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卷：塗龜迷蹤：第十壹章

小會議室的主座前，杜沂槿雙手十指張開撐在桌面，筆挺的制服讓她看起來精神煥發，朝圍坐在會議桌旁的十幾個人掃視了壹圈，看到全部人都神情專註望向她，清清嗓子亮聲道：“今天範局長有其它公務，由我主持這個會議。現在會議開始！五天前我們專案組正式成立，今天是專案組成立以來的第二次集中開會，新加入的同事都已經就位並且已經開展工作了。現在就由我逐壹介紹每壹位專案組成員：我是杜沂槿，杜鵑壹號，專案組的行動由我全權負責。”
坐在次席的申慕蘅禮節性地拍拍手，於是會議室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杜沂槿笑了笑，揚手止住掌聲，繼續說：“我按行動代號依次介紹。杜鵑二號徐貞兒，刑偵支隊二大隊的副隊長，失蹤案壹直由她的小組在調查。”徐貞兒站了起來，向幾個新面孔擺手示意。
杜沂槿道：“杜鵑三號傅楚鵑，二大隊警員。”傅楚鵑壹臉活潑的笑容，從椅子上蹦起來，馬尾辮也活躍地甩動，她雙手齊擺，嬌笑道：“大家好！我是傅楚鵑……”
杜沂槿朝傅楚鵑擺擺手，示意她坐下，續道：“杜鵑四號舒雅，也是二大隊警員。”舒雅剪著齊肩短發，看上去幹練沈穩，身材不算太高但相當勻稱，該瘦的地方瘦，該凸的地方凸得有點兒過於明顯。雖然只是站起來點了點頭，但簡單的壹個動作便令她胸前輕輕搖兩搖，看得杜沂槿趕緊捂捂自己胸口，暗道壹聲“這小妮子胸比我還大”。
舒雅臉微微壹紅，顯然是意識到了什麽，暗道“這件衣服以後不能穿了”。壹早出外濺了壹身泥回來，警局裏只剩下這套備用警服可以換。而之所以備用就是因為這套衣服尺碼小了，穿上簡直就像緊身衣，將胸前撐得鼓鼓的，鈕扣都繃得很緊，尷尬之極。
杜沂槿輕咳壹聲，說道：“柯偉強，山竹二號，也是二大隊警員。我解釋壹下，山竹壹號由範局長親自出任，男同事啟用山竹代號序列。以上四位同事已經調查失蹤案壹段時間了，也將繼續擔起這個案子的主要責任。”除了柯偉強照例起立示意，徐貞兒、傅楚鵑和舒雅坐著壹起擺擺手。
“下面是新加入的同事……”杜沂槿續道：“杜鵑五號趙婕，刑偵支隊四大隊副隊長。趙隊長空手道四級，是天海警隊裏面身手最好的女警之壹，調查涉黑的暴力案件經驗豐富，也十分熟悉野雞嶺壹帶的治安情況，是範局長欽點的骨幹人選。”趙婕起立道：“杜局長擡舉了，很榮幸加入專案組，消滅如此兇殘的罪犯是我的理想，也是職責所在。我會盡全力的！”
“接下來，大家鼓掌歡迎省局派來的領導……”杜沂槿率先拍手：“省公安廳刑偵處副處長申慕蘅，科長崔冰婭。申處長是杜鵑六號，崔科長是杜鵑七號，省局的領導很客氣，本來應該排壹號和二號的……”
申慕蘅招招手笑道：“杜局長才是真的客氣。我和崔科長這次加入專案組，也是來學習的。省局給我們的任務，就是全力配合範局長和杜副局長的工作，爭取盡快圓滿完成任務，也需要各位同事的支持和配合，謝謝大家！”
“申慕蘅處長的芳名大家應該都如雷貫耳，我就不用多介紹啦！崔科長也是經驗豐富的老幹警了，有她們親臨指導，我們是如虎添翼啊！”杜沂槿笑道：“除了省局的領導，我們還得到了市武警支隊的大力支持，有兩名很優秀的女武警也加入我們的專案組，她們是杜鵑八號和九號。不過她們的任務比較特殊，現在已經準備啟程前往美國，跟即將開展的海外行動籌劃者聯系，做前期的籌備工作。由於她們的任務並不跟我們大部隊交匯，身份也相對敏感，為安全起見，我也就不明確介紹她們的身份了，請大家理解。”
崔冰婭聽她對女武警的安排，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嘟囔壹句：“果然！”申慕蘅立馬給她甩個眼色，崔冰婭立即住口。
杜沂槿裝作聽不見，續道：“四大隊警員李躍晟，山竹三號；魏櫻迪，杜鵑十號。這兩位默契度十足，壹加壹遠大於二。妳們本來就是四大隊的，就先幫趙婕調查野雞嶺壹帶的案情吧。時機成熟我將會安排妳們另外的重要任務。”李躍晟牽著魏櫻迪的手起立致意，絲毫不掩飾他們情侶的關系。坐下之後，肘部碰壹下他旁邊的柯偉強，說道：“就我們兩個男生，要侍候這壹大堆鶯鶯燕燕，壓力好大喔！”柯偉強朝他笑了笑，不作聲。
杜沂槿揚手介紹右側三名新面孔：“大家掌聲響起來，歡迎來自雲海警方的同事。杜鵑十壹號，雲海市刑偵支隊五大隊隊長池春嵐！還有副隊長周玨盈，杜鵑十二號。警員辛馨，杜鵑十三號。”
