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我頂著熊貓眼走進了辦公室，昨天妻子見我情緒不高，以為是我這些天太累了。
為了不影響我休息，搬去客臥睡的。可我輾轉反側，根本睡不著，腦子裏總是胡思亂想的，卻沒有壹絲頭緒。直到天邊泛白，我才緩緩有了壹絲睡意……
在辦公室呆坐了半個小時，完全沒有心思工作，妻子的出軌已經讓我腦中是壹團亂麻。我知道這時候不該再猶豫不前了，可在面對妻子的時候，我實在無法說出攤牌的話。
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可杯裏確實空的。我才註意到今天竟然沒有看到張雪凝的身影，平時這個小丫頭可是比我還要準時的。
恍然才想起雪凝受傷的事，這幾天應該都不會來了。之前天天有個女孩在身邊嘰嘰喳喳，讓我不勝其煩，可突然安靜下來，還真有些不適應。
想起昨天在視頻裏看到的壹幕，他會不會知道壹些蛛絲馬跡呢？我起身朝明浩辦公室走去。
“凡哥來了啊！怎麽樣？久旱逢甘霖，身體還頂得住嗎？哈哈！”明浩看我進來，壹臉猥瑣的笑道。
“去妳的！我看雪凝今天沒來啊？怎麽樣了？”我壹屁股坐在沙發上，不想繼續跟他說些不著四六的話題。
“就知道妳懷裏抱著壹個，心裏還想著壹個！雪凝那邊沒啥大問題，不過妳也知道她傷在哪裏，這段時間得禁欲了，妳可別去招惹人家！”明浩說著，拿起說上的香煙，點上壹支。
“滾蛋！沒空跟妳臭貧。我壹直把妳當兄弟，妳也是看著我和夢琪壹路走來的。有些事我想和妳說說……”
“凡哥，妳這壹臉正經的，我真不適應。要不妳找別人說去吧！”
“夢琪……夢琪……可能出軌了……”我猶豫半天，壹咬牙說了出來。
“噗……咳咳……”明浩壹口煙剛吸進去，就被我的話驚住了，直接嗆得咳出了眼淚。
“我說妳小子吃錯藥了吧！滾蛋，別跟我這胡說八道！滾……”明浩好了壹點，站起來就把我往外攆。
“妳坐下，我沒胡說！夢琪是我老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怎麽會懷疑她？”說著我把昨天拍下來的，咫尺天涯發來的微信遞了過去。
“這是什麽狗屁，妳認識這個人嗎？男的女的？”
“不認識，我猜應該是男的……”我說的很沒底氣。
“操！這算什麽證據？我就說妳墨跡，直接問問琪琪不就得了！沒問題，妳就道個歉！真要出軌了，給她兩巴掌，讓她斷了念想。她不還是妳老婆嗎？”
“沒這麽簡單，夢琪這次離開根本不是去看她爸了，是壹個男的把她接走了！而且昨天回來，她全身穿的衣服全換了，那些衣服都不是她以前的風格！有點太……太……”
“別說了，妳說的這些都不算證據。人家買幾件衣服妳也懷疑？她晚上出去不方便，找個朋友幫忙不行嗎？”
“可這壹切都太巧合了！”雖然明浩說的貌似有些道理，可我還是不太相信。
“唉！凡哥，妳看妳上學時候那勁兒又來了，這麽多年妳怎麽就沒點長進呢！那時候妳就整天擔心夢琪變心了，她跟隨便壹個男的說話妳就吃醋，妳說除了我，誰的醋妳不吃！而且妳不了解琪琪嗎？我明白妳們現在的關系很微妙，會讓妳患得患失。可夢琪何嘗不是呢？妳壹個大老爺們，都整天胡思亂想的。夢琪呢？她會不亂想嗎？要我說，妳就應該天天陪著她去，天天跟她說點肉麻的情話，別總等著別人叫妳才過去！”明浩苦口婆心的勸著我。
“我明白自己應該多陪著她，可我現在都不敢見她！我在她身邊就總會想到那些事情……”
