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荊棘叢生
球路 by 黑金哨子
2018-9-6 14:27
紅爵士隊第壹次來到了紐約參加比賽,這裏是湧現出眾多NBA名人堂成員的地方,禪師菲爾。傑克遜早年就是在這裏當板凳隊員而獲得第壹枚總冠軍戒指的,還有大猩猩尤因也是在這裏把自己的大部分青春貢獻了出去。在NBA裏有些球隊無論怎麽折騰都不會窮到哪裏去的,因為他們是在富庶的城市裏,是有錢人聚集的地方,那裏的球市興旺,俱樂部各種經營得心應手,光是賣套票收會費每年就可以支撐俱樂部的大部分費用,就是成績不好也能花大價錢去買明星,買教練,使得這些球隊即便是在NBA裏混不上頭牌也不至於去墊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季後賽裏面混個“臉兒”熟,紐約尼克斯球隊就是這樣壹只球隊。
上個賽季尼克斯成績斐然,壹別18年後重新獲得聯賽總冠軍,而且這只冠軍隊伍人員年輕,後勁十足,也正是這個紐約尼克斯俱樂部發明了新的辦法來對付總部關於球員薪金上限封頂的規定,他們利用民間的機構,在和球員簽約前先行和球員簽下巨額的廣告合同,而這種合同又是跟自由球員簽署新的球員合同相聯系的,在法律上鉆了規定的空子,使壹個資金充裕的球隊可以擁有大批的頂尖球員,從而保證自己的球隊常勝不衰。尼克斯當時集中了東部明星隊五位首發陣容裏面的四位,其實力可想而知。正因為他們有這樣的實力才把剛到NBA裏來的新丁不當回事情,那些紐約的媒體更是對這樣的情緒推波助瀾,在比賽前的現場采訪中都是說自己是如何如何強,如何如何的要像擠壓機壹樣去把對手擠幹,整個紐約麥迪遜中心沈浸在壹種“要對異族侵略給予痛擊”的氣氛中。
在去體育中心的大巴上王斌和張曉軍坐在前排司機的後面,王斌忐忑不安的對張曉軍說,“紐約是個種族歧界限比較嚴重的地方,在這裏雖然有不少華僑,但是其他民族的居民在這裏更多,更是美國黑人比較集中的地方,現役美國NBA球員中大部分是來自這裏的街頭籃球,來自這曼哈頓區的社會底層,這種現象使在這裏比賽的球隊和觀眾都很容易瘋狂,因此,紐約尼克斯隊在場上打架也是很有名的,對於這壹點,我想妳不可不先預想到。”
“其實哪,對於這樣壹個浮華的球隊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去花那麽大的心思,就是輸了也沒有什麽關系,常規賽嗎,妳看後面那些隊員們跟沒事人似的,妳不要想那麽多,其實這樣的球隊最怕的是和他們打的難分難解,比分膠著在壹起,那樣就給了他們‘拼壹拼能贏’的感覺,勢必造成他們鋌而走險,布出事才怪,要是壹開始就把他們打趴下,他們也就沒有鬧事的心氣兒了。這場比賽我打算讓小夥子們自由發揮,打成什麽樣就是什麽樣,咱們也好仔細看看這些隊員們還有什麽樣的缺點,在配合中還有什麽漏洞,我想我們在常規賽中成績也不是要很突出,太突出了怕是將來會成為眾矢之的。”張曉軍隨便的說。
“哼!想當冠軍還能不成為眾矢之的?妳別做夢了,我看啊,還是在技術戰術上再弄點什麽新花樣才行。”王斌白了張曉軍壹眼。
“咱們手裏的絕活還是有的,我已經讓他們練了差不多有壹年了,幾乎每天練球都會讓他們復習,但是我從來沒有讓他們使出來過,那可是對籃球攻擊技術的徹底改革啊!”張曉軍隨口說道。
那天晚上的比賽,張曉軍基本上是叫隊員們放開了打,想怎麽打就怎麽打,但是不能使用沒有暴光的技術,也許是尼克斯太輕敵的緣故,紅爵士隊壹上來就輕松的打了個18比3的高潮,其後更是勢如破竹般的快打快防,比賽的節奏壹直很快,雖然說作為主場球迷不願意看到主隊的失敗,可是在對方這麽漂亮和經典的快攻面前還是不時的發出了贊美的驚嘆。等到下半場的時候,這場比賽已經變的沒有懸念和意義,紅爵士隊的所有隊員輪番上場猶如八仙過海各顯其能,特別是那些飛在空中飄行中的神奇投籃,的確讓觀眾賞心悅目,雖然自己的球隊打的很不順,但是觀眾並沒有過激的反應,還真的是應了張曉軍的話,再說這本身就是常規賽的壹場普通比賽,既然沒有了懸念,那麽大家還不如安靜的坐下來欣賞,這就是美國那些觀眾的素質。
最後,紅爵士隊是以23分的優勢輕松的拿下了這場比賽,賽後有個記者驚奇的發現整場比賽張曉軍沒有主動叫停過壹次,所有的暫停全部是由對方叫出的,於是他分析在整場比賽中紅爵士隊根本就沒有出全力,僅僅是敷衍了壹下就把尼克斯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這在美國籃球史上還是不多見的,來觀看比賽的還有張曉軍的老熟人,現在就職於聖約瑟箴言報的專欄記者,同時還兼任美國時代周刊特約專欄記者的黛西,她僅僅是壹個普通的球迷,描寫記錄體育比賽並不是她的特長,而在這個周末,男朋友強烈要求壹起去看籃球比賽,黛西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新近崛起的爵士隊居然是張曉軍偷梁換柱的結果,當她和男朋友坐在靠近場邊的壹級區的時候,她意外的發現這只爵士隊全部都是黃皮膚黑眼睛的東方人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張曉軍的那只奧運會冠軍隊,在仔細的向爵士隊的教練員席看過去,她驚喜的看到了自己心目中崇拜的偶像。
張曉軍和孟瑩到了美國以後,他們並沒有想起孟瑩在美國的老朋友黛西,文化的不同使這兩個女人並不是那麽投契,交往在壹起的主要動因還是雙方都想學習對方的語言,自從那次孟瑩被無端的罰了款還當了壹個月的社工以後,她對西方的那種虛偽的民主和自由實在是不敢恭維了,連跟自己在壹起的黛西都不願意給她公平的作證,那麽這種朋友也就沒有什麽可以維持下去的理由了。在雅典奧運會上是黛西尋找到了孟瑩,目的也是為了自己能夠得到好的題材,當然這點面子孟瑩還是不會拒絕的,更何況張曉軍還在黛西不知不覺中利用了她這個“喉舌”,可是在後來孟瑩發現黛西看張曉軍的眼神變的異樣了,那種女人特有的警覺告訴她,“自己該不是引狼入室吧”?因此到了美國以後,孟瑩壓根就沒有想過去找黛西,再說,在美國他們也是忙的無暇顧及,張曉軍是只管帶球隊,其他的事情壹概不管,萬嘉奇整天忙著新公司的業務,王斌是國內國外兩頭忙碌,還要管理新的美國籃球俱樂部的各種事宜,因此,管理自己的小家的事情就只能由孟瑩自己去弄了,好在孟瑩對於美國的生活並不陌生也知道該怎麽去打理,這也就是來了這麽長時間,張曉軍外出比賽的時候孟瑩從來沒有跟著出來過的原因。
黛西發現張曉軍以後非常高興,她什麽也沒有跟自己的男朋友說,只是在看完比賽以後她對男友說了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把他給打發了,好在他的男友也想著能夠自己出去“透”口氣,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在親吻了黛西以後就自行離開了。而黛西則是輕松的找到了紅爵士隊下榻的酒店,在張曉軍參加完記者招待會以後在酒店的大堂把他給“堵”住了,這本來就是當記者的基本功,特殊的記者身份可以使他們幾乎無所不能,找現在的紅爵士球隊下榻的酒店對於黛西這樣的老牌記者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沒想到吧,張先生,我們在這裏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黛西向穩步走進酒店的張曉軍迎了上去,用還算能叫人聽的懂的蹩足的漢語對著張曉軍打招呼。
“妳是?……,哦!妳是那個叫什麽黛玉,啊!不對叫黛西的記者。”張曉軍突然想起了這個嫵媚的女人的名字。
“是啊!我們很有運氣,在這裏又見面了,妳可以接受我的獨家采訪嗎?”黛西詞不達意的說著。
“我今天還有點時間,可是妳的漢語不行,我的英語不行,妳這采訪恐怕是我們說的雞對鴨講啊!”張曉軍笑了笑說。
“難道妳的夫人沒有來嗎?”黛西的眼睛裏發著光。
“她在鹽湖城很忙,我外出的時候她壹般都不會跟著的。”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張曉軍把自己的行蹤秘密脫口說了出來。
“那麽我們找個地方喝咖啡好了,不算正式的采訪,妳說可以嗎?”黛西試探著張曉軍。
“我還是找個翻譯吧,否則,咱們也沒有辦法聊下去。”張曉軍壹轉頭看到了王斌,“王斌,妳過來給我們當翻譯如何?”
王斌過來壹看,見是個美國姑娘在跟張曉軍扯著半生不熟的中國話,就笑了起來,“早讓妳學點英語妳不學,現在怎麽樣?就是泡妞都不成!”
“妳胡說什麽啊,人家是大記者,要采訪我們,我看我們現在在美國還是需要給這裏的媒體壹點信息的,這不是妳策劃的嗎?我看這個任務就交給妳了。”說罷,那張曉軍沒事兒人似的把王斌向黛西的面前壹推,自己對她點了個頭就招呼隊員們上樓去了。
要說這王斌可也是壹表人才,他的身高要比張曉軍搞出大半個頭來,就是在美國也是個大個子,而且溫文爾雅,黛西要想跟王斌說話還必須使勁擡起頭來才可以,可是這人要是看上什麽人啊就不會把其他的放在眼裏,這也就是咱們古人說的“情人眼裏出西施”,雖然說王斌比張曉軍看上去還要優秀可是這黛西就是不來電,張曉軍這種舉動在中國是很普通的脫遁之法,可是在美國就意味著對女性的極端不禮貌,這壹點王斌是知道的。王斌被張曉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有些迷糊,可是面對媒體記者和美女總不能失禮吧,於是只好用流利的英語跟黛西敷衍起來,向她解釋張曉軍這樣的舉動很可能是由於比賽綜合癥造成的壹種暫時性的行為怪異,總之是有什麽新名詞就說什麽新名詞,沒有就自己現編,那黛西還真的被王斌的雲山霧罩的給說的蒙懵懂懂的,心理已經開始寬恕張曉軍了,其實黛西就是沒有王斌這麽壹通瞎白話也會寬恕張曉軍的,因為用美國的話說叫“愛”上了。
短暫的東部之行張曉軍帶著紅爵士隊連續打了幾場背靠背的比賽,雖然很累,但是小夥子們初到美國的那種興奮勁彌補了旅途的疲勞。中國人在NBA其實已經有很多人在闖蕩了,但是他們在美國的成績都部如國內,究其原因是單個的人到了這裏以後首先是要過語言關,其次是要改變自己的原有打法,這種改變並不是可以在短時間內做到的,這也就造成了很多美國球隊在引進了中國球員以後商業目的大過比賽目的,他們看中的是這些隊員身後的中國的廣闊市場,至於引進球員的水平方面嗎,美國還沒有到自己找不出人來的地步。中國人打球講究的是以巧制勝以智制勝,在體能方面往往吃虧,加上原來在國內訓練中對體能的訓練本來就薄弱,這也是中國球員在美國發展不順利的根本原因。張曉軍就是看到了這壹點才把整個球隊帶了過來,壹出手就在美國引起了軒然大波。現在常規賽已經進行了將近三分之壹,紅爵士隊已經創造了連勝23場的NBA新記錄,在主場保持了開賽以來的全勝記錄,難怪有些媒體驚呼“黃禍”來了,壹些NBA球隊的教練們開始絞盡腦汁的琢磨怎麽去破解紅爵士隊的整體優勢,而張曉軍始終不對媒體說什麽,始終保持球隊的低調運做,盡管現在在鹽湖城的比賽已經是場場爆滿,各種廣告媒體都紛紛的找上門來,那個叫什麽霍華德的州長也公開的宣布解除對紅爵士隊的壹切禁令,歡迎他們在猶他州生根結果,可是當他們走出猶他州去外地比賽的時候,張曉軍還是會反復告戒隊員們要低調行事。
在西部的最大對手還是洛杉嘰湖人隊和聖安東尼奧馬刺隊,這兩個隊都是NBA歷史上的老牌勁旅,湧現出過大批的優秀籃球人才,也都是資金雄厚的球隊,在已經打過的常規賽賽程中,紅爵士已經和他們交過手了,都是以較大的比分取得了勝利,目前,在美國還沒有哪壹只球隊能夠在張曉軍手下能夠輸10分以內,甚至沒有讓壹個對手有機會去演繹美國NBA比賽中最具有特色的最後壹秒,因為對手往往是在頭20分鐘裏就被紅爵士給打的滿地找牙,等到最後也只能進行雙方的投籃表演了,因此說這壹路走來可謂是輕松和平坦。張曉軍知道,以自己球隊的實力,打進季後賽根本不成問題,就是打進總決賽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問題是美國政府的那些官員能不能容忍壹只改頭換面的外國國家隊在NBA裏這麽折騰,能不能容忍這樣壹只讓他們瞧不起的民族在他們的底盤裏拿走總冠軍,要知道在美國那些公平和自由競爭都是停留在表面上的,當壹只外國的球隊在美國把他們的國球給掀翻在地的時候美國的那些大國沙文主義者們能不能受得了?張曉軍知道這個“雷”早晚會炸,但是他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麽快!