池春嵐是壹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身形嬌小，略顯豐滿圓潤，豐乳肥臀，乍壹看像個溫婉可人居家少婦，細壹看卻眼帶凜然之氣，給人感覺不怒而威。她看樣子也就壹米六出頭，在女警察中明顯偏矮，尤其是跟兩名下屬壹同站起來時，兩側兩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警，更讓她顯得更是嬌小。特別是她左側的副隊長周玨盈身高將近壹米八，像根竹竿似的足足高了她池隊長壹個頭。右側更年輕的短發女孩辛馨也有壹米七左右，池春嵐站在她們中間，看得總讓人覺得滑稽。好在大家都是警察，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倒也沒人笑出來。
池春嵐卻並沒覺得有什麽不適，與兩位下屬壹起向大家致意後，代表雲海警方發言：“謝謝杜副局長！失蹤人員來自雲海市，我們雲海警方責無旁貸，感謝天海警方對失蹤案的重視和支持！調查這種案子，我們雲海市局專門派了我們幾個女將，看到天海警方的成員，大家是心有靈犀啊！”
杜沂槿笑笑拍手道：“謝謝池隊長！全體人員介紹完畢，現在交流案情。藝術學院師生失蹤案和專案組的海外行動計劃大家都清楚了，我也不再贅述。趙婕，妳有突破性的發現，先向大家報告壹下。”
剛剛加入的李躍晟和魏櫻迪其實對情況是根本不清楚的，但杜沂槿都這麽說了也不好發問，打算呆會再問壹下。不過，趙婕接下來的發言，立刻讓他們倆明白了壹大半，談到的正是他們這幾天忙到暈頭轉向的小樹林案發現場，已經跟專案組這邊的失蹤案並案調查了！難怪杜沂槿也要把他們調進來了，原來他們正在調查的，就跟失蹤案有關！
趙婕站起來，指著投影中顯示出來的照片說道：“九月三日，也就是四天前，我在調查手中上壹個案子的時候，已經在野雞嶺的壹個小樹林裏有了發現，多處草叢裏找到殘破的女性衣物和散落的女性用品。這是壹件被撕下半邊的女裝上衣，上面沾有零星血跡，根據池隊長提供的資料比對和家屬辨認，懷疑是失蹤少女蔣曉霜的衣物。我們對血跡和衣物上的頭皮屑進行了DNA化驗，確認血跡屬於失蹤女教師胡慧蕓，頭皮屑就來自蔣曉霜，但衣物上面沒有發現可疑指紋。同時，這件衣物遺落處的方圓十幾米範圍內，找到了包括頭發、鈕扣、胸針、發結和更零碎的衣物碎片等等，應該都是被暴力從衣服或者頭發上扯下的，除此之外還發現壹只女式運動鞋。運動鞋已經確認屬於失蹤少女王燕潞，其它的物品雖然沒有全部檢驗完畢，但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來自五名失蹤女子。所以我有充分理由認為，那片小樹林就是案發現場，是五名失蹤人員遇襲的地方，極可能還發生了扭鬥和廝打。而能夠同時制服五個人，嫌疑人肯定不止壹兩個，可以確認是團夥作案。”
杜沂槿神色凝重地說：“現在我們基本可以確定的是，五名失蹤者是被犯罪團夥襲擊後綁架。他們綁架的是五位年輕美麗的女子，壹見面就撕破女孩的衣服想幹什麽？我想大家應該心中都有數，這是被撕破衣服的蔣曉霜照片，長得非常甜美的壹個女孩。聯想到不久前警方就在那壹帶發現壹具被淩虐致死的赤裸女屍，五名失蹤者的遭遇讓我們十分揪心，我希望全組同事打醒十二分精神，拿出妳們全部的幹勁，盡快找到並營救失蹤人員。晚壹分鐘找到，她們就多壹分的危險！”
池春嵐道：“證實這樣的信息，確實讓人十分擔心。五名失蹤者身上的財物並不算多，為了壹點錢幹出這樣的大案子，可能性不是太大。考慮到她們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被劫色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她們的家屬日夜在我們警局哭求，我們身上的壓力很大，責任更重！按照杜副局長安排的任務，我們雲海警方也對五名失蹤者的家庭背景和社會關系進行了又壹輪的排查，暫時沒有新發現。我們警方、學院還有失蹤者家屬，都無法理解她們為什麽會突然改變行程。”
趙婕問道：“本來應該壹直在塗龜島采風的既定行程，怎麽會突然改變主意要去天佛山，這真的挺難理解。池隊長，能夠決定改變行程的，只能是帶隊的胡慧蕓老師。關於胡老師的背景調查，真的就沒有壹點有用的線索？”
