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虎子

賤宗首席弟子

歷史軍事

“吱——” 八月,魯陽縣魯陽鄉侯府內的壹棵樹上,知了吱聲作響。 樹底下,有府內的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282章 閑冬(下)

趙氏虎子 by 賤宗首席弟子

2021-8-4 20:42

  壹縷微光滲透入窗戶紙,使得屋內也漸漸有了幾絲昏暗的光亮。
  天……亮了?
  兩雙眼睛面面相覷,目光都有些呆懵。
  在相視壹眼後,二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區別僅在於趙虞是‘呵呵’的尬笑,而靜女則是‘嗤嗤’的輕笑。
  “呼。”
  微吐壹口氣,趙虞調整了壹下睡姿,仰躺在床榻上。
  靜女扭動著滾燙的身軀配合著,旋即,她亦調整了睡姿,以壹個在她感覺很舒服的姿勢,枕著她少主的胳膊側臥,壹雙美麗的眸子,微微彎成幸福的月牙,滿是溺愛地看著身邊人的側臉。
  從壹開始,她就是他的人,而現如今,她終於成為了他的人。
  靜女的內心填得滿滿的,被那說不完、道不盡的滿足與高興——這大概就是幸福,大概就是美滿。
  心中的甜蜜卻促使靜女想對身邊人使使壞。
  她從被窩中伸出手,用手指的指肚輕輕磨蹭著身邊人的面頰。
  “別鬧,癢。”
  “嘻嘻……”
  幾次說教不聽,趙虞只好抓住了靜女的手,卻不曾想靜女毫無認錯之意,即便右手又被趙虞逮回被中,她仍舊用手指的指肚輕輕磨蹭著身邊人的掌心,磨蹭地趙虞掌心發癢,心中也有些癢癢的。
  “說了別鬧了,怎麽不聽話了?”
  “嘻嘻……”
  看著靜女嗤嗤笑著,忽而她咬著嘴唇,不經意地露出幾許女子的媚態,趙虞又好氣又好笑,遂於靜女十指相扣。
  靜女這才安靜下來,深情地看著自家少主,她那尚未徹底褪去潮紅的臉龐上,充斥著甜蜜與滿足。
  『這樣真好……』
  她心滿意足地想道。
  其實她也很倦了,但她卻不想閉眼歇息,生怕昨晚只是壹場夢境——事實上她都不敢確信所經歷的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境。
  可能是註意到了靜女的疲態,也可能是以己度人,趙虞輕聲說道:“趁著天色尚未大亮,先睡會吧……”
  “嗯。”
  靜女應了壹聲,旋即帶著幾許不安問道:“少主呢?”
  “我?我當然也要睡會,我也困了,昨晚太累了……”
  “少主……”靜女羞澀地抱怨了壹句。
  平心而論,睡覺還是自己壹個人躺著舒服,像此刻床榻上二人,相擁而眠、十指相扣,這睡姿其實並不利於睡眠,但偏偏少男少女都喜歡這壹套,比如此刻與趙虞緊緊扣握著的靜女。
  她壹點都不覺得此刻的睡姿有什麽不舒服,滿懷著甜蜜,不多會就睡熟了,微微滲汗的口鼻處傳出壹聲聲輕微的鼾聲。
  反倒是趙虞,雖然感到疲倦,但壹時間卻睡不著。
  壹來肩膀位置被靜女枕著,壹時間有些不能適應,二來他的右手與靜女的左手緊緊相扣著,若非擔心驚醒已睡熟的靜女,他其實很想偷偷抽出來——無關乎感情,只是真的有點不適。
  至於第三個原因,大概就是他冷靜下來之後,忽然有點後悔了。
  畢竟他二人雖然沒有媒妁之言,但卻有父母之命,況且二人對彼此都有感情,走到這壹步不過是水到渠成罷了,趙虞的後悔,是有點後悔操之過急了。
  雖然靜女的名分是他的妾室,但趙虞並不覺得以他如今的處境,日後是否還會去找什麽正室,況且他也不在意那所謂妻室、妾室的名分,既然靜女跟了他,那麽他自然要給予後者應有的禮數。
  而這個禮數,即是婚事。
  這個婚事不必弄得很大,弄得人人皆知,哪怕就只有他二人應該也無所謂,但最起碼得有。
  讓靜女穿上嫁衣,然後他與她叩跪於彼此父母的靈位前,向九泉下的親人祈告這件事,應有的步驟就應該得有,怎麽能像昨晚那般草率呢?
