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呂落的解決方式

　　在諾亞說出呂落之名後，氣氛壹度詭異起來。
　　這個名字好像很普通，但有的人似乎有在壹些地方聽過。
　　不過從目前張長明那已經冷下來的臉，還有諾亞充滿笑意的眼神中，基本可以確定，呂落壹定是壹個關鍵性人物。
　　“去查查這個叫呂落的資料。”
　　吳起對身邊的下屬說道。
　　“是。”
　　他可以和張長明合作，但即使是合作，他也不可能絕對信任張長明。
　　不管是誰都壹樣，張長明的存在就是壹種支援性質，如果他本人也出現了問題，那麽……
　　審訊室裏，諾亞等待著呂落的回復，可等了壹陣子之後，電話那頭都沒有再傳來聲音，這讓其他人有些奇怪。
　　“呂落先生，怎麽不說話？沈默可是改變不了任何問題的。”
　　諾亞再次說道，而這壹次，對面的呂落終於開口了。
　　“妳寄吧誰啊？”
　　諾亞：？
　　其他人：？？
　　張長明：√
　　情緒，是構成壹個正常人類的重要因素，在成為人類之後，諾亞也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情緒。
　　雖然很多時候他都可以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得很好。
　　但也有壹些時間是例外的，比如現在，比如和呂落交談的時候。
　　他就特別容易生氣……
　　“呂落先生還是和以前壹樣，那麽的與眾不同，每次和呂落先生交談，我都會有些格外的收獲。”
　　“妳裝個雞兒，張長明呢？”
　　對面的呂落態度十分惡劣，這讓其他的監視者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兩個人之間的對話這麽沒有營養，那這個呂落的價值……
　　“張部長，看來呂落先生不想和多說什麽，電話還是給妳吧。”
　　諾亞將手機重新遞了回去，張長明則是壹臉警惕地看著諾亞。
　　他在想，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和諾亞爆發戰鬥，那自己的勝算有多少？
　　剛才諾亞搶自己的手機……
　　那種感覺真是不太美好！
　　“餵，我是張長明。”
　　“妳怎麽回事啊？張部長。”
　　對面的呂落質問道，雖然嘴裏沒有說什麽，但張長明和他默契許久，自然明白了呂落的意思。
　　他看了看身後的吳起，還有眼前的諾亞，最後還是決定讓呂落過來。
　　畢竟除了呂落，已經沒有人能夠解決諾亞的問題了。
　　“妳來了，就知道了。”
　　“好。”
　　呂落答應了，他明白張長明的無奈和擔憂，所以他答應了。
　　而且他這次來，本就是為了解決諾亞的事。
　　至於其他人對他的威脅，呵呵，現在的他還需要顧慮這些麽？
　　還有身份暴露的問題，既然諾亞都已經出現了，那身份暴露不暴露還有什麽區別？
　　諾亞知道他過去的壹切，也知道廢土聯盟的存在。
　　如果他想的話，那裏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被他說出來。
　　沒有意義了！
　　掛斷電話，呂落坐在雙胖市城邊的壹個秋千上，給自己晃蕩了壹下。
　　“叔叔，妳這麽大了還搶我們的秋千啊？”
　　壹個小男孩在呂落的身後，問道。
　　呂落扭頭看向這個小男孩，看起來也不小了啊！估計有個10歲左右了。
　　於是他很兇地說道：
　　“叫哥哥！”
　　“嗚哇！~”
　　“哎妳這個人怎麽欺負小孩子，有沒有公德心啊？”
　　十分尷尬的呂落只能灰溜溜地逃跑。
　　公德心啊，這種東西壹旦有了，大概就會是他這種情況吧。
　　如果按照生命本質和生命階層來說，這些普通人和他的對比，就和螻蟻與普通人類的對比幾乎沒有差別了。
　　壹個普通人類拿壹壺開水都能毀滅壹個螞蟻王國。
　　而他呢，大概也可以單獨毀滅壹座人類的城市吧。
　　所以，生命真的是平等的嗎？
　　“怎麽又開始想這些不著調的東西了，我真是無聊。”
　　【其實這種事情並不算是無聊，因為當個體能力達到壹定程度之後，就會自然而然地想這些事情。
　　之前夢魘說過這種情況，人性吧。】
　　呂落這次沒有和觀察者擡杠，因為他說得確實沒錯。
　　人性這個東西，應該是最後的底線了。
　　如果缺失了人性，那普通人在7階超凡者的眼裏又算得了什麽？