池春嵐道：“胡慧蕓老師的履歷很簡單也很幹凈，她本身就是雲海藝術學院的畢業生，在校期間就是話劇團的骨幹，無論外表、形體、儀態、臺風都是拔尖的，各科目成績也非常優秀，所以畢業後獲得壹個難得的留校任教名額，主要擔任話劇團的指導員。這五六年來深受學生歡迎，在學院作為壹名氣質美女教師，也算是個風雲人物。同時她的教學成績也被學院領導充分肯定，正被考慮提拔。從各方面反饋來看，胡老師做事壹向嚴謹沈穩，責任心很強，不是輕浮的人，帶著四名年輕學生外出，按理應該會非常循規蹈矩。而且她新婚不久，與相戀多年的丈夫感情極好，生活美滿幸福，沒有任何可疑跡象指向她有作出如此異常決定的理由。四名失蹤女學生都品行良好，家庭背景清白，沒有仇家。雲海警方進行了大量的走訪調查，沒有任何可疑的發現。所以，胡老師突然改變行程的原因，恐怕更多還得依靠天海警方更深入的調查。”
杜沂槿點頭道：“徐貞兒，妳把這兩天調查的進展向大家匯報壹下。原因恐怕主要得由妳去找了。”
徐貞兒應聲“是”，站起來說：“根據我們的回訪調查，當天搭載五名失蹤人員離開塗龜島的漁民張開山，也就是山狗表示，五名失蹤人員在快艇上沒有異常舉動，甚至還表現得挺開心，幾個年輕女孩還壹直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中午要去吃什麽特色小吃。倒是年紀較大的女子，應該指的是胡慧蕓老師，壹直沈默不語，只是告訴山狗說她們要去野雞嶺附近的天佛山登高，所以山狗就把她們送到青鳳村碼頭上岸，還告訴了她們路怎麽走。從碼頭到天佛山腳只有不到四公裏路程，雖然是偏僻小路，但確實是距離最近的。之前發現王燕潞背包的溝渠和剛才趙隊長提到的小樹林，都在這條小路邊上。”
杜沂槿道：“從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上，這個山狗是唯壹知道她們行程的人。這個人會不會有問題？”
徐貞兒搖頭道：“暫時沒有發現他有這方面的嫌疑。山狗當天早上七時許駕快艇搭載失蹤人員離開塗龜島，八點左右就回去了，附近好幾個漁民都能做證，山狗的其它口供我們也做了論證，跟其他人的證詞完全吻合，沒有發現問題。我也調查了山狗這個人，名叫張開山，二十二歲，世代都是當地漁民，但近年來他主要做的是魚箱養殖，出海捕魚比較少。雖然當地人對張開山的評價很壹般，認為他品行不太好，但他除了營運黑快艇外，也就偶爾打打架吹吹牛，跟他的幾個豬朋狗友經常鬧在壹起玩，欺負壹下弱小，雖然也有拉幫結派的嫌疑，但暫時沒有發現他參與了其它嚴重的非法活動。”
杜沂槿於是道：“由於我們壹時間無法找出失蹤人員突然改變行程要去天佛山的原因，所以我認為現在我們應該集中力量，排查她們被綁架後的去向。池隊長，請妳們雲海警方三位同事，先配合壹下趙婕的行動，全力在野雞嶺及周邊壹帶搜查，希望找到更確切的線索。重點關註活躍在那壹帶，也就是梅龍鎮和周圍的犯罪團夥，尤其是暴龍！”
趙婕點著頭，池春嵐道：“沒問題！至於失蹤人員背景的調查，留在雲海市的同事還在繼續追查，希望他們也能有更新的進展。”
“那就拜托了！”杜沂槿對池春嵐客套完畢，轉頭對徐貞兒說：“根據妳搜尋徐銳祖屋發現的線索，跟趙婕交流壹下，妳們在行動的時候多關註余大兵、火彪等人。”
“那我是繼續在塗龜島查，還是回市區調查徐銳？”徐貞兒問。
“這個問題我跟範局長商量過了，目前胡慧蕓等人在塗龜島的行程還沒有摸清楚。妳已經調查了壹段時候，也掌握了壹些具體情況，對案情也比較熟悉，所以還得由妳繼續調查她們在島上期間接觸過的人和事。我總覺得這裏面壹定還有很重要的線索，她們總不能無緣無故就改變行程……”
趙婕舉手道：“杜局長，我有個問題。現在我要搜尋的範圍非常大，涉及的人員也會很多，我們的人手恐怕不太夠。我想請示壹下，需要的時候可否向不在專案組的其他同事請求協助？”
“最好不要！”杜沂槿毫不猶豫地否決，轉頭對徐貞兒說：“妳們組四個人，妳留下壹個幫妳繼續在塗龜島調查，另外兩個臨時調去幫趙婕。”
徐貞兒壹楞，似乎心中並不情願，猶豫了壹下，轉頭對她的三個下屬說：“趙隊長那邊沒個男的，柯偉強妳過去幫忙吧……嗯哪，楚鵑，妳跟趙婕挺熟，也過去吧……”言下之意，是想留下舒雅。
柯偉強搖頭說：“那可不行！趙隊長那邊本來就人多，已經有躍晟壹個男的了。徐隊長整天要出海，沒人護駕怎麽成？”
