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部:琴聲悠揚 第十三集:心偷
嫐(溝頭堡的風花雪月) by voxcaozz
2018-6-20 16:32
晌午頭前兒,柴靈秀謝絕了大哥們家的邀請,知道兒子會留在他們家,心裏就放飛了風箏。
跑到秀娟小鋪買了壹節粉腸,回家切好了放在了盤裏,又簡簡單單地削了倆土豆,炒了壹盤土豆絲,準備妥帖之後柴靈秀取了酒嗉子放在熱盆裏溫過,把大門壹關,又把西場的角門帶上,拉著老爺們坐在裏屋就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喝得有滋有味,難得兩口子能在沒人打攪的情況下,清清靜靜。
慢慢品著酒,柴靈秀壹個勁兒地打量著自個兒的老爺們,越看心裏越耐,可看著看著心裏卻帶出了壹絲憂愁。
”要是他不給人家把卷抓了,暑假也不會奔波忙碌往返省城去做檢查報告,就不至於在後面被人家報復挨打,也就不用處處提防……“酒後,柴靈秀那細瓷的臉上漾著粉紅,又添了壹絲嫵媚,低頭間,她回想起今年夏天發生的壹幕幕,壹陣慨嘆,勾起心傷。
稍作尋思,柴靈秀舉起了酒盅朝著楊偉笑了笑,吃過了這頓飯,也就只能再待幾個小時老爺們就要回學校了,再見面就是倆禮拜之後的事兒了,並且很有可能壹桿子打到底,年根地下見了。
楊偉從柴靈秀的眼裏看到了水潤,問了壹句:”眼怎麽紅了啊?“其實他也知道媳婦兒心裏不好受,便又笑著說了壹句:”都老夫老妻了,怎麽還這樣?快過年了,家裏家外又要妳壹個人忙活了,別委屈了自己個兒!“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盡管女人嘴上罵他”夯貨“,但心裏卻壹直把他當成了自個兒的”情哥哥“,也壹直偷偷管他叫著”哥“,那是壹種情懷,而這種女兒家的情懷也只在自家老爺們面前表露,那是女人的天性,是壹個女人在嫁人後本該撒撒嬌耍耍性子的自由,從娘家來到婆家依賴的東西。
不管她在外人面前多麽剛強,這壹刻,面對自個兒的男人,她還想叫他壹聲”哥“,要他疼,要他親。
眼裏噙著淚花,柴靈秀撅起嘴來,感動的同時朝著楊偉說道:”哥,妳跟我把這盅酒喝了吧!“酣辣的酒水淌進肚子裏,不醉也三分,又沒旁人打攪,柴靈秀便把衣服的扣子敞開了。
外面是冰天雪地,屋子裏卻在暖氣的烘托下顯得熱辣辣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懶洋洋的,哪怕壹時三刻也是好的,這本來就應該是屬於夫妻的時間,-吃罷了飯也不收拾,柴靈秀便又倚靠在楊偉的懷裏。
夜個兒兩口子在壹起只做了壹次,早上又給楊偉推了,這絕對不行,說啥今個兒也要著備回來,得再來壹回。
瞅著媳婦兒賴在自個兒身上的那架門,楊偉推了推她的身子,見沒有反應,頭裏那壹句安慰竟換來了現在的無休無止,壹時間讓他都覺得腦瓜皮疼。
都過那麽多年的夫妻生活了,還這樣黏人,當年同甘共苦走過來,對那曾經的花前月下還有那如火如荼的蜜意甜言早已沒了激情,可以說,楊偉心裏存在著反感的同時早就沒那心氣了!熏熏然,柴靈秀像那溫順的貓兒紮在楊偉的懷裏,蹭著。
半天也不見他有個反應,並不在意,柴靈秀帶著酥醉把手探到了老爺們的卡麽襠裏,摸了幾摸過後就主動開始解他的褲帶。