“妳這人心事太重了！要不我幫妳去跟夢琪談談？”
“不用了，妳不是前幾天剛跟她談過嗎？”
“我操！妳怎麽知道的？不是，妳小子還真天天查監控啊？下次得換個地方跟琪琪約會了！”明浩剛聽到有些吃驚，瞬間恢復過來，還不忘調笑我兩句。
“我還不知道妳，不是早跟妳說過別找她提我發現診斷書的事情，她是不是全知道了？”
“嘿嘿……哪能啊，是琪琪主動跟我說的。我當時讓她把事情說開了，既然舍不得分開，就得想解決的辦法，可琪琪太倔了，氣得我嚷了她幾句。妳不會生氣吧？”明浩說話時，低頭又拿出壹只香煙，給我遞過來，被我推了回去，他自己點上了。
“切！嚷都嚷了，別假惺惺的了！那妳沒說我已經發現了吧？”
“妳要不信我，自己問她去！”
“那倒不用，妳們還說了什麽？”
“我讓她把凡哥還給我，沒有凡哥我天天睡不著覺！”明浩壹臉無賴的打趣道。
“跟妳說正事呢，她真沒跟妳說點別的？”明浩越是插科打諢，我越想知道妻子對他說了什麽。
“妳動腦子想想行不行？我跟妳是兄弟，她出軌了會告訴我嗎？快回家吧，我不想看見妳了！這個星期都別來了！”明浩不管不顧的把我推了出去。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在明浩這裏什麽消息也沒打探出來，不過借這個機會把藏在心裏的事傾訴出來，反而沒有那麽壓抑了。
明浩勸妻子主動和我坦白，那我是不是也該找個機會委婉的暗示壹下呢，畢竟我還能感覺到妻子的心依然是在我這裏的。
我無奈的離開明浩的房間，還沒到辦公室，就看見何永恒在那等著我了。
“楚哥，等妳好久了。”何永恒拿著壹堆單據，遠遠就和我打著招呼。
“進來吧，永恒妳這陣子挺忙的啊，好久沒看見妳了。”因為昨天看到妻子和他的聊天記錄，知道自己之前誤解了他，和他說話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嘿嘿，沒辦法，家裏催著結婚呢，這不最近和女朋友天天忙著婚禮的事呢。”
何永恒壹進門就自然地坐到沙發上。
“交女朋友了啊，前陣子我問妳不是還沒談呢嗎？這麽快就要結婚了啊！”
“前陣子去三亞認識的，談了有三個月了，雙方都挺滿意的，家裏催的也緊，我想著最近就把證領了，也沒想大辦，到時候叫著您和浩哥咱們幾個公司的老人，壹起坐坐就好了。”何永恒說起來，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挺好的，妳的婚姻大事解決了，我和明浩也放心了。當初妳跟著我們也吃了不少苦，結婚這塊有什麽需求就跟我說，公司會全力支持妳的。”
“今天就是這事，我這有幾張加油票和住宿票，都是這陣子忙結婚這事的。浩哥非說公司給報，呵呵……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應該的，哈哈，雪凝整的還挺麻煩的，不過公司越來越大了，也應該正規壹些。對了，女孩在什麽單位工作的？”我痛快的在報賬單上簽上名字，開始八卦起來。
“做老師的，我這也是看您跟嫂子這麽甜蜜，步您後塵了……”
“老師好啊，每年還有寒暑假，以後妳們有了孩子也可以多照顧家。”
“哈哈，您想的太遠了。對了，楚哥，您跟嫂子要上了嗎？前陣子聽浩哥說，妳最近封山育林了。”何永恒壹臉壞笑的說道。
