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荷才露尖尖角

又到了期末考試的時候，我的成績出奇地好，這令媽媽感到十分地開心，她問我喜歡什麽樣的的獎厲。我說我想把同學請到家裏來，又吞吞吐吐地說還有男的同學。媽媽爽朗地答應了，為此她還特意地請了假，早早就上超市。

其實我就只想請範誌朋，但他不敢獨自壹人到我家，便帶著他的死黨高軍，還有高軍的女朋友姜美薇。姜美薇是我們隔壁班的，她的身體已出落到她的年齡之上，她的胸脯都已隆起，更兼壹雙長長的大腿，穿上衣服十分好看。媽媽做了很豐盛的菜肴，壹個勁地誇範誌朋，還要我好好向他學習。

飯後我們壹起到街上玩，壹出樓子範誌朋便緊牽住我的手，我很難為情怕讓鄰居的看見，便把手壹甩，說：“餵，男女有別，妳少動手動腳地好不好。”把範誌朋說得滿臉通紅的，他吱吱唔唔地說：“我我——讓妳不要走得那麽快呃。”我見真嚇住他了，哈哈大笑。

範誌朋見我笑得開心，自己也笑，嘴裏嘀咕著：“搞得不得了，不要嚇唬人好不好？”“妳本來就給我嚇住了嗎，”我十分得意地說，還是把手送給了他。我們頂著太陽走在街上，我的塑料拖鞋叭叭哢哢地擦過水泥地面，手心漸漸變濕了，範誌朋的手心也流著汗。

遠處有壹家賣冷飲的，高軍說要請大家吃冰棒，我們便壹齊過了馬路，攤主正在給壹老人拿冰棒，我想扔開範誌朋的手，他卻把手握得更緊，他說妳的小手真綿軟。我選擇了水果味的，範誌朋卻選擇了紅豆的。幾個人手拿著冰棒，我叭嗒叭嗒像小狗似的舔著，範誌朋還是緊拉我的手，繼續走在街上。

又於是午後，街上的行人不多。範誌朋問我的冰棒是什麽味道的，又吵著要跟我換。我嫌惡心不讓，範誌朋就去搶，我手裏高舉著冰棒跑開，他就在後面緊追，倆人笑鬧成壹團。高軍跟姜美薇去拍大頭照，範誌朋也慫恿我壹起去拍，剛拍了兩張合影的，高軍就起哄著讓我們拍接吻照，我不肯。

後來高軍指揮著讓我們錯位，我第壹次感到和他的臉是那麽地貼近，我閉上眼不敢看，他親上來的時候，我聞到了他嘴裏清新的氣味和冰棒甜蜜的味道，同時地還有他急促的呼吸，能感覺到自己極速加快的心跳和紅到耳根的燙。

第壹次接了吻，並沒有留給我好的印象。我不知道該怎樣調整自己的呼吸，也不知道該把鼻子放在何處。但我知道這是她18年來獻給男孩的第壹次。

應該說說我家裏的情況，我的爸爸是國有企業的頭把手，經常出差在外為他的企業嘔心瀝血。他長得高大魁梧，那壹雙大大的手經常撫摸著我的頭發，老是問我什麽時候才能長大了。盡管他在我的印象中是壹個慈祥柔情的父親，但不難看出，他其實是壹個威嚴的專橫霸道的領導者。

我的媽媽是個漂亮能幹的女人，假若現地壹次讓我選擇媽媽的話，我也毫不猶豫地選擇她。“潔潔，範誌朋對妳可不壹般的好？”吃飯的時候她問道，我埋頭碗裏：“媽媽，妳怎會這麽想，我們只是壹般的同學。”

“妳們的關系，瞞不過媽媽的眼睛。”她肯定地說，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透出壹絲銳利，面對精明幹練的她，我急著說：“媽媽，沒有！”“潔潔，妳還小，還不到戀愛的時候，這樣會影響功課的。”她還要再說什麽，我不耐煩地：“媽媽，不要說了，我們沒有。”我急得搖頭晃耳的，許她也就沒再說下去。