杜沂槿於是壹錘定音：“說得有道理，柯偉強留下幫徐貞兒，傅楚鵑和舒雅暫時抽調去幫趙婕。都在辦同壹件案子，臨時調動幾天而已，不用這麽依依不舍！”徐貞兒只好點頭領命，朝舒雅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杜沂槿道：“現在我們討論壹下李冠雄余黨的事情！前天徐貞兒搜查了徐銳祖屋，已經確認那裏壹直有人值守，那些小嘍啰是受火彪指派，聽命於壹個叫余大兵的老大。這個余大兵在戶籍上暫時找不到資料，可能是外來人員或者是誰的化名。但無論如何，他們占據了徐銳的老屋，這個團夥跟李冠雄的余黨徐銳壹定脫不了關系。徐貞兒，妳繼續！”
徐貞兒說：“首先是火彪這個人，舒雅已經綜合分析了壹下他的資料。這個人跟徐銳很熟，以前應該也聽命於袁顯，目前活躍在天海市東區壹帶，勢頭非常猛，帶著壹幫小弟正在跟暴龍搶地盤。而關於余大兵的資料極其零碎，這個人是近壹年來才突然出現在警方視線裏的，我個人不排除他就是徐銳的化名……畢竟余字是徐字的壹半，這兩個字是有關聯的……”
杜沂槿接口道：“我也傾向於余大兵有可能是徐銳，至少，他也應該是李冠雄派過來的人！余大兵和火彪團夥，從現有線索看，肯定跟李冠雄的殘余勢力有關系，甚至有可能就是這個殘余勢力的主力。”對於能夠捕捉到李冠雄殘余勢力的線索，她顯得頗為興奮。
徐貞兒道：“所以現在我有個疑問：已知火彪跟暴龍勢同水火，那暴龍應該不是李冠雄的人，他們之間誰更可能綁架了藝術學院的五名女子呢？說到綁架，我們在徐銳祖屋的地下室，發現了他們禁錮並脅迫女性賣淫的證據。我們比對了受害者留下的筆跡，確認她就是已經失蹤了兩年、壹直懷疑被李冠雄余黨綁架報復的前樂壇天後林昭嫻！”
“哇！”來自雲海警方的辛馨發出壹聲驚嘆。作為曾經的林昭嫻歌迷，竟然獲悉曾經的偶像在奮勇反抗暗黑勢力之後，被拘禁在鄉村的老屋中賣淫，年輕的女警心中難免有些波動。
同樣來自雲海市的周玨盈問：“確認就是林昭嫻？”
“基本可以確認。老屋中的受害者即使在這樣恥辱的情況下，還在筆記本上寫了她新創作的三首歌曲，曲風哀怨，歌詞斷腸，作者心中的痛楚溢於言表。這三首歌的筆跡和音符畫法，跟林昭嫻家裏找到的歌稿完全壹致，我們也請筆跡專家作過鑒定，就是林昭嫻寫的！”徐貞兒語氣情緒復雜，既有著義憤，又帶著憂慮，繼續說道：“所以那名拘禁在老屋被迫賣淫的女子，就是歌壇天後林昭嫻。妳們猜她賣淫壹次收多少錢？只有五十塊！每天賣淫十幾次。堂堂天後，被作踐到如此地步！”想到自己壹直疼愛著的堂弟，竟然幹出這樣喪盡天良的壞事，屈著手指在桌面重重壹敲。
會議室中響起了壹陣低低的唏噓聲。林昭嫻縱橫樂壇十來年，巔峰期也紅透半邊天，擁有無數忠實歌迷，雖然後來她聲勢式微甚至聲名狼藉，但在場的所有人，即使都是警察，哪壹個不是聽著她的歌過來的？壹代歌後落得如此下場，如何不嘆息？
周玨盈問道：“那林昭嫻現在的下落……”
“暫時沒有進壹步的線索。”徐貞兒道：“由於她是被拘禁在徐銳祖屋，不能不高度懷疑拘禁她的人就是徐銳！想找到林昭嫻的下落，還得從徐銳著手。”
杜沂槿對趙婕道：“妳在調查暴龍的時候，更要重點關註壹下火彪，尤其是看能不能盡量摸清余大兵的底細？這夥人是李冠雄集團殘余勢力，非常重要，知道嗎？”
趙婕皺著眉，查暴龍她已經忙不過來，現在居然說火彪更重要，而且還要查火彪後面那個看不見摸不著的神秘人物？但剛剛已經向杜沂槿要過人了，不太好再開口。猶豫壹下道：“那個……失蹤案的主要嫌疑對象是暴龍又不是火彪，這個時候去查火彪，精力太分散了吧？”
“我知道妳人手還是不夠，辛苦壹點再加把勁！我考慮壹下要不要再調人進來。”杜沂槿說：“火彪非常重要，那個余大兵更重要，妳們可別掉以輕心！搞得好的話，這對我們海外的秘密任務，會有極大幫助的！”之前還猶抱琵琶半遮面，說秘密任務是剿滅李冠雄殘余勢力，這下也不掩飾了，直接把終極目標攤明了說，言下之意就是叫趙婕往死裏加班。
趙婕自然是聽懂了的，無奈之下只好點頭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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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最近妳還好嗎？”孫語晨終於獲準給她的母親打電話。母女倆上壹次通電，還是壹個多月以前的事情。
“我挺好……”電話中傳來曾月瑛帶點興奮又帶點羞恥的回答：“晨兒妳在幹什麽呢？”
