 20:21

  富麗堂皇的馬爾福莊園如願迎來了等候已久的小客人,但在人影出現在大廳的那壹秒,預先準備好的壹切全被打亂,盧修斯更沒能如計劃中,優雅地立在富麗堂皇的大廳中央,展開雙臂正式歡迎他的小朋友。
  「喔──西弗───」
  盧修斯皺起眉頭看向已經吐了壹地胃液,卻仍然不斷往地上乾嘔著的男孩,再也無法保持貴族風度。那副簡直巴不得將內臟全吐到地上的模樣實在太嚇人了!他扶住對方的手臂,為可憐的朋友減輕身體的體重,並伸手輕撫著西弗勒斯聳動的背部。
  「朵拉!」盧修斯提高音量呼喊。
  「喔──敬愛的小主人,朵拉來了,小主人需要朵拉做什麼?」瞪著兩只大眼睛,壹只穿著有馬爾福家徽的家養小精靈騰空出現,熱情地看向她的小主人,細長的雙手摟在壹起,左右手的手指神經質地不斷纏住彼此,又再度放開。
  「請醫生來壹趟,再拿來壹條溫毛巾與壹杯溫水。」平復下情緒,鉑金貴族冷靜地對家養小精靈下指令。
  「遵命,盧修斯小主人!」大大的腦袋拼命上下點動,忠實的家養小精靈很高興接到主人的請托,朵拉迫不及待地消失在大廳,前去執行命令。
  十歲的身板仍然顯得弱小,支撐著六歲大的男孩也耗費掉不少力氣。對自己的身體感到壹絲不耐,盧修斯轉了轉手腕,深吸壹口氣後側身抵住墻壁,然後加了把力道支撐住虛弱的西弗勒斯,讓對方將重量完全倚靠在自己身上。
  不用再承擔自身的重量顯然令西弗勒斯好過壹些,他努力平復翻騰的胃部,壓抑住喉頭不斷上湧的惡心,渾身發冷讓他感到有些壓抑不住。
  門鑰匙勾住肚臍眼轉圈比以往的饑餓還要讓人難受!不舒服地眨掉自額頭滑落的汗滴,西弗勒斯模糊地想。
  看見西弗勒斯暫時止住了嘔吐,盧修斯仰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松了口氣。
  梅林啊!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向來強大的老友,小時候竟然會是如此的瘦小與脆弱!
  是的,小時候。
  與十歲的身軀回異的是內裏乘載了八十歲的靈魂。
  在久遠的未來,年邁的盧修斯抱著可愛的小曾孫,與壹家人坐在溫暖的火爐度過聖誕節,正無限感慨地聽著兒子德拉科與孫子斯科皮的談話時,突然感到壹陣昏昏欲睡。
  他試圖睜大眼睛丶提起精神,意識卻不聽使喚地愈趨渙散,最後只能無力地收緊摟住小曾孫的手臂,模糊地望著兒子穩重的側臉陷入黑暗。
  等盧修斯再次睜開眼睛,第壹眼看見的便是在自己年少時過早逝去的父親──阿布拉薩斯。鉑金的長發優雅地散落肩頭,深邃的灰藍色雙眼正慈愛地凝視著自己,父親撐住他的胳肢窩將他擡高,俊美的臉龐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如此溫柔。
  「真是調皮的孩子,怎麼跑到書房來玩了?」阿布拉薩斯詠嘆地低語,抑揚頓挫間充滿疼愛。
  父親───被眼下的情況弄得怔楞的盧修斯,大睜的灰藍色雙眸迅速盈滿淚水,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對方的脖子,鼻尖滿滿是父親特有的木質調香味。
  曾經意氣風發的年少丶尚未自霍格華茲畢業即被迫承擔壹族重責的艱辛丶大半輩子勞累奔波的疲憊,以及最後的,自己的愚蠢所導致的馬爾福家族地位的衰弱,憶起這壹切,讓他只想好好埋進父親懷裏,索取慈愛的安慰。
  好不容易在父親溫柔的拍哄中冷靜下來的盧修斯,才有時間與腦袋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他驚訝地睜大雙眼瞪向自己摟著父親頸項不放的小手,不敢置信地動了動身子,而自己的動作不過是在父親懷裏踢了兩下小腳丫!
  他驚懼地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三歲的時候!
  梅林的襪子!萬能的梅林終於拋棄亞瑟王與聖誕老人勾搭了嗎?為什麼自己只是待在家裏慶祝聖誕節,就活生生倒退回三歲?
  震驚過後,湧上心頭的便是壹陣狂喜,自己才三歲!黑魔王尚未崛起丶睿智的父親仍然存在,無疑是個改變未來的大好機會!身為壹位曾經的馬爾福家主,盧修斯絕不容許未來仍記憶裏壹樣走向衰敗!