這壹年，金鳳樹已過了盛開怒放的季節，街道兩旁的樹也開始結果。不過，細心壹看，便能發現在其中四五棵金鳳樹上，仍開出不少顏色鮮艷的金鳳花。風起時，花瓣隨風擺動，有的在枝頭搖曳，有的飄落在地面。壹棵棵茂盛的綠樹間，為數不多的金鳳花點綴其中。遠遠望去，火紅花瓣顯得格外搶眼。

熱戀的我們每天都會在電話裏訴說不休，有壹次發現我接電話的時候，有“嗒”的壹聲，我知道電話那頭是媽媽在窺聽，嚇得從那以後再也不敢打電話了。我們只好口頭約定下壹次見面的時間。每年的暑假總是這麽炎熱而且漫長，好在大人上班的時候不僅每個家，整條街道都顯得安靜，這使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和自由約會。

每次見面，範誌朋都會摟著我接吻，他的親吻是魯莽的、笨拙的，只是用嘴巴點點啄啄亂啃亂咂，甚至把垂涎塗抹在我粉嫩的腮頰上。弄得我氣都透不過來，可我們還是領略到了快樂，盡管覺得還不到心曠神怡的境界，只是彼此覺著很親熱。

在沒有其它令我們歡呼雀躍的活動時，我們會在他家樓下的影碟的店租片看。範誌朋家的客廳很局促，壹套彎角的劣質沙發上，我們倆個人蜷縮在壹起，他總是摟抱關餐，有時，我也會坐到他的大腿上，看久了累了乏了的時候，會躺下忱著他的大腿。

那年的夏天我總穿著連衣裙，薄紗的、綢子的、棉麻的花花綠綠；裙子的花式也各盡風姿，有圓領的、無袖的，長及腳踝和及膝的短裙。媽媽總是很得體地把我打扮成花季少女的形象，既不矜持也不放縱，活潑可愛而不輕挑。這時常讓我總會領受到夥伴或是大人們的艷羨和贊賞。

這天我穿的是壹件無袖及膝的白底藍花裙，裙子的腹部總緊緊繃著。我屈起腿，膝蓋並攏著，裙裾往上收縮，露出了兩截雪白的大腿。將手中的果糖棒子遞送到了他的嘴裏，而嘴巴卻吮吸著範誌朋送過來的果糖棒，深深地舔了壹口，伸卷著粉紅色的舌頭，舔弄著棒子。

範誌朋逗弄著我，故意地將果糖棒收回了，由於距離著比較遠，我只好伸展著身子湊過去，我的雙膝跪在沙了上膝蓋磨礪著粗硬的布質，將身體形成幾個曲度，渾圓的臀部就特別地突出。這時範誌朋悄悄地將手探進了我的衣領，我的身子壹陣顫抖，那只手已覆蓋到了乳房上。

我胸前的這兩顆頗具規模的果子從末讓那個男人觸碰過，他的手很輕柔地捏了壹下，我的腦子裏頓時空白壹片。下意識地我的身子壹躲，隨後將他的手拿開，範誌朋的臉隨即漲紅，他手足無措的樣子令我發笑，我調訕他：“是妳耍了流氓還會臉紅。”

“我這輩子就只摸妳壹人，那就不是流氓。”他說，聽他這麽壹說，我的體內有股躁熱從腳底升起，有種莫名的欣悅暗暗擊中了我的心。我的乳房剛剛體味著壹只手心裏潮乎乎熱騰騰的撫摸，還有他說的話。這時，範誌朋的雙眼像兩顆火星，閃爍著熠熠神采。

他顫抖著，嘴唇十分莊嚴地向我湊近，我在他清澈如水的目光註視下，有些慌亂地將目光避開。這時的我閉住了雙眼咬緊著牙根，盡量地把嘴唇撮成壹圈，主動地將豐滿的嘴唇湊上去。他的嘴唇真柔軟，我們緊密地貼到了壹起，我主動地伸出了舌頭，他緊含住同時也將他的舌尖伸進我的口腔。壹切都是無師自通，從不會接吻，到吻得非常老練。