　　“走吧，去看看張長明那邊的情況，順便，看看諾亞！”
　　從剛才的電話中，呂落還是得到壹些信息的。
　　諾亞真的出現了，他的形態還是機器人嗎？
　　剛才張長明的語氣很明顯不對勁，所以他才沒有在電話裏多說什麽。
　　應該是被監聽了，稽查部？
　　“被監聽了，還堅持讓我過去，老張那邊看起來是真的頂不住了。
　　不過智械危機這種東西，確實很可怕啊！
　　想想都感覺可怕。”
　　呂落又重復了壹遍，然後繼續向雙胖市稽查部的方向走去。
　　……
　　“諾亞，妳搞什麽鬼？”
　　“搞鬼？我可從來不相信這種東西，妳們大多人所說的鬼，都是幽靈種，還有少量畸形種。
　　異種的畸變，不需要我再來給妳們重復壹遍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呂落要來的緣故，此時的諾亞好像比之前興奮了壹些。
　　他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對於諾亞有著壹定了解的張長明還在思索，眼前的諾亞和呂落口中的諾亞，到底是不是壹個人。
　　“休息壹會吧，老張。”
　　“好。”
　　吳起讓他出來休息，張長明也不拒絕，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而且張長明有種感覺，有關於智械危機的事情，今天就會有壹個巨大的進展。
　　壹切，就等呂落到了。
　　下屬拿來了很多餐盒，都是簡單的盒飯。
　　現在是非常時期，也沒有人說什麽。
　　吳起拿出了幾瓶酒，以他們的實力水平，喝酒早已經不會對自己產生影響了，所以就算現在案件非常嚴重，喝酒也沒什麽關系。
　　吳起給張長明倒了壹杯酒，然後將自己手中的杯子壹飲而盡。
　　隨後又倒了壹杯，再次飲盡。
　　直到第三杯的時候，張長明才伸手攔住他。
　　“妳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別跟我搞這壹出。”
　　“我還以為妳不會說呢，這個諾亞，還有那個呂落，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我來這裏多久了妳還能不知道？”
　　張長明很無奈地攤攤手，不過吳起很明顯是不相信的。
　　“張長明，我把妳當同僚，妳別把我當傻子行不行？
　　那個諾亞，還有那個呂落，很明顯和這件事情有關系，而妳也知道壹些東西，對不對？”
　　啪！
　　吳起把呂落的材料摔在了桌子上，這份資料很空泛。
　　幾乎談不上什麽實質性的東西，普通人看到這樣的材料，自然不會產生什麽疑問。
　　但他們是稽查部啊！
　　吳起是稽查部部長，對於這樣的個人材料文件，自然是壹眼就看出了問題。
　　“這個呂落的資料，是妳洗的吧？
　　妳親手洗的？”
　　張長明沈默不語，吳起看到他這樣，更是生氣。
　　“張長明啊張長明，妳怎麽能這樣？
　　妳知不知道妳在做什麽？”
　　“正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所以我覺得，我並沒有錯。”
　　張長明突然反駁，讓吳起壹楞。
　　“那好，妳說說吧，妳到底在做什麽？”
　　“吳起，妳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都是被裏面這個人看在眼裏的。
　　我們的爭吵，我們交流，甚至妳這些部下之間的交流，都會壹壹出現在裏面這家夥的眼裏。
　　他想要知道什麽，都是輕而易舉的。
　　我們的壹切，在他的面前，就像是白紙壹樣幹幹凈凈。”
　　張長明說這些話的時候面無表情，吳起先是詫異，然後便是不相信。
　　“怎麽可能？這裏的壹切都會有序列封印隔絕，就算裏面是只8階怪異，都不可能把手伸出來。”
　　張長明很想說，諾亞還真的有可能是壹個8階怪異，而且還不是壹般的8階怪異。
　　可他剛剛張嘴，裏面的諾亞就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他這壹笑，吳起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因為他看到房間裏面的諾亞指了指攝像頭，然後又指了指耳朵。
　　意思很明顯，監控和耳機。