“我正在挨肏呢……嗯……”孫語晨漲紅著臉說：“蛐蛐哥正在插我的屁眼呢，女兒屁眼裏火辣辣的好熱呀！媽媽妳呢？”她正壹絲不掛地站在茶幾前，右腿踩在茶幾上，伏下身子對著開了免提的電話，迎接著曲振從後面對她肛門的插入。
“媽媽壹個人在家，正在練習爬行呢……”曾月瑛顯然知道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麽對話，說出的東西當然是合乎“規矩”的。何況，雖然孫奇不在家，但曲振正在電話那頭聽著哩！
“啪！”曲振肉棒壹捅，重重在孫語晨屁股上扇了壹記。孫語晨輕哼壹聲，明白他的意思，對著電話問：“媽媽，妳今天是怎麽爬的呀？爬了多久呢？”
“媽媽按照奇叔的要求，做得壹絲不茍的！”曾月瑛柔聲說：“媽媽夾了兩個鈴鐺在奶頭上，蹬直了腿翹著屁股客廳爬呢……還順便拿著抹布，從客廳到走廊的地板都給媽媽擦得幹幹凈凈了呢，從門外都壹定能聽到媽媽奶頭上的鈴鐺壹直在叮叮當當響的呢！”
“呃……媽媽好棒喔！”孫語晨屁眼壹收縮，咧著牙苦笑道：“媽媽爬的時候，腿窩壹定繃得很直了哦……”
“是的呢！媽媽現在的姿勢很標準呢，跟母狗壹模壹樣……”曾月瑛聽著電話中傳來的“啪啪”聲，知道女兒正被如何對待著，心酸地說：“妳奇叔說我的大屁股這樣搖起來最好看了！媽媽就把拖把插到賤屄裏面，壹邊爬著壹邊拖地呢……”
“我怎麽沒聽到鈴鐺響呢？”曲振壹邊肛奸著孫語晨，壹邊插嘴問她媽媽：“奶子不用搖起來的嗎？”曾月瑛壹聽，忙不叠地使勁搖起上身，兩只豐碩的乳房相拍，乳頭上鈴鐺甩起落下，悅耳地響個不停。
“最近屁眼給孫奇哥肏松了沒有啊？”曲振問。
“不會的啊……”曾月瑛連忙說：“屁眼和賤屄都很小心地保養著呢……”
曲振肉棒加速地在孫語晨肛門裏進出，可愛的菊花口隨著肉棒的蹂躪已經完全敞開，滲出的腸液使肉棒的運動更為順暢，既不幹澀還更有彈性，不愧是徐銳都稱贊的“好屁眼”。
曲振扇著她的屁股說：“妳問！”
“喔喔……”孫語晨皺著眉：“媽媽，這個月妳給肏了幾次呢？”
“我……媽媽……那個孫奇叔很忙的……”曾月瑛紅著臉回答：“才壹共肏了媽媽三次，兩次射在屄裏面，壹次射在屁眼裏……晨兒妳呢？”
“晨兒很忙的，數不過來呀……”孫語晨壹邊呻吟著壹邊說：“蛐蛐哥他們天天都會玩晨兒的身體呀，每天都讓晨兒的小賤屄給塞得滿滿的……還有八次，晨兒主動去勾引客人呀，讓不同的雞巴來享用晨兒的身體呢，他們都好喜歡晨兒的身體呢……”
“哦……晨兒好幸福啊……”曾月瑛言不由衷地說。假如不是曲振在聽著，她真的太想好好地跟女兒聊聊心聲，吐盡心中的苦水，可現在跟女兒難得的通話時間，卻變成母女倆自辱自賤的對話，只能滿足那群惡魔變態的心理。
“媽媽啊……大兵哥說，過兩天要帶我回家看妳，媽媽開心嗎？”孫語晨又說。
“媽媽當然開心啊！”曾月瑛心中壹陣激動，算算也好幾個月沒見到寶貝女兒了，可她卻明白母女會面意味著什麽，還得裝出興奮的聲調，哼唧著說道：“媽媽又可以跟晨兒壹起挨肏了，我們母女倆又可以壹起讓大雞巴插入，舔著對方流出精液的賤屄，媽媽好開心啊！”
“我去！這賤貨！”曲振喘壹口粗氣，明知曾月瑛未必是真心實意這麽說，但壹邊肏著她的女兒壹邊聽著她如此自我作踐的淫語，本就十分興奮的肉棒不禁壹陣沖動，按住孫語晨的屁股，肉棒大力地猛插著。
“啊喔喔喔……蛐蛐哥的雞巴好大啊，要把晨兒的屁眼插爆了……”孫語晨刻意提高著聲量，盡量滿足著曲振的虛榮心。自從下定決心要跟張時傑壹起，跟他們拼死壹搏之後，孫語晨表現得比以前還馴服三分，但凡曲振他們露出些許淫意，她簡直是主動擺出淫賤姿態投懷送抱，把自己裝扮成聽話的小貓咪，希望能夠最大限度降低他們的警戒心。只不過，她的計劃，要不要跟媽媽透露呢？
“還是不要吧？”孫語晨壹邊浪叫著壹邊想：“沒必要讓媽媽擔心，更沒必要讓媽媽擔更多的風險……”說到底，還是怕她媽媽會露出破綻。
“喔喔喔喔……”孫語晨尖聲呻吟著，對著電話叫道：“啊啊，媽媽啊，蛐蛐哥很大力地肏晨兒的屁眼呢……晨兒的屁眼壹定把蛐蛐哥的大雞巴夾得很舒服呢……喔喔喔……媽媽，我要掛電話了喔，我去用嘴去親親蛐蛐哥的大雞巴，把晨兒屁眼裏的屎都吃下去！”
“那去吧……”曾月瑛咬著唇，用慈祥的聲音緩慢說道：“去好好服侍蛐蛐哥……妳奇叔也快回來了，媽媽要去洗屁眼了。奇叔說，今天回來要玩媽媽的屁眼呢……”
“媽媽的屁眼壹定會讓奇叔肏得很開心的！”孫語晨現在說著這種話，已經沒有多次阻滯了，在呻吟聲中跟母親道別：“母狗媽媽再見！”掛掉了電話。