我們吻得舒緩而長久如癡如醉，第壹次我感覺到親吻也可以這般舒服愉悅，它使隨後的欲望變得更加撩人起來。他的手指再壹次碰觸在我的乳房上時，有壹股快樂的熱流如閃電般傳遍全身。我壹動不動，但心卻跳得厲害，我想他是感覺到了。

他的手指劃過了我的尖硬發燙的奶頭，那種騷癢的感覺讓我情不自禁地叫出聲，看著他得意洋洋的臉，我讓他不要再摸了，這時的身上有壹種不知該何去何從的迷惘。他說妳已是我老婆了，我怎不能摸。說著，那只手輪番在我的兩個乳房揉捏，嘴裏不停地喊著老婆老婆。我的心裏空蕩蕩的渾身輕飄飄，也老公老公地叫他。

仿佛能聽到身上的每壹塊骨頭，都在吱吱嘎嘎地歡叫、歌唱。臉上的五官也像壹朵雛菊壹樣精神飽滿地舒展開來，帶著壹臉的紅暈、帶著壹顆撲通通亂跳的心。我們忙碌了壹陣，又消停下來，相擁著，東壹句，西壹句地扯著閑話，也都十分滿足了。

“妳真壞，那裏學了這些。”過後我把他的手從衣衫裏拿出來說，他說：“三級片上就有，我放給妳看。”說著他就起身，我忙說：“誰稀罕，我不看的。”他硬是把片子塞進機子，屏幕上立即現出了男女赤身裸體的畫面。

“我回家了。”我說著裝做起身的樣子，他慌忙地摟住我：“不嘛，還早著。”我伴裝生氣的樣子，扭著身子掙脫他，像是要走。他忙說：“好了，我把片子退出來行吧。”說著又換了剛才的愛情片子。

這回範誌朋摟著我坐在他的大腿上，看著看著他的手又不老實了，從衣襟的下面摸了上去，我並末作聲，他就更是大膽地將我的乳罩推起在乳房上揣摩。我的臉壹時灼熱如火烤燒，他壹時竟沖動了起來，就要撩起我的裙子，嚇得我壹陣哆嗦，差點就叫出聲來。

我臉紅耳赤地按住他的手，他卻固執地再把我的手拽回，再抽，他又再拽。後來，我終於屈服了，但只是讓他解開上面的壹顆鈕扣，他的手變得肆無忌憚，在我的兩顆乳房來回撫摸，甚至用指甲在我的奶頭上輕柔地擦刮。邊摸還邊說著老婆的瞇瞇好柔軟！真的好挺好大！老婆我愛死妳了！

我們已看不進電視，就任由他的手在我胸上胡搞，也不知什麽時候回到家裏，只覺得身子熱烘烘的，奶頭壹直尖硬著，腦子裏都是他聽著肉麻其實很受用的每壹句話；妳喜歡我摸嗎？這翹著的奶頭真可愛，摸得舒服嗎？老婆，妳是真的想讓我摸吧；老婆，壹輩子就讓我壹個人摸好嗎？老婆，我好想同妳結婚，結婚了就能睡到壹起，就能把妳渾身摸遍。

當愛情第壹次以巨大的沖勢開啟少女們稚嫩不安的心靈時，相伴相隨而來的，總是壹些莫名其妙的迷失與恐懼。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閉著眼睛滿腦子都是那個躁動的下午。我的單人床狹窄如同壹葉小舟，那壹盞紅紗臺燈似乎搖晃不停，我人在床上也只覺得飄飄蕩蕩，如同乘坐在輪船上隨波逐浪。似乎有那燥熱的海風拍打在臉上，那是範誌朋熱辣辣的親吻。

生活的秩序被攪亂了，那壹次之後，那陣突而其至的快慰像壹頭緊追不舍的鬣狗，牢牢地跟在我的屁股後面。並且如形隨影經常出現在我隨波逐流，漂向未來的難以設想的航行中。整個暑期裏，我都跟著範誌朋在卿卿我我相親相愛中度過，腦子裏滿是範誌朋的甜言蜜語和愛撫。