起因是上界的冠亞軍球隊尼克斯和湖人隊的老板在前天聯名向NBA總部舉報紅爵士球隊其實是原來的中國國家隊,是改頭換面來到美國與美國NBA叫板的。那個已經老的差不多快要退休的大衛。斯特恩在接到這兩個俱樂部的舉報信以後發表談話,說“這是個嚴重的問題”,他們把紅爵士球隊的老板和教練招到NBA總部,請他們給予壹個“清楚的合理的”解釋。萬嘉奇、王斌和張曉軍夫婦按時來到了坐落在紐約華登區的NBA總部,
“我們開門見山的說吧,妳們到這裏來是想幹什麽?雖然妳們鉆了我們NBA章程的空子混了進來,但是我們壹樣有辦法可以叫妳們出去,甚至是不體面的出去。”斯特恩毫不客氣的說著這樣的開場白。
對於這樣的問題,萬嘉奇、王斌都沒有深思熟慮,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是好,這個時候張曉軍開口了,“作為世界上籃球運動水平最高的聯賽的掌門人說出這樣沒有常識的話我感到很吃驚!”當孟瑩睜大了眼睛看著張曉軍的時候,他連眉毛都沒有眨壹下,“妳只管翻譯,不要貪汙我的話!”然後等孟瑩翻譯第壹句以後接著說,“我們來是為了打球的,是為了向籃球世界最高水平挑戰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壹家NBA球隊可以勝過我們,這不是我們的錯,是妳們退步了。”
“我們NBA是壹個嚴謹的有規章的組織,妳們不可以僅僅使用本國的球員,如果妳們要在NBA裏生存,那麽妳們必須開放門戶,允許其他的球員進入妳們的球隊。”斯特恩嚴肅的說。
“我們從來沒有關上我們球隊的大門,是那些球員的水平不夠我們的要求,NBA裏從來沒有規定球隊應該招什麽樣的人,必須招什麽樣的人,僅僅是限制了薪金的上限,而我們並沒有違反這些規定,要知道我們的薪金水平是整個NBA裏面最低的,如果說妳們認為我們不夠好,那麽請妳們找出壹只,或者組織壹只能夠打敗我們的球隊,我們不在乎是否壹定要留在NBA,問題的關鍵是我們現在可以打敗妳們,而妳們不能。”張曉軍針鋒相對的說。
斯特恩臉上白壹陣紅壹陣,聽著孟瑩那委婉的聲音可是說出來的內容卻是那麽尖刻,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樣的問題,他主持NBA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問題,從來沒有被同行這樣逼迫,是啊,他有辦法找到或者組織壹只球隊去打敗眼前這個人的球隊嗎?
“那些投訴我們的是在球場上打不過我們的人才進行這樣卑劣的人身攻擊的,在我們的國家管這叫‘吃不著葡萄說葡萄是酸的’,如果他們能有辦法可以打敗我們他們是不會這樣的,籃球是壹項體育競技的活動,它體現了快速、全面、激烈和刺激,為了保證這個運動的發展就必須不斷的競爭和向更高的水平挑戰,那麽我們到這個自稱是世界上最高水平的NBA來打球有什麽不對嗎?妳們可以用金錢和合約交易來組織壹只球隊,那麽我們為什麽就不能在妳們的章程允許範圍以內組織球隊呢?說到底在這個活動中還是要靠成績說話,要靠實力說話。”
張曉軍的話像刀子壹樣深深的刺進了斯特恩的心裏,他十分的清楚的知道近幾年由於籃球隊拜金主義的盛行,各個球隊的水平大不如從前了,而且還在相互挖墻角打橫炮,NBA的各種罰款是越來越高,可是那些球場暴力還是屢禁不止,成為輝煌的NBA身上的疵點。作為國家組織的籃球隊,美國輸給了人家,回來還要說真正的冠軍還是NBA聯賽的總冠軍,這能叫人家服氣嗎?那麽好,人家進來跟妳們公平的打聯賽,又投訴人家是清壹色的國家隊,不是說NBA的球隊不怕任何國家隊嗎?怎麽人家才打了短短的兩個月就頂不住了呢?可見,這裏面的毛病還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斯特恩是個律師出身,對於這些道理那裏能夠不明白,既然人家的解釋是合理的,那麽就沒有理由去做那種另美國籃球丟臉的事情,只能從自己內部想辦法。
斯特恩的召見就在這種情況下不了了之了,整個NBA各隊都把目標針對了紅爵士隊,都在想辦法對付紅爵士隊,甚至出現了開始買通或者串通其他球隊讓球和故意打傷紅爵士隊隊員的情況,好在張曉軍早就告戒了隊員們要註意防範,幾次大的故意傷害都讓隊員們躲了過去,只有郎衛華受了點輕傷。張曉軍帶的隊伍是靠集體的力量,個別人的傷害並不能影響到整個球隊的實力,這點同美國那些靠個別明星撐著的球隊是不壹樣的,如果要想使這只球隊的總體水平下降,就只能把全部隊員都弄傷,那樣的話,這個NBA也就沒有再混下去的必要了。
張曉軍看到現在的局面,也就鐵了心要跟這裏的球隊較量了,在他的心中就是以打敗這些“小霸王”球隊,讓他們看壹看這個世界上他們並不壹定是老大。因此在常規賽季的後面的比賽裏,張曉軍壹步不讓,場場打的那些球隊大敗而歸,已經創造了連勝80場的記錄,那些根本就不是對手的球隊幹脆在遇到紅爵士球隊的時候放棄比賽,整幾個板凳上去充充場面,紅爵士則在這個時候放棄防守,反而使比賽變的格外好看,但沒有什麽懸念和刺激。斐然的成績使得紅爵士球隊的人氣直升,特別是鹽湖城已經是家喻戶曉了,成為這個小城的英雄人物。萬嘉奇的企業在這裏也紮下了根,不僅增加了很多就業的職位,而且引來了大批的中國遊客,猶他州第壹次破天荒的有了二位數的經濟增長,那霍華德在選民中的支持率急劇上升,由於有了這樣的成績,使得萬嘉奇已經成為了州長餐桌上的常客。
紅爵士隊最終是以不敗的戰績挺進了季後賽,在西部賽區排名第壹。按照美國NBA的規則,季後賽前各隊可以相互交換隊員和調整隊員,那麽幾個強隊現在是不擇手段的開始了搜羅高手,準備跟紅爵士隊在最後的比賽中進行較量。尼克斯隊的老板尤裏和湖人的老板納士格爾,還有火箭隊的老板帕丁,馬刺隊的老板烏裏契奇等幾個籃球巨頭難得的在邁阿密的壹個小別墅裏搞了個聚會,他們開始策劃怎麽在季後賽裏狙擊紅爵士隊。
離季後賽開始還有3天了,幾個人聚在壹起商量著怎麽去應付今後的局面,萬嘉奇特意放下手中的工作也過來了。他首先發言,“從我經商的角度來看,今年的決賽是壹個很大的商機,我想對手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因此,我在壹個月以前就已經把我們這個主場的所有廣告經營權買斷了,但是其他球隊的場地我們就沒有辦法插手了。”萬嘉奇是三句話離不開賺錢。
“從目前看,對方已經是同仇敵愾了,”張曉軍手裏拿著壹摞資料說,“以往的季後賽自由隊員交易不到隊員總數的10%,可是今年,光掛牌的就已經超過了20%,還有許多球隊的老板放出話來說要對壹些球員解除合同,可是妳們註意到了沒有,那些要被解除合同的大多是這些球隊裏的中堅力量。”
“他們為什麽這麽幹?這不是自己拆自己的臺嗎?”萬嘉奇驚奇的說。
“在我們沒有來以前,NBA各隊之間是自由競爭,可是我們來了以後這個局面就被打破了,因為我們是代表另壹個世界的,不過是在利用他們的規則玩這個遊戲。”王斌開口說道。
“我們來了不是加大了他們的競爭程度嗎?他們應該高興啊,今年我們這個隊在常規賽裏面光門票收入就已經超過了2億,還不算其他廣告收入,我覺得這麽賺錢很好啊。”孟瑩不明白的問道。
“妳只看到了事物的壹面,”張曉軍對孟瑩說,“我們可以假設壹下,如果我們在這裏第壹年就輕松的獲得了總決賽冠軍,那麽對NBA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它原來的所有光環都是虛假的,意味著這個籃球帝國的外強中幹,那麽對美國的廣大觀眾意味著他們被欺騙了許多年,現在,在美國已經沒有人不知道我們的底細,雖然我們贏得了觀眾的喜愛,但是從另壹個角度也傷害了他們的民族自尊心,這是我們必須要提前看到的。”
“老張說的對,我們要提前準備才可以應付,從現在的情況看恐怕這裏面的政治意義要遠遠的大過商業利益。”王斌聽了張曉軍的話以後好像有所解悟。
“照妳這麽看那我們豈不是要打道回府?我們來這裏不就是要用我們的方式教訓壹下高傲的霸道的美國人的嗎?”孟瑩睜圓了雙眼看著張曉軍。
“我們早晚是要回國的,來到這裏以後我沒有想到美國的籃球是這麽不堪壹擊,看來他們在奧運會上的夢之隊也就是比他們實際水平差壹點而已,從實力上講他們是打不過我們的,但是他們輸不起,他們會用壹些非法的不正當的舉動來挽救他們的名譽,今年是我們在NBA的第壹個賽季,也許就是最後壹個賽季。我在想,如果我們打完了這個賽季以後,不管是否能夠勝出,他們還會不會留下我們。”張曉軍憂慮的說。
“這個妳就多慮了,美國人民不會傻到自己唬自己,如果我們拿了總冠軍他們還要趕我們走那無疑是在向全世界宣布他們籃球帝國的終結,那樣的話所有世界上的好手就不會再來到美國打球了,中國的市場比這裏還要大,那不是給我們在做免費的廣告?美國人沒有那麽愚蠢,這點我堅信,就是沒有拿到總冠軍按照美國人的思維邏輯他們也還是會把我們這個對手留下來,因為他們認為沒有競爭的項目是沒有生命力的,NBA這幾年的衰敗實際上在沒有對手情況下的表演,那怎麽能進步?大多數球員在球隊裏比賽為的只是金錢,失去了正確目標以後他們還能有多少動力去研究技術和戰術?”萬嘉奇倒是壹針見血的說出了NBA的痼疾。
“我覺得萬董說的有道理,雖然那些老板們氣勢洶洶的要打敗我們,可是從商業角度,政治角度他們是不可能失去我們的,壹旦失去我們這個對手,他們就沒有什麽賣點了。”王斌是MBA的高才生,萬嘉奇的話他壹聽就明白了。
“後面的問題是我們怎麽去保全美國NBA的面子,又要給咱們祖宗爭臉,畢竟是體育比賽嗎,沒有必要搞的劍拔弩張的。”萬嘉奇又說道。
“按照妳們的說法,我們只要用心打好比賽就可以了?就這麽簡單?”張曉軍疑惑的問道。
“我想在壹些舉動上我們還是要調整,首先,我們這種完全的清壹色恐怕也要改變,現在好幾個歐洲從希臘、克羅地亞、立陶宛等國家來的球員已經成為自由人,還有壹些年輕的也在申請加入NBA選秀,那麽我們可以把他們吸納進來,這就堵住了那些說我們搞種族主義的人的嘴,這些人個人的條件都相當不錯,身高大多是在2.10以上,關鍵是看他們能不能吃我們訓練中的那樣的苦頭,還有就是把他們訓練好了以後,他們能不能還留在我們這裏。其次是我們要盡快的把我們這些人的身份移民到美國來,這樣,作為美國公民對方沒有權利去指責我們這樣那樣。妳先不用搖頭,”王斌看著張曉軍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反對後面壹條,“我們移民過來容易,將來再移民回去也是壹樣,不過是登報的壹紙聲明而已。”
“妳這麽說我還真的是開了竅,完全可以這樣,他們能不能吃苦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們不會強逼,受損失的是他們自己,至於能不能留下來也看他們,他們要麽跟我們簽終身合同,要麽學不到真功夫,靠偷學是沒用的。這個我不擔心,現在我們的經濟實力也增長了,對於國家那邊來說我就是作為外籍教練員也是合法的,而這些球員如果加入美國國籍就麻煩了。”張曉軍又提出新的問題。
“作為球員,我們可以把他們分開來看,美國NBA不限制球隊裏有外籍球員,關鍵是我們現在連壹個美國籍的球員都沒有,這才受人於柄,我們可以考慮引進幾個美國國籍的球員,我看今年選秀的那些沒人要的高中生對我們是有價值的,他們年輕,我們選中以後送回國內或者在這裏打造壹下以後就能夠派上用場。”王斌畢竟是經營有方,腦子靈活的很。
“恩,我看這樣我們大體的方案已經出來了,我現在有了新的比賽方略了,王斌,立即去把那些遊蕩的歐洲籍自由球員招募過來,選秀的時候我跟妳們壹起去看,老萬,您還是老行當,準備銀子吧,”解開了心結的張曉軍又變的相北京油子那樣調侃起來,“我們這次要給對手來壹個空城計套連環計,最後在給他們來個反十面埋伏,萬董,這次我支持妳去賭兩把,不過不要太大啊!”