曲振的肉棒在壹輪狂風暴雨般的猛插之後，暢快地噴射了。饒是孫語晨的屁眼已經久經“操練”，還是被他搞得又疼又酸，但決意隱忍的美女卻露著嫵媚的笑容，掉轉頭來捧起這根剛剛讓她欲生欲死的家夥，不顧上面還沾著自己肛門裏淡淡的臭氣，甜甜笑著將它含進口裏，溫柔地舔弄著、吮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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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婕拿著紅筆，在鋪開的天海市東區地圖上圈圈點點。圈畢，轉過身來，對池春嵐說：“池隊長，這次就委屈您壹下。杜局長安排我負責調查暴龍，這壹片我也比較熟，我就不客氣帶個隊啦！如果有什麽不妥的地方，請您指點。”論職務，池春嵐還比她趙婕高半級，又是前來協助的客人，趙婕自然要對她客氣壹些。
池春嵐笑道：“我們就是來協助天海警方破案的，有什麽安排趙隊長盡管吩咐，我跟玨盈、辛馨壹定全力以赴。”
趙婕道：“池隊長妳們三位雲海市的同事，對這邊的情況不太熟悉，還是和我壹起行動吧，池隊長就麻煩妳幫我做做參謀哈！李躍晟、魏櫻迪妳們兩個壹向形影不離，我也不會拆開妳們，所以妳們倆還是壹組。舒雅、楚鵑妳們倆壹組。”
李躍晟和魏櫻迪笑笑相互握著手點點頭。傅楚鵑扁嘴道：“趙婕姐，我還想跟妳學學呢……”
趙婕笑道：“妳是徐隊長的愛將，我還想從妳那兒偷師呢！不過池隊長她們需要人陪，而且必須我親自陪。”
舒雅踢踢傅楚鵑的腳說：“妳少貧嘴了，聽趙隊長安排吧。”傅楚鵑聳聳肩，做了個鬼臉。
趙婕臉色壹秒間轉得嚴肅，指著地圖道：“野雞嶺及周邊壹帶我比較熟，我家就在那裏，我也壹直在調查那壹帶的案件。現在先跟大家講壹下這片區域的總體治安情況。這裏是野雞嶺，處於天海市東郊，再往東往北都是連綿的山區，往南幾公裏就是海岸線，上山下海都很方便，而且這壹帶常住人口不多，居民點分散，地形比較復雜，所以壹直是天海市治安的壹個難點，也是罪案高發區域。”
池春嵐道：“我聽說這壹帶風景優美，很多雲海的居民假日也經常來這裏遊玩，但很少聽過安全事故啊？”
“我想，可能是遊客壹般不會在這裏過夜，而且發生在這裏的案件，多數是本地有組織的犯罪行為。針對外地遊客的多數是小偷小摸行為，案件不嚴重所以不怎麽通報到雲海市。”趙婕說：“這片區域各類小團夥很多，不過多數組織渙散、人員不多，涉及的案件以盜竊、鬥毆為主。所以這次我們重點關註的是暴龍團夥，這是壹個有組織、有實力、有野心而且還懂法的團夥，我已經盯了他們很長壹段時間了，懷疑他們涉嫌敲詐勒索、經營黃賭毒場所甚至販賣毒品，但壹直沒有抓到他的實質證據。”
舒雅翻看著手裏的資料，問道：“趙隊長，我有個疑問，其實我們警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過暴龍有涉嫌綁架、奸汙甚至殺人的嫌疑。如果他以前沒幹過這種事，突然壹下子綁架了五名女性，會不會太跳躍了？以妳對他的了解，他……”
“我無法排除這種可能！”趙婕道：“我們以前只是沒發現過確鑿證據，但不代表他沒有幹過。暴龍這家夥雖然脾氣暴躁，但其實挺有頭腦的，很善於撇清自己，想抓他犯罪的真憑實證不容易。而且，大家看我畫出來的這些圈，都是他的產業或者跟他有密切聯系的場所，我破獲過壹個賣淫窩點，裏面的女性有幾個就是給綁架奸汙後被迫賣淫的，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個窩點跟暴龍有關系，但就是抓不住證據。”
李躍晟道：“那個窩點解救出來的女子，大多能證明壹開始綁架她們的人，跟暴龍關系不大，她們是被賣到那個窩點的……”
魏櫻迪卻不同意她男朋友的意見：“我卻覺得，暴龍如果覺得這個有利可圖，自己下手去綁架婦女是很有可能。這種人渣有什麽幹不出來的！”她對暴龍的印象可謂極差，上次去調查的時候那家夥竟然還當著李躍晟的面，對她風言風語，要不是她壹怒之下亮出警察身份，那家夥搞不好還更過分。