  『色令智昏吶……』
  趙虞微微嘆了口氣。
  不過事到如今,再想這些顯然是晚了,他唯壹能做的,就是等靜女睡醒之後,與她商量看看,二人補個婚事什麽的——最起碼別讓靜女感到委屈。
  想著想著,趙虞也撐不住了,襲上心頭的困意,促使他亦陷入了睡眠。
  睡地朦朦朧朧之際,他隱約聽到有人叫喊:“哎喲。”
  似乎是牛橫吃痛的聲音。
  隨後,便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等到趙虞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看到已穿好了衣物的靜女,正趴在床榻上,用雙手拄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四目交接,屋內的氣氛微微有些尷尬。
  “早,靜女。”趙虞打了聲招呼,試圖沖淡這份尷尬。
  “少主也早。”
  靜女紅著臉小聲回應著,旋即像往常那樣說道:“我來侍候少主更衣。”
  趙虞也不推辭,在靜女的幫襯與服侍下穿好衣物。
  此時他忽然註意到,在淩亂的被子下,在素白的被單上,有諸如星星點點般的暗紅。
  他下意識地看了壹眼靜女,發現靜女的臉壹下子燒得火紅,面紅耳赤撲到那床榻上,裝模作樣地整理床鋪,口中帶著幾分急切說道:“少主,妳……妳先去屋外洗漱吧,我……我整理壹下……”
  看了眼靜女那仿佛紅得仿佛要滴下汁來的臉,趙虞很識趣地裝作啥也不知道的樣子,點點頭走出了屋外。
  走出屋外,從屋外壹側的水缸裏抄起水瓢,趙虞舀了壹瓢水,用手沾著水抹了抹臉,旋即又舀了壹勺,喝了壹口漱了漱口。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有人用刻意壓抑的聲音低聲喊他:“阿虎,阿虎。”
  “唔?”
  趙虞轉過頭壹瞧,旋即便看到牛橫帶著兩名黑虎眾站在院子的竹柵欄處,朝著他招手。
  於是他便朝著牛橫走了過去。
  沒走幾步,他忽然看到地上有壹物,遂將其撿了起來。
  那是壹個劍鞘,倘若趙虞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靜女隨身所帶那柄劍的劍鞘。
  下意識回頭看了壹眼東房,他此時才註意到,他與靜女居住的東面房間,窗戶上的糊紙不知為何破了壹個大洞,記得昨晚還好好的……
  看看手中的劍鞘,看看那有破洞的窗戶,再看看在遠處小心翼翼招呼他的牛橫,趙虞忽然想起今日淩晨後,在他睡下後,他隱約有聽到牛橫發出‘哎喲’壹聲的痛嚎……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牛橫見他與靜女遲遲沒有起身,於是偷偷摸摸來到東房外,想要向屋內窺視,結果卻被靜女察覺到動靜,丟出劍鞘將牛橫幾人給趕走了。
  哭笑不得的他,微微搖了搖頭,邁步朝著牛橫走了過去。
  其實牛橫也沒啥要緊事,在喚來趙虞後,他就隔著那壹道竹柵欄沖著趙虞直樂,嘿嘿嘿地壞笑。
  趙虞也看著牛橫直樂,因為牛橫腦門上頂著壹個腫包。
  此時,巷街外走過幾名附近的街坊,壹個個表情古怪地看著趙虞與牛橫等人,快步離開。
  咳嗽壹聲,趙虞趕緊打開院門,將牛橫幾名請了進來,免得這幾人站在院外,徒增懷疑。
  看得出來,牛橫幾人肯定是經歷過什麽,因為他們走進院子的時候十分小心,目光時不時地往主屋那邊瞟,甚至於,牛橫還低聲問他:“阿虎,阿靜哩?醒了沒?”