張曉軍說這話的時候看的不是萬嘉奇,而是孟瑩,孟瑩在雅典賭的那麽大,回到家裏被張曉軍知道後狠狠的給“臭罵”了壹頓,不過那臭罵最後也被孟瑩溫柔的嘴唇給堵了回去,這次,張曉軍知道是賭界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萬嘉奇不可能不去玩壹把,他那麽說其實是告戒他們要適可而止。
季後賽在雙方的精心準備下開始了,第壹個阻擊紅爵士是馬刺隊,別看馬刺隊在常規賽季裏面是跌跌撞撞的走進季後賽的,可是在前幾天的人員調整中居然給他們買到了東部和西部那幾個被淘汰的球隊中的幾個頂尖球員,這實力已經得到大幅度的提高,這也是在張曉軍的預料之中,而紅爵士也沒有閑著,張曉軍也調整了自己的隊伍,他把五個平時不怎麽起眼的球員拿了下來,關在訓練基地讓盧侗石嚴酷的訓練他們,至於訓練什麽功夫這裏就不便透漏了。然後張曉軍用打短工的名義把3個來自歐洲的大個球員招募到麾下,他們都是身強體壯,在NBA也都是打滾多年,因為紅爵士出價不低,這些隊員們來了後很高興,可是在他們參加晚了第壹節基礎訓練課的時候就伸出的舌頭縮不回去了,他們這才知道為什麽其他球隊打不過紅爵士隊了。
馬刺隊的老板帕丁指示教練員波波維裏奇要用殺傷戰術去阻擋對手,已經年過花甲的波波維裏奇對老板這樣的指示感到奇怪,不過他知道以現在自己的實力去跟紅爵士隊打還是不行的,即便是現在得到了加強,可是老板那意思明顯的是要他做壹些他壹生中都沒有做過的醜陋的事情啊,波波維裏奇感到籃球發展到今天已經到了很可悲的境地,他思前想後最後是以身體有病為由暫時辭去了主教練的工作,老板也知道自己這個老臣子的心思,“在美國籃球場上已經奮戰了40多年,馬上就要進名人堂了”,這個時候讓老頭子去自毀前程那是不道德的,於是,帕丁做了折中安排,批準波波維裏奇去住院治療,而讓助理教練去頂雷,帕丁也知道,這樣的阻擊其實對於像張曉軍這麽老道的教練根本不起作用,從他們現在的人士布置就可以看出他們是已經有防範了,但是說好的交易不能不執行,至於盡人事,打折扣那是必然的了。
跟馬刺隊打,紅爵士根本就用不著上主力,那幾個高大的歐洲籍球員在戴俊和焦嚴的策應下沒怎麽費力氣就把這個準備大打出手的馬刺隊給斬落馬下了,比分是3:0,那幾個歐洲球員開心的說“從來沒有打過這麽流暢的比賽,自己要幹什麽那後衛簡直就能馬上猜測到,很開心!”
新來的幾個高大的歐洲球員在紅爵士隊裏成功的表演也讓張曉軍吃了壹驚,看來外國球員的可塑性也是很大的,原本馬刺隊上來是為了殺傷中國球員的,可是張曉軍讓幾個歐洲球員輪番上陣,而作為穿針引線的中國後衛則是很機靈的閃避著對方的攻擊,特別是他們借助歐洲高大球員的身材做掩護,經常在這些同伴的身後放冷箭,那種默契的配合簡直就是相得益彰。第壹階段的復賽馬刺隊根本就沒有威脅到紅爵士隊,現在已經是3:0了,只要再輸壹場,那麽馬刺隊就會被淘汰出局了,而從場面上的情形看,作為西部墊底的馬刺隊根本沒有能力去阻擋紅爵士前進的步伐,盡管他們增加了兩個強力大前鋒,但是在攻擊力和戰術組織上根本就不能融合到壹起去,哪裏還能談得上去阻擋紅爵士?最後壹場比賽的場地是在馬刺隊的主場,SBC中心球館裏做滿了當地的球迷,不過在德克薩斯州聖安東尼奧這個城市裏有許多的華僑,他們早就聽說了這個紅爵士隊是中國人的球隊,來到這裏看球的華僑其實大多數反而是紅爵士的擁泵,還有壹些從休斯頓、新奧爾良、達拉斯、等第附近城市趕來給中國人助威的許多中國人,在這個不到兩萬人的體育館裏華人竟然坐了有將近壹半。帕丁看到滿看臺的黃色面孔心裏不是個滋味,在這眾目睽睽下就是想搞殺傷戰術也是很難的。波波維裏奇走後助理教練傑拉德勉強在支撐著球隊的局面,雖然老板已經幾次的命令他要派更“強悍”的隊員上場,他也知道老板的意思,可是他自己也不想自毀前程啊,更何況那些從社會底層好不容易熬到職業隊的球員,誰會去執行這樣冒險的任務呢?在沒有任何保證的情況下去做這樣的傻事,就是那些文化不算高的野雞球員也不會幹啊!
這個時候帕丁的秘書把電話拿給了他,是尤利打來的。
“親愛的帕克,妳的球隊是不是加入了WBA啊?在場上斯文的像多春魚!”
“您不能這麽說,他們盡力了。您沒看到紅爵士隊改變了打法嗎?他們派上來的都是我們的人啊。”帕丁反駁說。
“我對妳說親愛的帕克,如果妳在今天的比賽裏沒有作為的話,那麽最後的分成妳將受到損失,我向上帝保證。”尤利在電話那邊大聲的說著。
“如果您那麽做,那麽我會把我們的計劃向媒體暴光,我相信您不希望看到在報紙上出現的您的大幅照片,我也向上帝保證!不過您放心,我的球隊在今天還是會盡力去做的,但是,這只是盡力而不是保證。”帕丁根本就不吃尤利的那壹套,對於從事經營體育項目多年的老帕丁來說,尤利還是過於天真了。
昨天晚上紅爵士隊就在張曉軍的帶領下到達了聖安東尼奧這個小城,這座城市的確別具壹格。這與它的歷史有關。聖安東尼奧這塊地方很久以前曾是壹個印第安人村落。1718年這裏成為壹個天主教會教區,稱為聖安東尼奧德維,1803年西班牙騎兵占領了這個教區並改名為阿拉莫教區 有人認為那些士兵是以自己的家鄉的名字來命名這個教區的,但也有人認為他們所使用的是聖安東河岸邊樹木的名字。第壹位來此地安家落戶的美國人名叫莫西,奧斯訂他是壹位來自密蘇裏州的拓荒者。他從當地西班牙人手裏獲得了壹塊土地的使用權。
莫西在未完成自己的拓荒計劃前便去世了。但他的兒子史蒂芬則於1821年帶領了300戶美國人家庭來到德州定居。這項民間的殖民行為為日後美國的盎格魯。撒克遜後裔在德州的定居打下了基礎。僅僅14年的時間,美國白人在這裏的人數就已經超過了墨西哥人的4倍。由於對當時的墨西哥統治感到不滿,盎格魯美國人與墨西哥定居者便於1835年成立了臨時政府,並由山姆。休士頓擔任自己軍隊的統帥。自從盎格魯美國人建起了臨時政府以後,德州人與墨西哥人為了爭奪聖安東尼奧的控制權而戰爭不斷。聖安東尼奧也成了許多戰爭的發源地和戰場。隨著德克薩斯於1845年加入聯邦,成為第28個州,聖安東尼奧也成為了壹個向歐洲人開放的美國小城,來這裏的歐洲人主要是德國人的移民,因此聖安東尼奧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德國文化的影響,有壹段時期,聖安東尼奧,街上的路牌都以英文、德文和西班牙文表示。
從十八世紀初西班牙人來到此地後,白人開始在此定居。到十九世紀初,墨西哥脫離西班牙的統治宣告獨立,聖安東尼奧小城同時成為墨西哥人的屬地。十九世紀三十年代,德克薩斯人為了反抗墨西哥人的統治,曾在壹座名為“阿拉莫布道團教堂”的建築物裏設立指揮部,與壓迫者浴血奮戰,最後的187名守衛者全部壯烈犧牲。這些革命先烈受到了壹代又壹代的美國人的敬仰,正如中國人的敬仰黃花崗七十二烈士那樣。烈士們犧牲的那座古老的灰白色教堂,也就成了當地著名的歷史遺跡,被稱為“德克薩斯自由的搖籃”。由於這段特殊的歷史,聖安東尼奧市內的建築物大多還保留著濃郁的西班牙風格。尤其是在市內常見的古典西班牙式二層小樓,隱約中好像熱情的小夥子正站在樓下向陽臺上的意中人朗誦愛情詩歌詩。在聖安東尼奧也有典型的歐洲古典式鐘樓,這些鐘樓往往聳立於莊嚴肅穆的大樓頂部,遠遠望去非常有氣勢。到了十九世紀四十以後年代,德克薩斯終於成為了美國的壹個州,聖安東尼奧市的經濟也逐漸發展,現在看來已經儼然是壹座現代化的都市了。在西班牙風格的建築物旁邊,也樹立起了摩天大廈,豪華的希爾頓飯店就矗立在聖安東尼奧河的岸邊。聖安東尼奧河曲曲彎彎,緩緩流淌,穿過整個市中心,是這座城市中最美麗的地方。河的兩岸鄰次皆比的蓋滿了各種造型風格的現代化高樓大廈。
張曉軍從希爾頓大酒店壹層的大門口信步走了出去,現在他已經會簡單的英語了,起碼問路和普通交流已經不成問題,有孟瑩那樣嚴格的老師想不會都難,壹個溫柔的江南女子竟然對他下達了“每天不背會10個單詞不許上床”,弄的老張還真有那麽壹天由於工作太忙而沒有背會,只好老實的在客廳的沙發上“窩”了壹晚上,壹時成為他們幾個圈裏人的笑柄。對於這裏在常規賽的時候張曉軍就來過,但是那個時候基本上是打完了就走,很少住宿,而季候賽則是有那麽兩天的緩沖時間,張曉軍帶著大家也就提前到了,讓小夥子們也去逛逛,自己也就信步的走了出來,他在河邊的林陰道上悠閑的散步,聖安東尼奧這個城市華人很多,自己也不出眾,他也不怕別人認出來,稍微做了點修飾就溜了出來,其實他的腦子裏還在想著各種各樣的戰術和問題,因此在旁觀的人看來這就是個心不在焉的人。
世間的事情有時就是那麽巧合,有時也是人為安排,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黛西出現在他的面前,張曉軍還渾然不覺打算繞開這個擋道的美國女人,可是他往左邊躲那女人也隨著他繼續擋他的道,往右邊走那女人又在右邊堵他,這個時候張曉軍才定眼看清了面前的女人,
“呀!原來是妳啊!”張曉軍驚訝的說,他壓根也沒有去想為什麽這個女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張,妳的英語進步了很多。”黛西用西方人學漢語特有的口音說。
“我是來這裏采訪的,聽說妳住在這裏,也就過來看妳了,沒想到會在這河邊的小道上碰見妳,我很高興!”黛西激動的說。