趙婕點點頭，指著壹個個圈出來的地點說：“這個酒樓在城鄉結合部的國道旁，距離野雞嶺也就兩三公裏的樣子，是暴龍的主要產業，是他繼承他父親的餐館發展起來的，有可能是他的大本營，但是我認為非法的勾當他應該不會在這裏做，壹不小心被我們端掉他就連老本都沒啦。這些個餐廳、迪廳、酒吧、歌舞廳、遊樂場、按摩中心都是暴龍或者他老婆名下的產業，還有這壹大堆，屬於或者高度疑似被暴龍團夥其他重要成員控制的場所，裏面藏汙納垢什麽亂七八糟都有，但真正嚴重的罪行卻似有似無，沒辦法查實。阿晟櫻子，妳們主要負責在這幾處場所轉悠，看能不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跡或者套出什麽話來？”
看著那壹堆密密麻麻的小圓圈，魏櫻迪的眼睛已經瞪得像銅鈴了。李躍晟卻咧嘴笑道：“那我豈不是可以公然去找幾個小妹喝酒按摩了？”魏櫻迪使勁擰他大腿：“妳敢？”
趙婕不理會他們的打情罵俏，對舒雅和傅楚鵑說：“暴龍妳們肯定有所了解吧？妳們倆重點關註暴龍本人行蹤，必要時候跟蹤壹下，盡量排查他近期經常出入的地方，有沒有可能是窩藏人質的地點。妳們不是我這壹組的，在梅龍鎮算是生面孔，應該不太會引起他們的註意，行動起來方便壹點。如果失蹤案是他做的，暴龍就壹定會經常去往禁錮人質的地方。註意，暗中調查，不要打草驚蛇！”
傅楚鵑大聲稱是，舒雅點著頭應壹聲，仔細閱讀著暴龍的相關資料。
“我跟池隊長她們在野雞嶺及周邊區域重點排查暴龍團夥的其他骨幹成員。池隊長，這次我們的重點，可能要往山裏面。這壹邊山區村落比較分散，還有很多零散的工廠、作坊或者倉庫，都有可能藏人，我們的工作量會比較大。我們最好分成兩組，分東線和北線排查，妳看如何？”
池春嵐自然沒問題，指派辛馨跟著趙婕去查深入山區的北線，她自己帶著周玨盈去查靠近海岸線的東線。畢竟東線那個方向再過去就是雲海市，池春嵐和周玨盈雖然不是天海人，但對那壹帶也其實並不陌生。
“那好，池隊長，東線的幾個重要關註點，我壹會兒再跟妳詳細說明壹下。”趙婕拍著手，作出總結：“大家各自摳準細節，下午再集中開個小會談談行動思路，然後分頭行動！”
舒雅猶豫壹下，小心問道：“趙隊長，那火彪那邊呢，誰去查？”
“先集中力量，爭取在暴龍這邊有重大突破。解救被綁架人員是第壹要務，她們正在遭受的痛苦和折磨是我們無法想象得到的。而且，晚解救壹天，她們可能就多幾分生命之危。”趙婕斬釘截鐵地說：“有突破之後我再考慮安排人手調查火彪。這是我個人的決定！”看樣子，這粒黑珍珠是不太打算完全聽從杜沂槿的指令了。而責任，她也打算壹肩扛了。
舒雅心中佩服，大聲答應。壹想到朱彩芬被虐殺後滿身被殘酷折磨的傷痕，大家心照不宣，默默點頭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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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張時傑跟徐銳碰壹下杯，指著他說：“徐銳，我可越來越佩服妳了！”
“那可不敢當！”徐銳哈哈笑道：“張局長怎麽突然這麽看得起我？以前可不是這樣。”
“以前呢，李冠雄在的時候，他要合作多數會自己來跟我談，最不濟也會派袁顯來。袁顯呢，說句難聽的，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土匪，禮數都不怎麽懂。而妳，卻是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小跟班，妳說我能瞧得起妳嗎？”張時傑笑了笑，又舉壹下酒杯說：“甚至到上次妳直接來找我，我除了看妳膽識不錯，也沒覺得妳有啥了不起，多半也是個吹牛逼的家夥。嘿嘿！我跟妳直說，我就是看妳的見面禮不錯，我也確實對孫語晨很感興趣，想著就不妨跟妳稍為合作壹下也無妨……”
徐銳聳聳肩，笑道：“張局長真是坦誠。可這才壹個禮拜，張局長怎麽看法就變了呢？”
“我當了二十年警察，什麽人沒見識過？妳想利用我，還擺出壹副想要脅我的樣子，妳說我能不查壹下嗎？”張時傑笑道：“首先我就查了孫語晨這騷貨，好端端壹個漂漂亮亮的富二代美女，怎麽就成了賣屁眼來巴結我的工具了呢？老實說我也只是稍微關註了壹下她的公司和倉庫，還沒認真查下去呢，嘿嘿，我張時傑這雙眼睛還是有功底的！徐銳啊，妳說警方如果現在突擊查封物流公司和倉庫，妳們的那些貓膩能不能藏得住？”
徐銳臉色微變，幹咳壹下。
張時傑道：“當然，就算有問題，我們只能抓孫語晨對吧？我不知道妳用的是什麽方法，能這麽悄無聲息地控制壹個跨國物流公司和天海港最大的冷藏倉庫，收服年輕漂亮的女老板做妳的母狗！而且，我看上這娘們還沒半個月，妳馬上就發現了，還懂得利用她來收買我，嗅覺夠靈敏，估計也盯了我壹段時間了吧？妳有腦筋有手段，這是我佩服妳的第壹個點。”