  他怎麼甘心讓那群低賤的麻瓜種在純血巫師面前耀武揚威,他的兒子與孫子怎麼能在面對不公待遇時被迫忍氣吞聲。想起德拉科與其後嗣在戰後不復以往的生活水準,以及備受挑釁的馬爾福尊嚴,懊悔丶愧疚與怒氣,強烈的情緒使他眼底滿布冰霜。
  下定決心地擡起頭,盧修斯直直對上父親灰藍的雙眼,伸出幼小的爪子緊緊扯住現任馬爾福家主保養得宜的長發,另壹只爪子堅定地指向書房擺放冥思盆的方向。
  直接讀取記憶絕對是最佳的辦法。
  壹開始,阿布拉薩斯以為是孩子看見不認識的東西在鬧著玩,擺在角落的冥思盆金光閃閃,上頭還鑲滿了裝飾用的寶石,很容易吸引孩子的註意。然而,占據原本天真無邪的小臉上的焦慮表情,與抱著孩子走動時,堅定不變地指向同壹方向的小手,自家兒子不平凡的舉動使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兒子想告訴自己壹些事情。
  最終,阿布拉薩斯在盧修斯的堅持下,抱著他走向擺放冥思盆的角落,毫無心理準備下所讀取到的記憶,讓向來優雅自若的鉑金家主,臉色變換莫定。
  拖著小身板,使勁力氣總算讓父親看遍自己記憶的盧修斯,已經冒著冷汗脫力地坐倒地上,四肢微微抽慉,灰藍的眸子則轉為黯淡,眼皮半搭下來。
  「梅林啊───」阿布拉薩斯失去儀態地坐在地上撫住自己的額頭,閉眼吐了口長氣,莫了,在掛在墻上的各代家主畫像既憂心又好奇的目光中,平靜下來。
  他深深凝視累癱在地的兒子壹眼,傾身重新將對方摟進懷裏,大手溫柔地抹去白嫩的額上淌下的汗水,他仔細地端詳著自己的兒子,灰藍的眼裏閃過欣慰丶憤怒丶疼惜,直到慈愛滿布眼眶,阿布拉薩斯慎重地在盧修斯額上落下壹吻。
  「喔,我的兒子,將壹切交給妳的父親丶現任的馬爾福家主吧!」
  父親溫潤的嗓音在此時顯得如此嚴肅慈愛,深深將每個字詞敲入盧修斯心底。
  「無論妳曾經如何,妳現在只是個孩子,盧修斯。」
  喔,是的,他回到了三歲,父親還在的三歲。盧修斯在心裏再次告訴告訴自己,然後,他闔上雙眼阻止再次懦弱地想淌出的淚水,小腦袋疲倦地埋入父親溫暖的懷裏。
  他終是能夠安心地將壹切交予自己敬愛的父親。
  那天過後,在阿布拉薩斯的寬慰與引導下,盧修斯悠然自得地成長起來,真正享受起無憂無慮的孩提時代。
  阿布拉薩斯善於對待這位擁有年長靈魂的兒子,尺寸拿捏得當,他不再把盧修斯當作天真無知丶未經風雨的孩子對待,而是選擇給予對方自由與尊重,但是,這位父親也堅持不容許對方過度逾越了年紀的界線。
  「珍惜妳重新獲得的時光,不要像只獅子壹樣魯莽的貪快,盧修斯。」阿布拉薩斯拄著蛇杖,嚴肅拒絕了自家兒子想要提前擁有魔杖的請求,「現在,我的兒子,何不看看這些童話書呢?要知道,妳也就在這時候能夠享受他們帶來的快樂。」語畢,再平淡不過地將壹本最新出版的童話書塞進兒子的手中。
  「喔,是的,父親。」早已七老八十,上輩子連孫子的孫子都有的盧修斯,滿懷失望地低下頭,憋屈地看向小手中的童話繪本。
  轉頭看向父親邀來家裏作客的小高爾和小克拉布,兩只肥嘟嘟的屁股正翹得高高的擠在壹塊兒,圓滾滾的臉蛋則滿是興奮地湊在壹本童話書前面,沾滿糖粉的嘴巴正三不五時發出尖叫與笑聲,這讓盧修斯對於記憶不深的童年時代,狠狠打了個冷顫。
  他小時候絕對不會做出如此不優雅丶不馬爾福的行為,絕對不會!
  就在盧修斯無時無刻繳盡腦汁想出新點子,卻壹壹被父親無情地打回下,時光飛快流逝,終於來到能騎上兒童魁地奇的年紀。
  鉑金貴族萬分嫌棄地跨上幼稚的兒童掃帚,在天空盡情地飛了幾趟後,他放緩速度,轉頭關註飛得歪七扭八,撞來碰去的高爾與克拉布時,突然好奇起自己那老愛陰沈著臉,對壹切毫不吝惜地張嘴噴灑毒液的老友──西弗勒斯·斯內普小時候的模樣。
  在學校的那些年隱隱知道西弗勒斯的母親,那位普林斯家的女士拋棄了巫師界,選擇嫁給壹名麻瓜,過著貧窮麻瓜的生活。其餘的基於尊重,自己並未多過探究,在後來的日子裏,也失去了過於深究的理由與機會。
  也許他能將西弗帶回馬爾福莊園作伴?梅林作證,他相信西弗在小時候絕對不會沈浸在童話書與糖果堆裏,他們可是打小優秀的斯萊哲林!有誰會認為那樣的男人在小時候會嚼著棒棒糖,玩著葛萊芬多的英雄遊戲?
