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密咒

楊東

靈異推理

  我們在“都市尋寶”活動中無意拾得壹把古刀。緊接著,我的三個隊友相繼離奇被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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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紫色大山裏的世界

匈奴王密咒 by 楊東

2018-9-25 18:44

  我們幾個人壹起往前走著,但我發現鄭綱總是稍稍落後壹些,我估計應該是擔心“萍姐”或者是包爺趁機逃跑,或者突然襲擊大家吧。鄭綱就像是壹個智能機器人壹般,哪兒需要就出現在哪兒,並且時刻保持著常人不可企及的精神狀態。
  “萍姐”像是對我們這壹系列的舉動有很大不滿,即使走路也是憤憤不平,用手打著兩側的灌木,眼睛四處隨意望著。而包爺則壹會兒皺眉,壹會兒屈眼睛,像是正在努力想著什麽。
  在前面帶路的歐陽壹直在催著我們加快步伐,像是他腿上的傷口已經完全好利索了壹般。從他臉上那股子興奮勁兒,我猜也能猜到,那裏肯定有我們意想不到的東西存在,我甚至幻想著那座紫色的大山就是存放“天臍”的地方,或者那山的背面就有現實世界的人生活著的場景。鑒於目前的狀況,我們誰也沒有多問,隨著歐陽大跨步朝前走去。
  終於,近壹個小時後,那座大山便呈現在了我的面前。這時我終於看清了,這大山上披滿了紫色的植被,壹道壹道,就像是紫色的長發般披散而下,世外桃源,人間仙境。
  歐陽笑瞇瞇地說:“這座山,是空的。”
  說完,歐陽領著我們向大山的左上方爬去,將那些紫色的植被扒開之後,壹個明顯很圓又很隱蔽的大洞口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山上開了這麽大壹個洞口,明顯是有人工痕跡的口子。我納悶地看著歐陽,歐陽神神秘秘地笑著說:“通氣孔子而已。”隨即跟著他往裏面跳了下去,歐陽在最前面,我緊跟其後,地面離那空洞不足壹人高,之後我扶著“花瓶”的手把她抱了下來,再之後下來的是包爺,見“萍姐”出現在洞口,我還是伸手過去接了她壹下,想要把她抱下來,但她壹把甩開我的手,自己跳了下來,鄭綱依然走在最後面。
  光亮從那剛剛能進壹個人的口子湧進來,能照亮相當壹大塊的地方。我們隨著歐陽往裏面走去,這個洞就是隨著大山的輪廓掏空出來的,越往裏面穹頂越高,最高的地方足有五六米。
  歐陽向側對面快步走了過去,走到墻角後才停下來,伸手在那墻壁上拿了個什麽東西,隨後就聽見哧的壹聲,壹道亮光便從那邊傳來,快步走過去,眼前的東西著實讓我驚訝萬分。方才那哧聲竟然是歐陽劃了壹根火柴產生的聲音,他把那火柴朝著掛在石壁上的壹個油燈點去,整間屋子便亮了起來。之後歐陽又把那火柴放在了油燈下面的壹個專門放火柴用的托上面。我拿起火柴在上面看了看,問道:“這是妳帶來的?”歐陽笑著說:“就是這裏的。”我簡直不敢相信,歐陽搖了搖我肩膀,補充說:“現實世界,這就是現實世界!”
  歐陽異常興奮的聲音剛剛落地,後面就傳來了“萍姐”的痛叫聲,轉過頭看去,“萍姐”已經被鄭綱狠狠地按在了地上,雙手被扭到身後並死死按住。鄭綱壹條腿彎著膝蓋頂在她的身體上,致使“萍姐”連聲喊痛。我們自然誰也不會去幫她。很明顯,“萍姐”壹直在騙我們。這根本就不是什麽狗屁的匈奴用密術建立起來的世界,這就是我們每天生活的現實世界。
  鄭綱語氣堅硬地問道:“妳究竟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
  這時我才明白,歐陽和鄭綱他們早就看穿了“萍姐”的謊言,之所以壹直沒有處理“萍姐”,而是把她帶到這個隱秘地方才動手,只是怕驚動“萍姐”背後的那個神秘組織。
  “萍姐”疼得連聲叫喚,嚷道:“放開我放開我,我說我說,放開我我就說……都說……什麽都說……”鄭綱並沒有放開她,只是把硬壓在她後背上的膝蓋稍微松了松,“萍姐”沒有方才那麽疼了。