徐銳眼珠急轉著，聽到最後，覺得張時傑不像在消遣他，更不是在設計他，略為放下心來，幹笑道：“張局長過獎了，小手段而已。”
“我還查了暴龍，妳不是想搞他嗎？我查到近期跟暴龍爭地盤的，是叫火彪吧？我又查了火彪，以前似乎就是袁顯的團夥有來往勾結……”張時傑擡眼看著徐銳：“火彪是妳的人，對吧？”徐銳聳聳肩，在沒確認張時傑意圖之前，不想作答。
張時傑看他的表情，更是胸有成竹了，續道：“天海市的江湖，我心裏是有點底的。兩年前李冠雄跑路之後，全市不少小團夥沈寂了壹段時間，說明他們本來跟李冠雄或多或少有壹定關聯的對吧？最近壹年來又重新冒頭了，非常活躍而且還有抱團之勢，背後應該有黑手。徐銳，我想了想，這只黑手，我猜就是妳吧！無聲無息地就發展出這片勢力，這是我佩服妳的第二個點。”
“張局長慧眼如炬……”感覺底牌被看穿，徐銳反而放松了下來，壹仰頭喝光手裏的酒，抹抹嘴道：“不過警方就算去查，也恐怕查不到我頭上。”
“如果妳不是現身來找我，我確實也沒往妳頭上想。”張時傑道：“徐銳，想必沒壹定的信心和把握巴結到我，妳也不敢貿然親自現身吧？妳想要什麽我猜得到，我想要什麽，大家心照不宣。既然妳有本事，我也很欣賞妳，那這個朋友我交了！”伸出手來。
徐銳盯著張時傑，坐直起身，伸手握了壹下說：“那明人不說暗話。張局長，妳該有的好處，我壹分錢都不會少給，孫語晨這騷貨妳喜歡呢，要的時候隨時說壹聲，隨傳隨到！如果張局長還看上別的美女要我幫忙張羅呢，我徐銳責無旁貸！張局長手上有什麽案子需要破，只要不關我和我兄弟的事情，我也壹定盡全力幫妳撈政治資本，我們黑道的信息渠道可不輸給妳們警察。我們的合作是雙贏，既然張局長看清楚我的底牌，也該知道我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
“妳不要跟我說這種東西……”張時傑拍拍他的肩膀道：“妳唬不了我！年輕人，我都跟妳掏心窩了，妳就跟我聊些實誠的。”
徐銳壹楞，隨即堆笑道：“是我失禮了，整天嚇唬那幫小混蛋，嘴上有些溜，張局長別見怪！那我說實話了，暴龍礙著我的路了，我確實想搞他，所以他的動向我極其關註。今天我要向妳報告的是，八月二十七日壹早，他帶著幾個貼身親信，神神秘秘地在野雞嶺轉悠，這事我查實了的，但他具體幹了什麽我沒查到。既然那幾個美女就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出了事，那我當然要把這事捅給警方，希望壹舉搞垮暴龍！”
“那妳認為這事是暴龍幹的機率有多少？”張時傑盯著他問。
“張局長當然知道我要說暴龍的壞話，還這麽問……”徐銳笑道：“不過我說的都是實情，我也希望警方能刨出暴龍的犯罪實證。依我對他的了解，暴龍什麽生意都敢做，據我所知白粉生意他肯定做了，拐賣婦女的事情我不是很確定，但他應該幹過。如果那幾個美女招惹過他，暴龍幹出這種事情合乎他的風格。但具體是不是他幹的，得妳們去查，我只能提供壹下黑道的線索，希望妳們能坐實他。”徐銳覺得自己這番話，說得已經夠坦率了。
張時傑笑笑道：“妳的鬼心思我能不清楚？就算不是暴龍幹的，光被警方盯上就夠他喝壹壺的了，他又沒有妳的頭腦，會在警方內部找路子……嘿嘿！既然我們要合作了，那我就更直接壹點，給妳提點建議……”
徐銳正色道：“洗耳恭聽！”
“第壹點，妳要學會吸取教訓，尤其是妳以前老大的教訓。做事低調壹點，給別人留後路也是給自己留後路！李冠雄就敗在這點上。”張時傑說：“妳操縱火彪跟暴龍搶地盤的動作太激烈了，遲早會引起警方註意。妳控制孫語晨來討好我可以，我很開心地接受，但壹直想拿她當誘餌去算計別人的話，得留多點心眼，這種事幹多了容易露餡。”
徐銳心中不以為然，點頭道：“有道理，我會考慮。”
“第二點，妳本人是通緝犯，總是做透明人不是辦法。我建議妳考慮壹下整個容，改名換姓弄個假身份……”張時傑又道。雖然他跟徐銳套近乎，最終目的是算計他乃至幹掉他，不過既然做戲便要做全套，讓徐銳覺得這是設身處地為他著想。
徐銳嘿嘿笑著，殷勤倒酒，說道：“我壹個大老爺們去整容，不給那幫小弟笑死？行，張局長高瞻遠矚，您的意見我會慎重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