其實這是尤利特意安排了另壹步棋,在紅爵士球隊第壹次到紐約比賽的時候,他無意中看到了黛西找張曉軍的壹幕,後來想起了這件事情以後,特地把現場的錄像找來仔細觀看,最後找到了黛西,尤利本身就是壹家雜誌社的老板,他在紐約不僅經營籃球俱樂部,而且還有出版、地產、貿易等,當他在壹個記者招待會上碰到黛西的時候(當然是故意安排的)他向黛西說“我上次看到妳見密斯特張了,我知道妳們姑娘的心思,妳應該再勇敢壹點,為了愛情人類是沒有過不去的高山的,我欣賞妳的眼光,那的確是壹個優秀的男人,我支持妳的追求,要是我年輕壹點恐怕也要追求妳了。這樣,為了表示我對妳的誠意,我向妳提供紐約到聖安東尼奧的往返機票和在那裏的住宿,不過妳要給我們的報紙寫壹篇詳盡的體育報道,這公平嗎?”黛西沒有想到有這麽好的事情,不過按照她的設想還是應該再“敲”上老板壹筆,
“出外專題采訪妳們承擔費用是應該的,我去了後不是什麽也沒有得到嗎?我想尤利老板不會在乎再加上我每天的300美圓的薪水吧?”黛西說話的時候眼光中的射電幾乎讓尤利把持不住。“如果不是有了密斯特張,恐怕我會考慮您的追求。”黛西是步電死人不罷休啊。就這樣黛西也趕到了聖安東尼奧,也住在希爾頓酒店。
黛西小鳥依人的靠在張曉軍的身旁,弄的張曉軍十分的別扭,不過他想這可能是美國人的習慣,在中國的上海外灘邊上,那裏的男女不也是喜歡這樣唧唧我我摟摟抱抱嗎?既然這樣就入鄉隨俗吧,更何況孟瑩老是說在西方文化中對女士要尊重,所謂尊重就是要依著女士來,否則會被認為是無禮和低級。張曉軍的那點英語根本就夠不上同黛西交流,而黛西的中國話可能比張曉軍的英語還要糟糕,兩個人只好默默的在林蔭道上漫步,而這個時候還有壹個女人正風馳電掣般的向聖安東尼奧趕來,她就是孟瑩。
孟瑩是在接到壹個莫名其妙的匿名電話後趕過來的,他在鹽湖城的公司裏正在忙碌,壹個奇怪的電話打進了她的手機,電話裏的那個男人只說了壹句,“請妳看妳的電腦裏的郵件”,然後就掛段了,等孟瑩按照來電顯示的號碼打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沒有人聽了,她通過電訊部門查詢以後發現那個號碼原來是壹個路邊電話。孟瑩回到寫字臺前打開了電腦,她在電子郵箱裏找到了壹個奇怪的郵件,是發自聖安東尼奧的郵件,當她打開附件時看到了張曉軍和黛西在街邊相遇的壹幕,這些照片拍的很清晰而且特別富有人情味。孟瑩的腦子“轟”的壹下子漲了起來,她緊緊的咬著嘴唇,思索了壹會以後馬上決定連夜趕到聖安東尼奧去,她誰也沒有告訴,自己徑直的開車到了機場,準備搭乘最後壹班飛往休斯頓的飛機,可是這個時候的飛機票已經賣完了,正在她焦急萬分的時候壹個好心的美國老太太過來向她轉讓了壹張頭等倉票,孟瑩壹個勁的向那個老太太“ThANKS!ThANKS!”,到了休斯頓以後她立即在機場租了壹輛汽車,然後向聖安東尼奧開去。這些都發生在張曉軍和黛西還在街上溜達的同時,現代科技已經到了如此快捷的地步,這些都是尤利刻意安排的,首先,他叫壹個私家偵探跟蹤著黛西,在這之前,黛西被告之張曉軍就住希爾頓的第九層客房裏,有人會隨時通知張曉軍的行蹤,當黛西住進了酒店以後,壹個電話就告訴她“今天晚上紅爵士球隊的人會去逛街”,黛西本來打算在晚上直接打電話給張曉軍的房間的,也許自己還會勇敢的“沖”過去和自己心目中的王子“纏綿”壹下,對於美國人來說這是再普通的事情了,當黛西收到這個線報以後,她改變了主意,自己草草的吃了個漢堡包後就跑到樓下的林蔭道上等候出來的紅爵士隊的人,她想創造壹種浪漫的氣氛去打動這個東方的男人。還真的是天隨人願,紅爵士隊的人真的是晚上逛街,隊員們三三兩兩的從酒店裏走了出來,而張曉軍竟然是壹個人,這使黛西體內的荷爾蒙分泌急劇上升,她沈了沈氣勇敢的向張曉軍迎了過去,而跟在她身後的那個私家偵探則是不失時機的抓拍下了他們相見的“熱烈”場面,數碼的信號飛快的在這個城市裏傳遞,5分鐘後孟瑩坐在自己的寫字臺前清晰的看到了丈夫在外面的情形。
張曉軍在孟瑩的“糾纏”下,只好陪著她沿著河邊的小路來回溜達,後來大概是黛西走的有些累了,她提出去酒吧喝上壹點,張曉軍沒有拒絕,在靠近希爾頓酒店大街的街拐角,他們走進了壹個清凈的酒吧,張曉軍在比賽前是不喝酒的,他給自己要了壹杯不含酒精的軟性飲料,而興奮的黛西則是要了壹杯雞尾酒,張曉軍根本就沒有註意尾隨著他們的還有壹個人也進了酒吧。由於溝通上的困難,張曉軍基本上不說話,只是聽黛西壹會漢語壹會英語的在說著什麽,大概的意思都是贊美張曉軍的,雖然用漢語表述的不是很準確,但是張曉軍還是明白了壹些,張曉軍感到黛西好象過於熱情了,好像不是在采訪,再說,自己有什麽可以對她說的哪,不知不覺已經是半夜了,黛西還是沒有離去的意思,那喝的酒從雞尾酒也逐步的升級到了威士忌,在酒精的刺激下黛西的臉紅紅的,她想從坐在張曉軍的對面的位置上轉到和張曉軍壹起坐,可是張曉軍巧妙的阻止了她的企圖。
揣在褲兜裏的手機在輕微的振動著,張曉軍拿出手機,是王斌打過來的,“曉軍,妳在哪兒啊?大夥都不見妳有些擔心哪。”
“哦,我在這街拐角的酒吧裏,叫什麽‘梵裏士’,啊,是那個美國記者黛西遇上了我,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脫身,妳快來幫我壹下,我的英語不成,對,對,我都要煩死了。”
“妳現在是名人了,要註意形象啊,這個時候別鬧出什麽亂子來,我看妳現在就可以跟她說‘對不起’了,買單走人就是了。”王斌在電話那邊說。王斌知道這是個清吧,不是先付錢的那種聊天酒吧和又唱又跳的的吧。
“好的。”
張曉軍聽了王斌的話以後馬上招手叫服務生過來,他拿出信用卡,後轉身對黛西說道,“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妳住哪裏?需要給妳叫計程車嗎?”
“我跟妳住壹個酒店,好吧,我們壹起走!”黛西還算清醒,比孟瑩第壹次跟張曉軍喝酒的時候強多了。
兩個人從酒吧裏出來,被河邊的涼風壹吹,黛西的酒湧了上來,她不由自主的走路打晃起來,張曉軍看到這種情況不得不去攙扶她,而這個時候黛西也就趁機靠在了張曉軍的懷裏,她使勁的吸吮著張曉軍身上散發出來的東方男性特有的體香,兩只手緊緊的摟在張曉軍的腰間,這個動作讓張曉軍不知所措,他心裏想當年孟瑩要是這樣自己會怎麽辦?可是這個異國的姑娘竟然這麽大膽的摟抱自己實在是難以接受,不過西方文化歷來如此,黛西不過是喝醉了。想到這裏張曉軍的心裏坦然了許多。
從酒吧到希爾頓並不遠,張曉軍連拉帶扯的總算是把黛西弄進了酒店,他招手叫值班的門崗過來幫忙,自己把被黛西弄的發皺的短袖休閑襯衫抻了抻,當他走進酒店大堂的時候他驚奇的看到孟瑩壹臉冰霜的站在自己面前。
“噫!妳怎麽來了?”張曉軍隱約感覺到問題嚴重,自己恐怕是掉進了什麽陷阱。
“實在是不好意思,阿拉來了打破了儂的好事體!”孟瑩突然用上海方言說了起來。
“儂啥意思?”張曉軍由於早年走南闖北的也會幾句上海話,後來和孟瑩結婚以後在上海居住的日子裏把上海話幾乎學了八成,連孟瑩都說張曉軍學國內方言的天賦遠遠高於他學外語。這個時候他們說上海方言顯然是不想讓懂壹點漢語的黛西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曉軍,妳回來了,喲!弟妹什麽時候到的,真讓我有點以外。”王斌這個時候來了。
“壹噶(現在)啥擰嘟不講,回房間!”張曉軍知道事態嚴重,壹臉嚴肅的對孟瑩壹揮手。
“Hi!密斯孟瑩,妳真幸福!”黛西看到孟瑩後主動打招呼,她的文化傳統使她壹點也不感覺到羞恥。
“黛西,妳好,怎麽喝的這麽多,我找個人照顧妳吧。”孟瑩盡管心裏恨這個美國“婊子”咯嘣咯嘣的,可是臉上還是掛著燦爛的笑容去面對這個異國的情敵。她找到酒店的值班經理,述說了自己的要求,然後把自己的信用卡交給了他,“我希望您要好好的照顧她,費用我來付。”作為豪華的大酒店對客人的這樣的要求是責無旁貸,值班經理立即安排人接手照顧黛西。
張曉軍這個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在房間裏尋找了壹會,終於在電話機的聽筒後面發現了壹個很微小的竊聽器,他看了壹會沒有動他,然後順手把自己帶著路上墊饑的餅幹桶拿了過來,他把餅幹倒了出來然後把電話機用那個空餅幹桶罩了上去。過了壹會孟瑩和王斌都進來了,
“出什麽事情了?”王斌還蒙在鼓裏,他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張曉軍和孟瑩。
“我們被人家算計了。”張曉軍冷酷的說道,然後輕蔑的看了孟瑩壹眼,“妳就那麽不相信自己的老公?妳要是不來,這事炒不大,妳來了事情就沒那麽簡單了。”
“什麽?妳在這裏和那個女人勾肩搭背還著我不該來?是不是要我讓出位置才趁妳們的意!”孟瑩壓抑許久的怒氣終於爆發了。
“老天爺給妳個腦袋不是讓妳光吃飯的,是讓妳想問題的,妳不感覺到奇怪嗎?在我們進行最後壹場比賽的前晚我們出了這麽多事情,妳是怎麽來的我不問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壹定是有人給妳打了匿名電話,而且我知道妳來的時候壹定是先到休斯頓然後轉道而來,還有,去休斯頓的最後航班壹般都很難有票,因為許多在我們企業裏上班的高級技術人員是我們高價從休斯頓請來的,今天是周末,他們必然要回休斯頓度周末,又是非常巧合的有人退票給妳,而我在這裏不明不白的碰上了黛西,還不明不白的去了酒吧,更為巧合的是我在這個房間裏還發現了竊聽器,”他用手壹指倒扣在桌子上的餅幹桶,“這些巧合加在壹起就是我們被算計了。好啊!好戲這就開場了。”張曉軍興奮的轉過臉來對孟瑩接著說,“妳既然把壹生都交給了我,就不要對我產生這樣和那樣的懷疑,我不是年輕的毛頭小夥子,不會那麽沒有腦子,妳要是用什麽讓出位置來嚇唬我,那麽妳就不配做我的妻子!”