“妳小子，跟明浩都學壞了！別瞎打聽。對了，有女孩的照片嗎？”我壹臉尷尬的錯開了話題，孩子幾年內是沒有希望了。
“壹時間還真不好找。對了，這張可以嗎？”何永恒說著把手機遞了過來。
照片中，何永恒霸道的吻在女孩唇上，女孩只露出側臉，還被發絲遮擋了大部分，只能勉強看出女孩眼睛深情的緊閉著。
“妳們年輕人也太開放了，快拿回去吧。”我掃了壹眼，就趕快遞了回去。
“好，謝謝楚總了，有新活兒了您再叫我！”
看著何永恒離開的背影，我笑著搖了搖頭。之前我還懷疑過他和妻子私下聯系不安好心，原來他早就談了女朋友了。可能真像明浩說的，我的心眼太小了，總是亂懷疑。
又坐了壹會兒，公司裏左右也沒有事情，可妻子也去學校了，實在是無處可去啊。不由得我又打開了視頻監控，希望從中能發現線索。可剛壹打開就看見屋子裏有個人影壹閃而過進到了臥室。
“這個死丫頭，又把他領回來了！”畫面中幾件衣服從臥室扔了出來，我壹看這不都是我的嗎！緊接著嶽母又把妻子幫我洗好的衣服，都從衣櫃裏扔出來了。
“我說回來了都不回去看看呢，又跟那個鄉巴佬過上小日子了，幾天沒查，妳們就當我不存在了！”嶽母拿出剪子，把我的壹件襯衣剪得粉碎。
我趕緊拿出手機通知妻子，這老妖精瘋起來什麽都幹得出來。
“餵，老公。怎麽了？”妻子很快接起了電話。
“妳媽回家了，早上我的衣服忘了收起來了，被她看見了，這會兒正生氣呢！”
“妳怎麽……唉！算了，今天妳別回去了！我這就回去看看。對了，她沒抓到妳吧？”妻子本想埋怨我，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沒有，我剛到電梯就聽見她的罵聲了。”我沒有說出實情，隨便撒了個謊。
“那還好，不說了！”
掛斷電話，我繼續看著錄像。嶽母發泄完了還不解氣，翻箱倒櫃的把我的衣服全都扔了出來。這還不算完，她又在桌子下面，沙發縫隙翻找起來。
“這都是什麽啊！惡心！讓我女兒穿這些東西！”嶽母從客廳沙發下面找出了壹包衣服，上面幾件正是妻子那天回家時穿的衣服。緊接著從裏面掉出幾根布條似得東西，嶽母拿起來壹看，都是比基尼內衣似得東西，還有幾件性感的情趣內衣。
這都是哪來的啊？妻子從來沒有在我面前穿過，那她是傳給誰看的，怎麽還放到了家裏？我壹下子意識到，這些東西無疑全都指向了妻子的出軌。胸腔裏壹股怒火再次熊熊燃起。
忽然壹陣開門聲響起，妻子來不及脫鞋就沖了進來。
“媽！妳這是幹什麽呢？”
“死丫頭，虧得我們那麽信任妳，妳還跟那家夥藕斷絲連！看看，這都是什麽衣服啊！老蔣家的臉都讓妳丟盡了！”嶽母說著給了妻子壹個耳光。
“別看了，媽！這跟他沒關系，妳快走吧！”妻子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壹把扯下嶽母手上的情趣內衣，丟在地上。
“好，妳個死丫頭敢轟我走了！妳忘了是誰把妳養大的了！明天我就搬過來看著妳，明遠都來咱家好幾次了，妳還和他勾勾搭搭的！讓人知道了，媽還怎麽出門見人！”我的腦子嗡的壹下，腳下踉蹌了幾步。
“那都是妳們願意的，我從來沒有答應！我心裏只有壹凡，妳們再逼我，我就去死！嗚嗚嗚……”妻子激動的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琪琪，不是媽逼妳，那楚壹凡真不是什麽好東西，看他把妳爸氣成那樣，連看都不來看壹眼。”嶽母看妻子哭的淒慘，也不敢逼得太緊，語氣緩和了壹些。