楊偉連連安撫,婉言說道:”歇會兒吧,下午我還得回學校呢!“拒絕著,柴靈秀哼哼道:”不,就要來,妳說了不讓我委屈了,咱倆來完了再歇著~“閉著眼睛,根本沒看到老爺們臉上的變化,柴靈秀胡亂地抻扯著自個兒身上的衣服,隨即又開始給老爺們解扣子,扥掉他的褲衩之後捏住了楊偉的小鳥,把那柔嫩的小嘴湊了過去,好不嫌棄就給他叼上了。
楊偉靠在炕頭的被子上四仰八叉癱倒著,被強行捋開包皮後”呃~“了壹聲。
媳婦兒用嘴給唆了狗雞原本是件高興的事兒,可他的臉上卻顯得頗為無奈,壹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夫妻這近十八年的生活裏,跟媳婦兒柴靈秀的感情由激情澎湃到中規中矩,再到現在,始終是壹成不變,相安無事。
內心裏,他對柴靈秀是三分敬佩七分懼怕,那種深入到了骨子裏的忌憚在房事裏隨著年齡的增長與日俱增,尤為顯眼。
別看楊偉躺著讓媳婦兒伺候,說心裏話,他現在不但感覺不到快感,反而越來越覺得媳婦兒把他當成了床頭上的發泄工具,成了玩物。
那種強買強賣的感覺令楊偉很反感,還由不得他來反抗,哪如學校裏的許老師溫柔,善解人意,處處聽之任之。
暑期楊偉歷經了挨打,又在頭裏經過褚艷艷那麽壹出,既然沒法在家門口偷嘴,應那句”遠嫖近賭“的說法,在學校裏曖昧著總該可以了吧,便再沒遮掩,在壹中和壹個女老師偷偷摸摸好上了。
楊偉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對,本身學校裏就有好幾個同行偷偷摸摸幹著這種事兒。
再說了,男人嘛,生理需求也得釋放,何況那小許老師的男人在縣醫院又是個沾花惹草經常不回家的主兒,她男人不懂情調,自個兒還不得好好照顧照顧疼疼人家。
這壹來二去倆人就搭顧上了,幾次下來,兩個偷腥的人便找到了宣泄口,在各自的身體上得到了滿足,也讓楊偉找尋到了當年結婚時的感覺。
話說回來,在市場經濟大潮的沖擊下,有幾個人規規矩矩老老實實?這年頭早就不興那套玩意了。
當時機成熟有了條件和資本後,有幾個人還能安於現狀?於是便暗度陳倉,偷偷幹起來了。
楊偉認為,這壹來是適應社會潮流,以前的那種隱隱令人不滿足的生活就得換換,換些激情的事兒做,而小許老師恰恰就是那個激情的所在,她年輕漂亮、溫柔體貼,可比和褚艷艷接觸起來更有安全感,更有味道,又守在身邊,自然也就成了壹個替代,媳婦兒壹樣的人兒;二來,自個兒是學校數學組的帶頭人,除了補課之外,找小許老師來個單獨學習探討之類的也不容易被人覺察,隨心所欲,可謂是近水樓臺得天獨厚,這樣的便利條件再不利用,簡直不符合時代要求;三來,那小許老師曾經還是自個兒的學生呢,而她的爸爸更是教育口的領導,打著燈籠都找不著這樣的好事,彼此之間更應該維護好關系,互幫互助。
反觀家裏頭的媳婦兒,家花再好也不如野花香,再說這家花都吃了快二十年了,不但成了桎梏,而且味如嚼蠟令人沒了胃口,哪如那小許老師能讓人靈魂出竅,能夠讓人體驗到那種高高在上支配的感覺-授人以柄的事兒楊偉不會做,但他現在絕不會難為自個兒了,也有很好的借口可說,唯壹令他擔憂的是,爸媽住在了大哥家,冒猛子跑到教職工宿舍還要提防,令他很反感但又說不出話來。
”快來~“就在楊偉心事重重時,媳婦兒又在耳邊催促起他,楊偉心裏哀嘆了壹聲,就被柴靈秀推倒了身子,把個肥嘟嘟的大屁股甩給了他,直接堵在了嘴上。
柴靈秀趴在楊偉的兩腿之間,摸著那愛不釋手的陽物,這壹回她沒有叫他夯貨,也沒有說那多余的話,給老爺們的家夥用手和嘴反復捋著,壹口口化著,直把他那根陽物捋得又紅又硬,還不忘用扭捏著屁股磨著老爺們的臉兒,在老爺們那似有似無如蜻蜓點水壹般的舔嘬下,身子顯得疲沓沓,透著酸軟無力。