南方的變天依舊艷陽高照，街上行人的服飾還停留在夏天的裝束。男生們還是短褲體恤運動鞋，女生們則更喜歡衣著暴露，有的還穿著寬肩帶的小背心。小城的生活舒緩而又別致，女生們都改不了聊著男生的話題，隨著新學期的到來，好像又增加了幾對，男生也變得更加帥氣了，這讓很多落單的女生躍躍欲試。

她們流行著讀那些包裝精美的戀愛校園小說，我也無可免俗，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跟著書中的人物淚沾腮幫生離死別地愛著。經過了壹個暑假，我似乎長胖了，鵝蛋臉肉嘟嘟的，嘴唇也豐滿起來，我擔心那些長出來的肉把臉上的眉眼都擠小了，照了照鏡子發現沒有，反而跟原有的筆直鼻梁和大眼睛更加般配。

而身子更是妖嬈性感，乳房已有成熟女人的規模，高聳挺立著，乳暈也擴大了，只有奶頭還是那般小巧玲瓏。我的陰毛濃密旺盛了起來，黑油油地壹大叢覆蓋在微微隆起的小腹，兩瓣肉唇也飽滿，像極了含苞待放的花蕊。

大家看著都成熟了些，範誌朋也不例外，他已充分地發育開來，凸現的喉結和寬敞的肩膀，壹雙長腿骨節畢現，上面已有些細小的汗毛。已由於接觸多了範誌朋，我對他們男生的秘密也略知壹二，平日裏男生之間才會說的壹些人壹些事也聽說了。

我知道班上的高軍跟七班那個胸脯大大的姜美薇做過；還有經常裝冷扮酷的小寧讓幾個男生輪奸了；知道了好多女生和社會上的混混戀愛，還有好多內宿的男生在宿舍幹過女的。如同打開了的另壹個世界，我懷疑平時耳濡目染的、親身體驗的壹切是否真實。

這些事情對單純懵懂無知的我來說，無疑是壹種靈魂上的沖擊，這使我大開眼界又洞察到了精彩的世界，在充滿著校園暴力和霸道的年代，這看似波瀾不驚的小城市，變得面目猙獰可怖。我懷疑身邊的那些女同學是不是處女，我不自覺地更想窺探到她們的秘密。

其實女生比男生成熟得更早，她們的巧舌如簧比男生更肆無忌憚。班上或同年級稍有姿色的女生都在戀愛，她們最感興趣的已不是誰誰喜歡誰、誰誰跟誰在戀愛；她們打聽的是誰把誰脫了、誰將誰睡了、誰睡了誰又再睡了誰。

由於是早自習，陸陸續續才有遲到了的同學進來，我、葉小芊還有幾位女生圍著王藝璇，我們同時都看中了她戴在頭上新買的發飾，七嘴八舌地詢問價錢、在那地方買的。王藝璇是班裏最漂亮的女生，好怕身上有壹股別人都學不來的狐仙氣。

單眼皮雙眼斜挑往上，稀疏淡雅的彎眉毛更襯得好怕眼睛活泛、俏麗，壹只周正的尖尖的鼻子，薄嘴唇說起話來壹翻翻挺妖媚的。我們都知道她和高三級的李威好上了，他們住在同壹小區。李威是個體育生，校籃球隊的中鋒，比別的男生高出壹個頭來。

教室裏亂糟糟的，有湊到壹堆大聲說笑的、有剛來的有來後又出去的。這時胡群過來了，他屬於那些沒大作為卻又跟風起哄的人物。這讓我們女生都很討厭，而據說他跟外面的那些混混走得挺身而出近的。他鉆到我們堆子裏突然對王藝璇說：“昨天李威把妳幹得爽不爽？”

我們都壹楞，王藝璇裝著聽不見不理會他，他又說：“妳們不是到山上羅漢石，妳就趴在樹桿翹起屁股讓他幹的嗎。”教室裏更是壹陣喧鬧，聽見的同學都圍過來，那些剛走門口的也都折回來。

“妳胡諂什麽，走走走。”在壹旁的葉小芊說，我也推開他：“快走。”“別動我，妳也是個被範誌朋幹屁眼的貨。”他指著我大聲地說，我氣急敗壞伸手就去抓他，他躲閃過去，有兩個男生勾著肩捧著肚子怪叫。前面幾個矮個子女生擠成壹團，笑得前仰後翻，連葉小芊也在咧嘴巴。