  “醒了。”
  趙虞點點頭,旋即好奇問牛橫道:“牛大哥,昨晚妳睡在哪?”
  牛橫很隨意地說道:“沒睡,在附近的巷子裏守了壹宿。”
  趙虞壹楞,驚愕問道:“守了壹宿?妳們幹嘛不回白記客棧?”
  牛橫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怎麽放心讓妳倆單獨在外?”
  聽到這樸素而誠懇的壹句話,趙虞心中著實感動,感動之余,亦忍不住嘀咕牛橫的憨直。
  他並不覺得他與靜女單獨居住在此會有什麽危險,畢竟又沒有人知曉他們的確切身份。
  更何況大半個昆陽縣都在他們黑虎眾的控制下,哪怕縣衙裏像石原那等與他們不對付的捕頭將他倆捉了去,陳才、馬弘、張奉幾名頭目,也必然會立刻收到風聲,將他們撈出來。
  但這些話,他並沒有對牛橫解釋。
  他只要記住,這位牛大哥是真的把他與靜女當弟弟、妹妹就足夠了。
  想到這裏,趙虞當即笑著說道:“辛苦牛大哥了,牛大哥先到屋內歇壹會,待會我與阿靜上街去,給牛大哥燒幾個不曾吃過的菜,再弄點酒……”
  “不曾吃過的菜?”
  牛橫頗感興趣地咽了咽唾沫,當即就答應下來。
  帶著牛橫幾人走入堂屋,正巧靜女從東房走出來。
  乍壹看到靜女,兩名黑虎眾扭頭就逃出了屋外,而牛橫則是下意識將背貼在了門板上此時的他,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靜女用被子裹著身體,手持利劍站在窗口內,那壹臉羞惱的模樣。
  回想起當時靜女那羞惱、羞怒的眼神,牛橫就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他這妹子,那可是殺過人的……冷下臉來忒嚇人了。
  “阿靜,早。”
  他壹臉憨厚,訕訕地揮手與靜女打著招呼。
  “牛大哥早。”
  靜女十分平靜,壹如既往地與牛橫打著招呼,仿佛什麽事都不曾發生過似的,直到趙虞隨手將那柄劍鞘遞給她,她才忽然臉紅了壹下,趕緊將那劍鞘藏到身後。
  趙虞將牛橫的事與靜女說了壹遍,得知牛橫幾人昨晚壹宿沒睡,在附近守了他們壹宿,靜女亦是十分吃驚,畢竟眼下可是寒冬臘月。
  想到這裏,她立刻道歉道:“對不住,牛大哥。”
  “沒事。”牛橫擺擺手說道:“俺身體壯,扛得住。不過……”
  他看了壹眼靜女,訕訕說道:“阿靜下次可別那麽嚇人……”
  靜女輕啐壹聲,帶著幾分羞怒說道:“也請牛大哥下次莫要窺視……”
  “嘿嘿。”
  見趙虞愕然看了過來,牛橫撓撓頭幹笑了兩聲。
  好吧,他當時確實是想看看這兩個弟弟妹妹究竟在幹嘛,是否是像他想的那樣,於是就躡手躡腳地來到東房外,結果……
  顯然過程驚險了些,但倒也不壞,至少整個山寨裏,他是最先知道這件事的。
  郭達那家夥還不知情嘞!
  看了眼撓頭憨笑的牛橫,趙虞翻著白眼搖了搖頭。
  論勇猛,整個黑虎眾就屬這位牛橫大哥最勇猛,就連陳陌恐怕也得用取巧的方式才能將其擊敗,但平日裏嘛,這位牛橫大哥就跟少根筋似的,這也是趙虞不敢將他像陳陌那樣安置在重要職位的原因。
  留在牛橫幾人在屋內歇息,趙虞帶著靜女上了街。
  他本意並不想帶上靜女,畢竟……對吧?