肉穴翕合間,柴靈秀只想把自個兒的腿劈得更開,叫老爺們那張舌頭對著自個兒下面好好舔弄壹番,把那心門徹底敞露給他,好叫老爺們在插入前兒能夠舒舒服服,離家後也不用惦記。
幾個呼吸下來,柴靈秀就覺得蟲蟻噬咬的身體酸脹難耐,麻心兒壹樣開始滴瀝出滾燙的液體,在老爺們那張熱嘴的吹拂下不堪撩撥,嚶了壹聲便成了無骨的長蟲,貼趴在他的身上,嘴裏有氣無力地喚:”哥,妳快來上我的身子~“楊偉鼓秋著爬起來,往昔媳婦兒那令他著迷的身子如今看來竟失去了光彩,如不是心裏還有壹絲對媳婦兒的愧疚,他真懶得動彈,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還要聽從命令爬到她身上賣力耕耘了。
當那硬邦邦的家夥插入到自個兒身體裏時,柴靈秀整個人便如那沸騰的水,再也不能靜止。
她摒棄了所有凡世間的嘈雜,壹門心思躺在大炕上,呼號著喊了起來:”肏我~哥,妳狠狠地肏我~“這股子勁兒直到把楊偉折騰得有氣無力,軟了又硬,硬了又軟,不知幾個來回,直至彼此換了個姿勢,女上男下,把個楊偉的體液榨出來,柴靈秀才停止了折騰。
小憩了壹會兒,柴靈秀讓楊偉躺在炕上再歇息歇息,知道他累,就可著勁給他騰輕。
穿戴整齊之後,柴靈秀給老爺們準備了幾顆白菜預備帶給縣城的公公婆婆吃,剩下的那條魚又沒有做好,只得暫時作罷,擔心路滑,過了四點就開始給老爺們打點行裝,壹番千叮嚀萬囑咐過後把他送出了家門。
送出胡同口,村口壹騎車漢子晃晃悠悠過來,高聲叫了壹嗓子:”老楊啊,這是返校去嗎?“聽到那粗野的聲音,楊偉皺了皺眉,嘴上應承,心裏卻老大不樂意了:”壹身泥腿子樣兒,妳算個屁,老楊也是妳叫的?“原本那漢子的說詞也沒什麽錯,但凡是村裏年紀相當的大多如此稱呼,在姓氏前面都是冠個”老“字相稱,像什麽老張、老李、老劉之類的,因為楊偉上面有個哥哥,或許該稱呼楊偉叫做楊二、二楊或者老二,可不管怎樣稱呼都不如直呼老楊來得痛快,況且楊偉的大哥搬到縣城已經四五年了,那個漢子也就不分老大老二,統稱他們為老楊了。
之所以楊偉不愛聽那個稱呼,是有原因的。
想當初高考恢復之後楊偉就順利地考上了師大,這就等於徹徹底底躋身到教師行列裏,吃了公家糧。
妳想啊,當時農村能考學出去的,本身就是壹份莫大的榮譽,這和當兵走出去的又自不同了,憑的都是真材實料。
這麽多年過來,楊老師這個稱呼似乎已經成為壹個光環,壹種榮耀,罩在楊偉的頭上,而他所接觸的人群大多也都是正經八板的教師這壹行列,回頭再聽別人稱呼他老楊,心裏當然不痛快了。
老家的哥們趙伯起、趙世在以及賈景林等人跟楊偉關系莫逆,那哥仨心裏認為弟兄裏出了個老師又是哥們,便給他擡點兒稱呼起了”楊老師“,後來連家裏的孩子也這般稱呼,不像別的孩子那樣叫什麽”叔伯大大“,楊偉在心裏也頗為認可這個稱呼。
本身楊偉看起來又文縐縐的,家裏祖上確實又是書香門第,那骨子裏本來就帶著壹股傲氣,去年評為特級教師之後,更是心高氣傲,對於村裏那些粗俗稱謂自然也就更加難以接受了-”趙老哥,妳這又是跑去哪家忙乎去了?“這人名叫趙解放,子隨父業在溝頭堡當著知客,大事小事都挺能張羅的,所以柴靈秀自然客客氣氣問了壹句。
”嗨,也沒啥事,這不還有個把月不到的工夫就該過年了嗎,剛去了大隊轉悠了壹圈,跟那幫老家夥們練練手。“趙解放說的是敲鑼打鼓的事兒,柴靈秀也知道跳會裏面有他壹號,閑說了兩句送走了他,這時就看兒子楊書香和兩個侄兒夥計晃晃悠悠地從村東走來,於是便朝著東頭呼喚了起來。