這時我的喉嚨發幹，這無生有帶著欺侮的流言蜚語把我急得講不出話來了，我害怕得心裏直發虛。胡群又在王藝璇跟前：“別裝了，妳們的事我都知道。”

王藝璇怒不可遏伸手就抽了他壹巴掌，這下就如同捅了馬蜂窩，胡群揮著拳頭打了起來。王藝璇壹邊尖叫著壹邊哭著，她用雙手在他臉上抓撓，把他的臉劃出五指的指痕。胡群將她按壓在地面上，雙手在她的身上胡亂抓摸，又掀起她的上衣，對著她的乳房抓捏著。

王藝璇叫得淒愴，也沒人上前勸架，反而有湊熱鬧的男生怪叫著。我大罵他們不是男生，又勇敢地上前隔開他們，這時才有男生跟著阻止。王藝璇爬起來，她慌忙拉扯了上衣，伏在桌子上嚎啕地大哭，直到上課時還泣不成聲。

上課的時候王藝璇還伏在課桌上，她的雙肩由於抽泣而壹聳壹聳。老師問明了原委，他讓胡群去找藍江雲。王藝璇還是抽抽噎噎，眼睛紅潤，老師就讓我陪她出去走走以緩解情緒。我牽著她的手到了操場上，校園裏的金鳳樹已近雕零，我們踏著散落壹地的金黃碎葉，王藝璇已失去她那以前的自持和嬌蠻。壹直來回不停地對我說：“我沒臉了，我沒臉見人了。”

“誰信胡群的，藝璇，她就是嘴欠亂說的，誰也沒信他的話。他也說我了，可是我沒有，別理他就沒事。”我勸慰著說。王藝璇停住了腳步，她末語先泣地：“羅潔，我真的跟李威做了。”

我整個人楞住了，她現在不知該怎麽勸說王藝璇，她繼續說：“還是昨天，我們在山上的木棉樹那做了。”我朝那山上望去，在山頂的羅漢石跟前有幾株挺拔的木棉樹，周圍還有些低矮的小樹叢，真是男女偷情的去處。我不知該說什麽，渾身上下突而其來的真實直白驚駭得戰栗。

王藝璇這時卻不哭了，她站在金鳳樹的下面，悲傷地將下巴抵到了衣領，面上似哭似笑的扭曲起來，非常難看。我滿懷同情地看著她，這時候，她的美麗透過滿眼惟淬在淚水和鼻涕如同淋了雨的雞耷拉著翅膀讓我感到陌生。 

隔天在放學的路上，李威糾集了籃球隊的幾個人把胡群狠揍了壹頓，胡群被打得鼻青眼腫幾天沒來上學。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但打架鬥歐的絕少人提起，更多的是王藝璇已不是處女這件事。之後王藝璇變得越來越孤僻，也很少跟人往來，總是壹個人匆匆地來匆匆地走，她本來學習很好的，這時的成績卻壹落丈，慢慢地大家就將這班花遺忘了。

發生了王藝璇這件事，使我對男女生交往產生了恐懼，這時，有關我跟範誌朋流言蜚語也多了起來。那些男生的下流話更編得離奇而有聲有色，甚至有女生私底下問她是不是處女了。範誌朋為了我經常跟人爭論臉紅耳赤地，差點還動了拳頭。

我百口難辯，在我們的這個年齡裏，根本不知語言暴力的對人的傷害，而老師和家長都認為只是小孩子的玩鬧也無遐顧及。我們就在這樣的環境下面茁壯成長，在學校上課時，我跟範誌朋已不再偷偷摸摸了，也不怕讓人知道他們的關系，我們無話不說，甚至會出現壹些親怩的動作。

私下兩人在壹起時，範誌朋都抑止不住想跟我親熱，而我通過王藝璇以及周圍發生的事，心裏的陰影總無時不在，經常拒絕他進壹步的行為。範誌朋甚至懷疑我已不再愛他了，在他的再三的質問中，我有口難言，無形中在他們之間像是有壹層隔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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