張曉軍的話非常輕柔,非常動聽,可是孟瑩卻感到無比的恐懼,她現在才明白自己也成為這個圈套裏的壹環,女人的天性被人利用了,自己怎麽就沒有動動腦子呢?她開始悔恨,她開始恐懼,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個骨子裏無比堅定的男人,不講道理的事情在他那裏不會過關的,如果使得他傷心那麽就是他再愛的女人他也會離開,他寧願把這份思念和牽掛深深的埋在心裏也不會在表面上妥協,這就是張曉軍的性格。也是大多數優秀男人的性格。
王斌壹看事態嚴重了,心裏發急,這個時候扣在餅幹桶的電話響了起來,由於餅幹桶的回聲效果本來很動聽的鈴聲變的特別刺耳。
“誰會這個時候給我們電話?”王斌狐疑的說道。
電話響了幾下以後對方就掛斷了,張曉軍說完話以後面對著窗戶好像在欣賞聖安東尼奧河邊的夜景,而孟瑩則是呆站在房間的中央。這時王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王斌拿出手機,
“萬董,是我,噢,好的,我立即安排。”簡短的幾個字後王斌掛斷了手機。然後走到窗前輕輕的對張曉軍說,“對方開價了,萬嘉奇已經在路上了。”
“該來的總會來,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他們唯壹要挾我們的無非是今天晚上我和黛西的相遇,我估摸著對方會安排人跟蹤,我們在壹起的情況恐怕也會被他們拍成照片或者是錄映帶,真要是有錄映帶就好了,最可恨的就是那些掐頭去尾的照片,這次我們大意了。”張曉軍沮喪的說。
“我現在去安排車接萬董,他是坐公司的公務機來的,大概壹小時後到達。”王斌看著房間裏兩公婆的尷尬乖巧的脫身了,他知道兩公婆的事情越是有外人在場越是難以下臺階。
當王斌離開了房間後,張曉軍還是壹動不動的站在窗前,孟瑩的愚蠢和妒忌他覺得實在是這次危機的關鍵,事情已經到了這壹步怎麽跟她說才能讓她明白自己的錯誤?怎麽才能使這次危機化險為安?張曉軍拼命的在思索著。
“難道妳就不能給我壹個解釋嗎?到現在還是我錯?”孟瑩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這個陰謀中起到的作用,她還是用中國婦女那種“抓住了老公的把柄後給予原諒,期寄老公給自己壹個合理的解釋,然後撒撒嬌,最後萬事大吉”的模式在思考問題,她雖然知道自己不該貿然的沖過來,但是她還是認為這件事情中張曉軍還是有過錯的,起碼是有未遂的出墻念頭,這對於壹個當妻子的女人來說是絕對不可以接受的。
“妳要我給妳什麽解釋?”張曉軍轉過身來看著孟瑩,“我清清白白的做人,是妳在這裏充當了非常不光彩的角色。”
“什麽?”孟瑩睜大了雙眼看著臉色鐵青的張曉軍,孟瑩還從來沒有見過張曉軍會憤怒到這個樣子,“我是妳合法的妻子,在保護我們的家庭,保護我們辛苦建立起來的事業,難道我現在把妳拱手讓給那個不要臉的婊子妳就認為我光彩了嗎?”
孟瑩大聲的說道,張曉軍用右手的食指在嘴唇上“噓”了壹下,“我們不要吵,妳要是吵的話我會退避三舍,妳冷靜的聽我把話說完。”
“我不要聽妳這虛偽的偽君子的理性分析,在鐵的事實面前妳還要狡辯,即便是人家設計了圈套,如果妳沒有那種想法也不會鉆進去,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我孟瑩也絕對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人,咱們說開了也許我會原諒妳,可是妳現在的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在妳的心目中根本就沒有我,妳讓我感覺到委屈!”孟瑩根本不聽張曉軍的,還是在那裏大聲的宣泄。
張曉軍這個時候突然笑了,他知道自己又陷進了壹個錯誤的怪圈,知道在女人面前永遠也不要信他們在婚前的信誓旦旦,跟男人壹樣,婚前會發誓努力工作,愛護家庭,可是當“欣賞疲勞”以後,好壹點的開始偷懶,磨洋工,攢私房錢,差壹點的就會外出去尋找刺激和醉生夢死。女人在婚前的體貼溫柔也會隨著婚姻生活的推移而變的視老公為個人私有財產,那些再婚的在詢問對方離婚的原因時多半會保證自己不會犯對方前妻那樣的家庭錯誤,可是這種保證是那麽脆弱和沒有信用。張曉軍是因為自己太迷籃球而另前妻嘮叨不止,張曉軍在調節員面前坦率的說“呱噪的我是實在忍耐不下去了,既然她提出分手,我正好借坡下驢”,當張曉軍向孟瑩講述這段往事的時候,孟瑩也曾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將來壹定是壹個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壹定遇事冷靜,可是今天她完全忘記了自己當時的話。女人怎麽說還是在乎自己對家庭的感覺,當這種危機出現的時候,那些束縛她的清規戒律都是虛無的。既然孟瑩想發泄,那麽只好讓她發泄了,如果自己這個時候還要頂風上,那麽必然的結果是會讓酒店的保安來幹預了,這是張曉軍根本就不能接受的。
看著孟瑩在那裏還在咬牙切齒的咒罵那個可憐的黛西,張曉軍又感到人生這莫側的命運,黛西是孟瑩在美國認識的室友加朋友,是孟瑩在雅典介紹給自己的,從根上來說,是孟瑩引狼入室,盡管這狼還沒有進來,可以說孟瑩方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現在她的憤埋和委屈已經使她忘記了自己到底要張曉軍給她什麽交代了。孟瑩看到張曉軍的沈默開始的時候是更來氣,這女人在鬧氣的時候男人要是不理她她會氣更大,要是沒有自己男人在做對手她會逮誰跟誰述說,孟瑩看到張曉軍在消極沈默心中的火氣就拱的更高了,
“妳不要以為不吭聲了就算完,我告訴妳,回去咱們還有的賬算哪,我是真心真意的對待妳,可是妳哪,良心都讓狗吃了,我也弄不明白,那黃毛的女人有什麽吸引妳們的,個個到了這裏見了那些洋妞就都栽倒了,早知道這樣,說什麽也不讓妳們到美國來!”這個時候的孟瑩已經把以前的男朋友和張曉軍混合在壹起了,連別人的賬也算到了張曉軍的身上了,這也是女人的壹大特點,女人可以在看戲看電影的時候說別人的故事最後牽扯到老公身上,可以把別人出現的問題套用到自己老公還沒有出現的苗頭上,這個時候的女人思維最活躍,想象力最豐富,鬥誌也最旺盛。
張曉軍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也沒用,如果自己摔門走了出去恐怕事情會更糟糕,在怒氣之下的女人會幹出很多蠢事來的,他只能靜靜的站在那裏忍受,盡管孟瑩的許多說法都大大的出格了,可是面對自己的妻子能怎麽辦?難道真的休了她?張曉軍是那種不會為妻子的意誌所左右的男人,但是當妻子用婚姻相威脅來達到她的目的時,他絕不會向這種威脅妥協,前任妻子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同他分手的,孟瑩如果現在愚蠢的要拿這個來威脅他的話,恐怕結果會是壹樣,但是,張曉軍不會拋棄自己心愛的人,不會去主動的提出分手,永遠也不會。
孟瑩絮絮叨叨的說了很長時間,張曉軍還幽默的給她壹瓶礦泉水,“請潤潤嗓子再繼續演講。”這個舉動把孟瑩逗樂了,她也覺得自己像個普通的家庭婦女那樣在撒潑,完全不象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淑女了,臉上不好意思的紅了壹紅。這個時候萬嘉奇和王斌壹起走了進來,
“老張啊,這會妳的漏子捅大了,妳看,這是對方提出的條件。”萬嘉奇壹進門就大聲的說道。
“妳回復他們了嗎?”張曉軍接過萬嘉奇遞過來的幾頁打印紙,上面全是英文,張曉軍隨即轉手給了孟瑩,孟瑩飛快的在那紙上用筆翻譯著。
“還沒有,在我們沒有商量之前我沒有對這個信件做任何反應。”老道的萬嘉奇壹屁股坐在沙發上。
“他們開的條件不怎麽高嗎!呵呵,還算是給我留面子。”張曉軍壹邊看著孟瑩翻譯的文件壹邊說著。
“妳還這麽說啊?他們是打在了我們的七寸上了,我看我們得做點讓步,否則我們在這裏的基業就很難保住了。”萬嘉奇說。
“讓什麽步啊?我們有什麽真正的違法把柄在他們手中嗎?我們有違法嗎?”張曉軍問著萬嘉奇。
“沒有,我們是遵紀守法的。”王斌代萬嘉奇說道。
“那麽我們怕什麽?他們是在拿我說事兒,最多是我不幹了,明面上我不幹難道我就不能幕後指揮嗎?這是最壞的打算,還有就是他們是在向我們手裏送把柄,這樣見不得光的東西也敢發給我們,他們以為我會害怕,會保全自己的名譽而犧牲公司的利益,簡直是利令智昏。我看我們不要去理他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必要的時候把這個東西交出去,就是傻瓜也知道這是他們的圈套,他們這是從另壹個角度在證明我們的強大。證明我們是美國最好的球隊。”張曉軍揮舞著那幾張打印紙。
“老張,妳可要想好啊,這對妳可不是兒戲!”萬嘉奇吃驚的看著張曉軍。
“妳們來以前我已經想明白了,呵呵,是在老婆激烈的演講之下形成的。”孟瑩聽出了張曉軍話裏面的“骨頭”,用眼睛狠狠的盯了老公壹眼,“妳別瞪我,解決這裏面的關鍵還是妳哪!”
“胡說!怎麽會是我?我又沒有什麽錯!”孟瑩色厲內荏的說道。
“最大的錯就是妳,妳是這個圈套裏最重要的壹個環節。”
“什麽?”“妳不要吵,有萬董和王斌在這裏作證,讓我把話說完,如果我說的不對妳想怎麽處理我都行,如果我說的對,那麽大家都要按照我說的計劃去做。”張曉軍把妻子扶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給每個人送上了壹瓶水,當然自己也拿了壹瓶。
“在對方當初設計這個陷阱的時候,他們最需要的是什麽?妳們有沒有想過?他們最需要的是孟瑩能夠捉奸在床,當然這個難度大了點,不要說我他們還不怎麽了解,就是黛西他們也不能這麽直接對她說,因此,他們退而求其次,希望在比較朦朧的時候孟瑩出現,希望兩個女人同時出現他們的鏡頭中,而且是劍拔弩張的,這個場面他們得到了壹半,也就是孟瑩出現了,但是兩個女人並沒有劍拔弩張,在他們的鏡頭裏孟瑩對黛西雖然說不上是友好,但是起碼是符合禮節的,這就是他們開價這麽低的根本原因。”
說到這裏的張曉軍開始在萬嘉奇的包裏找煙,他很少抽煙,當了教練以後為了給隊員們做榜樣他已經戒了很久了。
萬嘉奇知道張曉軍在找煙,可是他也是戒煙了雖然帶的那個小公文包裏根本沒有,“哥兒們,別翻了,我都忌煙倆月了,妳是忙的昏了頭,連這個都不知道。”
還是王斌細心,他不抽煙,可是在自己的皮包裏總是放上那麽幾包,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這是為了什麽,這個時候他默默的拿了出來壹包紅色的萬寶路扔給了張曉軍。