  據“萍姐”此時所說,她是省師範大學歷史專業的大三學生,真名叫馮小嘉,家在農村,家裏的經濟條件很糟糕。學校的告示欄裏經常有外面單位來招學生打工,也就是屬於勤工助學。她在那告示欄裏看見了壹則招兼職的啟事,說是錦城文化產業新區那邊來招女群眾演員。她從小就對這方面非常感興趣,當年因為沒錢送紅包才沒考上報考的某個此類學校。於是,她就打了個電話過去問情況。那邊在電話裏了解了她的大致情況,主要是問她家裏的經濟情況,還有時間是不是緊張之類的,之後就約她去見了面。對方電話裏說,有壹個其他業務馮小嘉應該能做,錢比較多,讓她去錦城文化新區的雅情調咖啡館見面。本來她心裏面挺沒底的,但那人說正好有他們的人在學校附近辦事,下午直接把她接過去,回來也可以送她,她壹狠心也就去了。到咖啡館後,她看到了電話裏約她的那個男人,戴著壹副小窄框眼鏡,身體瘦弱,看起來就很有書生氣。按她的描述,那人應該就是和我見面的冒頓侍者。看對方的樣子,她也就有些放心了,聊得也算還好。那男人接下來就把整個任務當做“劇本”的形式交代給了她,也就是讓她以另壹個“萍姐”的身份和我們混在壹起,並且答應完成任務後給她5萬塊酬勞。
  她本以為是個兩三千的業務。誰承想,竟然出手這麽大方。也正是因為這酬勞太多,她有些懷疑了起來。可對方接下來講的壹系列內容,以及她接下來見識的,由不得她不相信——匈奴兵是真實存在著的。
  她喝了男人準備的壹杯咖啡後,再醒來時,就在壹片茫茫的荒漠上了。醒來時,那男人正在她的旁邊,她本以為是如她最初擔心的那樣,遇著色狼了,但檢查了壹下自己,全身上下都好好的,只是自己正身處壹個蒙古包裏。
  男人引著她走出去,便看見數以千計的蒙古兵們正在操練著。因為她本身就是學歷史專業的,對匈奴歷史也算是小有研究,她本以為自己正身處某個古裝片的片場,但她從那些兵將的長相、服飾、生活習慣等各方面都沒有找到任何現代的痕跡。之後她被安排在營地裏睡了幾天,她壹直在留心觀察著,都沒有找到絲毫的漏洞。她甚至還曾試探那些匈奴兵……種種之後,她確認,這些匈奴兵的存在的的確確是真的。
  至於為什麽會騙我們這是匈奴密術構建起來的世界,還有讓匈奴兵假扮順子、老沈,都是那個冒頓侍者的安排,冒頓侍者只有壹個目的,就是想讓我們不放棄完成“還刀使命”,促使我們相信這就是匈奴世界,進而按照他們的想法去尋找存放“天臍”的聖地。歸根結底,他們急於拿到“天臍”。
  鄭綱把包爺刺傷他的匈奴刀架到馮小嘉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既然是這樣,匈奴兵果然存在。我在這種情境裏殺了妳,也不用負法律責任。”說完就真的把刀向她的脖子上按去,馮小嘉只是放聲大叫了起來,鄭綱控制短刀的手上爆出條條青筋,顯然正牢牢控制著怕自己不小心失手。鄭綱沖她大吼道:“說實話!”可那馮小嘉卻依然堅持說:“是實話!都是實話!冒頓大單於之後,壹直留存了壹股力量,他們在壹片無人區裏繁衍生息。大單於死後,他們就會推舉出新的大單於來,依然叫做冒頓。並且他們壹直會派壹個人在外面收集現實世界裏的信息,匈奴世界裏,只有大單於和這個人有直接接觸,這人也就是冒頓侍者。每次更替壹個新單於都會再指定新的冒頓侍者,再由舊的侍者引領他們進入現實世界。”
  至於月氏信使之類的事,她就壹概不知了。可能是被編排出來的,也有可能和匈奴壹樣是真實存在著的壹股力量。
  她希望能跟我們壹起走,也希望我們能夠救她回去。她已經很久沒回家了,她想回農村老家看看爸媽。
  聽她這麽說,似乎還算是合理。我們幾個壹致認為這個假“萍姐”這次並沒有說謊。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的演技足夠高,騙得過我們這裏的所有人。我們同意她繼續跟我們走在壹起。
  據馮小嘉說,她本來是想逃跑的,因為我們已經被那幫匈奴兵盯上了,她跟我們在壹起並不安全。但是因為她從沒坐過木筏,纜繩不小心掉進了水裏,她才只好跑掉。後來被強奸、遇見那個勇士,的的確確是真的。
  這時候歐陽註意到了壹個問題,問馮小嘉是不是可以和匈奴們取得聯系。
  馮小嘉矢口否認,說聯系她的只是那個侍者,並且每次都是那群老鷹來傳遞消息,丟下紙條之類的,那些鷹不知是不是鷹兵,但肯定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
  了解過馮小嘉的大致情況後,歐陽把那墻上的油燈拿了起來,原來那油燈並不是直接固定在墻上的,而是在墻上固定著壹個托著油燈的簡易架子,歐陽舉著油燈繼續引著我們向裏面走去,裏面修著曲折的通道,把這大山內的巨大空間分割出了幾個小區域,歐陽壹直在最前面引路介紹,而鄭綱卻依然殿後。