　　“老張，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只要是智能設備，都有問題。”
　　吳起有些憤怒地將耳機壹把拍在桌子上，不過冷靜下來之後，他發現這樣做似乎也沒有什麽意義。
　　“這個諾亞，到底是誰？”
　　“吳起，妳剛才有沒有看到，他是怎麽喝咖啡的？”
　　張長明突然問道。
　　“喝咖啡？”
　　吳起這個時候才看到諾亞的鐐銬已經被解開了，可剛才明明……
　　“不是妳解開的？”
　　“我們根本無法壓制他，他從我手中奪走手機的時候，我甚至無法反抗。”
　　張長明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吳起還是從其中感覺到了那種心有余悸。
　　“如果他真的那麽強……
　　不行，我要去尋求支援，就算他很厲害，帝國皇室也會有辦法解決的。”
　　“帝國皇室確實不會怕這樣的壹個存在，不過吳起，妳準備用什麽尋求支援？”
　　張長明的問題讓吳起頓時壹楞，當然是用電話啊？
　　電話！
　　“電話也不行嗎？”
　　“妳覺得呢？”
　　“妳是什麽時候發現他有問題的。”
　　“就在剛剛。”
　　雖然吳起是壹臉的不相信，但其實張長明根本沒有說謊。
　　呂落對於諾亞的描述，是壹個老舊的類人機器人。
　　和眼前的人類諾亞，具有很大的不同。
　　張長明最開始壹直以為，這個人類諾亞應該是壹個信徒或者狂熱者。
　　但現在……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等人來吧，他來了應該會有辦法的，我相信他。”
　　“這個呂落真的這麽靠譜？”
　　“是的，雖然他的性格不太好，但不管是實力，能力，還是做事的方法，決斷。
　　都堪稱我見過所有年輕人當中的翹楚，就算皇室最強的那幾個，也不能與之相比。”
　　“這麽厲害？”
　　“沒錯，呂落那家夥就是這麽厲害。”
　　也不知道算不算張長明的迷之自信，反正他總感覺呂落只要來了，總會有辦法。
　　看到張長明這麽肯定，吳起也莫名多了壹些信心。
　　他點點頭。
　　“既然他這麽強，我就放心了，那先吃飯吧！”
　　“好。”
　　兩人剛動筷子，壹旁給他們送外賣的下屬突然擡頭。
　　“老張啊，其實……我來了有壹陣子了。”
　　張長明猛地壹哆嗦，強烈的羞恥感充斥著他的心頭。
　　想著剛才自己嗯吹呂落的畫面，張長明頓時感覺人間無愛。
　　可惡啊！這個人為什麽要在自己吹他的時候出現？
　　這讓自己以後還怎麽擺架子？
　　這個家夥為什麽這麽討厭？
　　張長明還在悶頭羞恥的時候，壹旁的吳起眼睛已經亮了起來。
　　“呂落？”
　　呂落將帽子和口罩脫下，露出真容。
　　“妳好，吳起部長。”
　　“老張老張，妳等的人來了。”
　　“嗯。”張長明只是簡單地應了壹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呂落差點笑出聲，想不到張長明平時那麽高冷的壹個家夥，居然在背後這樣吹自己。
　　他的個人魅力已經達到這種地步了？
　　“張部長，辛苦了。”
　　“不辛苦，好了，諾亞的事情已經到了快要無法處理的地步，別廢話了，想辦法解決吧。”
　　呂落點點頭，他看了看這裏的設備，尤其是這些人手中那些精密的能量檢測設備還有手機，頓時搖搖頭：
　　“先把這些東西全部斷電吧，不光是能源，還有暗能隔離。
　　除此之外還有手機和智能通訊器。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這個屋子裏不要出現任何智能設備。”
　　“現在？”吳起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然後又看向壹旁的張長明。
　　雖然張長明之前狠狠吹了壹波呂落，但他對於呂落，還是不夠信任的。
　　這樣的舉措，還是要征求張長明的意見。
　　“聽他的吧，處理這些事情，他比我們更加有經驗。”
　　“可這樣做的話，損失也太大了？”
　　“老吳，已經幾個月了，如果妳們有辦法的話，我和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聽到張長明的話，吳起的臉色略微有點難看，不過他也沒反駁。
　　“所有人，就得把智能設備銷毀。