楊書香小跑著來到了柴靈秀面前,楊偉壹看兒子頭頂冒汗,臉兒也是紅撲撲的,知道他又出去瘋跑了,便嘟嚕著臉,眉頭子壹皺沒鼻子沒臉地數落起來:”看妳吊兒郎當的樣兒,成天在外面瘋跑,我就說妳能玩出個什麽牌兒名來?我告訴妳,如果妳將來考不上壹中,眼麽前咱縣裏頭倒是建了個開發區,我看妳初中畢業上班就得了,也省得叫我操心。“又是長篇大論,壹套壹套的,聽得楊書香心裏直起膩,中分露出的腦門上擰出了壹個疙瘩。
楊書香看了壹眼楊偉,心說話:”本來下午玩得開開心心,挺好。
該走了還鬧幺蛾子,讓我不痛快……牌兒名?妳吃我媽的屄又吃她咂兒就吃出了牌兒名?“心裏惱怒,楊書香用舌頭舔著嘴唇翻著白眼,於陰陽怪氣中回了壹句嘴:”不牌兒名!我從學校往家裏頭拿回來的獎狀代表壹切,反正我也沒挨過老師嚇唬!“見兒子這幅德行,楊偉瞪大了眼睛伸手指了向他,正要繼續訓斥,柴靈秀急忙打起了圓場:”好了好了,我會督促兒子的。
天冷路滑,妳多註意安全,把菜送到他大大那就趕緊往學校趕。“給老爺們把圍脖系好,拍了拍他胳膊。
壹提到書香的大大,楊偉的心裏更來氣了,親大哥那樣出身的,人家倆孩子都能在壹中畢業,己個兒家的孩子要是考不上壹中,自個兒還怎麽在同事面前擡頭?怎麽在村裏立足行走?楊偉騎上了自行車,抻開圍脖瞪了壹眼楊書香,嘴裏翻翻著:”不好好念書就知道給我臉上抹黑,丟人現眼!妳盯死也改不了!“摔了壹句,氣惱惱地騎車走了。
看著爸爸漸行漸遠的背影,楊書香氣炸了肺,眼裏竄著火,他瞅向媽媽,說道:”別的先不說,他就不知道關門教子嗎?還老師呢?“轉身之際,看到腳下壹粒石子,楊書香輪腳踢了過去,什麽玩意啊,敗興,又弄了壹肚子氣。
到了晚上,終於沒人在旁邊騷擾了,落得個耳根子清凈。
這日子不怕過就怕比,以前還沒覺著多大落差,這半年的生活過來,楊書香越來越覺得爸爸有些多余,他想不明白,不知道楊偉哪根筋搭錯了,有事沒事就耐跟自個兒過不去。
盤腿坐在大炕上,楊書香踏實下心,悠哉悠哉地看著電視劇,不再尋思惱人的事兒。
他看到劇中這個羅四海繼屠壹笑之後再次精彩出鏡,只不過身邊沒了發哥,但那壹手麻將玩的,真絕!原本是清壹色的萬字牌,撿了個壹筒之後居然在卓壹夫眼皮子底下偷天換日,給他換成了十三幺,簡直太神乎其神了。
時下到了年根底下,耍錢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別看楊書香沒摸過,但他嘴裏也能念叨出個天九王和地九娘來,也知道前後道配牌,莊家殺鍋。
這耍錢賭博之所以令人著迷,全在捋牌比點那壹刻,不管是金花還是牌九,還是那五張牌的翻帕子,壹翻壹瞪眼,玩得就是個心跳,但漏進去就出不來了,這方面楊書香倒是從來不敢駁媽媽的意,壹丁點都不敢沾染耍錢的習氣!看電視劇,熱血沸騰歸熱血沸騰,如果沒有了七情六欲,那還是人嗎?楊書香在心裏想:”媽媽不是說了嗎,那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
不過呢,看看也是無傷大雅,只要我不沾它,不就沒事了嗎!“就在楊書香沈浸在電視裏的精彩內容時,柴靈秀走進屋子,她脫鞋上炕把厚毛褲壹脫,點了壹根牡丹也跟著兒子壹起看了起來。
像這樣的日子,娘倆倒也適應,不像最初時因為楊偉不在身邊而顯得那麽孤單寂寞-其實縣城離家也不是特別遠,除了那次老爺們挨打之後,另壹個主要原因是,柴靈秀覺得自家男人教書辛苦,冬天黑的早不說,路面上的車輛現在也是越來越多起來,騎車並不安全,便不讓楊偉頂著西北風往家趕了。