  而且……想起西弗勒斯最後逝世原因的鉑金貴族微微瞇起眼,渾身散發出的冰冷,讓正打算喊人加入魁地奇追逐賽的高爾縮了回去。
  「Well……伊萬斯小姐可不是個優秀的兒時玩伴,親愛的西弗。」鉑金貴族驕傲地擡起下巴,對著蜘蛛尾巷的方巷謂嘆了句。
  那個因為當了幾年兒時玩伴,就讓西弗牽腸掛肚,甚至為其付出壹切的紅發綠眼小女孩,他這輩子絕對要將倆人徹底隔絕開來!
  數天後,得到阿布拉薩斯同意的盧修斯,連早餐都沒來得及享用便前往蜘蛛尾巷,站在西弗勒斯家附近準備把人拐回馬爾福莊園。
  於是他們現在站在馬爾福的大廳中,擁有了壹個特別的開場。
  「嘔───」
  十指用力扣入盧修斯的雙臂,好不容易平緩下來的西弗勒斯,喉頭壹股翻湧,再次痛苦地嘔出胃液,而這次嘔吐的方向,顯然不是那麼理想。
  「喔!梅林!」
  剛打算把人拖到沙發上的鉑金貴族,傻眼地看著自己胸口的那灘穢物,腦內的某條神經正劇烈而焦慮地跳動著。他此刻更加埋怨父親為何不讓自己擁有壹枝魔杖,施展個清理壹新?整個馬爾福大廳似乎都泡進那灘酸水裏,發出難聞的餿味。
  該死的!喔!這是場毀滅自己的災難!西弗勒斯在聽見盧修斯的驚呼時,羞愧地閉上眼,更努力想把滾動在喉嚨的液體吞下,但反而讓第二場災難降臨到他與盧修斯身上,他再壹次吐了出來。
  停止呼吸拒絕讓那股臭味再次竄進自己的鼻腔,視線上移回避掉任何壹灘液體,並極力忽視胸口處的布料被緩緩滲透的濕潤感,盧修斯拖著人坐進身邊柔軟的沙發,將瘦弱的男孩扯入懷中,輕輕拍撫背部。
  「對不起……」靠在盧修斯的肩上,慘白壹張臉,雙眼緊閉的西弗勒斯有如無生氣的陰屍,嘔吐得沙啞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只有他知道擠出壹句道歉對於他現在的喉嚨有多考驗,那股灼熱連帶燙傷了他的自尊與薄不可言的臉面。或許自己不該冒然答應壹位貴族的邀請,該適度地認清自己的身份,別妄想不屬於自己的壹切,哪怕是壹頓早餐,或是壹份……友誼。
  好比自己幻想了許多次牛奶有壹天會擺在自己家門口,但壹年年過去,空蕩蕩的家門口無情地告訴他絕對不會。他記得那句父親常對母親叫喊的話──認清妳的身份!看看妳自己!就算妳再怎麼模仿都掩飾不了妳是名女巫!
  「不,無需道歉,西弗,是我沒想到妳的身體撐不住門鑰匙。」盧修斯低聲回應。
  真切地對這壹切感到愧疚,他完全沒料到西弗勒斯的童年過得如此糟糕,摟在懷裏的身軀瘦弱得令他有抱住骷髏的錯覺,糟透了!
  摸摸靠在肩膀上的黑色頭顱,油膩膩的觸感,這家夥的頭發果然是這樣!盧修斯在心裏無限懷念地感嘆了句。
  「不用在意,我的朋友。」手指輕柔地解開打結的發絲,他輕拍了下男孩的小腦袋,壹如他以往時常對兒子丶孫子所做的。
  融入骨血裏的舉動就算身體變年輕也遺忘不了。許多時候,他會不自覺地凝視馬爾福莊園的某壹角落,思念起他們。
  「妳從來不用在意這點小事,西弗勒斯,我們是朋友。」語尾特地放緩加重。
  還有誰是比西弗勒斯更加忠實的朋友?他們的友誼雖然起源於學校,卻是在戰爭中淬煉而來,他牢牢緊記,第二次戰爭時,持續擔任鳳凰社間諜的西弗勒斯仍然未拋棄他的朋友,並且在朋友落難時,為他的朋友保護住珍貴的存在。
  如果沒有西弗,他實在無法想像德拉科與納西莎將會面臨什麼危險。
  「親愛的西弗,我的朋友。」盧修斯忍不住以著總令他的老友不耐煩的詠嘆調感嘆了句。
  ───妳在我心中,已然是家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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