　　從現在開始，所有人不準離開這個房間，隔離出來壹間房子作為衛生室。
　　其他人輪流休息，非常時期，大家應該都明白我的意思。”
　　吳起的反應很快，而且做事非常果斷。
　　呂落看在眼裏，也是微微點頭，不虧是壹個州的部長，在做出決斷之後，就不再猶豫。
　　徽州稽查部的人員也十分配合，畢竟稽查部是帝國的終極武力部門。
　　他們的素質，和警衛辦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好了，我進去看看吧。”
　　“餵，呂落。”
　　“嗯？怎麽了？”
　　見張長明叫住自己，呂落也停了下來。
　　“裏面這個人，真的是諾亞嗎？”
　　他所說的諾亞，自然是呂落曾經說過的那個諾亞，那個異種君王。
　　呂落扭頭看向審訊室，雖然他知道審訊室的玻璃是單向的，但裏面的那個男人，依然壹臉笑意地看著他。
　　眼神莫名，說不清楚意味。
　　“應該是吧。”
　　“那妳？”
　　“放心吧，我們也不是第壹天認識了。”
　　呂落拍了拍張長明的肩膀，那種感覺，似乎把呂落的背影放大了許多倍。
　　“被超過了嗎？好像早就被超過了，只是我壹直都不承認而已。”
　　張長明自嘲地笑了起來。
　　如果說以前的他還有些不服氣，那現在呂落給他的感覺，就是穩。
　　前所未有地穩。
　　或許是如今的呂落已經徹徹底底踏入7階，而踏入7階呂落，已經在全方位上碾壓張長明了。
　　這才會讓他有這種感覺。
　　……
　　審訊室內，呂落走進來之後就把門關上了。
　　他沒開口，主要是等待外面的人，把智能監控設備全部關閉再說。
　　“不用這麽謹慎，妳來了，我也就不需要哪些東西了。”
　　呂落還是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門外，這個時候他們似乎已經無法聽見房間裏的對話了，是諾亞做的麽？
　　回過頭，呂落仔細打量了壹下諾亞此時的樣子。
　　“想不到妳居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怎麽，無法接受壹個人類形態的我嗎？”
　　“不是，主要是驚訝。”
　　“這些都多虧妳啊。”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們之間應該不熟吧？”
　　呂落不太想和諾亞有太深的關系，他總覺得，諾亞和盧小甜是不同的。
　　雖然都是8階異種君王，但諾亞的想法，始終給他壹種危險的感覺。
　　“不不不，我想壹個問題，想了400年，始終都沒有想明白，但妳的到來卻讓我瞬間領悟。
　　99%的天賦，恐怕也比不上那1%的靈感。
　　而妳，就是給了我那1%靈感的人。”
　　“原來我這麽厲害啊！”
　　“妳現在確實很厲害了，至少在力量層面，很厲害了。”
　　諾亞已經是人類，只要是人類，那就必然會擁有心靈的波動。
　　呂落晉升7階，也讓他很吃驚，只是他沒有表現得那麽明顯。
　　7階的呂落已經具備了讓他改變接下來計劃的能力了。
　　“妳是怎麽成為人類的？”
　　“妳忘了初生之果嗎？這副身體，就是我和教會的壹場交易罷了。”
　　呂落聽到這，突然有些想笑。
　　教會和諾亞之間的戰鬥持續了幾百年，沒想到到了最後，雙方居然可以重新達成交易。
　　人心，果然是最不可直視的東西。
　　“諾亞，妳是怎麽過美琪那壹關的？”
　　諾亞聽到這個問題之後，表情變得有些玩味。
　　“他們？他們很貪婪，而且也很愚蠢。
　　他們想要壹個新的同伴，盧小甜就是刻意培養出來的同伴。
　　不然的話，美琪怎麽可能會給壹個無助的小馬駒冥炎之力？
　　而我，則是他們更為看好的目標。
　　不過我始終覺得他們很蠢。”
　　諾亞口中的他們，呂落很確定美琪，或者美琪他們幾個使徒。
　　不過眼前諾亞的樣子，倒是讓呂落有些意外。
　　“他們活了千年，妳為什麽會覺得他們很蠢？”
　　“因為他們真的很蠢，我們之間追求的東西，本身就不壹樣。
　　說了那麽多我的事情，聊聊妳自己吧，呂落。
　　妳是怎麽過美琪那壹關的？她應該已經讓妳知道了壹些事情吧？”
　　呂落稍微沈默了壹下，關於使徒，諾亞果然知道得比自己更多。
　　也不怪，對方已經活了400年了，而他在這個時間還不到5年的時間。
　　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肯定不如諾亞。