楊偉走後,柴靈秀心裏想:”熬過這冬仨月等過了五壹天氣變暖,他也就不再住校了,就能在家陪著我啦“。
又壹想:”他去年帶高壹就已經很忙了,現在帶著高二課程又這麽緊,到了高三還不得更緊張,什麽時候是個頭?“壹陣陣愁緒飄上心頭,惹惱了四九年華的人,陷入了沈思裏。
自打前年楊偉帶著畢業班取得了優異成績而被評上特級教師之後,柴靈秀總感覺自個兒家老爺們的身上有所變化。
這股子莫名的感覺日益加深,尤其這半年……柴靈秀撣著煙灰,咂麽著,或許是這陣子他長期不在我身邊有些陌生了吧!每次老爺們離家返校,柴靈秀的心裏難免要小小波動壹番,別看她已經三十五了,可這人之常情誰又能左右得了,還不都是壹馬勺吃飯,家家都是如此。
柴靈秀壹邊抽煙壹邊想著心事,可把壹旁看電視的楊書香的煙癮勾得出來,其實也不怪他,誰叫柴靈秀就在他的身邊,想不聞煙兒都難。
不敢跟媽媽要煙,更不敢從口袋裏掏煙抽,生怕媽媽知道了自個兒學會了抽煙,剛逃過壹劫的楊書香哪還敢滋毛,只得忍著,又麻溜溜憋得難受,便搭手放在媽媽的大腿上,胡擼起來。
這下意識的動作壹起,手掌接觸到媽媽身子的感覺頓時影響到楊書香,他心裏就琢磨開了:”也不知她這線褲裏面穿沒穿健美褲?“手裏摸到的都是毛線,這哪裏摸得出來。
楊書香只穿了秋衣秋褲,便隨口說了壹句:”妳不嫌熱?“柴靈秀正走神,不明所以地問了壹聲:”啊,幹嘛?“楊書香掃了壹眼媽媽,看她壹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裏想:”我爸壹走她就又得好幾天茶飯不思了,媽媽,妳這又是何苦呢?“楊書香沒法理解柴靈秀的心情,想起了千王之王電視劇的開頭曲,嘴角壹揚,念叨著唱了起來:”情場中幾多高手,用愛將心去偷,就像妳偷得癡情,剩我壹世憂……用欺也用騙,用幾多好計謀……盜得芳心,然後之諸腦後……剩下我癡癡淚流,未解心裏憂……“見兒子那搖頭晃腦哼哼唧唧的樣子煞有介事,柴靈秀噗嗤壹聲笑了出來,邊笑邊把兒子的手撩開,說道:”小宵孩懂得個屁,偷什麽,還淚流呢!誰又心裏憂呢?“楊書香看媽媽露出個勉強的笑臉,呵的壹聲,揚起眉毛質問:”還否認,難道不是?我告妳,那可不是我說的,都是電視劇唱的。
妳沒看到譚曉棠跟南神眼四哥說嗎,再也不離開妳啦!“說完,手又搭在柴靈秀的大腿上,對著線褲抻來抻去。
柴靈秀把兒子作怪的手提了起來,嚴肅地說:”我先警告妳,以後可不許沾這玩意,別到時候把我都給坑進去。
還有,別盡顧著說我,我先問問妳在學校有沒有再收到別的女孩給妳寫的小情書?“楊書香沒再嬉笑,把目光註視過去,揚起手朝著後面壹蔔楞,說道:”媽,妳聽啊!“電視裏傳來了令人心醉的聲音:情場中幾多高手……用愛將心偷……歌聲傳進柴靈秀的耳朵裏,她盯著鏡頭看著,為之壹楞,隨後又聽到兒子說道:”那些情書都在我抽屜裏擱著呢,兒子跟妳說過,讓妳看的。
媽,我對那些玩意壹點興趣沒有,就咱們娘倆,兒子不騙妳!“收回目光,柴靈秀望向楊書香,她怔怔地看,捕捉到的是兒子眼裏的壹片澄清,極為純粹。
剎那間,柴靈秀的心裏似乎找到了寄托,壹片空靈:楊哥不在我的身邊,還有我兒子陪我做伴兒呢!我兒子不會欺騙我的,這是我們娘倆之間的心意相通,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