自從和孟瑩拍拖以後,壹個是因為工作上的需要,訓練時候不能抽,比賽的時候也不能抽,跟隊員們講課的時候更不能抽,最多就是在上廁所的時候叼上壹根,還有壹個原因是要哄著孟瑩開心,女人天生聞不得煙味,那種對煙草的嗅覺靈敏是男人永遠也無法達到的,無論男人抽完煙以後怎麽去清理,壹進門就能夠被妻子聞出來,這個時候她會更生氣,“抽就抽了唄,還裝沒抽,虛偽!”張曉軍經歷過幾次這樣的教訓後就把原本就不是抽的很厲害的煙戒掉了,在和孟瑩壹起的這幾年裏張曉軍從來沒有抽過煙,可是今天他在找煙,是不是暗示要和自己分手?孟瑩開始疑心生暗鬼。
“整個計劃是對方事前策劃的,”張曉軍撕開香煙的外包裝,抽出壹只香煙點著了後接著說,“要執行這個計劃本來是很有難度的,他們沒有辦法把握黛西能夠向我施加多少誘惑,這是壹,更沒有辦法預測到我的反應是什麽,他們當然希望我能夠做出比較出格的事情,這樣他們甚至可以直接向我開價,根本就沒有必要對球隊的老板去講,只有在已經知道無法控制我的時候才會去找萬董講價錢,這是二,而他們最沒有把握的還是能不能把孟瑩釣出來,人釣出來了能不能準時的出現在他們希望出現的地方,這才有壹系列的安排,為了實現他們的計劃,他們這次動員了不少力量,第四步就是他們要策劃孟瑩和她的好友黛西的反目,我相信對手在這點上是有把握的,他們也壹定收集了不少孟瑩和黛西過去的照片,他們在給萬董的信中清楚的寫到將要發表的是‘壹系列’照片,將會有空前的轟動效果,這就是我們的軟肋,他們要換取的就是我們在西部冠軍決賽的時候止步,其實說白了是在乞求我們把總冠軍的寶座讓給他們,在利益上他們將給我們補償。策劃這個計劃的美國人低估了我們的智慧,他們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就是假的終歸就是假的,不會因為他們弄出點什麽緋聞就會讓我們的球隊停步的。”張曉軍這個時候又點上了壹只香煙,萬嘉奇也忍不住把手伸了過來。
“妳說我們下壹步該怎麽辦?”萬嘉奇壹邊點煙壹邊問到。
“第壹,對於他們的這封信暫時不於理睬,看他們還能有什麽新花樣。今天晚上的比賽我們要打的更狠壹點情面也不留,在塞後的記者會上我們要稍微透漏壹點被要挾的信息。第二,明天壹大早,孟瑩要熱情的去找黛西敘舊,還要把我們被要挾的實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她,看她的反應如何,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她對這個計劃是不知情的,她很可能是在接受對方控制的什麽媒體的委托的前提下來到這裏的,還有的就是我想我們應該讓盧侗石去對付她,如果他們成了也算是我們給老盧做了壹件好事,他太孤獨了。第三,孟瑩還要和黛西出現在今天晚上的比賽現場,還要邀請黛西去我們的鹽湖城做客,王斌去安排本地的媒體和猶他州的媒體給予特別照顧的花邊新聞報道,我們先出手,先把黛西推到公眾面前。不給對方打算弄出轟動效應的機會。第四,這是最關鍵的,對方在我們做出了上述活動以後必然會開始明白我們的用意,他們會再次的找萬董協商,這個時候萬董可以叫他們去跟您的律師談,然後退出接觸,我們要徹底的打爛他們搞的這個幼稚的圈套。”
張曉軍壹氣說了方案,萬嘉奇想了會說道,“我看這個方案可行,對手不會想到我們會反制他的,至於媒體的控制讓王斌去搞,不就是花兩個臭錢嗎,盧侗石出馬去套黛西的想法很好,壹是解決老盧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保護黛西,對方在沒有得到黛西的價值後,會翻臉不認人的,那個時候黛西就危險了。也不知道黛西喜歡妳們什麽?怎麽就不跟我弄點緋聞啊,我可是什麽也不在乎。”
“總結我們這次上當的經驗教訓我看今後我們大家都要註意,首先是我們進到這個酒店沒有註意保密,我們的電話被竊聽了,他們輕松的知道了我們的日程安排,這才導演了壹出美女偶遇帥哥的鬧劇。”王斌這個時候不失時機的開始了總結。看著倒扣的餅幹桶他無奈的繼續說下去,“我們現在還不能表現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我們也不能任此下去,我想我們還是要秘密的向這裏的警察局報警,我們今後還要裝備各種偵測設備,這種錯誤犯壹次已經夠了。其次是孟瑩的貿然出行,不是哥哥我批評妳,作為壹個女人來說妳沒有錯,可是作為領導核心內部成員妳犯了自由主義的大錯。”
孟瑩這個時候驚訝的擡起了頭看著王斌,萬嘉奇也沖著孟瑩點頭,王斌接著說,“當對方給妳電話後,妳看到那用電子郵件傳來的照片的時候,妳的第壹反應是張曉軍背叛了妳,妳並沒有冷靜的去逆向思索‘這會不會是個圈套’?要是我就會這樣去想,對方是怎麽知道妳的E-MAIL地址?對方是怎麽知道妳的私人手機號碼的?那麽這個時候給妳看這樣摸棱兩可的照片是什麽用意?妳自行決定趕到現場更沒有考慮這樣做對張曉軍的影響是什麽,也沒有考慮會對公司帶來什麽樣的後果,這個時候妳只是壹股氣在頂著妳前進,妳對黛西的禮貌客氣只不過是妳本身的文化底蘊在控制妳不要失態,其實,我想我走後曉軍恐怕是接受了暴風驟雨般的洗禮。”
孟瑩這個時候才冷靜下來想王斌話裏面的道理,自己的確是沖動了壹點,只想到自己的委屈和憤怒,真的是把公司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如果妳不來,這個圈套恐怕就實現不了啦,對曉軍我是有信心的,當年妳爛醉的那樣人家都沒有動妳壹個手指頭,難道妳就比那張滿了雀斑的洋妞差嗎?我看是妳自己對自己沒信心啊,要我說啊,孟瑩妳就不該往這上想,他要是真的想出格,就憑妳的那點套路能制的住這鬼精靈的人精嗎?”萬嘉奇在傍邊起哄說道。
“第三,在這個萬花筒般的社會裏,這次的事件提醒我們不僅要對我們這些頭腦要警惕對方的各種陷阱,還有防範對方對我們的隊員進行形形色色的陷阱。壹旦壹個環節出了問題,對方輕則用媒體攻擊我們,擾亂我們的軍心,重則利用壹些沽名釣譽的女孩子要出名的心理把我們弄到法庭上去,這個教訓許多NBA大牌明星都吃過這個苦頭。我看我們明天上午要同隊員們講這個事情。”王斌接過萬嘉奇的話頭又說道。
“是啊,我們要對我們的隊員進行這樣的教育,不過不是明天了,而是今天下午的準備會,現在時間不早了,大家休息吧,從今天開始,我們是已經到了風口浪尖上了。”張曉軍對大夥說。
萬嘉奇和王斌離開了張曉軍的客房,王斌已經為萬嘉奇安排好了房間,他在天亮以後還要趕回鹽湖城。孟瑩在他們走了以後看著還在深思的丈夫,心中壹陣愧疚,這次自己的確是鹵莽了,的確是沒有動腦子深思。跟著張曉軍以後孟瑩明顯的思維變的懶惰了,遇到什麽事情這些精英們在壹起不用多少工夫就能分析出個四五六來,等輪到自己就只剩下執行的份了,這腦子是越來越笨,原來還以為自己聰明過人,現在看起來也不怎麽地嗎!
“還傻吃吃個做啥擰?去洗手間打壹打好不啦,打完了同阿啦困覺。”張曉軍看著面部表情復雜的孟瑩突然用上海話對她說道。
“阿啦曉的,浮(不)要儂管!”孟瑩還是下不來臺,嘴硬的回到,但語氣明顯的外強中幹。
“女人哪女人,真把妳們沒有辦法!”張曉軍嘆了口氣,走上前來壹把抓住了妻子,然後三下五除二的把妻子的衣服脫光了,然後又抱起光著身子的妻子走進了洗手間,孟瑩開始還虛張聲勢的反抗,可是沒壹會在張曉軍那強有力的動作下就放棄了“抵抗”,在被抱起來走的時候她猛的用雙臂摟著了丈夫的脖子,用嘴狠狠的在張曉軍的肩膀上咬了壹口,張曉軍疼的嘴裏唏哩呼溜的,可是心理卻甜美的受用的不得了,那對妻子的壹翻埋怨早就飛到爪哇國裏去了。在洗手間裏孟瑩盡情的享受著丈夫細致的給自己清洗身體,也享受著丈夫對自己的挑逗,盡管花灑噴出來的熱水把張曉軍的衣服和褲子都打濕了,可是夫妻二人完全不在乎,孟瑩甚至都懶得用她那嬌嫩的小手去給張曉軍寬衣解帶,在這麽強大的丈夫面前她是小鳥,是寶貝,是寵物,他們沈浸在自己營造的這種樂融融的天倫氣氛中。
第二天壹大早,孟瑩就來到了黛西的房間,黛西還在睡眼朦朧的回憶著昨天晚上的事情,當門鈴聲把她從睡夢中拉回到現實生活中的時候,她感到很奇怪這個時候有誰會來找自己?難道是心目中的人?對於張曉軍她有壹股說不上來的感覺,到底是仰慕多過愛慕還是愛慕多過仰慕?在西方人看來只有有這兩種感覺的壹種就具備了上床的充分理由,可是那張曉軍好象沒有這個動力,這些東方人到底什麽回事?怎麽都好象少了荷爾蒙似的,難道在他們的這個年紀就要服用偉哥?如果是那樣,就只能當心目中的偶像了。實用主義的黛西在不停的胡思亂想著,當她掙紮著打開房門的時候,站在她面前的是容光煥發的孟瑩。
笑容可掬的孟瑩把彎在背後的右手拿到胸前,原來是壹簇表示友誼的玫瑰花。
“噢!太美了?”黛西跟普通美國人壹樣喜歡誇張的表示自己的高興。
“給妳個建議,盡快的梳洗打扮,然後我們去喝茶,再然後我們去逛街,再然後我們去吃飯,再再然後我們壹起去看球。至於妳要的采訪嗎,我相信昨天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我也可以向妳傳達某些相關的信息。妳覺得怎麽樣?”孟瑩調侃的用英語流利的說道。
“GOOD!”黛西連思索都沒有就壹口答應了孟瑩關於她們今天的行程計劃,然後做了個誇張的動作,“PLS!”
孟瑩走進黛西住的房間,床鋪上亂糟糟的,脫下來的內衣內褲扔的到處都是,這個時候黛西已經沖進了洗手間開始洗澡,西方人習慣清早起來洗澡,而我們東方人習慣在臨睡之前洗澡,不壹會黛西身上裹著浴巾,頭上包著毛巾走了出來,作為已經30多歲的女人她的身材保養的算好的,除了臀部微微發胖以外,其他地方都還保持著少女般的線條。黛西走到衣櫃前開始尋找今天要穿的衣服,拿了幾件以後都不滿意,回頭看了看孟瑩的著裝才選定了壹件淡蘭色的休閑上衣和壹條夏季穿的輕薄型牛仔褲。黛西穿好衣服後開始了化裝,她用薄薄的粉底霜掩飾了臉頰上那幾顆淡淡的雀斑,然後就是描眉,擦口紅。看著黛西在化裝臺前的折騰孟瑩心裏壹陣驕傲,自己是用不著這麽麻煩的,東方人的細膩皮膚給了孟瑩壹個完美的臉蛋,最多就是抹點口紅了事,為了省事,孟瑩從來不留長發,盡管她的頭發出奇的好,筆直的根本不用去美容院去花工夫弄直,可是她只留過壹次就受不了啦,光那洗頭就麻煩的讓她大呼小叫的了,沒忍的三個月就把披肩的長發給剪掉了。
黛西好壹會才弄完,孟瑩和她出來後坐上出租車就來到唐人街的壹個中國餐廳,黛西有點奇怪的問道,“我們不是去喝茶嗎?怎麽來到了餐廳了?”
“這裏才有真正的中國茶喝,妳跟我來,我帶妳見識壹下中國的飲食文化。”孟瑩微笑著告訴黛西。
進入了這家廣東人開的餐館以後,他們被知客禮貌的領到了二樓,那裏坐滿了熙熙攘攘的中國人,大多都是年紀比較大壹點的,偶爾也有壹群從中國來的遊客,傍邊有壹面旅行社的小旗子告訴了別人。孟瑩喝黛西在知客的引導下終於在靠近窗戶邊上的壹張不算大的餐臺上坐了下來,這張臺子上已經有兩個男人在喝茶了,黛西定眼壹看,“哈哈,是密斯特張!”