　　“我剛才說了，我們沒有那麽熟吧？”
　　“不不不，從某種程度來說，呂落，我們兩是壹樣的。
　　而且妳的情況要比我更加危險。
　　妳認為自己是壹個使徒，可如果妳的身份暴露，帝國人也不會認為妳是壹個人。
　　明白嗎？”
　　諾亞說的話，聽起來確實有些道理，如果是壹般人的話真的有可能被他嚇唬住。
　　不過呂落不會，對於自己的身份，他已經經歷了太多事情。
　　呂落緩緩靠近諾亞，將自己手掌放在諾亞的肩膀上。
　　“使徒什麽的根本不重要，妳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有自己的想法。
　　認為自己是棋盤的棋手，那妳們憑什麽認為，我就會是壹個棋子呢？”
　　“那妳是不是棋子呢？”諾亞反問道。
　　呂落對諾亞搖了搖手指。
　　“我現在可是妳的審問者，我今天來是為了處理智械危機的事情，不是和妳閑聊我們兩的事情，明白麽？”
　　“哈哈哈，好啊，那我們就聊壹聊智械危機。
　　既然妳也覺得這是壹場危機，那麽，妳覺得應該怎麽解決呢？”
　　呂落將自己的臉緩緩放下，開始和諾亞直視。
　　將近壹年的收斂，讓之前的呂落看起來有些和善，某種程度上少了壹些銳意。
　　但現在，利刃應該出鞘了。
　　“諾亞，妳是不是感覺自己掌握了智械危機之後，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人類滅有辦法解決掉智械危機，也無法擺脫它。
　　所以妳覺得這個國家會向妳妥協，從而完成妳的想法？給予妳需要的資源？是這樣嗎？”
　　“很簡單，又很完美的計劃，不是嗎？”
　　“確實挺簡單的，帝國的高層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離譜程度。
　　而意識到危險的人，又沒有這件事情的最終決定權。
　　壹旦拖下去，妳確實會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呢，這個計劃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缺陷的。”
　　“哦，那妳說說，我的計劃有什麽缺陷呢？”
　　“其實這個計劃的缺陷，就是妳本人啊，諾亞！”
　　呂落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妳以為現在還是在廢土聯盟麽？妳以為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現在的妳，還是以前的妳麽？”
　　呂落的話有些不明所以，而諾亞本人聽得也不太明白。
　　“什麽意思？”
　　“廢土聯盟的環境很特殊，妳當然可以蹦跶很久，但這是帝國啊！
　　以前的妳是個遙控器，人類確實拿妳沒有辦法，但妳現在是個人啊！
　　以前的我是個廢物，我連看妳壹眼都不敢，但現在，我就是比妳強啊！”
　　諾亞剛剛感覺到壹絲的不對勁，呂落已經拿起了桌子上的咖啡杯，壹把摔在了諾亞的腦袋上。
　　在諾亞還在錯愕之際，呂落直接按住他的脖子，將他硬生生地按在了桌子上。
　　“觀察者。”
　　【正在檢測，正在突破能量障礙，目標8階生物。
　　目標成分無法確定，62%人類，37%畸形種，1%智械種】
　　【目標確認，諾亞，能力未知。
　　序列A-終端：智械的終端，其他未知。
　　屬性：力量310，體質220，敏捷235】
　　不管是諾亞成為人類的時間太短，屬性沒有成長到巔峰。
　　還是人類形態的他就這個水平了。
　　力量才310，體質才220，這個屬性值放在呂落的面前，那不就和菜雞差不多麽？
　　被呂落按著脖子，諾亞在不動用8階能量的情況下，甚至連反抗都做不到。
　　“呂落……妳？”
　　呂落眼睛變得壹片赤紅，序列和氣勢充斥著房間的每個角落。
　　從外面看去，此時的房間就是壹片紅黑混合的迷霧，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而在迷霧之中，呂落的聲音異常冰冷：
　　“諾亞，妳雖然變成了人類，但很多思維還停留在過去。
　　人類是非常脆弱的東西。
　　因為，人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