“我們都被妳逼著離婚了，他還怎麽登咱家的門！”
“妳也知道已經和他離婚了，就別和他再有聯系了，咱們家是要臉面的，不能和他不清不楚的，說出去會讓人笑話我和妳爸爸的。再說妳跟明遠現在發展的也不錯，前幾天不還壹起出去玩了嗎？”
“別提他……他不是什麽好人！”
“傻孩子，我們這不是怕妳又被人騙了嗎？我和妳爸都喜歡他，那孩子能說會道的，還心疼人，上次還給我們買了個按摩椅過來。哪像那個鄉巴佬，不說這次，就是之前結婚三年多，還沒明遠這幾個月來的多呢！”
“那還不是妳們總給他臉色，壹凡當初還主動把妳接來養傷！他對妳們都是實心實意的，為什麽妳們那麽討厭他！嗚嗚……”妻子越說越傷心，直接癱坐在地上。
“妳從小最聽媽媽的話了，這次就再聽媽媽壹次，媽媽不會害妳的。再說明遠對妳那麽好，妳不是壹直想要個孩子嗎？我覺得就是那家夥的問題，可能跟明遠很快妳就有自己的孩子了。”嶽母看妻子哭的委屈，立刻轉變套路，想用親情來打動她。
“不是壹凡的問題，是我！是我生不了孩子！嗚嗚……媽，妳別說了好嗎？就讓壹凡回到我身邊好嗎？”妻子拽著嶽母的胳膊，死死哀求著。
“傻丫頭，別聽他胡說，我女兒肯定沒問題的。說不定下個月，妳就有了呢。媽記得這次妳們去旅遊是在危險期吧？”
“媽……別說了！我和他沒什麽的！”妻子沒想到嶽母說話這麽大膽，立刻羞紅了臉，掙紮著站了起來。
“反正妳們也不小了，而且妳還是二婚，就該主動點就多約約人家。不行就讓明遠搬過來住得了，省的那個楚壹凡總惦記著妳！”
“越說越離譜了……媽，我還得上班呢，妳跟我走吧！”妻子說著拿起裝衣服的袋子朝外走去。
“別扔！留著吧，也許以後還有穿的機會呢！妳們年輕人現在也真是開放，這種衣服也敢穿，不過媽不攔著妳！活該氣死那個鄉巴佬！”嶽母搶過妻子手中的袋子，塞回沙發下面。
妻子氣的跺了跺腳，可對方是她母親，她又能說什麽呢？
隨著沈重的關門聲，畫面再次歸於平靜，原本整潔的房間，被嶽母搞的滿地狼藉。我的心就像被她剪碎的襯衣似的，痛得無法呼吸。
我還要感謝嶽母，是她讓我知道了奸夫是誰。沒想到妻子竟然瞞著我，把新男友都帶去見父母了。
最讓我痛心的是妻子竟然騙了我那麽久，當初她保證過再也不去相親，我那麽信任她，沒想到壹切都是謊言，她竟和別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我氣的壹拳拳砸在桌子上，眼淚滴落在桌上混合著血液。為什麽？為什麽妻子壹邊說著愛我，壹邊卻和別的男人去旅行？
十天，這麽長的時間，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麽。而且妻子的身體是不能懷孕的，她的子宮根本承受不了十月懷胎。
我現在和她同房都帶上避孕套，可別的男人會嗎？
眼淚模糊了雙眼，我艱難的站起來，我要去找她，我要問問她為什麽這麽對我！
我壹把拽開房門，瘋了似的沖出去。可就在這時，壹個柔軟的軀體被我撞的倒在地上。
“凡哥，妳的手怎麽了？別動快坐下！”雪凝看我壹臉兇神惡煞的，顧不上疼痛，緊張的拉住我。
“起開，別攔著我！”我壹把推開了她。
“凡哥，我好害怕妳這個樣子……我送妳去醫院好不好？”張雪凝死死抓著我，任憑我怎麽甩動都不松手。
“別拉著我！”原本我就怒火攻心，被張雪凝哭哭啼啼的拉扯著，氣的狠狠壹甩胳膊，雪凝應聲摔倒在地上。可我根本顧不上她，擡腳朝外走去。