  但靜女卻執意要跟著趙虞去。
  見此,趙虞不但放慢了腳步,還主動伸出了手。
  看著街道上來往的行人,靜女略有些猶豫,但最終,她還是握住了趙虞的手,十指相扣。
  踏著街上的積雪,趙虞與靜女二人緩緩走著,來往的行人不乏有人驚訝地看看他們。
  好巧不巧,昆陽縣的縣尉馬蓋帶著壹隊從遠處走了過來。
  “少主……”
  靜女有些慌亂。
  畢竟她與趙虞此刻都沒有帶著面具。
  “別慌。”趙虞握了握靜女的手,低聲說道:“沒有人知道咱們是誰。”
  靜女這才放心下來。
  果不其然,馬蓋並沒有認出趙虞與靜女。
  在馬蓋眼裏,趙虞與靜女只是壹對估計剛成婚的小夫妻罷了,不過有壹說壹,這對小夫妻膽子很大,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牽著手。
  “人心不古啊……”
  馬縣尉笑著發出了感慨。
  隨後,趙虞、靜女也陸續遇到石原、陳貴、楊敢等縣衙的捕頭。
  有了之前的經驗,趙虞與靜女自然不會慌亂,反而朝著那壹行捕頭與縣卒頷首示意。
  跟馬蓋類似,這幾名縣衙的捕頭,自然也沒有認出趙虞,只是對這對‘小夫妻’的膽大略感驚訝。
  見那對小夫妻朝自己等人點頭示意,石原很高興,亦點點頭作為回應。
  大概是註意到了趙虞與靜女臉上的笑容,他感慨地對陳貴與楊敢說道:“真是不錯的笑容……或許這就是我想留在昆陽的原因吧,我絕不會容許黑虎賊在昆陽肆意妄為!”
  陳貴亦鄭重地點了點頭,旋即與石原、楊敢等人壹同帶著縣卒走遠了。
  “嘻……”
  靜女忽然笑了出聲。
  “怎麽了?”趙虞好奇問道。
  “很奇怪的感覺……”
  靜女仰頭看了壹眼天空,旋即又看看四下,對趙虞小聲說道:“雖然街上來來往往有許多人,但他們都不知我們的身份,就好像……這條街上就只有少主與我……”
  趙虞楞了楞,旋即立刻就會意過來。
  的確,相比較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唯獨他與靜女格格不入,因為他倆是在傳聞中已經死去的人,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還活著,有種站在暗處、窺視明處的感覺。
  這是值得高興的事麽?
  未必!
  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處境,或許也促進了趙虞與靜女對彼此的感情。
  其實這會兒二人間的氣氛,著實適合談壹談昨晚——確切地說今早趙虞所考慮的事,但可惜街上來往行人不少,著實不是壹個交談的場所。
  來到市集,買了些蔬菜,買了點酒肉,趙虞與靜女回到家中。
  在準備燒制酒菜的時候,趙虞終於向靜女提起了這件事。
  “補辦婚事?”在聽到趙虞的話後,靜女吃了壹驚。
  “嗯。”
  趙虞與靜女壹同坐在廚房的門檻上,壹起洗著菜,口中說道:“昨晚……唔,我也有些沖動,事後想想,我覺得那樣對妳過於委屈了……”
  聽到‘沖動’二字,靜女忽然笑了壹下,帶著幾分羞澀與驕傲。
  畢竟在她看來,這個詞是對她最好的贊美。
  不過待聽到委屈二字時,她立刻就搖頭說道:“少主,靜女壹點也不覺得委屈,靜女是少主的人,這是夫人的意思,也是靜女的願望,昨晚……我已經很滿足了。”
  頓了頓,她羞紅著臉說道:“不對不對,是……能做少主的女人,靜女已經很滿足了。”
  她有些不敢看趙虞的目光。
  趙虞當然猜不到靜女心中所想,不解地問道:“妳就不想穿上嫁衣麽?”
  “嫁衣?”
  靜女楞了壹下,原本因為動情而變得莫名柔和的目色,這才重新匯聚於焦點。
  半晌,她咬著嘴唇搖搖頭說道:“少主,靜女是少主的妾室,按照世俗的規矩,納妾是不辦婚禮的……”
  “不管那些。我只問妳,妳想麽?”