張曉軍和盧侗石早上起來就來到這裏喝茶了,這是壹家香港人在聖安東尼奧開的粵菜館,根據當地華商總會的介紹是這裏味道最好的廣東餐館,因此張曉軍壹大早就拉著盧侗石跑來占地兒了。盧侗石在深圳的時候沒少跟張曉軍他們出去喝茶,因此對於這種中國特有的飲食文化是很習慣的。可惜在鹽湖城沒有這樣純正的廣東菜館,因此到這裏有機會品嘗壹下很久沒有吃過的廣東菜的確是壹件很開心的事情。
“這位是盧侗石先生,是我的助手。”張曉軍禮貌的向黛西介紹盧侗石。
“見到妳很高興!”盧侗石站起來伸出了大手。將近壹米九的個子使黛西感到自己太矮小了。不過盧侗石那流暢的英語倒是讓黛西吃了壹驚。
“怎麽妳們都會英語啊?只有密斯特張不會。”黛西訝異的看著盧侗石。
“這位盧先生是韓國人,原來是韓國國家隊的教練,後來到我們這裏來,是我先生的好朋友,告訴妳個秘密。”孟瑩和黛西坐下以後就用女性特有的方式在向黛西說著悄悄話,“他現在還是單身哪,妳看他多英俊。”孟瑩那話裏分明透著很深的含義。
這個時候服務生已經給新來的客人擺上餐具,看到黛西是西方人,還特地給她多加了壹套刀叉,這也是這家餐館在這裏為了適應當地的習慣的壹種變革的方式。
“這裏的茶點非常多,妳們自己看看想吃什麽,我和老盧已經差不多了。”張曉軍泯著浦洱茶對妻子說。
“黛西,有沒有膽量吃豬內臟?”孟瑩突然對黛西問道。
“What?”黛西吃驚的看著孟瑩。
“哈哈……,”張曉軍和盧侗石都笑了起來。
“這裏的茶點裏面有很多希奇古怪的東西,對於妳們美國人來說是不吃的,可是那些東西的確很好吃,在妳們的餐館裏我們尊重妳們的習慣可以不吃,可是在我們這裏我們就不忌諱了,不好意思,我可是要吃的。”孟瑩跟黛西哇啦哇啦的講了壹通後就拿起了菜牌在上面劃了起來,不壹會服務生就推著小車跑了過來。
孟瑩點了叉燒包子、魷魚卷、酥糕、蒸蝦餃、還有的是鳳爪和豬大腸。看著這些美味孟瑩忍不住就先吃了起來,她知道黛西可能接受不了,就把那裝在小竹籠裏的酥糕和蒸蝦餃推到了她的面前,自己則是拿起那白雲鳳爪就“啃”了起來。黛西對於酥糕和蝦餃之類的倒沒有什麽反應,但是看到孟瑩壹個文質彬彬的女人啃那雞爪子居然是津津有味的,她實在是感到奇怪,這和她印象中的孟瑩完全對不上號了,還有那蒸的酥爛的豬大腸散發出來的陣陣香味更是誘惑她想去嘗試壹下。
“密斯孟,妳可不可以告訴我這些東西好吃嗎?”黛西用狐疑的眼光看著孟瑩。
“當然好吃了,在美國很難吃到的,我是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吃了,要不妳試試?反正這裏也沒有妳認識的美國人。這裏都是中國人,他們不會笑話妳的。”孟瑩極力鼓勵黛西進行新的嘗試。
黛西好象下定決心般的終於用叉子叉了壹個雞爪子放在牙齒上輕輕的咬了壹下,然後用舌尖輕輕的去舔了舔,眼神中壹股驚喜的光芒射了出來,於是立即象孟瑩那樣開始了吸吮和撕咬,那骨筋的脆勁格外給她帶來了咀嚼上的快感,吃完了雞爪子她又毫不猶豫的把叉子伸進了盛放豬大腸的竹籠,左手小心的用匙羹把叉起來的大腸托住,然後放進嘴裏,
“Oh!Good!Good!”美妙的味道讓黛西大叫起來。
這場面鬥的張曉軍和盧侗石都笑了起來,而孟瑩則笑的誇張性的倚靠在老公的身上,而這所有的壹切都被王斌安排在旁邊的壹個華人記者全部拍攝了下來。
歡快的早餐直到10點鐘他們才吃完,喝著中國的茶吃著中國的茶點,極大的滿足了幾個人的味覺器官,由於張曉軍不大會英語,因此大部分時間是和自己的妻子說話,而盧侗石就用還算流暢的英語跟黛西說話,他告訴自己是怎麽跟上張曉軍的,告訴黛西自己過去的壹切,這是個細膩的韓國漢子,眉宇間卻比張曉軍多了幾分粗狂,黛西喜歡這樣的男人,特別是他們在語言上障礙不大,很快黛西就被盧侗石壹個又壹個的球場故事給吸引了。
“時候不早了,我們要去上班了。”張曉軍在買完單以後,對兩個女士說道。
“是啊,我們不是來度假的,也許今天晚上我們還要多出點力氣。”盧侗石也跟著說。
“孟瑩,我就不陪妳了,妳跟黛西好好在這裏玩玩,這是晚上的球票,到時候妳帶著她去吧。”說完對黛西壹點頭,起身離開了。盧侗石跟著也離開了。
“他,他居然沒有擁抱我們?那個該死的韓國佬也沒有抱我們?”黛西憤怒的說道,在她看來她已經加入了這個社會圈子,那麽按照西方的禮節,男士在離開的時候要擁抱在座的所有女性,可是張曉軍連自己的妻子都沒有擁抱。
“哈哈……,妳不要誤會,東方人沒有妳們那個習慣,他們已經對我們很禮貌了,妳看!”孟瑩搖晃著手中的球票,那可是上等球票啊,現在的黑市價格已經炒到了1000美元壹張,就是尤利那個吝嗇鬼給黛西的球票都是三等的座位。黛西壹下子又高興了起來。
兩個女人在聖安東尼奧的商業區漫無邊際的閑逛了起來,直到她們實在是走不動了才找了壹家安靜的西餐廳坐了下來。
她們要了漢堡和意大利通心粉開始吃中午飯,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3點了,鬼才直知道她們現在是吃的什麽飯。
“知道我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嗎?”吃完了通心粉的孟瑩壹邊擦拭著嘴唇壹邊說著。
黛西張大了眼睛不解的看著孟瑩。孟瑩從皮包裏拿出了壹摞照片放在了黛西的面前,“這是妳和我丈夫昨天散步時候被人家偷拍的,十五分鐘以後我就收到了這些照片,妳被人家利用了。”孟瑩微笑著說。
“什麽?被利用了?這是什麽意思?”黛西困惑的說。
“拍這些照片的人想利用這些照片敲詐我們,逼我們輸掉比賽。”孟瑩回答道。
“不會吧?他們怎麽能這麽幹?不錯,我的確愛慕妳的丈夫,可是我並沒有去幹見不得人的事情啊!”黛西在壹個好朋友面前說她愛人家的丈夫壹點也不臉紅,這就是西方人的文化。
“問題並不在於妳是怎麽做,而是他們設計了圈套要我們往裏面跳,我想,以妳的財力妳沒有條件到這裏來看壹場普通的NBA季後賽的,更不可能去住那麽高級的飯店,是有人給出資,給妳任務的,而我是不應該看到這些照片以後馬上沖動的來到這裏,現在對方已經聯絡了我們,威脅我們說‘如果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就會把這些照片暴光’,我是來先給妳打個招呼的。我們不會為這樣的恐嚇所動的,而妳打算怎麽辦?”孟瑩現在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黛西被孟瑩說的傻楞楞的坐在那裏,她沒有想到尤利是讓她來充當這麽個角色,更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孟瑩還會來關心自己。
“我的確是他們讓我過來的,說是讓我幫助給他們的雜誌寫壹篇專訪,當然,他們還鼓勵我去接近您的先生,我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麽卑鄙的把我當成誘餌,更沒有想到他們會跟蹤我,我很難過,我竟然在這裏面充當了這麽不光彩的角色。”黛西說著抽泣起來。
“對於他們的這些鬼蜮伎倆我們不在乎,我們還是會按照我們自己訂立的計劃去做,我的丈夫是個具有非常高智商和胸懷非常寬廣的人,昨天他已經批評我的狹隘心腸,我也明白我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他的行為是不對,因此,我現在完全明白了我應該去怎麽做,我給妳的建議是妳也到我們那裏去好了,反正妳在紐約也沒有固定的工作,也沒有親人在那裏,在我們公司裏也有壹個雜誌,妳可以在我們那裏學到很多東方人的思維,妳也領略到東方男人的魅力,至於工資問題我想不是問題,這樣這些照片就毫無價值,妳盡可以把受委托的報道交給他們,但是如果對方拿妳的照片暴光他們就不得不考慮訴訟對他們帶來的影響了,這方面妳比我內行。”孟瑩真誠的說。
“您真的能原諒我嗎?我現在是萬念具灰,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去面對。”黛西哭喪著臉,上午那股歡欣的情緒早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
“呵呵……,其實沒有什麽,對方無非是以為他們抓到了我們先生的把柄,他們用中國人非常珍惜的榮譽來威脅我們,可是中國人是坦蕩的,我們先生更是坦蕩的,這種沒有的事情就是對方怎麽炒作也是不能成為真的。他們如果把這些照片公布給媒體,恐怕我的先生連吭壹聲都不會,因為這對於他來說本來就是莫須有,如果他們進壹步勒索,那麽我先生恐怕就會把他們打的更慘,我們擔心的是妳,也許妳在他們那裏會不會還有什麽把柄是我們不知道,因此,我希望妳能夠跟我說說,我們也好幫助妳,如果說妳沒有什麽把柄在他們那裏,那麽妳幹脆就暫時跳出他們控制的那個圈子,起碼這樣妳會安靜壹點,否則,妳也會成為名人的。”孟瑩還是那麽安詳的說。
“妳們肯接納我這樣的女人嗎?妳們能夠給我什麽樣的工作?”畢竟黛西是美國的那種環境裏長大的,聽到孟瑩在給她出路以後就用應聘的心態來問孟瑩了。
“妳是搞文字工作的,在我們那裏有出版社和雜誌社,妳想做編輯或者記者都可以,我們還可以把妳送到中國去進修妳的漢語,至於工資待遇,妳可以參照美國國內標準提出來,我們不會拒絕的,怎麽說妳也是我的好朋友嗎。”孟瑩爽朗的說。
“妳們可以把我送到中國去進修?是妳們出費用嗎?”黛西壹聽可以去中國,剛才那種沮喪的情緒壹掃而光。
“當然,妳在美國的工資不變,我們會繼續給妳發薪水,而到了中國,我們在那邊有壹個比這裏的企業還要大的企業,妳想專業進修也行,妳想到我們的培訓基地邊考察邊進修也行,看妳自己喜歡哪種形式了。”孟瑩看著黛西的表情變化心裏壹陣惡心,這女人實在是太好收買了,難怪尤利那麽輕而易舉的就讓她進了圈套。
“好!我去妳們那裏!現在就去!”黛西馬上堅定的向孟瑩表態。
“那麽好吧,關於妳這次要寫的專訪我也給妳準備了壹些素材,妳再加工壹下就可以交差了,我們還是不要給對方留下把柄,免得他們折騰妳。”孟瑩說完把壹個小小的U盤給了黛西,“如果妳在紐約還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要拿,那麽今天晚上比賽結束後妳就可以趕回紐約去處理,如果沒有,那麽妳根本就沒有必要回去了,跟我們的專機壹塊回鹽湖城吧。”
孟瑩知道美國人的生活習慣,壹般的單身在居住的公寓裏是沒有什麽私人物品的,重要的東西都是走到哪裏帶到哪裏,個人往來的信箋早就電子化了,就是有什麽心愛的小玩意,在跟房東溝通後也是可以通過郵件寄還給自己的。果然黛西說她沒有什麽值得去清理的東西在紐約,她的資料和文件都在她隨身攜帶的電腦裏,自己也沒有什麽心愛的東西會放在那個小公寓裏,從她大學畢業後壹直在美國的東部幾個城市裏轉悠,新聞記者的生活有些像流浪藝人,他們不會在乎在什麽地方固定,在乎的是自己的感覺。
下午,孟瑩和黛西繼續高高興興的在聖安東尼奧這個小城裏閑逛,黛西是個存不住事情的女孩,雖然自己惹了麻煩,可是解決了就沒事了,她不會像中國的女孩那樣去多想,更不會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要是中國人看到這樣的性格,壹定會說這人是“沒心沒肺”。
孟瑩對黛西的這套手法其實是昨天晚上在枕頭邊上跟張曉軍商量後定下來的,張曉軍在“狠狠的收拾”了壹頓老婆以後才和聲細語的給孟瑩出謀劃策,孟瑩是沈浸在丈夫給的無上幸福中接納了老公的建議,張曉軍後面說的什麽她根本就沒有聽見,因為疲勞的她已經睡著了,天壹亮,孟瑩起來就開始了按照策劃好的行動了,那喝早茶的點子還是孟瑩想出來的,張曉軍也只好按照孟瑩的要求拉上盧侗石去中國餐館占地兒了,害的他們連球隊上午的訓練課都只好讓王斌去濫竽充數了。
下午,在隊員午睡起來以後,張曉軍把球隊中中國的隊員招集到壹個學校的籃球訓練館裏,而那些外籍球員則讓他們好好休息。這個訓練館是臨時由王斌出面去租的,而且是個華人辦的私立學校,在安全方面也是經過了檢測的,張曉軍嚴肅的對大家說道,
“夥計們,真正的比賽從今天晚上開始了,我們壹路走來好象很順利,可是我們還要走的前面確是荊棘叢生,昨天我們剛壹到這裏就被對手監視了,在我們的房間裏也被安裝了竊聽期,我們現在的所有壹舉壹動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昨天我出去散步,還沒有走多遠就碰上了壹個我認識的美國女記者,她和我聊了很長時間,出去禮貌我沒有離開,但是就是這樣也被對方拍下了照片,並用這個照片來敲詐我,要我們輸掉今天晚上的比賽,要我們不要和他們爭冠軍。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他們怕我們,說明了我們的實力。因此在今天下午的準備會上我不打算說今天晚上要用什麽戰術,要派什麽人上場,其實妳們都清楚,面對這樣的球隊我們怎麽打都不會輸的,問題的關鍵是從現在起我們每個人都要特別的清醒,對方的卑鄙手段已經出來了,他們不僅會對我這樣,同樣也會對妳們這樣,妳們必須百倍的提高警惕。我們到這裏來就是要同他們爭鋒的,就是要徹底的打敗他們,妳們也許會奇怪,為什麽我把另外五個隊員冷藏起來,其實我是在分散風險,也是不給NBA官方借口我們清壹色來打擊我們,現在他們又會使出很多新的花樣,因此妳們從現在開始,不要單獨活動,不要離開集體,不要接觸外界不認識的人,就是華人也要小心,我知道妳們的英語現在都比我好,妳們年輕的心渴望看到外面的世界,但是在決賽結束之前請大家忍耐壹下,我們絕不能拿我們的榮譽和前途去冒險,這就是我今天要對妳們說的話。現在大家在壹起討論壹下,看看昨天晚上的自由活動有沒有留下什麽隱患。”
聽了張曉軍的這翻話,隊員才明白為什麽只有從中國來的球員來開會,為什麽選擇了這麽個地方說話,這些球員都是跟隨張曉軍多年的弟子,對於教練的心思是領會的特別透徹,他們到美國來的目的就是要打敗美國所有的球隊,就是來爭奪總冠軍的,既然對方打不過,那麽用鬼蜮伎倆並不出奇,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對方首先攻擊的是他們心愛的教練。
“他們美國不是有很完善的法律嗎?咱們告他們去!”劉勇大聲的說道。
“告他們有什麽用,精力都花在打官司上還怎麽打球?等妳官司贏了,可是球輸了還有個屁用。”黛俊說道。
“我看就是要在球場上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我記得原來的老隊員有個叫巴拉圖的,在球場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對手的胳膊給‘卸’了下來,那才叫絕哪,咱們不是也學了不少擒拿格鬥的功夫嗎,我看誰要是敢在球場上整我,我也把他的胳膊‘卸’嘍!”郎衛華舉著拳頭說。
“郎衛華!妳知道那個巴拉圖回去後我是怎麽收拾他的嗎?這樣的思想要不得!不要說我不批準,就是批準了妳的那些小動作能夠逃得過那麽多攝象機的鏡頭嗎?妳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教妳們功夫是讓妳們保護自己絕對不是讓妳去進攻的,妳要是再有這樣的想法小心我怎麽‘克’妳!”張曉軍大聲的批評著郎衛華。“今天晚上我會安排妳們先發,不過最多3分鐘,然後讓法裏休斯他們幾個上去跟他們磨,能夠磨的過咱們就不上了,磨不過的時候妳們再上。第壹階段打完了之後,郎衛華劉勇、戴俊妳們三個給我輪訓去,我要讓對手摸不清我們到底在幹什麽。另外,妳們回去後不要談論我們隊內的各種安排,誰也說不清那幾個歐洲人聽不聽的懂中國話,咱們還是小心壹點為好!”