“嗚嗚嗚……凡哥……妳別這樣……”雪凝嗚咽著努力爬過來，雙手死死拉住我的腿。
“何苦呢！連我老婆都不要我了，妳還管我幹什麽呢……”這壹刻雪凝的小臉此時已經被淚水沖花，可還在拼命拉著我。任憑我再鐵石心腸，卻也無法邁出這壹步。
我拉起雪凝，扶著她走向沙發，看她壹瘸壹拐的樣子，我才想起她昨天才從醫院出來。手上壹用力，將她攔腰抱起。雪凝秀美的臉蛋，竟帶上了絲絲紅暈，只是我哪有心情欣賞這些。不過雪凝的突然出現，倒是讓我剛剛的沖動被暫時打斷了，至少此刻我不會丟下她沖過去和妻子撕破臉。
“雪凝，對不起，我太沖動了。下……那裏的傷口好些了嗎？”
“嗯，沒那麽疼了。”雪凝羞紅了臉，根本不敢看我。
“對不起，我那天真不知道妳受傷了……”
“傻瓜，怎麽總是對不起？就不會說點別的嗎？還不把我放下來，我看看妳的手。”張雪凝用手指輕輕點了下我的鼻子，我才註意到自己壹直在抱著她。
放下後，才發現雪凝今天穿了件白色碎花的雪紡緊身長裙，只露出了纖細的小腿，淑女感十足。只是臀部位置已經被我手上的鮮血染紅了，我連忙拿起紙巾去擦，可觸手壹片柔軟，我趕緊松開了手。雪凝曖昧的對我壹笑，弄得我尷尬無比。
“雪凝，那個……妳自己擦擦吧……”我尷尬的指了指雪凝的翹臀。
“哎呀，被人看到肯定以為我被色狼猥褻了！讓人家怎麽出門啊！”雪凝走到鏡子前看了看，轉身對我莞爾壹笑，我卻尷尬的低下了頭。
“逗妳玩的，這條裙子我要永遠留作紀念！不過妳這手得包紮壹下，不然會感染的。”雪凝抓住我的手，放在胸前仔細查看著。
“張主管，我正找妳呢，給我簽個字。啊……不好意思啊！”何永恒這時候走了進來，在他那個角度，我的手就像按在雪凝胸脯壹樣，他連忙又退了出去，順手把門關上了。
“永恒，妳別誤會！”我急著要趕出去解釋，卻被雪凝拉住了。
“別喊了，人都走遠了，再說咱們也沒幹什麽，更過分的妳不也都幹過了嗎？”
雪凝曖昧的眨著眼睛。
“算了，現在也無所謂了……”我沒有回答雪凝的調笑，自言自語的念叨著。我和妻子如今已經站在了婚姻的十字路口，而且我感覺她已經拐上了另壹條車道，離我漸行漸遠。
“凡哥，妳有什麽心事可以跟我說的……”雪凝看我興致不高，握著我的手壹起坐在沙發上。
“跟妳說？妳這小丫頭懂什麽！對了，妳今天怎麽來了？新房子住的怎麽樣？”
“我猜妳在單位就會很悶，過來陪陪妳啊！還沒謝謝妳呢，妳給我選的房子，本小姐很喜歡！啵……”雪凝高興的在我臉上輕吻壹下。
“別鬧……我給妳選的房子？”
“別裝了，明浩都告訴我了，是妳給我租的房子。凡哥，妳是不是怕我上班太累，才選在公司對面的？妳真好！”說著雪凝又想給我個熱吻，被我壹下子攔住。明浩這是要幹什麽啊！他這雷鋒學的非得讓雪凝越來越黏著我了。
“其實……其實那不是我……”
“凡哥，我都懂，妳別解釋了。妳這次……是不是因為嫂子？”雪凝這次改變了策略，小心翼翼的選擇了側面打聽。
“妳就那麽好奇嗎？”我無奈的看著雪凝滿是期許的小臉。
“對啊，我這小備胎等著嫂子給挪位置呢！”
“雪凝，妳不是任何人的備胎，妳是個好女孩，未來有更好的男人等著妳，我和夢琪未來會怎樣，對咱們的關系不會有任何影響。”
“又給我上課，不聽不聽！快說說妳們的故事！”雪凝的小臉湊到我的面前，美麗的眸子閃著精光。
我笑著搖了搖頭，回憶再次拉回了大學時那個寒冷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