  “我……”靜女欲言又止。
  “想嗎?”趙虞壹眼就看出靜女其實很心動。
  果然,靜女久久的猶豫後,終於微微點了點頭,弱弱地應了壹聲:“……嗯。”
  “那不就行了?”趙虞笑了笑,旋即正色說道:“眼下的處境,咱們沒辦法大肆操辦,但私下還是可以的……”
  “只有少主與我麽?”靜女忽然問道
  “唔?”趙虞楞了下,不解地看向靜女:“妳希望那樣?”
  “……嗯。”
  靜女點點頭說道:“只有少主與我,不請任何人……”
  說著,她看了壹眼趙虞,在略壹猶豫後又說道:“牛橫大哥可以……我不知他昨晚在附近的小巷裏守了壹宿,今早對他……確實有些過分了。其余其他人……”
  她欲言又止。
  趙虞微微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靜女壹直以來都對黑虎寨的‘山賊’身份心存抵觸,縱觀整個黑虎寨,與靜女關系還算不錯的,估計也就只有牛橫、郭達、陳陌、朱旺、徐奮,以及鄧柏、鄧松兄弟與小寧娘了。
  大概她都還未真正接受黑虎眾這個身份,僅僅只是看在趙虞的面子上;不像趙虞,不管是否是出於籠絡的目的,他與黑虎眾的壹幹大小頭目都關系不錯,唯獨對劉黑目抱持更大的戒心。
  “好,那就只有妳我,客人的話,就請牛橫大哥……”
  “嗯!”
  雖然商量出了結果,但很可惜,這婚事並不能立即就辦,畢竟靜女需要時間自己縫制嫁衣——這是世俗。
  因為這是二人的秘密,二人誰也沒有透露,哪怕是唯壹被邀請的賓客牛橫,也暫時被二人瞞著。
  畢竟趙虞也不想弄得人盡皆知。
  他毫不懷疑,只要他透露出去,黑虎寨裏肯定會大肆操辦的,至少郭達絕對會如此。
  而如此壹來,勢必會影響到昆陽縣,這不利於趙虞與靜女藏匿身份。
  待用罷午飯後,酒足飯飽的牛橫大搖大擺地準備離開。
  趙虞問他道:“牛橫大哥,妳今晚不會還準備在附近的小巷守壹宿吧?妳沒在這附近準備住處麽?”
  “沒有。”牛橫很坦率地說道。
  趙虞當即就氣樂了。
  要說牛橫憨吧,其實他有時挺機靈的,要說他機靈吧,那可真的憨!
  倘若換做郭達、陳才、馬弘等人,恐怕早就已經把隔壁的民宅買下來了。
  “……”
  無語地搖搖頭,趙虞轉頭看向靜女。
  靜女當然能猜到趙虞的想法,無奈說道:“牛橫大哥不介意的話,妳就住在西房吧。”
  “行啊。”
  牛橫隨口應了下來。
  有牛橫在旁,就不怎麽需要其余黑虎眾了,趙虞遂將他們打發到陳才那邊。
  但不得不說,有牛橫在場,小兩口想要做某些事,就不得不小心翼翼了。
  比如當晚,食髓知味的二人燒了壹桌菜,但卻簡單扒了兩口就默契地離座,壹起到了東房內。
  旋即,獨自在堂屋內吃酒吃菜的牛橫,就聽到東房傳來了靜女有意壓制的喘息聲。
  手中筷子壹頓,牛橫歪著頭看了壹眼東房。
  “啊,這酒菜真不錯,我端到西房慢慢享用……”
  扯著嗓子喊了句,他咬住酒碗,壹雙大手端著四五個菜盆,穩穩地站起身,朝著西房走去。
  此時在東房屋內的榻上,相擁在被中的趙虞與靜女二人相視壹眼。
  “繼續?”
  “嗯!”
  旋即,東房再次響起壓抑的喘息聲,而在西房,牛橫則赤著膀子,沒心沒肺般地喝酒吃菜,大快朵頤。
  日子壹天天過去,轉眼便到了次年。
  而這壹年,註定會是動亂的壹年。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