張曉軍安排好球隊的事情以後就帶著大家返回了酒店,大家在吃過了簡單的賽前餐後乘車來到了馬刺隊的體育場。
今天這場比賽對於馬刺隊來講是至關重要的,再輸掉這場比賽就被淘汰出局了,因此各種媒體的報道都比較悲觀,馬刺隊的老板帕丁在接完尤利的電話以後,黑著臉來到隊員們的更衣室,助理教練還在那裏布置著,帕丁走上前去,
“小夥子們,妳們被已經招募到馬上就要開始的WBA裏去了,那裏也許有施展妳們能力的地方,在這裏妳們的表現就像個剛出道的小姑娘,既然妳們都是那麽娘娘腔,那麽我就推薦妳們去WBA算了。”帕丁諷刺著隊員們。
“老板,我們盡力了啊,實在是他們太厲害了。”助理教練小聲的說。
“我沒指望妳們去打贏他們,我只是希望妳們能夠給他們壹些教訓而已,連這樣的戰術妳們都弄不下來我實在是失望的很。”帕丁瞪著眼睛看著大家,“妳們今天上去要向打狼壹樣的把他們的脊梁給我打斷,我不想再聽到妳們的任何借口。”說完帕丁轉身走了出去。
張曉軍安靜的坐在教練席上,盧侗石坐在他的旁邊,兩個人的表情都很輕松,好象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好象這是壹場極其普通的比賽。孟瑩和黛西則是坐在教練席後面的看臺上,兩個女人不停的在那裏唧唧咋咋的說著悄悄話。今天的首發陣容張曉軍已經做了調整,不是像前幾場那樣把幾個歐洲球員先派上去。
那幾個歐洲球員這些日子以來,在紅爵士隊裏學到了不少東西,有些是讓他們回想到了在歐洲自己國家的訓練,歐洲球隊的風格是講究整體配合,講究技術動作細膩,可是他們到了美國以後,美國球風講究的是個人個性的突出和打球的動作的曠野,作為整體戰術在美國並不流行,在美國NBA的比賽裏看到的最多的就是壹兩個明星在場上從頭玩到尾,這些在歐洲的大牌球星在美國最多也只能撈到個最佳第六人而已,而到了紅爵士隊以後,雖然他們是臨時工,可是他們被重用,被首發,他們得到了應有的尊嚴,這也就是他們在這裏能夠和這些語言不通的東方融洽的根本原因。
這個時候王斌來到了張曉軍的旁邊,對張曉軍說道,“我們已經向這裏的第五警局報案了,經過檢查,我們每個房間都安裝了竊聽裝置,其他不是我們居住的房間裏也有不少是安裝了竊聽裝置,現在警局很重視這個案件,酒店裏更緊張,呵呵,他們害怕影響他們的生意啊,酒店的保安部長已經被傳訊了。”
“估計對方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現在是考驗尤利的智慧的時候了,我倒希望他能夠明智壹點,不要還沒有等到我們打到他那裏,他就垮臺了,有這麽個對手很刺激。”張曉軍微笑著說。
第壹節比賽開始了,馬刺隊沒有想到今天紅爵士隊首發的全部都是五名中國球員,他們按照前幾場的判斷紅爵士還是會用歐洲球員去打先鋒的,因此他們也就沒有安排他們的殺手上場。跳球開始以後,紅爵士隊利用快速多變的打法很快就把比分拉開了。那些馬刺隊的隊員根本就不適應這種多變的打法。傻呼呼的跟著紅爵士隊後面跑,場上的局面從壹開始就是壹面倒。開場不到三分鐘,紅爵士已經領先了12分之多,這個時候馬刺緊急叫了暫停,主力教練大光其火,而且馬上把他們的殺手球員換了上去,可是等到他看到紅爵士隊重新上場的隊員時就傻了眼了,這個時候的紅爵士隊換上了清壹色的歐洲球員,他們的打法又是另外壹種風格,也不知道張曉軍是怎麽拿捏的,這原本不是來自壹個球隊壹個國家的的五名白人球員配合的居然天衣無縫,防守聯防進攻內外結合,以慢制動,比賽的節奏明顯的減了下來,而馬刺換上去的那些殺手隊員看到這個場面則茫然不知所措,壹來是這些白人球員是在陣地進攻中用超遠距離的投籃來解決戰鬥,中間的對抗並不激烈,而殺手要進行的刺殺動作必須要有激烈對抗這個條件,否則,明目張膽的上去打人那就不是比賽犯規的問題了,而是刑事犯罪的問題了。二來是這些白人球員並不是被指示要侵犯的目標,壹個殺手在失去了目標時的尷尬是眾所周知的。第三,這些殺手本身打球的技能有限,靠的是身體強壯,殺傷對方的主要隊員,好比是田忌賽馬,他們是下乘馬,是用來專門對付對方的上乘馬的,現在對方不吃這套,那殺手在場上的作用只能用負作用來解釋了,因此過了短短的五分鐘,馬刺隊的比分就被拉開了20多分,這個時候馬刺就是再把主力換上來也是無力回天了。
等打到第四節的時候,全場的人幾乎走了壹半,剩下的大多是紅爵士的華人球迷,馬刺隊在完全失去了鬥誌的情況下讓板凳隊員盡出,比分已經給拉開到了35分以上,而張曉軍再也沒有換人,場下的那些中國籍的球員甚至都已經穿好了外套。比賽場上的第四節成了地地道道的垃圾時間。
坐在球隊教練席上的帕丁用雙手捂著臉,他沒有臉看這場無聊的比賽,可是作為老板在比賽沒有結束前離去又是不合適的,這場比賽他完全沒有達到目的,這樣的水平壹定會在NBA中成為笑柄的,他在想,尤利壹定不會給他應得的那份的,可是自己為什麽要跟在尤利這樣人的後面惟命是從呢?紅爵士隊能有今天的成績不能不說人家有本事,看看人家的那幾個臨時工,大多是在其他球隊的二線隊員,年薪不過150萬美元,可是今天整場就把自己這個馬刺隊修理的慘兮兮的,這能不說是教練的本事嗎?跟這樣的教練都心機恐怕是兇多吉少啊。想明白了這點,他打算要脫離尤利的那個小集團,要虛心的向紅爵士隊請教,這幾個臨時工要想辦法弄回幾個來,先問問他們是怎麽被訓練的。
比賽結束了,因為是4:0,紅爵士隊獲得了長達10天的休息,這是張曉軍非常期盼的,他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好好的整理壹下自己的下壹步計劃了。
進入復賽後,紅爵士隊碰上的對手是休斯頓火箭隊,姚明當年闖蕩NBA的時候就是從這裏開始的,馬刺隊不僅在開始的比賽中沒能狙擊到紅爵士隊,而且幾乎是把紅爵士扶上馬又送了壹城,讓他們獲得了10天的休養期,火箭隊的老板烏裏契奇看著NBA的戰報嘴裏罵了壹句“飯桶!”他的球隊和國王隊現在是拼的妳死我活的,剛剛打成2:2平,鹿死誰手還沒個準,他端著咖啡走到自己小院的陽臺上,看著將要落山的夕陽,心裏在盤算著。
烏裏契奇是白俄的後代,在很早的時候他的爺爺就來到了美國謀生,父親在美國沒有讀多少書,仗著人高馬大在籃球場上混出了點名堂,後來就在這個球隊裏面參了股,烏裏契奇是在繼承父親的遺產的情況下進入了火箭隊,他接手後憑著自己的精明逐步擴大了在這裏的股份,直到10年前他基本上控制了這只球隊,休斯頓火箭隊在歷史上也有過耀眼的輝煌,大夢奧拉珠旺成為中鋒蝴蝶舞步的創始者,後來中國人姚明來了以後,使休斯頓中興成功,烏裏契奇也賺進了大把的票子,近幾年這只老牌勁旅壹直都是徘徊在西部決賽的外面,成績不高不低,烏裏契奇幾次想出手去找幾個厲害的角色把成績再拔高壹節,可是現在的球星要價越來越高,經過計算成本後,烏裏契奇還是穩了下來,他還要再看壹看。紅爵士隊的出現打破了在NBA裏黑人統治的天下,給其他球隊都帶來了壓力,上次在邁阿密幾個老板商量的事情當時烏裏契奇雖然沒有反對但是心裏卻不以為然,對於NBA裏面的爾虞我詐他見的多了,紅爵士隊如果沒有點本領也不會跟NBA叫板,連大衛老頭子都沒有辦法,光尤利幾個在下面弄那點不光彩的事情是沒有辦法阻擋紅爵士前進的,這壹點他看的很清楚。他從壹開始就是以狙擊紅爵士的名義在擴大自己的實力,從這點來說他比帕丁要精明多了。
火箭隊在後面的比賽裏經過艱苦的比賽總算是以4:3涉險過關,可是他們的隊伍也基本上累垮了。張曉軍從國內的壹些朋友那裏了解到烏裏契奇的為人以後得出結論,“火箭隊不會頑強的做無意義的抵抗,他們可能會跟我們套近乎,就像賽後的帕丁壹樣。我們現在那幾個臨時工現在都成了香餑餑了。比賽的重點是在後面的西部決賽和總決賽,就是沒有人搞詭計,那樣的比賽也是激烈的。”
同馬刺打完比賽的第二天,紐約的壹些報紙刊登了張曉軍的緋聞,緊接著在其他報紙卻出現了張曉軍接受記者專訪的報道,還刊登了他們四個人喝茶的大幅照片,文章裏還發表了黛西的談話,以及她跟盧侗石的關系的文章,黛西在講話裏還說為了找回尊嚴要狀告那家報紙,弄的首先披露張曉軍緋聞的那家報紙很狼狽,尤利知道這個官司他打不起,同時也接到了紅爵士俱樂部法人的司法通知書,請他給紅爵士隊解釋那個帶有要挾性質的函件的真實意思,到後來,狡猾的尤利以記錯了愚人節的日子為由給搪塞過去了。從那個時候起,尤利知道面對強大的紅爵士隊只能靠自己了,再想弄什麽花樣已經沒有突然襲擊的效果了。
在紅爵士隊休息10天以後,他們跟火箭隊開始了比賽,正如預料的那樣,火箭隊沒有跟紅爵士拼實力,而是虛心的學習紅爵士的長處,尤利設計的狙擊方案在這裏被處置高閣,尤利看到第壹場比賽後大罵烏裏契奇背信棄義