  我壹直挨著歐陽,歐陽邊走邊低聲說:“這裏面我們倆也沒來過,擔心妳們留在那兒出事,就先回去接應妳們了。”走到由石壁鑿出的門口,歐陽先是探進去了半步,伸長胳膊警惕地將油燈在裏面照了壹圈,我也伸著腦袋隨著他照亮的次序在那裏面環視著。
  這個空間看起來有些狹窄,乍壹看以為掏空的空間只有三四人寬。但走進去壹看就會發現,原來這是由石壁掏空成的壹個倉庫,那倉庫偏另壹側的位置上掛著壹道門,壹道鐵門。鐵門的壹側用粗釘子打在石壁上,以鐵絲樣的東西固定著壹根極其粗的鋼筋為軸心,旁邊掛著壹塊銹跡斑斑的鐵牌子,上面隱約還能看見幾個大字——資源庫。
  那鐵門上掛著壹把已經生銹的大鎖,我和歐陽上前拉了幾下都沒有拉開,急於見到裏面的景象,只能先借著燈光向裏面照去,但因為鐵門上的鋼筋棍比較密實,油燈根本無法伸到裏面去,只能隱隱約約看見裏面的空間很大,足有三四百平方米,裏面用鐵絲網隔成了幾個區域。
  包爺這時走了過來,先是歪頭在那鎖頭上瞄了壹眼。我本以為他要憑借九牛二虎之力把門撞開呢,哪知他竟然轉身把歐陽手裏油燈托上的火柴拿了起來,抽出來壹根後又把火柴盒放了回去。他再次轉身向那鎖頭看去,邊蹲下身子邊說:“幫我照著。”歐陽也隨著蹲下來把油燈緊緊地照著那個鎖頭,包爺拿起那個鎖頭,在鎖孔上仔細研究著,壹會兒閉上左眼向裏面看著,壹會兒又閉上右眼看著。研究了壹會兒後,他用手在那根火柴上比量著距離,之後雙手在上面壹用力,火柴竿便被他折成了兩個木楔子的形狀,他把兩個楔子面互相蹭了壹會兒,上面的木屑便落了下去。包爺嘴裏吩咐著:“燈湊近點,近點,對著這個眼兒。”隨後其中壹根火柴楔子輕緩地伸進了鎖孔裏,包爺又瞇起眼睛,控制著火柴竿的大手幅度極小極小地微微動著,不消半分鐘,只聽見啪的壹聲,鎖應聲開了。
  拿掉鐵鎖後,我們幾個從那兩人寬的鐵門鉆了進去,借著油燈照出的光亮,裏面的構造和物件也清晰了起來。順著鐵門門口照直往前走,壹米余寬的廊道左側是石壁,右側是鐵絲網,鐵絲網內同樣被鐵絲網分割著,分成了三大塊區域,每個區域上面都有壹個鐵門,鐵門上都掛著壹把和包爺打開的幾乎壹樣的大鎖。大鎖上方各有壹個鐵質標誌牌,依次是幹糧、衣物、雜用。
  而我們從外面看見的,都只是壹個又壹個密封嚴實的大口袋,口袋上印著幾個大字——防水袋。
  包爺用同樣的方法把三個鐵絲網上的鎖全部打開了。我們逐個區域進入,先是打開了壹個“幹糧”的袋子,袋子裏面竟然裝著壓縮餅幹、煎餅、面包……很多種幹糧,甚至還有瓶裝水。只是所有的食物都是用簡裝的包裝袋封著,沒有生產商的標記,包括瓶裝水。
  裝衣物的倉庫裏,袋子上除了寫有“防水袋”之外,袋子還被碼成了三摞,分別是春秋、夏、冬。包爺提了個裝春秋衣服的袋子打開,裏面的東西齊全得有些驚人:內褲、秋褲、薄毛褲……壹應俱全。和“幹糧”情況相似,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具有生產商標誌的東西,不是特意扯掉的,而是特殊生產的。
  雜用的倉庫裏,袋子裏裝的幾乎包含了生活所有必需品,牙刷、水壺、牙膏……依然全部用簡裝,沒有任何可以指向生產商或者主人身份的東西存在。
  雖然無法確定此刻具體的年月,但看到這麽些設備,肯定是近些年才有可能出現的。可是,誰有可能在這裏儲備東西?又是為了做什麽?
  “走,到裏面再看看。”鄭綱說完這話後,我們正要走出這間倉庫,可這時馮小嘉竟然正在壹邊狂啃著面包壹邊猛喝水。東西被鄭綱壹把搶下,甩手丟了出去。馮小嘉已經解釋清楚了她的情況,應該也算是壹個受害者,她應該也是太餓了。鄭綱這麽做有些過分,我氣不過拉住鄭綱:“不至於這樣吧!”
  鄭綱壹把甩開我,但聽他說話的語氣,根本沒有動氣:“接下來還指不定面臨什麽境況。現在吃得這麽飽,胃就很難再適應饑渴的狀態。”之後他吩咐大家各自少帶壹點幹糧,我們便朝下壹個洞口走了過去。
  在這個和下壹個連接口的門上,也掛著壹個油燈。歐陽把他手裏的遞給我,拿起火柴把那盞也給點亮了。我和歐陽舉著燈在裏面照了照,邊照邊往裏走去。這裏面的場景讓我非常吃驚,相信其他人也是。我可以確認,這個山洞絕對不只是大倉庫,它更傾向於壹個作戰指揮室。就在這裏,我們發現了決定壹切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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